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晦是神經病嗎,你們都結婚多長時間了這時候才想起來公開,他早幹什麼去了?而且這叫什麼公開方式啊,一點都不上心,連個文案都沒有,他們公司連個公關部門都沒有嗎,多寫幾個字能死怎麼的?”
剛才那種情況,公關部門的人估計也嚇傻了,哪裡還敢問謝晦要不要發文案?
江白聽著江俊念叨,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兩個人......很好,又用意念交流上了。
自從這哥倆相認以後,真真是給他表演了一把什麼叫做血脈相連,連吵架都不出聲了。
江俊念叨夠了又開始傳達懿旨:“媽讓我問你今天有沒有空,想叫你回來吃個飯......又又?你怎麼不說話了?”
江白回過神:“明天吧。”
“你要是沒時間的話就——”江俊被拒絕慣了,以為江白還會推遲,話說一半,江俊愣住:“啊?你說什麼?”
江白:“我說明天,我今天有點事。”
江俊又驚又喜:“......哦好......那個,明天我去接你。”
江白掛斷電話從休息室出來,謝晦和刑樂看到他出來立馬坐直了。
江白:“你們......”
刑樂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哥我錯,錯了。”
謝晦點頭:“他錯了。”
刑樂回頭剜了謝晦一眼。
啥也不是!
謝晦見江白看著他,謝晦心虛的伸手去拉他:“我也錯了。”
Advertisement
江白不明白這倆人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跟他認錯,他好奇的問:“錯哪了?”
刑樂搶著投案:“我不該打,打人。”
謝晦也跟著反省:“我不該不攔他。”
江白心說你那哪是不攔,你明明是反向攔截。
江白倒是沒為了這事兒生氣,謝晦的人設就這樣,他從沒要求過謝晦和平解決問題,謝商偉嘴欠的時候他就知道謝晦饒不了他,他隻是沒想到動手的會是刑樂,謝晦居然在旁邊看熱鬧,還看得那麼與有榮焉。
想到謝晦當時的笑......
江白覺得自己可能被謝晦養的叛逆了,竟然覺得他那種笑看起來挺帶勁的。
江白:“既然錯了就在這反省吧,我要出去一下。”
江白走的時候把程憎給帶走了,程憎認清眼下嫂子就是天、嫂子當家、嫂子最大的情況,一點猶豫都沒有就跟江白走了。
留下謝晦和刑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刑樂突然有點擔心:“我哥不,不會真要跟,跟你離,婚吧?”
謝晦剛想讓他閉上烏鴉嘴,就聽刑樂磕磕巴巴的說:“你倆要,要是離了我,跟跟他,不跟你。”
謝晦壓下一肚子想罵人的話,涼涼的看著刑樂說:“......我覺得山上風景不錯,你以後都住在山上也挺好的。”
不用再回楓林華裡了,上山繼續當你的小和尚去吧!
-
車裡,程憎問:“嫂子,咱們去哪啊?”
程憎十分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汙,逃過了被連坐戴罪的一劫,不然他這會兒肯定也得躲在哪個旮旯跟他哥和刑樂一樣自我反省。
江白:“珠寶店。”
程憎愣了一下:“什麼珠寶店?”
江白說:“你叫我過來不是因為公司裡有人質疑謝晦嗎,我想了想,我跟謝晦結婚確實少了些流程,那些流程就算現在補也來不及,而且我也嫌麻煩,去買對戒指吧,我和謝晦還沒有婚戒。”
程憎是知道他嫂子向來講究一個心平氣和,但他不知道他能平和到這種程度,他從後視鏡看了江白一眼:“嫂子,你不是在跟我哥生氣嗎,怎麼還給他買戒指啊?”
江白茫然的看過去:“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生氣了?”
程憎:“......”
沒生氣嗎?可你當時明明很嚴肅的說“你們兩個”!
江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覺得,他又不是什麼不知好歹的人,明知道他們動手是因為他,他怎麼可能生氣。
江白:“我沒生氣,我隻是看到血有點惡心。”
-
折騰了一下午,江白回到楓林華裡正趕上晚飯。
他一進門就被兩個哈巴狗似的家伙堵在了門口,就連小梨花都被他們給擠開了,壯碩的大貓在兩個人身後來回踱步,因為不能跟江白貼貼而發出“呼呼”的不滿聲。
謝晦:“回來了?去哪了?”
刑樂指著謝晦告狀:“他說你離家出,出走了。”
江白低頭換鞋,自然而然的把手伸給謝晦讓他扶著:“我要是離家出走了你們準備在這站到什麼時候?”
刑樂嬉皮笑臉的說:“那不能讓,讓你自己走,我,我得跟,跟你一,起走。”
謝晦臉色不是太好,他抓著江白的胳膊沒說話。
自從跟江白在一起,他隻讓江白見過兩次血腥的場面,一次是在二十二樓格鬥室,一次是賽車那次,那兩次江白的臉色一次比一次差,謝晦知道他不喜歡這樣,所以之後就沒再當著他的面做過哪些事。
今天他本來也沒想在江白在的時候把謝商偉怎麼著,要不是刑樂跟過去了,他會等江白不在的時候再收拾謝商偉,讓江白撞上這事兒確實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江白按了一下謝晦抓在他胳膊上的手:“疼了,別用那麼大力氣。”
謝晦松了松手,但沒完全松開:“你——”
程憎順道來蹭飯,他站在門口說:“嫂子沒生氣。”
謝晦愣了一下,看了眼江白的臉,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生氣,看完發現江白好像真的沒生氣,甚至還在笑。
江白:“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生氣了,你們兩個自己做了虧心事心虛。”
刑樂注意到江白手裡拎著的小袋子,問:“這是什,什麼呀?”
江白:“給你們買了點東西。”
謝晦認出那是首飾店的袋子,他跟著江白走進去:“買了什麼?”
江白從其中一個袋子裡拿出一個方形的小絨盒,謝晦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當即就認出是什麼了,他驀的看向江白:“這是......”
江白:“戒指,程憎說你在公司飽受非議,今天專門把我叫去救駕,我想了想,給你貼個標籤他們應該就不會再亂說話了。”
謝晦看著絨盒裡的兩枚對戒,擰了擰眉頭,覺得葉邵黎有些話說的也沒錯,他的腦袋確實像是被豬拱了,這種事居然讓江白去做:“這個應該我準備的。”
江白蹲在茶幾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誰準備不一樣?”
“不一樣,”謝晦突然執拗:“該我來。”
江白不知道這人怎麼又開始犯軸,他把打開的絨盒一扣:“看不上算了,明天我去退了。”
謝晦一愣,連忙抓住江白準備收起戒指的手:“別,看得上,看得上。”
程憎在旁邊一臉嫌棄的看著謝晦,心說他哥這是犯哪門子的賤,好好的非得惹他嫂子生氣。
江白瞪了謝晦一眼。
好好的話不聽,非得他生氣了才老實。
刑樂一臉羨慕的看著江白手裡的戒指:“他不要給,給我吧,我要。”
刑樂說著就要伸手,被謝晦抽了一下手背。
江白:“別急,你也有。”
謝晦和刑樂分別發出兩種不可思議的驚訝——
刑樂:“我也有?”
謝晦:“他也有?”
謝晦和刑樂相認之前兩人就愛計較,相認後更是把“你有我沒有”這種事放大了數倍,就連平時吃飯的時候江白給誰多打了一碗湯,多夾了一口菜這倆人都要算的明明白白,買東西這種事江白哪裡敢不一碗水端平?
江白給刑樂買的自然不會是戒指,而是一個手镯,本來是想買條項鏈,但又覺得男孩子戴項鏈不是太合適,而且刑樂夏天總是跑跑鬧鬧的,帶個項鏈也不方便,剛好看到一款男士手镯挺好看的就買了。
刑樂眼睛一亮,緊跟著看到謝晦拿出絨盒裡的戒指戴在了手上,臉色又頹了頹:“為什麼我的不,不是戒,戒指?”
謝晦一個冷眼掃過去:“你找死?”
刑樂伸手一指,手指差點戳謝晦臉上,他指著謝晦跟江白告狀:“哥他他,他罵我,你看,看呀。”
江白按下刑樂的手:“看到了,晚點我收拾他,你別戳到他臉。”
被江白護著的謝晦美得不行,他把另一枚戒指套在江白的無名指上,握著他的手在他手指上親了一口。
刑樂嫌棄的呲了呲牙,想到江白之前跟他說,他跟謝晦結婚是因為他長得好看,他往謝晦臉上掃了一眼,嗤了一聲:“你也就多,多虧了這張臉不然別,別說戒,指離婚證給,給你一沓。”
謝晦無所謂,哪怕江白隻喜歡他這張臉,那也是喜歡。
刑樂還是挺喜歡江白給他買的這個手镯的,但他也想要戒指,他盯著謝晦手上的戒指:“要不咱,咱倆換換?我的大。”
謝晦:“......”
程憎見他哥要生氣,連忙兜著刑樂把人給拎走了,“對對對,你的大,嫂子專門給你挑的大的,你自己留著吧,他那小玩意有什麼稀罕的,不仔細看都看不著。”
謝晦聽著更生氣了:“你瞎?!”
第79章
一夜過去,江白帶著戒指的手指已經紅的不能看了,謝晦像是逮著了什麼稀罕玩意似的,捉著他那隻手沒命的親吮,除了手指,江白身上也沒留下什麼好地兒。
江白中途就開始後悔,早知道一枚戒指能讓他發瘋,他死都不會去買那兩個破環!
江白累的手腳癱軟被謝晦抱去浴室的時候,謝晦還在說風涼話:“身體素質太差,明天跟我一起去健身。”
江白當場拒絕,他有理由懷疑他說的健身隻是一個繼續折騰他的借口。
然而拒絕無效,學校放假了,謝晦又逮到機會把人扣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