這一下就把觀眾們的興趣給吸引起來了。
轉盤又開始轉,這次輪到了溫錦,溫錦走過來到桶面前開始抽籤,抽到的紙條是,講述一下自己第一次談戀愛的時候和戀愛對象的初見。
眾人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
溫錦的臉都紅了,他下意識道:“我沒有談過戀愛。”
工作人員說:“喜歡的人也可以。”
溫錦就道:“我第一次有心動對象的時候,就是我以前在家裡的後花園生病暈倒了,他路過救了我,我記憶深刻。”
其他就笑著說:
“好浪漫啊啊。”
“真的太浪漫啦!”
“真羨慕你!”
溫錦有些臉紅的看向不遠處的人,可故事的男主角卻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在和身邊的人說著話,對這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錦咬了咬唇有些失望。
接著就到其他人了。
轉盤開始飛速的轉,慢慢的,就停下來,停在了梁深的名字上面。
梁深意味深長的挑眉,站起身來過去抽紙條,抽到的問題是,請說出你人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
這個問題真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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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深轉身看向眾人,果然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他,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想了想,開口說:“我人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在該堅持的事情上沒有堅持,如果給我一個機會重新來,我一定會堅持自己。”
其他人都鼓掌。
隻有簡尚溫漫不經心。
心說真夠演的,天生表演人格,實在不行讓沈毅給梁深拍個戲算了,就他和傅謹成說不定都能拿個奧斯卡。
其他人就玩著。
轉盤繼續轉著,酒店的老板也一直勤快的送著菜,大家吃著飯,簡尚溫下午喝了點酒,吃一點就飽了,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透透氣。
傅謹成不放心就跟著他。
剛好遇到了從洗手間出來的梁深,梁深記得對傅謹成的承諾不能對簡尚溫太親熱,但是看著傅謹成對簡尚溫噓寒問暖的心裡自然是有不爽的。
結果這個時候剛好有人不長眼的撞上來。
文宇一直想找機會跟簡尚溫道歉,結果有些心不在焉,手裡拎著的酒走過拐彎處的時候剛好和梁深撞上,梁深有些不悅道:“怎麼回事?”
“對不起梁少爺。”文宇連忙道歉。
梁深不悅道:“怎麼是你?”
文宇說:“是我。”
“你做事怎麼毛手毛腳的。”梁深隨口道:“別在這裡工作了,自己找地方換工作吧,我會跟節目組的負責人說的。”
節目組是有人事管理的。
裁掉一個小員工這種小事投資商還是有話語權的。
文宇有些激動道:“梁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不遠處簡尚溫等人剛好過來,簡尚溫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事?”
梁深道:“這個員工不小心撞了我,沒什麼事。”
文宇連忙道:“簡先生,梁先生說要開除我,你幫我跟他說說情吧!”
梁深的臉色一變,他的目光有些不悅的看向文宇,隻覺得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也敢當著自己的面的亂求人嗎?
傅謹成淡淡道:“你跟一個職工過不去做什麼,難道你跟他有私仇?”
梁深的心裡一沉,他其實有私心,他不想讓這個員工在跟前晃,不安全,萬一當前自己給傅謹成戴綠帽的事情抖出來了,不好。
“我跟他能有什麼私仇。”梁深勾唇笑了笑,鄙夷的目光看著文宇道:“你說,我認識你嗎?”
聲音淡淡的。
眼神卻是冰寒的。
文宇不敢說話,當年他就是這麼被威脅的,為了家人他隻能妥協,可是現在,他站在那裡,看到不遠處站在那裡的簡尚溫,看著目光鄙夷看著自己的梁深,梁深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文宇深呼一口氣道:“認識。”
第155章 還不是想怎麼玩
整個走廊似乎都在那一瞬間寂靜了。
眾人面面相覷。
尤其是梁深,臉色難看的厲害,臉上的笑意也幾乎在一瞬間凝固了起來,看著人的眼神都有些陰冷了,他的笑意淡了淡說:“哦,怎麼認識的,是我經常去傅家和你們傅總談生意的時候和你聊過?”
他其實還是不害怕的。
因為他之前,沒有全是沒有能力自保的人,想要拿捏住他們的弱點實在是在容易了,他不信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敢和自己做對。
然而。
文宇卻道:“是聊過,當時我在傅總家的花園當花匠,您和簡先生說話的時候,是和我聊過幾次。”
話音落,整個走廊都寂靜了。
那是簡尚溫第一次看到梁深那麼直接坦蕩的陰森目光,像是要殺人一樣,雖然知道這個人平時也沒多幹淨,但是褪去了斯文的表衣見識到的時候還是仍舊會嘆為觀止。
直到身旁傳來傅謹成的冷笑聲。
傅謹成道:“看來我家的莊園真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幾個人面面相覷。
文宇說:“抱歉,讓幾位看笑話了,對不起梁總,您的衣服我賠給您。”
梁深幾乎毫不猶豫的唇齒相譏:“你就算幹一輩子的活兒也賠不起。”
直到現在,男人似乎才褪去了外衣,表達出了真實的想法,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輕蔑,其實梁深是一個情緒很能偽裝,很能藏的人,尤其是在外面,不止是為人做事,不管是對誰都是彬彬有禮,像是春天一樣和煦的人,隻要接觸過男人的幾乎都會這樣誇贊。
沒有架子,寬容,謙虛,溫柔,很有大家公子的風範。
而梁深真實的一面,一直以來似乎也隻有簡尚溫知道,他的不寬容,不謙虛,不溫柔,他的自私自利,他的傲慢,他的狠戾。
直到這一天。
這一面終於也展露在了其他人的面前。
簡尚溫看到了文宇雖然一直在道歉,但是卻總是下意識的遮掩著口袋,似乎在掩護著什麼,但是梁深是什麼人,再聊兩句一定會被發現的。
這種珍貴的錄音可不能被收了。
就在兩個人還要繼續說的時候,簡尚溫上前一步道:“可以了。”
眾人都看他。
簡尚溫的面色平靜,他對梁深道:“他工作賠不起,我賠給你,我現在不用工作,應該有資格賠給你吧?”
梁深看向簡尚溫,忽然輕輕的笑了笑,那笑容好像又恢復了溫和,恢復了他一貫的斯文儒雅,甚至像是一個真正的紳士了,他說:“寶貝,我怎麼會舍得讓你賠呢?”
就好像那嫌惡的眼神隻針對除了簡尚溫以往的人一般。
隻有簡尚溫知道,骨子裡的本性,就算是再遮掩,也是不會更改的。
直到不遠處的工作人員過來道:“幾位,快要結束了,請大家一起坐船回島了!”
眾人這才轉身。
簡尚溫道:“這就過去。”
他轉身朝外面走。
留下身後的兩個男人,文宇早就趁著工作人員來的時候跑掉了,走廊上便隻剩下兩個男人站著,許久片刻後。
傅謹成終於開口道:“好久沒有這樣兩個單獨待在一起了。”
梁深也靠著牆壁,男人英俊斯文的臉龐眼鏡在走廊的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隻有那雙眉眼依舊溫潤,他輕輕的笑了笑道:“嗯,是的,成年後大家都為了工作比較忙。”
傅謹成道:“不如今晚聚一聚,喝一杯?”
梁深頓了頓後,推了推眼鏡,笑道:“好。”
桃源島的春天夜晚是很寧靜的。
一間空著的木屋,擺放著主人之前還留存這的沙發,兩個高大的男人坐在上面,桌子上放著一瓶酒,隻喝了一半。
室內的燈光較為黑暗。
傅謹成隻喝了一半的酒被放置在桌面上,他站起身來,走到窗畔,看著外面的夜色,桃源島的夜晚月亮總是高高的懸掛在天上,格外的明亮,甚至能隱隱的瞧見一些圍繞在月亮身邊的繁星,點綴著天空,格外的美麗,這是在城市中很難看到的美麗。
高大的男人修長的指間夾著紅色的星點火光。
春日的晚風吹過來,帶著涼意,梁深喝掉了杯子裡的酒道:“我記得以前咱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也是在這樣的小屋子裡。”
傅謹成彈掉了煙灰,他的眉宇冰涼,淡淡道:“嗯,當時你逃課怕被父親發現,就躲到了我家莊園的後山,正好我當時在學馬術,看到你了。”
梁深就笑了笑說:“真是多謝你了兄弟,當時要不是你,我可少不了一頓苦。”
傅謹成道:“舉手之勞。”
“那怎麼算舉手之勞呢。”梁深道:“當時還好是你在,不然我父親那個老頭子肯定會把我給好一頓修理,真的沒想到啊,多年後,依舊是你,幫我把梁家的權利奪回來,兄弟你放心,等我掌權,不說梁家的錢權,我們有福同享,要什麼有什麼!”
傅謹成手中的煙在風中飄散著雲霧,慢慢的,紅色的煙頭就燃燒到了盡頭。
他按掉。
回眸,梁深正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翹著,看著他,臉上帶著笑意,他道:“這天下,永遠是我們的天下,不管是財富,還是美人,都是這樣,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傅謹成冷笑了一聲。
接著。
屋內響起了巨大的聲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