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陸九霄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陸九霄心疼地抱著女友,把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膛上,用大手撫摸著她的頭說:“先別哭,事情還沒有壞到最後一步,那艘油輪上有夜明的手下,他的手下說,他家的BOSS本來就是來這一帶海域裡搜尋他的未婚妻的,事先做了一些會遇到大風大浪和狂風暴雨的準備,想來應該會沒事,關鍵是隻要他能遇到沐蔓妃,那基本上他們兩個人都能保下命來。”
“可是要是萬一遇不上呢?”
海上的情況誰又能說的清楚?一掉下去,茫茫一片大海,漫無邊際的全是海水,何況又是狂風暴雨的天氣,那浪頭不知要掀起多高!一下子把人不知要拍多遠!
每年死在海裡的人多的是,好比天上的星羅,越纖陌都不敢想像沐蔓妃遇到的那種情況,那滅頂的海水,她能躲的過嗎?
“別自己嚇自己。”陸九霄低聲在她耳邊道:“沐蔓妃不是你啊,她不是普通的女子,你忘了她在國外,經過比這更危險,比這更九死一生的情況,她還不是活下來了?!何況還有夜明,隻要不是海嘯和火山爆發突然來臨,我想他們都會沒事的。”
“真的嗎?”越纖陌吸著鼻子問,半信半疑。
“放心吧,信我者得永生!”為了哄女盆友開心,陸九霄也是拼了:“我認識夜明也非一天兩天了,他的本領我還是知曉一些的,海上逃生什麼的,對他來說是小case,要不然他怎麼會當上一家跨國僱佣公司的老板呢?沒兩把刷子,他要怎麼服眾?手下造起反來,老板不厲害,早被人宰著吃啦!”
“可是要他遇得著蔓妃才好啊!”越纖陌憂心忡忡:“要是那浪頭一來,把他們一個拍到了西,一個拍向了東,那就慘了!”
陸九霄哭笑不得:“不會的,你以為人人是你呀,弱不禁風的,沐蔓妃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弱,而且她是夜明公司裡的職員,經過了特殊訓練的,一點點困難還難不到她。”
好吧,越纖陌承認他的安慰很有用,再說她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蔓妃那麼好,老天爺不會讓她葬身海底和魚腹的。
但是一想起魚腹……
她立刻又撲到陸九霄的懷裡:“不對……不對!海裡還有鯊魚,要是他們遇到鯊魚,被鯊魚追怎麼辦?鯊魚可不比海浪……”
陸九霄:“……”
“沒事沒事,夜明身上應該有刀和匕首一類的東西,他能夠躲的過鯊魚的。”陸九霄隻好絞盡腦汁的進行胡編亂造:“再說誰一掉到海裡就能那麼好命的遇到鯊魚?你不知道嗎,現在由於人類的大量捕殺,已經使得許多品種的鯊魚瀕臨滅絕,一年也難得看到幾個鯊魚咬死人的案例,再說了,有些鯊魚根本就不吃人,你別胡思亂想。”
最後又道:“你放心,現在海上的搜救工作仍然在繼續,夜明公司裡的人也在找他,他們隻要撐過一陣子,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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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隻能如此了。
越纖陌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鼻音濃濃的問他:“那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老言?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他啊,都是關於蔓妃的,我要問他到底把蔓妃弄的哪兒去了,為什麼他回來了,蔓妃沒有回來?!”
她雙眼紅通通的,纖長濃密的睫毛湿漉漉的,陸九霄看的心疼極了,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眼角,摸著她的臉柔聲說:“等他一回來,我便帶你去揚城找他好不好?”
“好……”越纖陌忍不住又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啜泣起來。
陸九霄的心都給她哭亂了,正想著詞兒怎麼安慰她呢,越啟飛提著公事包回家了。
宋姨一邊從廚房裡出來替他接著公事包,一邊一臉納悶兒又為難地瞅著越纖陌——不知道她為什麼哭,可有陸九霄在場,好像也用不著她操心。
越啟飛就不一樣了,面無表情地問:“怎麼了,誰惹你了,哭什麼?”
“爸,蔓妃出事了,海上遇難。”越纖陌松開陸九霄的脖子。
怎麼會這樣?越啟飛也擰起眉頭。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他立刻說道:“既是還上遇難,那你還不去查海上遇難的存活率有多少,要怎麼幫著找尋找朋友,光在這裡哭有什麼用?”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越纖陌馬上丟下陸九霄,穿著拖鞋就往樓上跑:“我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問題呢?果然有了男朋友會使人變笨,我去問公仔小白,他一定知道很多這方面的知識。”
陸九霄望著女朋友飛速上樓的身影,懷裡空蕩蕩的感覺讓他悵然若失——他,竟然不如公仔小白了?
……
當越纖陌去拷問公仔小白的時候,沐蔓妃在一片熊熊火光中醒來。
入眼一片黑暗,除了眼前的一堆熊熊大火。
她揉了揉眼睛,覺得頭疼,身上也疼,而且身子格外的沉,感覺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而且周圍的氣溫很高,烤的她皮膚都微微的焦疼。
這是哪裡?
她的視線有些茫茫然然的凝聚在火堆跳躍不停的火苗上,然後凝聚了全身的力氣,雙手撐在地上,努力地想撐起身子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
可是,手下的觸感卻讓她一愣。
她微微低下頭,竟是一堆樹葉和棕榈葉,還有一件男人的黑色襯衣鋪在上面,樹葉和棕榈葉堆積起來,鋪成一張軟軟的床,黑色的襯衣將她的身子與樹葉隔開。
誰的襯衣?
言御庭的?
她慢慢的坐起身子,手撫上抽疼的額角,想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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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愛不能愛,恨不能恨
在言御庭的島上,他們才過了一天的平靜日子,也就是14號,當晚他們也相安無事,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也就是15號的時候,她便強烈的不舒服起來。
頭暈、胸悶、胸痛、嘔吐,還有厭食,惡心感……總之,各種各樣的不適伴隨著剛起床的她,讓她簡直快昏倒了事。
她懷疑自己嚴重的水土不服。
言御庭過來看她,也覺得她是水土不服。
可是她以前的身體特別皮實,壓根沒有水士不服這種嬌氣又嬌貴的毛病。
而且她很累,總想睡,人感覺特別特別的困!一躺到床上,身體沉重的便讓她爬都爬不起來——那種嗜睡的程度前所未有!
她都快要懷疑自己得了嗜睡症。
起初,她認為自己休息休息這種情況便會得到改善,至於渴睡,也可能是沒有休息好,睡一覺起來便沒事了。
她睡,言御庭覺得她病了,有點內疚,便沒有來打擾她,讓她安安靜靜的入睡,隻在吃飯的時候來叫醒她去吃飯。
然而她一想起他那糟糕和廚藝和乏善可陳的菜式,便胃口全無,但是她又不想起來做飯。
更恐怖的是隻要腦子裡有做飯和吃飯的念頭,她便想作嘔,甭提有什麼食欲了。
她對言御庭唯一的要求是,可以不給我吃,但求讓我昏昏欲睡的就這麼睡下去……
言御庭那裡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治水土不服的藥——他和沐蔓妃以前都沒有水土不服方面的毛病。
不過他們兩人都沒有把這當成多大的事,因為水土不服這種事症狀較輕的,一般不需要吃藥,隻需調養休息,沐蔓妃這種情況雖說有點嚴重,但她的身體底子好,稍事調養休息應該會沒有問題。
可是連接三日,沐蔓妃的情況不見好轉。
她隻能吃點水果和疏菜,喝水沒問題,但是但凡油煙味濃一點的食物,她聞之欲嘔,後來發展到就連言御庭身上的煙味兒都讓她受不了。
她雖然沒有餓肚子,但在言御庭眼裡,她氣色極差,整個人奄奄一息,比大病了一場還慘!
言御庭見她水土不服的情況不但沒有自行痊愈,反而變本加厲,很焦急,做飯的時候盡量變換著菜式給她做,想引得她食指大動,胃口大開。但是他本身就不善廚藝,為此手上都因為做飯被燙傷了幾處,起了好幾個火燎泡。
沐蔓妃看見了也不好受,覺得很心酸,他以前是那麼矜貴的天之驕子,何曾下過廚?還因為下廚把自己弄傷過?
而且這個時候,她赫然地發現了一件事——她的大姨媽遲到的有點過份,居然過了半個月之久都還沒有來!
她的生理期不算特別準,但也不太離譜,推遲到這麼久不來的,隻有一次——就是上次懷孕的時候……
所以,在言御庭再一次來問她有沒有一點胃口時,她虛弱無力的躺在床頭,嗓音沙沙地對他說:“言御庭,我可能懷孕了。”
那一瞬間,她能看到言御庭的臉色“唰”地就變白了,他的一雙大手攥緊,手上青筋暴起!
他的眸光晦澀不明,神色陰沉沉的,整個人的情緒繃的極緊,都快爆炸了。
“你怎麼知道自己懷孕了?你又不是醫生。”他說。
“上一次,”她道:“上一次也是這種情況?”
他緩和了語氣:“也是這麼難受,又嘔又吐,什麼都吃不下?”
她默了默的搖了搖頭:“不是。”
上一次她什麼反應也沒有,無知無識的一直到大姨媽一個月沒來都不知道,要是換了現在這麼強烈的反應,她可能沒幾天就能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狀。
“既然不是,你憑什麼說自己懷孕?”
沐蔓妃也很啞然,過了好久才說:“我也沒說自己一定懷上了,我隻是說可能。”
“那就不是真的。”他強硬地打斷她:“女人總是愛胡思亂想,尤其在生病的時候。”
沐蔓妃不得不戳破他的幻想:“可是我覺得這次十有八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