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陸家的子孫眾多,秦老首長那邊隻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的確是很好的接班人,可是卻意外犧牲了,而至於秦老首長的二兒子秦劍,那絕對是基因突破的產物,身上不見秦老首長的半點優點。
秦劍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紈绔,吃喝嫖賭,無惡不作,若這不是自己親兒子,秦老首長都能將這個逆子給活活打死,最後秦老首長也徹底放棄這個小兒子了,反正家業還有大兒子。
強勢的秦老首長將秦劍夫妻打包丟國外去了,在國外,他們沒法子再依仗著老首長的名頭胡作非為了,而從此秦劍夫妻就恨上了老首長,認為老首長偏心老大這邊,可是面對強勢的秦老首長,面對同樣冷面無私在部隊裡的大哥,秦劍夫妻隻能咬咬牙認了。
誰知道天意弄人,秦老首長的長子卻意外犧牲了,媳婦在生下小暉钺之後也跟著去了,一時之間,秦老首長白發人送黑發人,蒼老了很多,精神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一看大哥死了,秦劍夫妻立刻眼睛一亮,沒有了大哥這個繼承人,日後秦家的一切還不是他們夫妻的?在國外碰過壁的秦劍夫妻這一次學聰明了,他們打起了感情牌,想要撫養小暉钺博取秦老首長的好感,誰知道因為小暉钺不能行走的雙腿,徹底壓垮了秦老首長的身體。
“小秦還沒有死呢,這都惦記上了,這群眼裡隻有權力的混賬!”陸老爺子鐵青著臉,越想越氣,卻也無能為力。
秦家後繼無人,當年秦老首長也是依仗著一身卓越的軍功爬上來的,背後也沒有家族支撐著,所以隻要秦老首長一垮下,他手裡的兵權肯定立刻會被瓜分幹淨。
許久的沉默之後,陸老爺子終於舒緩了臉色,看著一旁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的大兒子,“你去安排一下,小秦手底下的那批死忠部下能照顧的都照顧著,不要讓那些人將他們欺負了去。”
人走茶涼的確很悲涼,可這就是事實,秦老首長是靠自己爬上來的,所以他提拔的很多人都是沒有家世背景的普通軍人,之前有秦老首長照應著,這些死忠部下在部隊裡還能站住腳,一旦秦老首長走了,上面那些人要瓜分兵權,勢必會和這些死忠部下起衝突。
秦老首長的這批部下若是另投他人,或許還能保住現有的地位,可是秦老首長的這些部下都是一根腦筋到底的死腦筋,對秦老首長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投靠別人,如此一來,他們就成了瓜分兵權路上的絆腳石,處境絕對會無比艱難,陸老爺子也是能照顧多少就照顧多少。
“這我知道,我已經讓老四和老五去做了。”陸大哥明白的點了點頭,陸家是世家,數百年來,軍政商三方面都有人。
陸大哥和陸二哥走的都是政治這一條路,老四和老五去了部隊,小輩們也根據各自的喜好或是從政或是從軍,從商的一般都是旁系居多,所以要照顧秦老首長的那批死忠部下完全不成問題,也絲毫不怕引起其他人的忌憚。
“我記得楊杭去的就是潭江市,操權那小子也在那邊,既然小秦在那裡,讓楊杭他們多注意一些,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就幫忙,將不相幹的人都給老子擋在外面,不管出了什麼事還有我頂著。”陸老爺子明白的很,秦老首長這邊一出事,必定不少人都要趕去潭江市。
明著說是探望,誰都明白不過是為了在秦老首長面前刷個好感,好分一杯羹,陸老爺子不想秦老首長最後離開的這時間裡還走的不安寧,被俗事煩擾,陸老爺子眼神一狠,“尤其是小秦那不成器的二兒子,讓楊杭和操權給我擋在外面!這個氣死父親的不孝畜生!”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秦老首長為什麼會病情惡化,可是身為老大哥的陸老爺子卻明白的狠,若不是老二夫妻做的太狠絕,秦老首長不會被氣狠了,身體也不會突然惡化。
所有人都在關注這秦老首長的身體,雖然周謙和楊杭聯手保護陶沫,可是關於秦老首長會在潭江市進行手術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隻不過外人隻知道動手術的是潭江市這邊的醫生,更多的消息則打探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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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層浪!聽說有人願意接下秦老首長的手術,京城這些專家御醫不由一嘆,“又是一個沽名釣譽的蠢貨,接了秦老首長的手術,名聲倒是傳出來了,估計很快就要倒霉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愣頭青敢接,這手術成功率不足一成,或許連辦成都沒有。”
“既然有人接了手術,我倒聯系老馬他們一起去一趟潭江市,也好觀摩一下這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如何給秦老首長動手術。”
似乎是不約而同,京城這邊好幾個國手御醫都決定親自去一趟潭江市,其中就有褚家老爺子,當初秦老首長服用的藥丸是他親手配置的,還有號稱心髒外科第一刀的馬主任,目前國內公認的心髒外科技術最好的醫生。
此時,潭江市,第一人民醫院。
“保護好小陶,不要讓外面那些人幹擾了她。”此時,躺在病床上的老首長臉色還不錯,陶沫決定三天後進行手術,老首長也被強制要求的入院調理身體,爭取在手術的時候恢復到最佳狀態。
“老首長你放心,我一定保護好陶丫頭。”周謙認真的點了點頭,比起那些怕擔責任的國手御醫,周謙更佩服臨危接下重擔的陶沫,不管結果如何,他一定會護著陶沫的,不讓那些人將髒水潑到陶沫身上。
“關於手術的消息我已經封鎖了,不過京城那邊過來了不少人,想要和陶沫一起參與術前的研討。”楊杭此時也是頂著壓力在行動,陶沫的年紀就是硬傷,即使頂著季老爺子徒弟的名聲,但是年紀太小,更何況進行的是心髒外科這樣高危的手術。
外面那些國手御醫都不敢接這場手術,足可以知道這手術的危險性,楊杭如今也是無奈,隻能硬著頭皮上,陶沫如果不接手,老首長隻能等死,所以楊杭要考慮的不單單是對陶沫身份的保密,也要考慮手術一旦失敗,如何保護陶沫的安全,那些人為了搶奪老首長的兵權,誰知道會將什麼髒水潑到陶沫頭上。
老首長知道陶沫和楊杭關系非同一般,此時也明白楊杭的擔心,“你放心,我會打電話的交待下去的,等手術後,讓小陶給暉钺再看看。”
如果說唯一不放心的那就是秦暉钺這個孫子了,秦老首長也知道這一次自己兇多吉少,所以該交待的後事也都一一打電話交待了,秦老首長願意放棄自己手裡的兵權換取那些死忠部下的安穩,他們跟了自己一場,也該給他們留一條後路。
至於秦暉钺,老首長隻想他平安健康的長大就行了,什麼權利財富都是虛的,健康快樂的活著才是根本,老首長也留了足夠的錢,而且京城那些老兄弟也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照顧小暉钺長大成人。
不敢拿秦劍的事情煩擾老首長,周謙和楊杭將相關事宜匯報了之後,就一起退出了病房,這一幢獨立的小樓已經有操權帶過來的人牢牢掌控著,絕對不會讓不相關的人進入。
“秦劍那邊一直要求見陶沫,還有京城那些國手御醫過來了,隻怕也不好推脫。”站在空曠的院子裡,楊杭揉了揉眉心,陶沫這丫頭真的給自己找了個棘手的大麻煩,不能煩擾老首長,隻能自己頂下這壓力。
提到秦劍,周謙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股子戾氣在眼中聚集,“這些人和事都交給我,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強行闖入?”
周謙是老首長的警衛官,也可以說是除了小暉钺之外,秦老首長最信任也是最親近的人,這個麻煩也隻有周謙才有能力能處理,楊杭畢竟是外人,沒有這個立場。
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陶沫這幾天除了在腦海裡一遍一遍揣摩著給秦老首長的手術之外,更多的時間就用來吸收雙魚佩裡蘊含的這股子靈氣。
之前指點老首長的風水大師說的一點不錯,這雙魚佩的確是在靈氣充裕的吉位上放置了千年,這也是陶沫精神力突然波動的原因,慢慢吸收了雙魚佩裡面蘊含的靈氣之後,原本瑩潤透亮的雙魚佩就如同廢料一般是去了光澤,手一碰就成了碎石。
“陶小姐,時間差不多了。”小馬輕聲在臥房門外開口,今天就是老首長手術的日子,其他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小馬一直和餘下五個警衛員在別院負責保護陶沫,不讓她被人打擾。
臥房裡,盤膝坐在床上的陶沫閉著眼,注意力高度集中,慢慢的一股溫暖的力量從腦海裡流淌出來,如同看不見的血液一般,順著經脈流淌到雙手上,聽到門外的聲音,陶沫收回精神力睜開眼,雖然隻恢復了一點點,但是在手術中這一點點的精神力將是重中之重。
帶著藥箱陶沫和小馬一起上了車,直奔第一人民醫院而去,而協助手術的麻醉師、護士和一名內科和一名外科醫生也都已經配備齊全,老首長術前的檢查狀況也是良好。
隻是此刻住院部的小樓外卻被一群人和車給堵了起來,噪雜聲頓時不斷的響起,看得出說話的人情緒異常激動。
“周謙,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爸做手術,我這個親兒子竟然還不準旁觀,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秦劍此時一蹦多高,一手粗暴的指著周謙的鼻子就開罵,若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周謙,估計這會兒都要上手了。
“秦隊,你看我和阿劍也是擔心爸的身體,跟我一起過來的還有褚老爺子和馬主任、黃專家、孔專家,他們可都是真正的國手御醫,這麼多的名醫一起會診,相信手術的成功率會高很多。”秦劍的妻子此時也抹著眼淚,一臉悲痛又擔心的看著周謙,和秦劍兩個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周謙恨不能一巴掌扇死這個害的老首長發病的罪魁禍首,此時卻也隻能忍了下來,冷冷開口:“二少,老首長親自下的命令,手術之前和手術中不見任何人,包括京城特意趕來的諸位專家。”
“我爸下的命令?誰知道是不是你假傳的命令?”秦劍氣的鐵青了臉,老頭子不但偏心死去的大哥,還偏心這個姓周的,明明自己才是老頭子唯一的兒子了,他竟然還不見自己?這要是死在了手術臺上,那不是連個遺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