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兇案再現
“失手了。”陸小九將染血的匕首收了回來,之前的任務太緊急,陸小九已經整整五天沒合眼,在回陸家之前,他手上也沾了不少人命,整個人還處於危險緊繃的S級任務裡,所以剛合眼,其實整個精神還在緊繃的殺戮之中,陸大哥就這麼悲催的差一點被割喉了。
從此之後,陸家人都知道睡著的陸小九那就是殺人利器,一旦碰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而清醒的陸小九那就是一面癱,不言不語,白白糟蹋了那一張繼承了陸家基因的峻臉。
所以陸家人集體認為陸小九這輩子結婚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誰睡覺在枕頭下放一把槍外加一把開了刃,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的匕首,陸小九這破習慣估計沒一個姑娘能接受,早晚被嚇出神經病來,就連陸家的兄弟姐妹,誰也不敢去打擾睡著的陸小九,有事也是咚咚的敲門。
“爸,小九指不定是有任務。”陸大哥看老爺子的火氣撒的差不多了,這才上前安撫了一句,雖然陸大哥如今也是五十來歲的人了,可是在脾氣暴躁的老爺子面前,依舊無比的恭敬,唯恐被遷怒到。
“任務,任務!難道整個部隊除了他就不能轉了?”陸老爺子兩眼一瞪,暴怒的看向開口的陸大哥,“等我死了,也就沒有人管著他了!”
知道老爺子是真的想陸小九這個幺兒了,陸大哥陪著笑臉,“爸,你身體硬朗的很,這一次小九回來不是將季老爺子也領回來給你看診了。”
聽到這話,陸老爺子這才緩了臉色,在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季石頭的醫術,那可是一絕!當之無愧的國手御醫,可惜因為二十多年前的一樁舊事離開了京城,從此行蹤成謎。
這些年,京城這些老一輩身體一旦出了什麼問題的,都不由的想起季老頭子,有他在,至少可以多活十年,但是不管怎麼找,二十多年了,季老頭子就像是人間消失了。
誰知道陸九錚這一次回來,竟然將季老頭給帶回來給陸老爺子看診,這讓陸老爺子頓時老臉笑開了花,隻感覺這個幺兒還是很孝順的,可惜這個份高興隻維持了兩天,隨著陸九錚的離開再次轉為了怒火。
陶沫看著掛了電話走進門的陸九錚,見他沒開口的打算,陶沫也低頭繼續吃起午飯來,以面癱大叔這性格,估計是問了也是白問。
陶奶奶的死整件事並不復雜,隻是透露著一股子的詭異,吃完中飯,這邊陶沫正在廚房裡洗碗,門外,一輛軍用越野車嘎吱一聲停在了門口,隨著車門的打開,操權冒著雨大步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正是殷隊長。
操權站直的身體,右手恭敬的行了個軍禮,這個魁梧身材的漢子在陸九錚面前那完全是下屬的恭敬姿態,半點看不出當日在縣公安局裡教訓衛仲霖的粗暴和霸道。
操權站著,殷隊長也隻能跟著站著,面對陸九錚,明明眼前這人年紀比自己小了一大截,可是莫名的,殷隊長也有種下屬見到上級領導的緊張感,身體站的筆直。
“剛剛送市裡傳來的消息,屍檢的結果出來了,陶奶奶的死因是因為服用了紅蠍草,和其中的假藥五味子,兩味中藥材放在一起煎熬會產生劇毒。”殷隊長一邊說一邊將從市局傳來的毒檢報告復印機遞給了陸九錚。
事實已經證明,陶沫並沒有販賣假藥,她從公盤上買的不是假藥味五味子,而是紫蘇熬制的野生葡萄,雖然外表上形似五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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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袁明店鋪裡扣押的五味子,經過檢驗證實是假藥,和陶奶奶藥渣中的五味子是一樣的,當然,真正致命的則是和五味子藥性衝突形成劇毒的紅蠍草。
“袁明已經扣押了?”陸九錚快速的掃過毒檢報告,雖然所有證據都表明是袁明所為,但是陸九錚明白袁明也是被陷害的。
“是,依照目前的證據,袁明有殺人的動機,假五味子正是從他的藥鋪裡搜查出來的,至於紅蠍草則沒有找到。”殷隊長也感覺這是透露著詭異。
若說袁明也是被人陷害的,那這個幕後黑手真的很可怕,他事先就洞悉了袁明要陷害陶沫的計謀,所以一直潛伏在暗中,借著袁明的手將袁明自己給送進了監獄,背負上賣假藥和殺人的罪名,即使事後查清褚了,袁明無罪釋放,這個賣假藥的名頭一旦傳出來了,袁明的生意也算是沒法子做下去了。
“紅蠍草在袁明這裡沒有線索,往晏黎曦身上去查。”冷沉的聲音響起,陸九錚放下手裡頭的報告。
“你懷疑他?可晏黎曦不是兇手。”陶沫看向面癱著峻臉的陸九錚,雖然表面上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袁明,陷害袁明的人更像是晏黎曦,但是陶沫相信晏黎曦不會是幕後黑手。
陸九錚面癱著冷臉看著出言維護晏黎曦的陶沫,之前他也派人調查了晏黎曦,不過是晏家的私生子,他和袁明之間有什麼仇恨,倒沒有任何跡象。
以陸九錚的調查,晏黎曦不會用這麼粗糙的法子來栽贓嫁禍袁明,但是看著陶沫這麼斬釘截鐵的維護、相信袁明,陸九錚莫名的感覺有股子的不痛快,原本的面癱臉顯得更加的冰冷。
“我立刻就去調查紅蠍草的來源。”明顯感覺到陸九錚身上的低氣壓,壓迫的讓人神經都緊繃起來,對危險格外敏感的操權見機快速開口,對著一旁的殷隊長使了個眼色。
兩人迅速的離開了屋子,頓時感覺呼吸的空氣都輕松多了,操權拍了拍殷隊長的肩膀,“兄弟,雖然我們才認識,不過你這性格我喜歡,以後有什麼事說一聲。”
操權是現役軍人,而殷隊長則是從部隊退下來的,按理說以殷隊長在部隊的表現,至少可以留在市局的,但是這年頭就是這樣,沒有人脈關系,想要留在市局,那幾乎比登天還難。
原本有消息殷隊長是被分配到市局的,但是名額卻被人給搶了,之後又被安排進了縣公安局,但是年輕時候殷隊長性子暴躁,又剛從部隊退下來,一身熱血的哪能接受自己進市局的名額被人給搶了。
結果殷隊長這麼一鬧,就得罪了原先搶了他名額的衛家人,連進縣公安局的事情都黃了,誰讓殷隊長得罪衛家人了,最後殷隊長被分配到了鎮子上,說不憋屈是不可能的。
當初殷隊長太年輕,三十歲都不到,脾氣也糙,可是最後還是被家裡人給勸服了,如今工作了十多年之後,殷隊長早已經不復當初在部隊的脾氣。
此刻,聽操權這麼說,殷隊長也由衷的感謝,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笑,爽朗開口:“好,也是這句話,以後有什麼事說一聲,雖然我如今隻是一個派出所隊長,隻要我能幫得上忙,直接說一聲。”
操權和殷隊長都離開了,陶沫頓時感覺頭皮有點發麻,尤其是面對面癱著臉的陸九錚,而且還明顯能感覺到他周身的冰冷懾人的低氣壓。
“你認為晏黎曦是無辜的?”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平靜,陸九錚面癱著峻臉,看起來隻是平靜的詢問,可是那縈繞在周身的冰冷氣息卻絲毫不曾減少。
雖然從動機到證據上來看,的確像是晏黎曦在陷害袁明,可是陶沫以自己的直覺判斷,晏黎曦不會是幕後黑手,晏黎曦要對付袁明,不會選擇這麼粗糙的漏洞百出的法子。
可是此刻對上陸九錚那過於冷漠的鳳眸,陶沫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瞬間就感覺出陸九錚周身的寒意更盛了幾分。
若是普通人,隻怕都有些受不住陸九錚這冷厲懾人的氣勢,可是陶沫畢竟不是普通人,還是主動的開口替晏黎曦辯白,“他雖然和袁明有仇,但是這一次卻不是他動的手。”
“證據都指向晏黎曦,造成你奶奶死亡的紅蠍草也有九成可能和晏黎曦有關。”擲地有聲的聲音冷漠而冰寒,陸九錚一雙黑眸直視著陶沫,莫名的有些不悅,從部隊多年,陸九錚更相信的是證據,鐵證如山是最好的證明。
“那應該是幕後黑手用來陷害晏黎曦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袁明是這一隻蟬,那晏黎曦至多就是螳螂,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黃雀給陷害了。”陶沫無奈的瞅了一眼陸九錚,果真是又古板又封建的大叔!
這事明擺著是有人要對付晏黎曦,幕後之人的確棋高一著,畢竟晏黎曦都不清楚到底是誰在對付他。
“如果所有證據都指向晏黎曦?”眉頭皺了皺,陸九錚眼神愈加的冷寒,停頓了瞬間,陸九錚冷聲開口:“晏黎曦必定會被抓捕!”
“大叔,你這是黑白不分!”陶沫愣了一下,不贊同的看著表情冰寒森寒的陸九錚。
“鐵證如山。”陸九錚冰冷的嗓音冷漠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