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樂:“我才不,怕他早就看,看他不順眼,了早晚打,打他一頓。”
江白以為刑樂隻是說說,沒想到晚上就接到了一通來自派出所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刑樂家長嗎?”電話裡的人報了個派出所的地址:“刑樂打傷了人,麻煩您過來一趟。”
第27章
江白接到電話的時候人正被謝晦壓在床上,他咬牙強忍著才沒對著電話發出奇怪的聲音,“好,我現在就過去。”
事兒辦到一半被踢開,謝晦的不爽全都寫在了臉上。
江白穿好衣服回頭見謝晦黑著臉坐在床上,他從櫃子裡找出一套謝晦的衣服,坐過去哄道:“你陪我一起去吧。”
謝晦瞪了他一眼:“誰愛去誰去。”
江白知道這事兒是他不地道,謝晦生氣也沒錯,他猶豫了一下,湊過去在謝晦嘴角蹭了一下:“我不會開車。”
謝晦咬牙說了聲“操”,抬手按住江白後勁用力含住他的唇,輾轉片刻就松開了,他拽過江白拿來的衣服,一邊穿一邊罵:“我一會就抽死那小/逼崽子!沒事他媽不學好學人打架,打完還能被抓,完犢子玩意!”
謝晦罵了一路,一路上把車飆出了賽車的速度,到了派出所,謝晦看清被打的人是誰後,那一路的不爽突然就散了。
他看了眼隻是破了嘴角的刑樂,冷笑一聲:“你怎麼沒把他打死呢?”
刑樂看著跟江白一起來的謝晦,瞪著眼睛問:“你,你怎麼來,來了?”
謝晦:“我樂意,你管得著?”
被打的人是謝雲霄,比起刑樂臉上那點傷,謝雲霄堪稱毀容級別,要不是因為單方面挨打挨的太狠,他們這會兒也不會在派出所。
刑樂之所以會動手,說起來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謝晦,晚上刑樂回到寢室,謝雲霄你那傻逼跟吃了屎似的一直在他耳邊念叨他哥,刑樂本來沒打算理他,誰料謝雲霄卻說了句“賣屁股的”,刑樂這才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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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派出所刑樂死活不肯道歉,謝雲霄也叫了家長,聲稱這事兒沒完。
看到刑樂叫來的人是江白,謝雲霄本還想再損兩句,然而看到跟著江白一起進來的謝晦後,謝雲霄人都傻了。
這事兒完沒完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他完了。
然而謝晦從頭到尾除了進來後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再也沒往他這邊看過。
江白跟民警了解了一下情況,民警也說不清楚,這倆人誰都不肯說打起來的原因。
民警:“這位謝雲霄同學的家長我們也聯系過了,應該馬上就會到,一會你們自己商量一下賠償的事。”
刑樂不確定謝晦會不會幫謝雲霄,這謝雲霄哥哥哥的一整天了,跟他媽要下蛋似的。
他看了眼謝雲霄:“你不是說他是,你哥嗎,你讓他來,來的?”
謝晦眯了眯眼睛:“他說我是他哥?”
刑樂覺得自己八成是跟這些姓謝的八字不合,他瞪了謝晦一眼:“不,不是嗎,他今天中,中午還當著小,白哥朋,朋友的面陰陽,怪氣的喊他嫂,嫂子。”
謝晦眯著眼看謝雲霄:“嫂子?你也配?”
謝雲霄抿著嘴不敢出聲,身下的凳子都快被他抖出動靜了。
江白敲了下叭叭個沒完的刑樂的腦殼:“你到底為什麼打架?”
刑樂前一面還支稜著膀子,被江白一敲,腦袋就耷拉了下去:“他罵,罵你,我就打,打了。”
江白沒問謝雲霄罵了些什麼,他沒興趣再聽一遍。
他拽著刑樂站起來,把事兒拋給謝晦,多少帶著點私人恩怨的情緒說:“你這個弟好像挺想你的,一直把你這個哥掛在嘴邊,你要不跟他好好聯絡一下兄弟情?順便把這件事處理一下,刑樂我先領走了,我們在外面等你。”
江白說完就拽著刑樂走了,民警想說事兒還沒處理完呢,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謝晦一腳踹翻了謝雲霄坐著的凳子,謝雲霄咕咚一聲砸在地上,被踹翻的椅子撞到了前面的桌子發出好大動靜。
被拽到門口的刑樂回頭看了一眼:“我,我靠——牛逼。”
“靠什麼靠,”江白推了他一把:“別跟著看熱鬧,出去。”
江白把刑樂推上車,刑樂還在興致勃勃的說:“那,那哥們連親,親弟弟都踹,真牛逼。”
“哥們?”江白:“不是說他是大叔嗎,什麼時候成你哥們了?”
刑樂往裡挪了挪,讓出位置讓江白坐進來:“話不能這,這麼說,雖然他年,紀是大了點,但牛逼咱,得認。”說完他問江白:“謝,謝雲霄那愣,愣貨真,真是他弟,弟弟啊?這兄弟倆也太,太不像了。”
江白看了眼他嘴角的傷:“嗯,他不像,你倒是挺像的,下手怎麼那麼重,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嗎?”
“我又沒出,出家,”刑樂說:“不用太慈,慈悲,況且今天是他,挑的事我,我這屬於路,見不平一,一聲吼。”
江白沒忍住笑了一下,隨後繃起笑意:“少貧嘴,等下次我上山就告訴你師父,讓你師父收拾你。”
“別這,這樣哥。”刑樂為了省事連小白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哥:“我下次不,不抽他了。”
燈光一閃,一輛車頂著他們這輛車的車頭停了下來。
謝文洲從車裡下來,江白看見了,降下了車窗。
謝文洲經過時朝車裡看了一眼,看到江白,謝文洲一愣:“江白?”他看了一眼跟江白一起坐在後座的刑樂:“他是......”
江白沒給他介紹:“謝晦在裡面,你進去吧。”
聽到江白說謝晦在裡面,謝文洲皺了皺眉。
謝晦來這肯定不是來給謝雲霄當家長處理麻煩的,既然不是那就肯定是因為另外一個人,謝文洲再次看了眼跟江白一起坐在車裡的男孩,正想說點什麼,謝晦就出來了。
看到來的人是謝文洲,謝晦冷笑著嘲諷:“你還真是疼你這個弟弟。”
謝文洲沒想到這事兒會跟謝晦有關,在這遇上確實有點尷尬:“雲霄給我打電話說他讓人打了,我過來看看。”
謝晦:“他挨打不找他爸媽,找你?”
是啊,謝雲霄挨打按理說應該第一時間找他爸媽,可他卻打給了他,謝雲霄沒找他爸媽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不敢,他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無論挨打的理由是否正當他爸媽都會向著他,他不敢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挨打這件事跟謝晦有關。
謝文洲再次看了一眼跟江白一起坐在車裡的男孩,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反應過來。
他不該來的。
謝晦打開車門,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江白:“坐前面。”
江白從車裡下來,經過謝文洲時,他說:“給你弟弟換間寢室,我家這小孩脾氣不好,省的下次再麻煩你跑一趟。”
江白這話說的像是商量,可仔細一琢磨卻半點商量的味道都沒有。
江白坐進副駕,謝晦沒再理謝文洲。
車開出去後,刑樂回頭看了眼杵在那的男人,直到車拐了彎他才轉過頭扒著前面的車座:“這,這車挺好。”
謝晦沒理他。
“哥,我今晚能不,不回寢——”
刑樂的話還沒說完,謝晦一腳急剎把車停在了路邊,刑樂向前一撞緊跟著跌回了後座。
謝晦:“不回寢室就下車,自己找地方睡去。”
刑樂爬起來:“我想去你,你們家借,住一宿。”
謝晦轉過頭瞪他:“憑什麼?”
“就憑我打,打那傻,傻逼是因為他說小,白哥壞話,”刑樂能屈能伸,他湊過來扒著椅座誇謝晦:“你剛,剛才那一,一腳踹的也挺,牛逼的,可,可惜踹的是凳,凳子腿,要我我就,踹他身上了,那,傻逼踹他一腳他都,都不知道爬。”
刑樂歪著頭,也不管謝晦煩不煩他:“你沒打,打過架吧,看你那一,點準頭都,都沒有,還,還不如我。”
謝晦都聽笑了:“就你?先摸摸自己嘴角的口子在來跟我大言不慚吧。”
刑樂摸了摸嘴角:“這,這點傷算,算個屁,這叫戰鬥的痕,痕跡。今天要,不是王戈拉,著我他早就被我打,打死了,嘰嘰歪歪的比,比你還煩,煩人。”
江白就沒見過他這麼不會說話的,都快趕上謝晦了,他推了一把刑樂湊過來的腦袋:“坐回去,嘴角不疼?讓你這嘴歇一會。”
“那我能,能不回寢,室嗎?”刑樂被推的脖子一仰,又彈了回來:“寢室這,這會已經關,關門了,我怕回去看,到那逼忍,忍不住再,再打他。”
江白給刑樂使了個眼色讓他消停坐著,他轉過頭看謝晦,謝晦沒看他。
江白伸手在謝晦手臂上戳了一下:“讓他住一晚,明天我送他回學校,行嗎?”
謝晦:“他自己沒長腳,還要你送,你是他什麼人,我管我叫聲爹我就同意。”
江白甩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你有病吧!”
刑樂坐在後座噗呲噗呲的笑:“我怕我叫,叫爹你不,不敢答應,我管小,白哥叫,叫哥,管你叫爹,你,你倆這算什,什麼輩分?”
謝晦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話不對勁,轉頭看了眼江白。
江白瞪著眼睛看他,謝晦被他瞪的心裡直痒痒,他空出一隻手握住江白的手,撥了撥他的指尖:“就今天一晚,明天讓他滾回學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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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林華裡從來沒有外人進來過,江白是第一個,小梨花是第二個,現在又帶回來個刑樂。
謝晦從車裡下來,看著一直“哇哇哇”的人嘆了口氣,他的底線都快被江白給磨沒了。
“哇。”刑樂不知道第幾次發出這種聲音,他感嘆道:“這裡不,不錯啊,房子好,大。”
刑樂第一次近距離看別墅,覺得新鮮,青山寺佔地面積有半座山那麼大,幾進幾出的院落禪房比這裡要大得多,但感覺完全不一樣。
刑樂回頭看了眼謝晦:“大,大哥你家挺,挺有錢吧,怪不得謝,雲霄那麼猖,猖狂。”
江白帶著刑樂進了屋,一進去刑樂又是一頓“哇哇哇”,小梨花聽見動靜捯饬著小短腿跑過來蹭著江白的褲腿“喵”了一聲。
“哥你,養,養貓啊?”刑樂蹲下,兩隻手掐著小梨花的腋下把它拎了起來。
謝晦進來就看見那隻一整天都跟他較勁碰一下就對他又撓又咬的醜貓老老實實的被刑樂拎著,不但沒撓他,連叫喚的動靜都跟撒嬌似的。
謝晦擰眉,這醜貓分不分得清裡外?
“诶?”刑樂盯著小梨花看了一會,“它,它有有點眼,眼熟啊,好像學校體,育館後面小,小樹叢裡那,那隻。”
江白有些意外:“你也知道?它就是我從體育館後面撿的。”
“難,難怪,”刑樂把小梨花放在地上,小梨花立馬翻開肚皮,刑樂一邊撓它肚皮一邊說:“之前我喂,喂過它,後來突,然就不見了我,還以為它出,出意外了,我,還給它點,點了兩根,香超度它,呢。”
謝晦站在兩人身後,冷聲說:“都不確定死沒死就超度,也算是變相詛咒了吧。”
刑樂回頭,莫名其妙的問:“幹,幹嘛找,找茬?”
謝晦才懶得找他的茬,他一邊上樓一邊跟江白說:“把他弄客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