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七天七夜》, 本章共2848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27:37

陳子文這會兒出奇平靜了下來,一字一頓道:“第一名永遠屬於我。”


說完走入鏡中。


預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蘇爾暗道可惜。


紀珩:“出去說。”


蘇爾應聲前,劉文先一步重重點頭附和。


直面兩隻厲鬼,他腿都在顫抖。


重新沐浴到陽光,仿佛成為一件奢侈的事。


姜毅等人混了頓飽飯,也不覺得虧。不過兩人深感蘇爾和紀珩的做事風格過分張揚,決定單獨行動。


短暫的利益聯盟就此瓦解。


金麗雅和單蒙藝高人膽大,金麗雅直接眨了眨眼:“一起?”


蘇爾望向紀珩。


“隨他們。”


紀珩表態後,作為暫時的合作伙伴,蘇爾厚道地分享出目前獲得的線索。


收獲不少有效信息,金麗雅和單蒙最後那點被撈走道具後的芥蒂也沒了。


單蒙經驗豐富:“純碰運氣很難拿到畢業證書。”


副本一定隱藏著某種方案,即便不拜狐仙,也能增強運氣。

Advertisement


紀珩同他觀點一致。


借運是惡性循環,最終活不了幾個人,遊戲雖有惡趣味,不過一定隱藏著能讓大部分玩家存活的暗線,隻是一般很難發現。


蘇爾:“可惜,之前想出來的路子都被堵死了。”


緩了片刻,忽然道:“我有一個想法。”


當他剛說口的剎那,金麗雅和單蒙同時有種想當即分道揚鑣的感覺。


蘇爾沉浸在個人世界裡:“也許重點不該隻放在學生身上。”


年紀小的孩子,又不是人人都有張小花那種腦子。一個班級有這麼多拜狐仙的,老師能不知道?


金麗雅試探問:“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不然呢?”


金麗雅被問住,悻悻笑了一下。


·


實踐和假設一樣重要。


有了疑點,幾人又去了一趟教學樓。


辦公室蘇爾和紀珩昨晚就翻找過一遍,隻發現學生的一些資料,如今看待事物角度不同,關注點自然有了改變。


桌面堆放的資料裡,除了教案,還有不少榮譽證書,該教師連續五年都被評為優秀指導老師。


蘇爾回憶了一下報告冊上的分數,後知後覺這個班裡的整體成績優異過頭了,哪怕是最後一名單科成績也在90以上。


金麗雅走過來看了會兒教案:“從教學上說,備課很認真……咦?”


中間一頁夾著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的字跡很稚嫩。


“沒收來的小紙條。”單蒙隔著張桌子看了眼,給出判斷,當年上課傳紙條這種事情他也沒少幹。


—放學後叫上陳子文,老地方見。


紙條最後還畫了個笑臉。


金麗雅看了眼背面,又抖了抖教案,確定就這一張:“老地方具體指哪裡沒說。”


“活動室?廣播室?”最後她竟然開起玩笑:“學校後面的小樹林?”


紀珩自進辦公室後難得張了口:“學校沒廢棄前,進前兩個地方需要鑰匙。”


蘇爾回過神,說:“校外應該不太可能。”


這所學校就是副本的主場,遊戲不會主動慫恿玩家到校外探索。說完無意間想到某個副本裡的航海行動,不由瞥了眼紀珩。


金麗雅抬頭望天花板:“會不會是操場?”


她和單蒙開始就此事交流,幾乎學校裡的地方都被提到過。


紀珩突然問:“為什麼不考慮廁所?”


“……”


確定沒有看出任何玩笑的意思,金麗雅正經起來:“仔細想想,廁所是個幹壞事的好地方。”


偶爾還會成為抽煙霸凌等事件的重災區。


每隔兩層樓有一間廁所,不確定是哪一層,紀珩和蘇爾去了五樓,另外兩人則下到三樓。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距離廁所還有幾步時,蘇爾停下腳步。


有點像老鼠,但要更尖銳一些。


紀珩讓他站在身後,伸手推開最外面的一扇門。


前面有人結實擋著,也無法阻擋血腥味鑽入口鼻。蘇爾皺了皺眉,猜測可能有人死了。


紀珩腳步沒有停下,反而快步朝最裡面的單間走去。隻有血味,沒有明顯的屍臭味,證明這些血出現的時間不長。


最裡面一間是用來堆放清潔雜物的儲物間,拖把和掃帚凌亂地扔在一邊,正中央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們,頭塞進水桶,一動不動跪在那裡。


紀珩一把抓住那人的衣服往外一拉,死者眼球不知為何突然一動,眼角流下一滴血淚。


曾經有不少人死後流血淚的例子,蘇爾沒太在意這點,反而盯著桶子看了會兒。


有的地方略微有些變形,像是遭遇過大力撞擊。


死者臉上被刀劃得沒有一處好地,勉強可以看出額角有淤青。


“被按在桶子裡溺死的?”


紀珩點頭,突然眼一眯,彎腰從夾縫裡撿出一枚胸牌。


屍體面目全非,原先還不太好判斷身份,如今看清上面的名字,蘇爾一愣:“姜毅?”


臉部的輪廓早就被鮮血糊住,單從身高體型上看,是挺相像。


“可我記得他穿得是黑衫。”


距離分開還不過二十分鍾,姜毅換了件衣服死在教學樓內,實在匪夷所思。


嗤嗤——


奇怪的叫聲再次出現。


紀珩拉著蘇爾後退幾步,隻見屍體的肚子裡像是有人敲鑼打鼓似的,鼓起來又扁下去。


蘇爾:“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皮膚表面已經開始滲血,短短幾個呼吸間姜毅的肚皮便被從內部抓破,開膛破肚出來的竟是一隻狐狸。


因為渾身上下都是血,原本的毛色被遮掩。它亮出鋒利的爪子,用力蹬了兩下腿,準備從窗戶跳出去。


紀珩沒給這個機會,穩準狠地拽住了狐狸尾巴。


狐狸兇悍異常,從它的眼睛裡看不出靈動,反而透露出殘暴和野性。


紀珩感覺到蘇爾在朝前靠近,正準備開口讓他後退兩步,餘光瞄見對方懷裡抱著的答案之書,直接閉上嘴。


“殺人的孽畜!”蘇爾看著很憤慨,還做出要抬腿踢它的姿勢。


動物和人雖然不能用語言交流,但再愚笨的動物也能感覺到挑釁。


紀珩適時松開一些手,狐狸猛地竄出一截,爪子朝蘇爾抓去。


蘇爾躲閃的同時,故意把答案之書對準狐狸攻擊來的角度。


刺啦一聲。


書頁被劃開的聲音傳出,相當動聽。


蘇爾愉悅地彎了彎唇角,東風居士隻說不讓玩家破壞答案之書,而眼下的形式是一隻發了瘋的狐狸,想要殺自己,導致答案之書被損壞。


這狐狸是遊戲的一員,自然是遊戲的鍋。


秉著苟富貴勿相忘的理念,蘇爾衝紀珩挑挑眉……大好的機會,快上!


碰瓷走一波!


然而不等紀珩有所動作,原本就不寬敞的廁所裡憑空多出一道身影。


輪椅,冷淡的男人,殺意凜冽的眼神。


熟悉的一幕重現。


再次看到東風居士,蘇爾竟已心如止水,立時變了副面孔裝出狼狽之相:“不……”


“不是你的錯。”東風居士淡淡道:“怪我。”


猝不及防的發展,別說蘇爾,紀珩都多投來一份注視。


東風居士雙手交叉隨意搭在身上,每一句話都是在做自我批判:“怪我沒有說清楚規則,身為主持人,接手副本前隻想著摸魚睡覺,不去認真檢查,導致出現眾多bug。”


垂眼瞥了下被爪子破壞了一部分的答案之書,隻見堅硬的書皮中間裂了道口子,上面還沾著些紙質碎末,乍一看竟有幾分人性化的可憐。


再抬頭時東風居士笑容不達眼底:“舉報我。”


蘇爾喉頭一動:“……哈?”


“現在,立刻,馬上……”每一個字說得風輕雲淡,東風居士的神情中卻出現一絲猙獰:“不舉報,我就弄死你!”


和這種惹禍精共處四十九天,他寧願被舉報停職。


作者有話要說:


東風居士:死或者舉報,選一個。


蘇爾:我不!


紀珩嘆氣:沒必要和主持人死磕。


蘇爾:你不懂……往前一步是月季,退後一步是東風。


紀珩:……


第111章 遺失的美好


面對這份咄咄逼人,蘇爾一剎那想了很多。


守墓忠僕的先例就在那裡,東風居士一走,來得說不好就是月季。


“快去舉報。”東風居士冷冷重復。


蘇爾喉頭一動……黑玫瑰和黑月光究竟要選哪一個?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哪個都不想要!


“三秒鍾……”因為耐心告罄,東風居士顯得無比強勢:“三、二……”


他眯眼的瞬間,蘇爾知道主動權不掌握在自己手裡,很識時務地選擇舉報。


總結了一下措辭緩緩道:“我,蘇爾,實名舉報!自進入副本,主持人三番四次對遊戲進行幹擾……”

潛力新作

  • 金絲雀隻想搞錢

    我是職業金絲雀,專門撈錢,金主的白月光回國就果斷跑路的那種。 最近詐騙到的金主太多,被狗仔拍到頻繁乘坐各式豪車,光榮登上熱搜。 微信被消息轟炸時,我還渾然不知,乖巧地坐在其中一個金主的腿上撒嬌。

    神奇當鋪

    我無意間進了個當鋪直播間。 裡面的主播又拽又毒舌。 「主播,我想用我 20 斤肥肉換盛世美顏!」 「我是當鋪,不是肉鋪。」 「主播,我想用畢生八卦能力,換賺錢能力。」 「年紀不大,想得挺美。」 我想到了網上的梗,也興衝衝地評論,「主播,我願意用生育能力換兩個億!」 他瞥了眼屏幕,「對不起,本當鋪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 啥意思,說我子孫後代加起來都賺不到兩個億唄!

    樓蘭月影

    我是侯府童養媳。處處賠著小心,處處討人嫌。小侯爺自有心上人。 甚至不惜推我出去替他的心上人頂罪,害得我聲名狼藉。 名聲壞透了的我,徹底擺脫道德枷鎖,放飛自我。 可小侯爺卻哭著求我回頭。

    山河不夜天

    穿越到古代,唐慎本想做點小生意,當個安安樂樂的富家翁。然而無衣蔽體的難民、虛偽自私的皇帝、留給自己無限遺憾的恩師,讓他看清了這個荒唐落後的世界。我有屠龍計,願使四海平。進入官場,謹言慎行,唐慎與王溱一起步步驚心。要想富,先修路,我願讓這山河不夜天!

  • 我的男友是恐怖遊戲boss

    我的男朋友說他是來自恐怖遊戲的怪物。 我不信。 哪有怪物每天給我洗衣服做飯,還撒嬌要親親? 後來。 我被選中進入恐怖遊戲。 恐怖又變態的大 boss 將我壓在身下。 黑色觸手不斷挑逗著我的身體。 他笑著吻我: 「現在信了嗎?」

    太後有喜記

    我是給老皇帝沖喜的宮妃。可沒想到我人剛進宮,老皇帝就駕崩了,皇後靜妃直接一碗藥隨著老皇帝去了。 所以我十六歲跨過爭風喫醋,互擊小腹,直接無痛當了太後。 新帝江承桉瞧著剛到他胸口的我,忍不住問我這沖的什麼喜? 我弱弱開口:「大概沖的是陛下的喜吧。」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褪丹青

    蕭景策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傳聞他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學武藝騎術,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然而十二歲那年身中奇毒,纏綿病榻。 婚期定下後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遞給我一衹白瓷藥瓶。 「姐姐喫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該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軀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這藥喫下去,八成我會日益發胖,斷然不肯接。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