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撿垃圾》, 本章共4032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31:32

門響了,顧延野緊繃地走進來,在看到沙發上坐著的許小真,松了口氣。


他走過去,許小真下意識往角落裡挪了挪,眼神躲閃,動作中帶著幾分恐懼。


顧延野呼吸一滯,他不明白許小真為什麼這麼怕他,竟然還會躲著他。


為什麼?他對許小真不好嗎?明明他給了許小真那麼多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為什麼許小真更愛沈冽那個垃圾?卻怕他?


剛才喝下去的酒似乎在敲打他的神經,他的頭一鼓一鼓地疼,想不通的一切和憋屈的生活讓他煩躁不堪,在沈冽出現之前,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沈冽隻在他家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把他本是一帆風順的生活弄得一團糟。


顧延野深吸一口氣,捏捏眉心,他想應該和許小真心平氣和談談,竭力平靜地說:“給我倒點水。”


許小真忙不迭給他倒了杯溫水遞過來,看起來顧延野的情緒並沒有想象中的差,也許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不講道理。


許小真暗自松了口氣,抬手覆在他太陽穴:“頭痛嗎?我幫你揉揉?不要喝酒了。”


顧延野在許小真靠近的一瞬間,就聞到了他身上無比濃鬱的,屬於的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濃度遠遠超過正常的範圍,一定是做了無比親密的舉動才能沾染上的。


是沈冽,沈冽那個王八蛋!


自己所有物被他人侵佔的暴怒感時隔多年後卷土重來,顧延野感覺自己的神經鼓噪,大腦嗡嗡作響。


嫉妒和佔有的情緒高居上風,吞噬了所有的理智。


他的心底隻有一個聲音在喧囂。


許小真背叛他了!許小真背叛他了!


許小真是他的!是他的!誰都不能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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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真猝不及防,手腕被顧延野死死捏住,對方用了很大的力氣,讓他無法掙脫。


顧延野猩紅的眼睛怒視著他,像一個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質問:“我不在的三個小時,你和他做什麼了?”


許小真手腕生疼,忍不住掙扎:“沒做什麼,你松開我。”


顧延野就著手臂,將他拉到懷裡掰著他的肩膀,目中嫉妒的海浪滔天翻湧:“我分明在你身上聞到了他的臭味,一股綠茶和蓮花混合的騷臭味,你都快被腌入味了,一點兒我的味道都沒有,你敢說你和他沒做什麼?”


許小真根本聞不到信息素味道,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些alpha使心機的時候,會在他身上做出怎樣齷齪的手段——釋放自己的信息素,把他牢牢包裹,讓他染上自己的味道,從而向另一個alpha示威。


這是alpha慣常宣示主權的做法,許小真一點兒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是安撫好了可憐的弟弟,然後回家等待丈夫審判的beta而已。


他抿抿唇,解釋:“阿冽是我弟弟……”


話還沒說完,就被嫉妒的丈夫打斷:“阿冽?叫得好親熱啊?你平時會叫我阿延嗎?”


許小真垂眸,睫毛顫得厲害,糾正叫法:“沈冽是我弟弟,我不會和他有什麼的。他被你刺激得心情不好,才去買醉,被幾個流氓糾纏,他很害怕,一直在發抖,所以我才送他回家。應該是他太害怕,所以釋放了信息素,我不小心染上的。”


“送他回家?隻是送他回家嗎?這麼濃的味道,你和他做什麼了?”顧延野已經嫉妒到面容扭曲,質問他。


“抱了他,再就沒有別的了。”許小真覺得自己和沈冽清清白白,根本不怕顧延野質問,一直低著頭反倒顯得心虛,於是鼓了鼓勇氣,抬起頭看向他。


顧延野早就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信息素毫無節制地飚得滿屋都是,掐著許小真的脖子親上去,瞬間體位反轉,將人壓在沙發上,單手抓著他的兩隻手腕舉在上面,去撕他的衣服。


“刺啦——”刺耳的聲響刺激著許小真,他身上一涼,衣服就已經變成布片散在沙發上了,細白的身體上多了幾道被扯出來的紅痕,看起來欲色動人。


“周延!周延!!!”許小真眼眶積蓄淚水,聲聲悲哀地喊著愛人的名字,試圖讓自己免受這樣的屈辱。


第39章


許小真幾乎被顧延野極盡屈辱地檢查了個遍, 他的掙扎近乎於無用,顧延野掰開他的身體看清後,緊繃的身體才有些許放松, 他俯下身, 親吻許小真, 扣著他的手, 不停呢喃他的名字, 近乎眷戀:“小真,小真,太好了……”


許小真臉上已經滿是冰冷的淚水, 他避開顧延野的親吻, 心中一片悲涼。


他不明白為什麼顧延野會這樣懷疑他, 又憑什麼這樣懷疑他。


他們相識六年, 顧延野難道不知道他的心裡隻有他一個人嗎?為什麼要用這種屈辱的方式對他?


顧延野卻像著了魔一般,硬是將他的頭別過來,和他接吻, 急不可耐撩撥他的身體。


許小真無法抗拒, 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感,推又推不開, 隻能一點反應都不給對方。


“小真,小真你為什麼不願意?是不是你移情別戀, 心裡的人變成那個狐狸精了?”顧延野對許小真的反應很是不滿, 失去理智地質問,連沈冽的名字都不願意叫,然後使出各種不怎麼能打動人的手段, 拼命讓許小真給他些反應:“小真,跟我做, 跟我做吧。”


他的語氣一時高昂暴躁,一時低沉柔軟,像喝醉了在發酒瘋,身上卻沒什麼酒味,更像被刺激的得了神經病。


“顧延野,你是不是有病?憑什麼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我不想做就是不想做!”許小真按捺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在頃刻爆發,他胡亂擦幹眼淚,怒瞪著顧延野。


他也隱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顧延野的情緒很詭異,是一種他完全沒有見過的情況。


一般情況下,憤怒的顧延野隻會把他關在臥室門外,等待他的哀求,然後爬床,極盡討好,是絕不可能用這種語氣請求和他做的。


顧延野耳聾一樣,渾然不覺,湿熱的舌尖舔舐許小真的脖頸,他被剜掉腺體的那塊疤痕,粗硬的發絲扎在許小真皮膚上,刺刺痒痒的,很不舒服。


許小真奮力推開他的頭,去摸桌子上的手機,給周京爍打電話,他真的覺得顧延野不對,得叫人來看看,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你冷靜一點。”


顧延野抬起頭,眼白布滿血絲,喘著粗氣,把許小真拖回來,拖到自己身下,滾燙的手掌貼在他的腰側皮膚滑動,發出餍足性感的嘆息,眼中閃動著狼一般興奮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許小真的臉,緩緩道:“我的易感期來了,小真。”


許小真瞳孔猛地一縮,不知道他在興奮什麼。


來到一區之後,沒吃過豬肉也見多了豬跑,alpha每個月都會有易感期,除非和自己的伴侶度過,否則就是依靠抑制劑,一個易感期的alpha非常可怕,如果沒有omega的安撫,破壞力驚人。


他也聽說過,曾經有一個alpha非要和beta在一起,結果在易感期beta安撫不了這個alpha,反而被暴躁的alpha活活打死。


總而言之,一個beta最好不要接近易感期的alpha。


許小真奮力從他身下爬出去,抓掉到地上的手機,他必定,一定要找個人來幫他了……


他已經不是omega了,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在顧延野身邊。


顧延野怎麼會任由已經光溜溜的老婆從他嘴裡逃出去,不忠的,染上了別人氣味的老婆就應該被拖回來草死在床上。


許小真還沒抓到手機,人就又被拖回來了,顧延野沉重的呼吸在他耳邊,摸著他頸部的疤痕呢喃:“怎麼不是omega呢?”


他滾燙的手指每碰一下,許小真就抖一下,易感期的alpha本就暴躁,顧延野找不到omega,拳頭落在他身上,沒幾下就會把他打死吧?


顧延野另一隻手落下,許小真下意識抱住頭抵擋,對方卻隻是把他抱起來,像抱一個毛絨玩具一樣,放在懷裡,黏膩地親吻他。


許小真提起的心還沒來得及落下,脖頸就一痛,血腥味擴散,他忍不住倒吸冷氣,修剪圓潤的指甲在顧延野胸膛抓出劃痕。


顧延野察覺到懷裡人的疼痛,舔了舔他的傷口,摟住他的腰:“為什麼不能標記?怎麼標記不上?小真……小真你身上怎麼都是別人的味道?怎麼沒有腺體?”


他抬起頭,用湿潤的眼眸看著許小真。


易感期的alpha既暴躁又脆弱,神志也不清楚,甚至連最近發生的事都會忘記。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許小真心軟了,他摸摸顧延野的頭發,還沒來得及安慰,身體就一痛,被帶入了旋渦海洋,顧延野掐著他的腿,發了瘋地衝撞,力氣大得要把兩個人融合在一起似的,他連半點兒停歇都沒有,甚至還能俯下身,和許小真接吻,咬他的腺體,不過他找不到腺體,便會開始發瘋:“不能標記!為什麼不能標記!!!腺體呢許小真你的腺體在哪兒?”


應該是葡萄味的!葡萄呢!!!為什麼沒有?


許小真支離破碎,頭發搭在眼前,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哭著說:“我,我沒有……”


“沒有腺體?怎麼會沒有!!!你騙我!你騙我的對不對?”顧延野發瘋一樣,在他全身上下都咬一遍,非要找到他的腺體給他做標記。


許小真想跑也跑不掉,對方一但察覺到他的意圖,就會不停地問他:“為什麼要跑?為什麼要跑?你要離開我嗎?你要去找誰?找那個狐狸精嗎?你不愛我了是不是!!!沒關系,找到腺體標記就好了,標記完了你就離不開我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沒有,沒有……”許小真雙目失神,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隻能一個勁兒地說沒有沒有,來證明自己清白。他真可憐,哭得嗓子都啞了,渾身痙攣,皮膚上遍布齒痕,有的咬破了甚至冒血絲,臉頰上也有一個淡淡的牙印,整個人看起來亂七八糟的躺在沙發上,沙發也被打湿,洇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跡,雖然沒能找到腺體標記,但全身上下都充斥著顧延野濃烈的信息素氣味。


此刻,任何一個人看到這種場景,都會震驚萬分,對造成這個場面的始作俑者顧延野表達強烈的譴責。


但顧延野滿意極了,把汗湿的頭發抓到腦後,驚喜地欣賞著眼前的場景,像在欣賞什麼曠世奇作。


易感期的alpha心中隻叫囂著佔有。


許小真身上全是他的牙印,是他的信息素,他的氣息,他完完全全從內到外侵佔了他的每一寸身體,打下烙印,許小真是屬於他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法佔有了。


他傾身過來,許小真以為自己又要接受新的一輪折磨,但這次他連一點兒跑的力氣都沒有,身體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害怕到嗚地一聲哭了出來:“求求你……”


顧延野把他抱起來,像抱一個小孩子似的,完全掛在自己身上,他託著許小真的屁股,帶他去廚房,親熱黏糊地親了一下他紅腫破皮的嘴唇:“帶寶貝老婆喝點水。”


稱呼讓許小真眼前一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僵硬的腦子都開始轉動了,易感期的alpha,真是神經病,顧延野可從來沒有這麼肉麻地叫過他。


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一路走過來,地上淅淅瀝瀝全都是稀釋了的水漬。


經過提醒,許小真也確實渴了,嗓子幹得冒煙,也顧不上alpha是用什麼樣的方法往他口中渡水,貪婪地接受著。


他瞥見窗外夕陽西下,才發現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第一輪的易感期似乎結束了,但顧延野抱著許小真在屋子裡亂轉,走到哪兒都要帶著他,像條焦慮的狗,生怕人跑了。


許小真昏昏沉沉趴在他懷裡,感覺自己像個大型掛件。


他終於打算去睡覺了,許小真已經顧不上自己沒洗澡,渾身黏糊糊的,沾床就睡,顧延野抱著他,滿足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小真是被凍醒的,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顧延野把什麼東西碾碎了,往他身上放,黏膩的,冰涼的,甜絲絲的,是葡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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