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御庭說他自己是起了一手好牌,卻打得稀巴爛,他何嘗又不是?!——他原本的牌比言御庭的還要好,照舊讓他打的稀巴爛。
所以此刻越纖陌對他說謝謝,他反而要對越纖陌說謝謝,雖然後來蔓妃認識了言御庭,他還是要謝謝越纖陌。
越纖陌卻對他擺了擺手:“你謝我就不必了,當初我隻幫了蔓妃一點小忙,可這些年來,她已經用湧泉的方式回報給我很多很多,現在是我要謝謝她了,不是她來謝我或者你來謝我的事了。”
夜明便沒說什麼。
越纖陌轉身朝他揮揮手:“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好好談談吧。”
她走到會客間,她爸爸已經不在會客室了,但是她卻發現會客間除了鄭芬母女,又多了一位客人——沈奕君。
越纖陌看到沈奕君,很頭疼,心說這還能不能讓勞資安逸一下啊,我都跑來揚城了,你還跟來揚城,豈有此理!
但是她這會沒空理沈奕君,因為鄭媚媚看著她說:“陌離表姐,我們談談。”
艾瑪,差點沒惡心死越纖陌。
她立刻擺了擺手,對鄭媚媚道:“美女,咱們不熟,而且唐家和我們家並沒有什麼親戚關系,你別瞎喊,我可擔當不起。”
鄭媚媚很氣憤:“那你的意思是不承認我爸爸是你的舅舅,也不承認我媽媽是你的努舅媽?”
越纖陌很煩:“美女,本以為你去了一趟外國,會為智商充充電,沒想你的智商仍舊欠費,你大概就記得整你那張臉了,忘記了整腦子,請問,如果你的爸爸是我舅舅,那我的媽媽是你們唐家的什麼人?你們唐家都是這麼認人親戚的麼?還是說你們一慣如此隨便?”
“你以為我願意麼?”鄭媚媚還是那個脾氣,三句話不對就要發脾氣,越纖陌說的這麼氣人,她能繃的住才怪。
也不管有人沒人,她衝著越纖陌嘛:“要不是我爸爸逼我來,我才不願意來認你!哼,你拽什麼拽?我們唐家還不是不認你,隻有我爸爸認你,就這樣你還嫌棄我呢,你不願意我叫你表姐,我還不願意你叫我表妹呢,呸!你是個……唔唔……”
她本想說你是個什麼東西,但鄭芬見機不對,怕她誤事,伸手把她的嘴捂住,硬生生把那幾個字捂回去了。
沈奕君在一旁冷笑,對越纖陌道:“越纖陌,那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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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纖陌尚未開口,會客室外已經響起一道沉穩低沉的嗓音:“陌陌,過來我這裡,別跟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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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迷情香水
越纖陌不禁一怔,門外人的聲音是陸九霄。
她循聲望去,還沒有所動作,門口人影一閃,陸九霄已經大步流星的進來了。
他英俊逼人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眸含冷光,進來後也不幹別的,直接就去拉越纖陌的手。
越纖陌下意識的想避開,但陸九霄的動作比她更快,抓住她的手後便把她往身後一帶,然後看著沈奕君道:“我和你談,有什麼事你找我,別找陌陌。”
沈奕君見他一副保護者的姿態維護著越纖陌,儼然當她是洪水猛獸,要吃了越纖陌似的,心裡恨的牙痒痒。
不過她不是恨陸九霄,她是更恨越纖陌了!
隻見她慢慢地捏緊了她鱷魚皮的名貴铂金春夏手袋,臉上的冷笑及眼裡的笑意都慢慢斂去,目光沉沉的望著未被陸九霄遮擋嚴實的越纖陌,很慢很慢地啟唇:“好!”
她答應著陸九霄,目光卻並未看著他,隻盯著越纖陌,那眼神讓人格外的不舒服,像毒蛇一樣往外滲著著冷光,既陰森又寒毒,越纖陌接受到她的目光,不由微蹙起眉心。
然則也隻是一瞬間,沈奕君的臉上又漾起一絲恬淡又溫柔笑容,她目光溫婉地看著越纖陌和陸九霄,邁著優雅地步伐朝他們兩人的方向行來,嗓音柔細:“我去補個妝,可以嗎?”
她的樣子人畜無害,完全不帶一點攻擊力。
越纖陌和陸九霄沉默地望著她,都沒有什麼反應。
於是沈奕君在離越纖陌和陸九霄一臂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朝越纖陌揚了揚自己的手袋,微嘟著紅唇,一臉無奈地說:“我真的不是要逃跑,我隻是想補個妝,等我補完妝,你們想跟我談什麼都可以,如果你們不信,你們可以派個人跟著我。”
不能說不讓人家上廁所吧——女人口裡的“補妝”意思很多,有時是指真正的補妝,但大多數時候是類似於上廁所尿急的意思。
何況這裡的會客室本身就帶有高端大氣又上檔次的洗手間。
越纖陌便對她往門口的方向偏了偏頭:“請吧。”
沈奕君衝她嫣然一笑,說了聲“謝謝”,接著便不緊不慢的往門口走去,而且一邊走一邊低頭打開手袋,貌似在取裡面的紙巾一類的東西。
陸九霄便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低下頭來看越纖陌,說:“陌陌,我有話要跟……”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說著往門口去補妝的沈奕君驀地轉過頭,大喊一聲:“越纖陌!”
越纖陌下意識的朝她看去。
說時遲那時快,轉過身來的沈奕君的手腕用力一揚,一股淡黃色的油狀物的液體直直的朝越纖陌潑灑而來,目標是她的臉。
越纖陌瞳孔一縮,人有點懵,然後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時間太短!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掌把她一拉,一個寬闊的懷抱罩住了她整個的人!她的臉埋在陸九霄溫熱的胸膛上,他用背部幫她抵住了那些不明液體!
“啊!”沈奕君恐懼的大叫起來,她扔掉包包,張皇失措的想要撲過來:“不不不……”
與此同時,陸九霄低低的悶哼幾聲,他用大掌撫住越纖陌被壓在他懷裡的臉,低聲道:“陌陌你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
一股刺鼻性的氣味在屋子裡慢慢彌漫開來。
越纖陌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顫抖的想要拉下他的手,抖著唇說:“快,快,快脫下衣服!脫……”
這個時候,一直在生悶氣的鄭媚媚和鄭芬也反應過來了,兩母女都先後大叫起來:“天啊!快來人!快來人!出事了!”
“哇!沈奕君潑硫酸了,這可怎麼辦啊?要死人了!”這是鄭媚媚。
沈奕君“嗚嗚咽咽”的慟哭了起來,看著陸九霄的背部想要衝過來又不敢,哭的涕泗橫流,她真沒想過傷害陸九霄啊!她想傷害的人是越纖陌啊!
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陸九霄的動作很快,他一察覺到越纖陌沒有危險後,便飛快的脫下自己身上已被硫酸腐蝕出大大小小黑洞的西裝外套,接著往地下狠狠一掼!
將衣服掼到地下後,他對著沈奕君便一腳踹了過來!
“你他媽的我當年還救了個禍害!竟敢來害我?!”他眉間隱匿著十足的危險,雙眼慍怒:“不知死活的東西,找死!”又是一腳。
沈奕君“啊”的一聲慘叫,被他踹到地上,整個人疼的直抽搐,在地上翻滾不止。
她“嗚嗚嗚”的痛哭,想說自己沒有,但是陸九霄殺氣騰騰,俊面鐵青,一連踹了她好幾腳,她身上的骨頭都斷了,疼的實在是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陸九霄還覺得不解氣,看著蜷伏在地上的惡心女人,他毫不憐香的一腳踩踏上去,一連將沈奕君的四肢全部踩斷。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隻能聽見沈奕君撕心裂肺的悽厲慘叫聲:“啊!啊啊啊啊啊……”
她手腕上的骨頭和腳踝處的骨頭,都讓陸九霄一一踩斷和碾碎!她趴伏在地上的樣子著實可憐,但沒有人同情她,隻有鄭氏母女似不忍目睹,側過頭去掩住臉。
“發生什麼事了?”會客室的門口先後衝進來幾個人。
越纖陌一看,忙拉著陸九霄的手腕,對那幾個人喊道:“快叫救護車,送他去醫院!他受傷了!”
陸九霄一心想要教訓沈奕君,她怎麼拉他也拉不住,他根本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隻想揍沈奕君揍個過癮。
越纖陌好怕他就這樣死掉,心裡既害怕又心疼,可惜她力氣小,拉不住狂怒的他。
此刻衝進會客室的人正是夜明、沐蔓妃,以及越啟飛和樊江、老高等人,他們方才都有各自的事情去忙,待聽到聲音才察覺到不對勁,趕過來就遲了。
而樊江一看陸九霄穿著白襯衣卻已經有了好幾個細小黑洞的背部,一張臉頓時變的煞白無血色——他媽的!他和陸九霄一塊來的,但在出電梯的時候,他接到一個重要的電話,於是他就在電梯那裡耽擱了一下,沒想到就這幾分鍾的時間卻出了這麼大的事!老板又受傷了!
這讓他怎麼向老總和夫人交待!
我草!草草草!樊江在心裡草著天,草著地,一邊又過來和夜明他們一起拉住化身為狂暴獸的老板,然後立刻和眾人送他上醫院。
陸九霄還想拉著越纖陌同去,越纖陌急的直跺腳,說道:“你快去,我馬上就去找你。”
陸九霄這才放了手。
陸九霄一走,越纖陌抓起會客室裡的一個花瓶,連花帶瓶對著沈奕君的腦袋就砸了下去,並惡狠狠罵道:“我叫你媽的來毀我的容,我現在就把你的容毀了!”
沈奕君早已疼的面無土色,偏偏又不能昏過去,此刻被砸也隻能伏在地上苟延殘喘,不時發出幾聲悶哼,渾身抽搐幾下,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越纖陌心裡恨的不行,氣咻咻的踢了沈奕君好幾腳,她也不管沈奕君傷勢如何,是死是活,看見桌子上有什麼,就狠狠往沈奕君砸去,直到把沈奕君砸的頭破流血,她才叉著腰直喘氣。
沐蔓妃伸手拉住她:“算了,你那點力氣砸人也不痛,你快去醫院吧,不然陸二去了也不安心,這裡交給我,我來幫你處理。”
越纖陌這才拍拍手,對她道:“那這裡交給我啦,我走了。”
越纖陌走後,沐蔓妃看了一眼還呆在會客室裡的鄭氏母女,這母女倆大概是被陸九霄的殘暴和越纖陌的兇悍嚇著了,都臉色蒼白地望著癱瘓在地哭嚎的沈奕君,一副瑟瑟發抖,呆若木雞的模樣。
她淡淡地道:“還不走?等著留你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