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問父親:“您說什麼?”
言父咬牙切齒,恨恨地道:“你的兒子和女兒,未曾出世就被人變成一攤血水倒掉啦!看你幹的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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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親愛的,你又給我搞事情
巨大的打擊說來就來!
言御庭沒想到父親告訴他的是這個結果,他臉色蒼白的匆匆趕到醫院。
言母正在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的病床上按頭飲泣。
見到兒子進來,她想也不想抓起病床上的枕頭朝兒子砸去,並用力嘶吼:“言御庭,你這個大混蛋,你這下滿意了!當初叫你不要和那個唐珊瑚那個小妖精在一起,叫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你不聽,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孩子沒了,沒了……嗚嗚嗚……都是你造的孽,你賠我孫兒來!”
言母想起來還是難過,忍不住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把病床上的另一個枕頭也朝兒子扔去。
言父坐在一旁沉悶的抽著煙,原本病房裡嚴禁吸煙,但言父忍不住,而且妻子的身體其實也無大礙,就是太傷心了,哭多了所產生的暈厥,送來醫院就沒事了。
兩夫妻這次來江城,主要是言父來參加這裡舉行的一個商業座談會,言母做陪,順便過來勸勸兒子,兩夫妻都想勸兒子不要那麼固執,沒想到碰到這樣的事。
言父已經派人去調查過了,沐蔓妃確實在江城的婦幼保鍵中心檢查出懷有身孕,之後的流產手術也是在婦幼保健中心做的,這個做不了假,確確實實是真的。
言父也很痛苦,這人上了年紀,就想含飴弄孫,以前的那些凌雲鬥志,還有叱咤商場的雄心偉略在年輪的碾壓下,都仿佛浮雲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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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這樣簡單的心願,想要完成似乎都那麼難。
尤其是言母仿佛陷入了自虐情緒,不停的說要是沐蔓妃不打掉那個孩子,那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一出來白白胖胖,長兩天小手小腳就能手舞足蹈,要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而且言母說完這些又不停地念叨言御庭,說若非他鬼迷心竅的要和沐蔓妃分手,事情哪至於這樣,他們馬上就會有一個孫子和孫女……
言父打從來了醫院就聽到這些,本來他的心就很痛,偏偏妻了描繪的孩子形像那麼的具體鮮活,他也有些受不了了,除了抽煙就隻有抽煙,連安慰妻子都做不到。
而言御庭在母親慘痛的哭訴下,手按上前額,慢慢的在房中蹲下身子,然後驀地把臉埋在手掌中,整個人痛苦的無以復加!
“蔓妃……”
他的神情痛苦無比,喉嚨裡也發出痛苦的聲音:“蔓妃……”
“對,就是蔓妃!”言母吼完兒子,又邊哭邊訴:“你當初要是不跟她分手,你現在都要做爸爸啦!都怪你!都怪你,那個唐珊瑚有什麼好?你為什麼就看不清她的真面目,為什麼要和蔓妃分手!我現在恨你,我現在恨死你了……”
言母又有些歇斯底裡了,對不喜歡孩子的人來說,孩子也就是那麼回事,對喜歡孩子的人來說,這事確實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言母哭累了,罵累了,然後靠在床頭慢慢喘氣,而此時靜下來的病房裡突然響起了一道格處沉悶的嗚咽。
“嗚……蔓妃……”言御庭雙手捧著臉,熱熱辣辣的眼淚衝出眼眶,他發出嘶啞的嗚咽,已是泣不成聲:“蔓妃……嗚……”
他整人人痛苦的快要死去,已經想不到男兒有淚不輕彈,膝蓋一下子跪到了地面上。
……
沐蔓妃這邊還不知道言母住了院,她得到消息後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這兩天她心情不好,便整日呆在夜家足不出戶,除了陪著夜母便是陪旺財玩耍,再不就是坐在夜家的露臺上發呆,除此之外什麼也沒幹。
當言御庭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的情緒有些木然,言御庭在電話裡輕輕地說:“蔓妃,我媽媽病了,你能來看看她嗎?她想見見你。”
言母病了?
沐蔓妃有些怔然,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她又有些內疚,她不知道言御庭知道孩子的事情了沒有,但於情於理,她去看看言母也沒什麼。
於是她對言御庭輕輕道了一聲“嗯”。
要出門的時候,夜明問她去哪,她怔了怔,才曉得跟他報備。
她說:“我隻是去看看他的媽媽,那天她知道孩子的事,可能……”
話未說完,已被夜明打斷:“我送你去吧,你這兩日精神恍惚,飯也吃的少,做事情更丟三拉四,我不想馬路上多個女司機殺手。”
沐蔓妃汗,因為她的過錯,導致女司機又被黑了一次……
到了醫院,她解開安全帶下車,看著穩如泰山,坐在車裡一動不動的夜明,她遲疑地問:“你不下去嗎?”
夜明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撐著自己的下額,人懶懶的靠在車窗旁,視線看著車窗外,淡淡地道:“你去吧,他肯定有許多話對你說,我在這裡等你,要回去了就打我的電話。”
沐蔓妃又怔怔地看了他好幾秒,然後才提著包包默默地走了。
然而沒有見到言母,言母早出了院,現在隻怕已經回揚城去了,偌大的病房裡隻有言御庭一個人。
他身形寥落,形容憔悴,以前一雙漂亮的利目深深凹陷進眼窩,眼眶裡布滿了血絲和潮紅,望著沐蔓妃的眼神裡更是盈滿了痛苦。
“蔓妃……”他一開口,嗓音沉痛無比,帶著微微的嘶啞:“你,你那時……那時一定很痛吧?”
話音未落,他的雙眼已潮湿。
沐蔓妃什麼反應也沒有,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除了雙眼眨動,她宛若一個精美的芭比娃娃。
“蔓妃,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言御庭赤紅著一雙眼,慢慢朝沐蔓妃走了過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個,忽然一把將她摟進懷抱裡!
他的喉嚨裡終於發出低沉而隱忍的嗚咽:“對不起蔓妃對不起蔓妃……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邊嘶啞地說著道歉的話語,一邊將下巴抵上沐蔓妃的頭頂,苦澀地閉上眼,一串串沉沉的熱淚順著他的臉頰滾滾落下,悉數滴在沐蔓妃烏黑的發上。
能夠感覺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的身軀在劇烈地顫抖,他的嗚咽聲仿佛是從胸膛裡發出,沐蔓妃忽然淚湿盈睫,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她在言母面前沒有哭過,在別人面前也沒哭,但在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懷抱裡,她的手指用力抓著他的衣服前襟,抓到指關節發白,終於泣不成聲:“還好……隻有一點痛……不是很痛……”
她顫抖地吸著氣,忍痛忍到心都快碎了:“沒有很痛很痛……隻是對不起你,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沒有……考慮過你家裡人的感受……”
“怎麼會不痛?”言御庭用力抱緊她,大手一下一下撫著她腦後烏黑的發,哽咽流淚的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都怪我,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的孩子……是我讓你受那種莫名的苦痛……”
“不全怪你。”沐蔓妃把臉埋上他的肩頭,輕輕地吸著氣道:“檢查出懷了孩子的時候,有一瞬間我想過給你打電話,但是,我們在一起三年多你都是戴著套套的,所以我誤以為你不喜歡孩子,而且那時候我們又分了手,所以我……”
“別說了蔓妃,我不是人,你殺了我吧!”言御庭痛苦的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體內:“我戴著套套,那是因為我們在一起時候我還年輕,你也還小,也沒有想過孩子的事,所以才做的避孕措施。”
他和沐蔓妃在一起時,他也隻有二十四五,而沐蔓妃才剛剛大四,是個連大學都沒有出的小姑娘,所以他沒想過讓她懷孩子,後來戴著戴著就成了習慣,反正還沒結婚,也就沒有那麼急於要孩子。
但是人的想法是在改變的,男人越成熟越不排斥孩子的到來,有了就生,是他們這些人的普通想法。
“我連你奶奶給你的狗都養,大的小的都在養,”他對沐蔓妃道:“我連你的小狗都愛,為什麼你就不相信我會愛我們的孩子?”
“對不起!”沐蔓妃眨了眨眼睛,把眼淚眨了下來,趴在他的肩膀頭,喉頭微哽:“我以為你愛的是唐珊瑚,所以盡管我知道唐珊瑚有諸多不好,可我都沒有告訴你,我沒有讓你早點看穿她的真面目……我覺得你既然愛她,你應該是不會在乎她那些事的,因此我不想生個孩子橫亙在你們中間,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你沒錯!”言御庭的喉嚨裡又發出嘶啞的嗚咽聲:“錯的是我!我根本不愛唐珊瑚,我愛的是你!我對她根本沒有反應,是我沒有早點認清自己的心。”
……
不提那邊抱頭痛哭的兩個人,再來說說越纖陌。
那天陸瑞林很識相,見了尹紹越什麼也沒說,隻和他聊了幾句,說了一些對他們學校學生很賞識的話,尹紹越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回到學校後去的他卻開始認認真真的讀書,沒有再提過回老家的話。
至於昨天,越纖陌去參加東方非墨的生日PARTY,由於容少觀吵著要去湊熱鬧,她便把他一起捎帶去了,左右都是一些認識的人,她覺得應該沒事。
昨晚她被容少觀拉著去K歌,他當了一晚上的麥霸,楞是沒讓別人唱一首……越纖陌被囧的不行,實在丟不起那人,不等東方非墨的生日PARTY結束她就把容少觀給拽回來了。
那家伙歌癮犯了,先是不肯跟她回來,回來後又一路上唱那首老掉牙的“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
氣死越纖陌了,決定以後再也不理他。
但是沒想到早上一起來,她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起初沒在意,以為不是外賣就是快遞,沒想到電話一接通,手機裡卻傳來陸九霄幽幽低笑的嗓音,如細細的流水,低醇清透,光是聲音都醉人。
“親愛的,我怎麼覺得隻要是我不在家的日子,你就能給我搞事情。”他語氣低靡,沁著笑電,感覺就像在她耳邊說話,連氣息都拂到她的耳垂上。
越纖陌扳著臉:“胡說八道些什麼?不要再騙我接電話。”
她正要掛電話,陸九霄卻道:“寶貝,你和少觀都快要上頭條了,你說你有沒有給我搞事情。”
啥子?
越纖陌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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