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是因為內勁達到了三層,陳森周身都流露出一股子鋒利的氣息,讓離得近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壓迫感。
陳烽快速的將周存炎被抓的事情說了一遍,“父親,陸九錚和陶沫隻怕來者不善,陶沫帶著一個項甜甜卻能從陳家逃走,隻怕除了陶沫自身有些本事之外,說不定陳家還有人幫了她們。”
一旁陳之翰並沒有開口說什麼,沉默的站在一旁,不管如何,這也算是家主的家務事了,陳烽話裡隱晦的意思,不過是說盧輕雪是這個內應、叛徒。
當然,陳之翰也清楚盧輕雪能躲避陳家十年,而且她本身也絕對是個難纏的角色,但是說她幫著陶沫和項甜甜逃走,這並沒有任何證據,不過是因為陳烽和陳婷婷兩個人很是抵觸盧輕雪這個當家主母。
不管是陸九錚、陶沫還是操權的調查資料,之前陳森都已經看過了,隻是他並沒有多在意,對陳森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內勁修煉,若是能成為古武高手,別說幾個來者不善的年輕人,就是整個華國他都不放在眼裡。
“家主,陸九錚在13軍中很有權勢,他如果要對付陳家,我們會有些麻煩。”陳之翰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陳家的強大他自然清楚,但是13軍也不容小覷。
而且一旦陳家動了13軍,這就等於公開和京城撕破臉,公開和華國為敵,如此一來,形勢對陳家是極其不利的。
陳家雖然培養了一支幽靈隊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掉華國那些高層,可是如此一來也等於暴露了陳家的力量。
而且在目前的情況之下,陳家要控制華國並不容易,畢竟他們隻收服了一部分的高層,尤其是軍方這邊陳家幾乎很難收買,華國十多億的人口,陳家要完全掌權可能性極小,最大的可能就是幾個七大軍區各自為政,和陳家互相牽制。
“暫且按兵不動,13軍的這些人是不會容忍陸九錚在一旁指手畫腳。”陳森冷冷的開口,依舊不曾將陸九錚、陶沫幾人放在眼裡,“需要的時候幫周家一把。”
“我明白。”陳之翰點了點頭,的確,陸九錚的出現最開始威脅的就是13軍其他高級將領手中的權力,所以要對付陸九錚根本不需要陳家出手,陳家隻要靜觀其變,坐收漁翁之利。
陳烽聽到這裡,年輕的臉上帶著不甘和暴戾,陳家接二連三的在陶沫身上丟了大臉,這個臉面不討回來,陳烽怎麼在兆海省立足?
陳森眼神漠然的看著陳烽這個兒子,“陶沫能從四人的看守之下帶著另一個人逃走,以你的身手,你能做到嗎?”
陳烽臉色難堪的一變,陳家大宅裡的這些保鏢可都是以一敵十的練家子,四個人的看守之下,陳烽根本沒有自信能逃開,他雖然是日後陳家的繼承人,可是今年上半年才看看突破了內勁一層。
而內勁一層的身手,對付普通的一些練家子倒是可以,但是如果是特種兵一樣的身手,陳烽最多是一對一,陳家大宅的這些保鏢都堪比特種大兵,以一敵四,陳烽根本不行,比陶沫一個女人身手還要差,這讓自尊心極強,一貫心高氣傲的陳烽根本無法接受。
而同一時間,逃離了陳家之後,項甜甜瞅了瞅身旁的陶沫,臉上還殘留著當時那種驚險興奮的心情,“陶沫,你給陸九錚報個平安,然後我們去酒吧,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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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打了求救電話?”陶沫詫異的看著一臉氣勢洶洶要去酒吧瘋狂的項甜甜,難道這會不應該留在陳家大宅的路口這邊,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過來救援。
“他肯定會來救我的,但是也僅此而已,還不如去酒吧買醉,讓他多擔心擔心。”項甜甜哼了哼,純粹的報復心理,隨後一把抓住陶沫的胳膊,威脅十足的眯著眼逼問:“是不是姐妹?是姐妹就陪我去酒吧!”
陶沫不得不拿手機給陸九錚報了個平安,然後手機就被項甜甜給關機了,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在馬路上攔了一輛車。
下午四點鍾,酒吧才開門,陶沫和項甜甜就進了酒吧,大手一揮,項甜甜在調酒師詫異的目光裡,呼啦一下點了幾扎啤酒,七八瓶洋酒,“陶沫,我們一醉方休。”
入夜之後,酒吧裡漸漸的熱鬧起來,項甜甜喝了不少,拉著陶沫的手嘀嘀咕咕的抱怨著,“陶沫,你說陸九錚對你多好,你有危險了,他帶著14團的人來救你,陸九錚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架不住他對你好啊……同樣都是大叔,為什麼差這麼多呢?”
“我呢?他在明源市工作,我就將大學考到這裡來,他每一次喝醉,我都陪著他,可是他的心是鐵打的,不,他根本沒有心!”項甜甜說著說著,仰頭將一杯酒咕嚕咕嚕的就幹了,一抹嘴角的酒水,滿臉的苦澀和痛苦,“愛一個人好累,有時候我真的恨不能自己失憶了。”
“你要真的想失憶也可以啊,現在有很多高明的催眠師。”陶沫看著求愛不能的項甜甜,除了催眠這一塊,陶沫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升級到了三級,也可以幫著封存項甜甜的記憶,隻要她願意。
喝酒的項甜甜呆愣愣的看著一臉認真的陶沫,不由苦笑一聲,有些憤恨陶沫的精明和犀利,“我是真的想啊,可是我舍不得,他是我這輩子最深刻的記憶,是我所有的青春,我怎麼能丟了我的青春,丟了我的感情?”
就知道會是這樣,陶沫明白的點了點頭,即使再痛苦,她也願意銘記,而不是選擇遺忘。
“陶沫,你陪我喝。”項甜甜扯著脖子吼了一嗓子,將一瓶洋酒啪一下拍在了陶沫的眼前,一副兇悍十足的模樣,沒喝酒的項甜甜那就是個爽朗熱情的姑娘,喝酒之後,直接化身母夜叉了。
酒吧裡,好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兩個姑娘喝了一晚上的酒,而且看起來喝的還不少,酒吧迷離的燈光之下,陶沫面容白皙,五官精致秀美,在充滿了激情和性感的酒吧裡,陶沫如同一枚青澀的綠橄欖,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視線。
而項甜甜雖然有些微胖,可是她長的甜美可愛,發酒瘋的模樣也是爽朗無比,讓不少男人目光裡都充滿了淫邪的期待,喝的這麼多,一會說不定就能弄上手,隨便開個房,就可以春宵一度。
“陶研究員?”雷鳴原本是打算來酒吧見一個老朋友的,或許是在國安養成的職業習慣,在進入酒吧之後,雷鳴習慣性的掃了一眼四周,確認環境的安全性。
可是雷鳴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陶沫,他第一次見到陶沫是在戈壁,當初國安為了抓捕灰狐、老狼、蚱蜢這幾個R國的間諜,在戈壁上發生了激戰,當初陶沫就是被挾持的人質。
在那樣危險的環境裡,雷鳴以為陶沫是沒救了,身為國安的大隊長,雷鳴清楚的知道寧可犧牲一個考察組的研究員,也必須將R國這些間諜擊斃。
可是他根本沒有想到陶沫竟然是個練家子,身手極其精湛,最終不但脫險,反而幫著國安這邊擊斃了灰狐,雷鳴再次聽到陶沫的名字是在不久前的京城,因為燙傷膏的發明,R國間諜買通了任明達和任長平制造了北山賽車事件,當初陶沫和陸九錚是重傷送到了軍區醫院搶救。
不過後來從國安這邊還有從周謙那裡,雷鳴也得到了一些機密消息,陶沫和陸九錚的受傷似乎是假象,不過雷鳴當初處理了手頭上的一些工作之後,在國安這邊請了假,就回到陳縣了,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再次看到陶沫。
“雷隊長,你這是?”陶沫也是詫異,雷鳴可是國安這邊的棟梁,他出現在陳縣不可能是國安的任務,否則雷鳴不會輕易叫出自己的名字。
“真是好巧。”雷鳴笑著走了過來,如果他真的在出任務,自然不可能和陶沫寒暄,“陳縣是我的家鄉,這一次放大假,正好回來看看,祭拜一下先祖。”
“陶沫,你幹什麼?喝酒……”項甜甜有些的醉了,此時甩了甩頭,然後實現模糊裡似乎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項甜甜猛地瞪大眼,“是你?”
“甜甜?”雷鳴一把接住身體不穩跌過來的項甜甜,看著她醉醺醺的模樣,有些的頭痛和無奈,這個胖丫頭還沒有放棄。
陶沫看了看四十歲左右的雷鳴,又看他動作輕柔的將喝醉耍酒瘋的項甜甜放到沙發上,不由的一愣,難道這就是項甜甜喜歡的大叔?
在國安待了這麼多年,一看陶沫這表情,雷鳴就知道她誤會了,不過他也不確定項甜甜和陶沫關系到底如何,解釋的話也就沒有說。
“陶沫?”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酒瓶子凌空砸了過來,陶沫眉頭一皺,一旁的雷鳴動作迅速的抬手一擋,啪的一聲,酒瓶子落到了地上。
“其他人都給老子滾一邊去!”砸瓶子的年輕人厲聲一喝,他身邊跟了七八個跟班,不遠處還有幾桌的小混混估計也認識這年輕人,立刻幫著將酒吧的客人都給趕了出去。
音樂聲也停了下來,五彩的旋轉燈也變成了最普通的白熾燈光,為首的年輕人臉色陰沉的逼近過來,看向陶沫的眼神充滿了戾氣,“你就是陶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