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說不上多過分,有些男人甚至比陸瑞琳做的更過分,不過那些男人都沒有來追柳緹,所以越纖陌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瞧見。
至於陸瑞林,她沒法裝作不看見。
因此前面她就提醒過柳緹,別陸瑞林一來追她,她心一軟就答應了陸瑞林的追求,然後又上了他的當。
柳緹表示收到,說再也不會上陸瑞林的當,並且理都不會理他。
但越纖陌沒想到他們兩個暗中還有來往,並且到了柳緹去赴陸瑞林約的程度。
因此她此刻很驚訝,首先想到的就是陸瑞林又來糾纏柳緹,而柳緹因為拒絕不了他,所以不得不答應和他的約會。
而此時東方非墨聽了她的話,不禁很無語:“你的關注重點到底在哪裡?現在不是陸瑞林約柳緹,而是柳緹在去赴陸瑞林的約時發生了車禍,人都被送進了醫院。”
賊老天!
越纖陌立刻清醒了,一把抓住他遞過來的ipad:“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車禍不嚴重,隻是輕微的碰撞,她怎麼就被送進了醫院?”
東方非墨卻道:“這是很小的事,關鍵是陸瑞林。”
越纖陌已經低頭去看他的ipad。
不是新聞,應該是他的手下發給他的一份配圖文件。
大意是陸瑞林約了柳緹,但是柳緹去赴約時出了點小事故,人被送進了醫院,然後陸瑞林不僅沒能去赴約,而且他人一直沒有出現。
“這是什麼意思?”越纖陌把ipad還給他,拿出手機就想給柳緹打電話。
她看了一下時間,這會是晚上8點半,離柳緹出事快3個小時了。
鬱悶,出了這種事柳緹怎麼都不告訴她?就算不方便,可以讓她的助理給她打個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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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打柳緹的電話一邊看著東方非墨:“你找人跟蹤柳緹?”
東方非墨搖了搖頭,此刻一直沒怎麼出聲的越啟飛對女兒道:“大概是陸瑞林出了什麼事,他的人去調查的結果。”
越纖陌眸色微變,不過她還是先專注手上的電話。
柳緹的電話打通了,不過是她的助理接的,柳緹的助理說柳緹睡著了,因為出的事故很小,人基本沒有受傷,隻是當時昏過去了,看起來有點嚇人,後來送到醫院就醒了,所以助理便沒有多事的給她打電話。
越纖陌放心了,掛了電話。
“陸瑞林出事了?”她盯著東方非墨。
東方非墨點了點頭,用清冷的語調不疾不徐地說道:“他在去赴柳緹的約時,有一美女在他車前摔倒,他十分紳士的下車查看,沒料到後面突然竄出一輛摩託車把他擄走,他的人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那輛摩託車速度飛快,而且隻走街蹿巷,專揀小巷子和人多的地方竄,車技又好,唐琳派來保護陸瑞林的人沒有追上,然後等他們回頭找那位摔倒的美女的時候,那位美女也不見了。”
“我去,這麼精彩啊?”越纖陌瞪著東方非墨:“不是你派人幹的吧?去吃晚飯之前,我記得你說過可以對陸瑞林下手的?”
“……”
對上她明亮如水的雙眸,東方非墨發覺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恍若一時之間得了失語症。
……
陸瑞林失蹤了,在陸家的勢力範圍內,在唐琳派來保護他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用一點小伎倆當街擄走。
這可真是奇恥大辱!
陸家的人都收到了消息。
遠在揚城的唐琳也收到了,而且她收到的還是一段鮮活的視頻。
視頻上,陸瑞林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在一張鏽跡斑斑的鐵椅子上,四周的環境黑暗,隻有一盞慘白的小燈懸掛在陸瑞林的頭頂,燈光下,陸瑞林臉色蒼白,腦袋歪在一邊,顯然是昏過去了。
“瑞林!”唐琳對著視頻上的兒子大叫,白皙秀氣的臉上一片焦急,尖尖的下巴繃的緊緊的,白淨的額頭上因為面容瘦削,上面一根根青筋凸現跳動。
但是任她怎麼對著視頻上的兒子喊叫,陸瑞林都毫無反應,反倒是一個穿著黑色水靠,戴著與水靠同款的黑色頭套,頭上豎著兩個貓耳朵的人影慢慢出現。
那條豎著倆貓耳朵的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到陸瑞林的身旁,手上拿著一把細細彎彎的鐮刀。
鐮刀的刀鋒雪亮,在光影下發出耀眼的森森寒芒。
“唐琳,我是代表月亮來消滅你的正義使者。”那人對著唐琳的方向緩緩開口,由於用了變聲器,聲音聽不出男女,但是那語氣卻是又冷又酷,冷血無情。
“現在,由於你對越氏父女的所作所為,本使者要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視頻上的正義使者指名道姓,並緩緩揚起了鋒利的鐮刀,轉身對準了陸瑞林。
“啊!不要!”唐琳又有些失控的叫了起來。
但她很快又清醒,眉清目秀的五官突然暴怒,對著視頻上因為穿著水靠而顯的肥大高壯的人影叫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少給我裝神弄鬼!什麼正義使者,狗屁不通!快點放了我兒子,不然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
“哈哈!”視頻上的使者驀地仰起頭狂妄的笑著,用鐮刀敲擊著自己的左手掌心,極是玩世不恭地說道:“唐琳,現在你兒子在我的手中,有本事你就來找,至於找不找得到,那就是你的事了。”
“但是,”正義使者話鋒一轉,將手上的鐮刀架上了陸瑞林的脖子,又顯得冷厲無情地道:“父債子還,這句話在你的身上也通用,所以,你兒子該受的罪還是要受。”
話落,正義使者的右手輕輕一動,鐮刀的刀鋒從陸瑞林的脖子下端輕輕劃過。
“不要!”唐琳的臉瞬間變的面無土色,幾乎是顫抖地看著視頻上的畫面,眼睛都快閉上了,抖著雙唇道:“不要傷害我兒子……不要傷害我……”
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
傾刻間,視頻上的陸瑞林的脖子下端便流出了一串串鮮紅的血液,那些血液順著他裸露在外的鎖骨,很快流到了他米白色的襯衣和駝色的西裝外套上,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陸瑞林在視頻上痛苦的嘶嚎著,被粗大的繩子綁住的四肢用力掙扎,拖著鐵椅子在地面吱吱嗄嘎的作響,但是人還是閉著眼睛,不像清醒的樣子。
唐琳不忍目睹,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纖細的雙手抓緊桌子的兩端,指甲狠狠用力,仿佛想掐進桌子的木頭裡。
“不要動我兒子!不要!”她吸著氣,對著視頻狂吼,感覺鑽心的疼痛,她頭上梳的整整齊齊的發髻也有幾縷發絲垂落到好的額上和臉上,整個人顯得痛苦極了。
視頻上的正義使者收起鐮刀,鐮刀的刀刃上殘留著斑駁的血跡。
他把鐮刀瀟灑地扛到肩膀上,對著視頻外的唐琳道:“唐琳,本使者暫時隻給你兒子一點小小的教訓,你如果仍然不聽話,不知道收斂,那麼下一次我就把你的兒子進行閹割,然後將他的小雞雞寄給你。”
“這次嘛……”他又用鐮刀比劃著疼的整個人都在抽搐的陸瑞林,輕飄飄地說:“這次我沒有傷到他的大動脈,他大概死不了吧,至於下次,下次就沒有這麼幸運嘍!”
話落,視頻一片漆黑。
“給我去查,統統給我去查!”唐琳瘋狂的大叫,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在地上。
……
夜家。
沐蔓妃輕輕推開門,玄關處有一盞壁燈開著,她把手袋放在櫃子上,低頭換鞋。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隨著這道話語,黑暗的大廳中緩緩走出一個修長的身影。
沐蔓妃側眸看了看,是夜明,他穿著黑色的襯衣,黑褲,面容潔白如玉,步伐如豹子一樣優雅。
“很晚嗎?”沐蔓妃一臉疑惑:“好像才9點半,你隻說過不許我晚過10點回家,可沒說過9點半都算晚。”
“去哪兒了?”夜明開了一盞小燈,大廳裡頓時有了朦朧的光亮。
沐蔓妃拿著手袋走了過來,將手袋扔在沙發上,轉身取了杯子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咕嚕咕嚕”灌了下去,然後才說道:“去跳舞了,熱死了!”
今晚夜家的人都不在,夜父和女兒一早便陪著夜母去走親戚去了,家裡隻有她和夜明在。
“陸瑞林不見了。”夜明忽然說。
【180】瘋了
沐蔓妃輕飄飄地問:“你懷疑是我做的?”
夜明在沙發上坐下,取了放在大理石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擱在膝上,垂上眸,俊顏恬淡:“我請你之前,如果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我也不敢貿貿然的請你。”
他雖答非所問,沐蔓妃卻勾起嫣紅的唇笑了笑。
“好吧!”她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放下杯子,伸手撩了撩蓬長的發,半個身子歪在沙發的扶手上,嘆了一口氣,模樣極盡慵懶與嬌媚,語氣痞痞:“你美你說的對,你說啥就是啥吧!”
夜明忽然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唇畔不知是不是人的錯覺,好似漾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都不是。”沐蔓妃有恃無恐:“我是覺得你現在把我供出來,對你也沒有好處。”
夜明盯著電腦屏幕,凝眸不語。
沐蔓妃繼續道:“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我們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蚱蜢,所以你以後說話小心點,切記禍從口出,莫言語有失把你自己搭進去不說,還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