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枝摸了摸臉,“我的臉洗過了。”
那時[驚枝]還沒開,許杏還不是打工人,她第一次發現學校的旗袍女神喝了酒之後這麼——
可愛。
這是醉了嗎?
許杏小聲:“你醉了,清醒清醒。”
孟丹枝哦了聲:“我醒著的呀。”
許杏興奮得不行,仿佛發現大秘密,最後還是贊助方沒有被鄭芯苒攔住,要過來。
她才催促她去洗臉清醒。
孟丹枝被她說得煩了,加上包廂裡人那麼多,她實在嫌棄,就打開了包廂門。
因為贊助方的緣故,這個酒店有些高檔,上面是吃飯的餐廳,下面是賓客的住房。
她一出來,周圍全是鏡子一般,亮得可以照出她的影子,洗手間在哪裡,一時間也分不清。
因為她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表情淡然,有偶爾出來的一些客人還想上來搭訕。
整個這層樓是圓形的。
孟丹枝轉了圈,洗了把臉,還真清醒了一點。隻是出來的時候,被人堵在洗手間外。
她有點迷茫,又很氣。
“你好煩……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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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醜,她才不要和他說話。
直到面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胖男人被扯開,她一抬頭,看見她很熟悉的男人。
周宴京將男人甩至一旁。
胖男人吃痛:“你誰啊?!”
周宴京:“她哥。”
孟丹枝迷迷糊糊地被他帶去了一個包廂,裡面坐了幾個人,有男有女,她都不認識。
周宴京坐下來,他襯衫扣早解開,面前桌上還放著幾瓶酒,還有空杯子。
“宴京哥?”她叫了聲。
她臉上的酒醉痕跡太過明顯,穿著一襲綠旗袍,純欲勁兒清晰可見,周宴京剛才沒仔細看,眼瞳收了一下。
他也很久沒見她了。
“枝枝。”周宴京叫她:“過來。”
一如今日,同樣的稱呼,同樣的二字。
-
客廳裡燈光明亮。
孟丹枝從記憶裡回神,原來當初周宴京也是這麼叫她的,她怎麼會一點都不記得。
她走過去,沙發上的男人一直盯著她看,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她也順著坐下來。
“宴京哥,你喝醉了嗎?”孟丹枝問。
“沒有。”周宴京說。
雖然他這麼說,但面上紅色很明顯。
她難得見他這樣。
而且一般醉了的人都這麼說,孟丹枝眼睛亮晶晶的,機會難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可以問問當年是怎麼回事?
她實在斷片太嚴重了。
孟丹枝湊過去,悄聲問:“宴京哥哥,你去年回來後,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嗎?”
周宴京望著她,瞳中似有鉤子。
孟丹枝看著看著就出了神,這時候的他好誘人,好想親。
她四處扭頭看了眼,哥哥好像去樓上了,李媽回家了,爺爺也在房間裡休息。
隻有他們兩個人。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宴京哥,你別動。”孟丹枝說,她心髒劇烈跳動,大著膽子親了上去,他的唇好像也是熱的。
她得逞便要退開,卻沒想到招惹後就不可能輕松。
周宴京箍住她的下巴,將一觸即離的親,變成了真正的吻,他身上還帶著酒味。
孟丹枝感覺自己好像也飲了酒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炫得暈人。
反正兩個人分開時,孟丹枝疑似看見有銀絲,一張臉頓時漲紅,周宴京卻低笑起來。
去年,她好像也這麼做過。
-
在孟丹枝進入包廂後,其他人都欲言又止。
他們不認識她。
有女生叫:“宴京——”
孟丹枝一聽到這稱呼,就有點不高興,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不高興從哪裡來。
她此時和他有一年沒見。
周宴京問:“你怎麼在這裡?”
孟丹枝:“不告訴你。”
她又見他眼睛有點紅,把許杏的話挪過來:“你喝醉了,要清醒清醒才行。”
周宴京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唇角一扯:“怎麼清醒?”
孟丹枝:“去洗臉。”
周宴京問:“那你呢?”
孟丹枝聲音溫溫柔柔:“我洗過了呀。”
她看向他,“你要快點去。”
面前的男人卻好像聽不懂她的話:“你喝酒了?”
孟丹枝否認:“沒有。”
她怕他告訴她哥哥。
明顯是在說假話,周宴京當著她的面又倒了杯酒,紅色的酒液在玻璃杯裡晃著,被燈光映得光怪陸離。
孟丹枝好像剛清醒的腦袋又變得混沌。
她看他抿酒,唇上沾湿,吞咽時喉結也會滾動。
原本解開的襯衫領口呈不太規則的v字形,像一道裂縫般往下,遮住了更下面的身體。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
大喇喇的目光不加掩飾。
燈光不夠亮,孟丹枝往前傾了傾,想要看得更清楚,卻不想周宴京伸手擋住了鎖骨那邊。
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還未失望幾秒,又發現男人好像覺得熱,將領口扯開了一些,原本擋住的鎖骨也能看見一點。
孟丹枝看了會兒,又上移。
他的眼睛像沼澤一般深沉,被映得如琉璃珠,唇瓣紅得過分,像好吃的草莓。
她越來越近,終於吃到那顆草莓。
包廂裡的人驚呆了。
突然進來個女孩就算了,還強吻周宴京?!
周宴京雖有預料,還是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唇上柔軟,她的睫毛甚至能碰到他的臉。
還有清淡的香味,是他想了一年的。
他側目朝其他人看了眼,不到一會兒,包廂裡的人走了個幹淨,還有人將門關上。
孟丹枝又是舔,又是咬的。
最後感覺不太好吃,又退開了。
周宴京指腹按在自己的嘴唇上,眸色閃爍,帶了愉悅,問:“你剛剛幹什麼,你知道嗎?”
孟丹枝彎唇:“吃草莓。”
“喝了多少?”他靠近她。
她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
周宴京說:“我也是。”
他又仰起頭喝了一口,孟丹枝的目光跟著移動,他不管做什麼動作,都很吸引她。
孟丹枝是個隱藏的顏控,這點其實沒多少人發現,也就親近的朋友們和家裡人知道。
酒後她的潛意識會更直接。
“給我喝。”孟丹枝說。
“你不能喝。”周宴京道。
孟丹枝被拒絕,很不高興。
周宴京眼神一閃:“有別的辦法可以喝。”
他還沒說,她就直接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大概不是用自己的手,不稱手,酒液從唇邊溢出丁點。
“……”
周宴京拿出紙巾替她擦。
他的動作很溫柔,紙巾沾湿的同時,隔著薄薄的一層,他的指腹燙得厲害,按在她的唇角。
周宴京停下手,沒松開,盯著看。
片刻後,他低下頭,含住那張紅到極致的唇。
不同於她剛才的,開始僅僅幾秒淺嘗,而後便是狂風驟雨,洶湧強勢,入侵她的世界。
剛才喝下一口紅酒,這會兒全被周宴京嘗到嘴裡,衣服的摩擦聲和水聲在包廂裡格外清晰。
孟丹枝呼吸逐漸被掠奪,發軟,手找不到支點,胡亂地撐在他的膝蓋上方一點。
他的鼻息和她的交纏在一起,那片範圍也在擴大、升溫,他在往後靠,她被帶得往他身上壓。
耳邊的碎發拂過他的臉。
有雙大手擱在她纖細的腰上,隻停留在一處,以至於那裡的溫度仿佛可以煮熟雞蛋。
孟丹枝眼前是缺氧產生的幻覺。
一直到她被松開,無力地趴在他身上,臉頰埋在他的肩下鎖骨周圍,恍若夢醒。
眼前是男人凸起的喉結。
周宴京垂眼:“好吃麼?”
他的話語像在引誘,又像隻是普通的問題。
孟丹枝的注意力都在那處上,聽不見他的問題,尤其是他說話時,喉結也在動。
她伸手:“你不要動……”
柔軟的手指觸碰到,周宴京便僵了一瞬。
孟丹枝嬌聲咕哝:“怎麼不動了?”
周宴京:“什麼動?”
孟丹枝驚喜:“這個……”
她說著,手刮了刮喉結。
尤嫌不夠,又往下摸到他的鎖骨,小聲問:“宴京哥……我還想喝一點。”
感覺還挺好喝的。
周宴京:“不可以。”
孟丹枝問:“別的辦法是什麼?”
周宴京附耳低語。
聽見他說的內容,孟丹枝臉上紅潮未散,嬌豔如三月枝頭的花,半晌點了點頭。
周宴京再問:“真的嗎?”
他開始鋪網。
孟丹枝聞到酒味和他身上的薄荷味糾結在一起,一冷一熱之間,好像令她也醉了。
“真的。”
周宴京和她臉貼得極近,“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
孟丹枝眨眼:“好。”
-
她的回答是個信號。
孟丹枝記不得自己在包廂裡對周宴京做了什麼,但好像並不少,還都是她主動的。
那間酒店下方就是住宿的地方,哪裡需要去別的地方。
孟丹枝對這裡記得特別清楚,因為那間房間的門牌號她第二天曾經看過記過。
她印象深刻。
周宴京去桌上放酒。
瓶子和桌面碰撞聲響,把孟丹枝也給驚醒了,本來就沒喝多少,也醉不到哪裡去。
她停在床尾,想轉身。
還沒等實施,周宴京一側身看過來,孟丹枝就不好再做什麼了。
“你要去哪兒?”他走過來。
孟丹枝結巴:“我……我回家……”
周宴京居高臨下,將她擠到床邊,直到她沒有後退餘地,他才開口:“孟丹枝。”
他的音色完美,叫他的名字像在說情話。
孟丹枝耳朵懷孕,跌坐在床上,上了頭。
她被他的美色勾引,想要離開的話也說不出口,她想看周宴京的身體。
她拽住了他的衣擺。
如果說,在包廂裡,是他趁她醉時引誘,那這會兒在房間裡,就是她明知有虎,還要上山。
酒精洗刷了她的思維能力。
周宴京沒有哪一刻是像那天那樣,任由她為所欲為,他甚至主動脫了衣服,朝她招手。
好像沒了脾氣一般,依著她的所有的好奇。
如同成了她的食物。
那天夜裡下了雨,噼裡啪啦地打在酒店房間的玻璃上,和他們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周宴京從包廂裡帶回來的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們喝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醒來的孟丹枝一睜開眼,對著身旁的男人十分驚慌失措。
尤其是這張臉的主人是她認識了將近二十年的鄰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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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從記憶裡拉回來,孟丹枝還倚在周宴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