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話呢,爸爸現在最擔心的人就是你啊,你跟容晏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要是出點什麼事情,你該怎麼辦啊。”
“爸,不是你說的,吉人自有天相嗎?”
“對對對,容晏肯定會沒事的,肯定沒事。”
“爸,那我先掛電話了,我還要照顧他。”
“好,那就先這樣吧。”
剛掛掉電話,簡安就蹲著身子失聲哭了起來,她從來沒有這麼脆弱過,更沒有這麼哭過,隻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像是要倒塌了一樣,她無法想象,容晏要是真的醒不過來,她會怎麼辦?
回到容晏身邊,簡安早已哭紅了雙眸,面色看上去更是蒼白,即使她現在渾身都在叫囂著不舒服,卻已經完全麻木,沒有感覺了。
天色漸暗,賀城拿著飯盒走了進來,看她蒼白的面色,紅腫的眼睛,也是看著心疼,喚道:“簡安,先吃飯吧,你吃了飯才能好好照顧他啊。”
“嗯,我吃。”
簡安一點胃口都沒有,但還是吃了幾口,就像賀城說的,她不吃,哪有力氣照顧他。
是夜,距離賀城說的最後時間,隻剩下一個小時了,容晏還沒有醒來,兩人就這樣坐在他的身邊,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突然,休息室的門被敲了兩下,一名保全著急的說:“地下室突然衝進來十個人,他們個個訓練有素,而且都有重型武器,我們根本抵擋不住。”
賀城起身,厲聲道:“什麼意思!”
保全低著頭說:“抱歉,停屍間那一位,被救走了。”
簡安起身,而後又跌坐在椅子上,隻剩下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再找新的心髒,也沒有時間了。
“簡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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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他:“什麼都來不及了嗎?沒有辦法了嗎?”話音未落,她已經淚如雨下,她真沒用,除了哭,竟什麼都做不了了嗎?
賀城雙手緊握成拳,眼底有著痛,更多的是自責,他突然完全放松,深吸一口氣,而後轉身對那個保全說:“先出去吧,給他們留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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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終於炸出來幾個,哼,讓你們不說話!
容小晏:磨刀霍霍向豬羊:“聽說你要把本大爺寫死?”
“額呵呵,誤會,誤會!”
“確定是誤會?”
“啊哈哈哈……”
☆、25 別跟沒教養的孩子說教養
容晏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身上都似乎在逐漸冰冷,簡安嚇的不行,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
看著這樣的他,她突然覺得心痛的難以自抑,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心口處,卻突然觸碰到了什麼,頓時一把抓住,就像在大海上抓住了一塊浮木一樣,眼底重新燃起希望。
她急急忙忙將脖子裡的血玉給拿了出來,一把扯下,也顧不上因為用力過快,铂金項鏈將她的脖子劃傷了,很長一條傷痕,血珠都冒了出來,她卻依然不管不顧。
她將血玉放在容晏的心髒位置,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求你,救救他,你救救他,你不是救了我嘛,也救救他好不好?我要怎麼做,給你喝血嗎?”簡安連忙將血玉放在自己的脖頸上:“有,我有,你喝吧,想喝多少喝多少。”
簡安頓時感覺到脖子裡傳來一股刺痛,應該是這塊血玉又飲血了,簡安去並不覺得奇怪,而是開心的笑了,血玉喝血了,說明它的靈性還在。
等脖子上的刺痛感沒了,簡安才將血玉放在容晏的心口處,隻覺得這塊血玉比之前更加紅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血的緣故。
簡安堅信血玉可以讓容晏醒過來,因為除此之外,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他做點什麼,他將血玉貼著他的心口放著,而後靜靜的看著他。
一個小時候,賀城走了進來,他原本以為會看到簡安撲在容晏的身體上大哭的場面,卻發現容晏的呼吸雖然緩慢,卻沒有停止的跡象,而且氧氣罩上的白霧也越來越多,這說明他正在用力呼吸,這呼吸的頻率,似乎比之前似乎要快了一些。
賀城連忙走到他身邊,先是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是檢查了一下他的脈搏,而後驚喜道:“怎麼會這樣?”
簡安緊張的看著他:“怎麼了?”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但是容晏還活著,這說明是血玉起作用了,因此她以為容晏很快就會醒了,可是被賀城這樣一叫,又擔心了起來。
賀城愣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笑開了:“真是奇跡啊,容晏居然還活著,這小子果然命硬,從來沒有像他這種情況昏迷了三天還不死的,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簡安喜上眉梢:“你是說,他沒事了?”
“看這情況,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但是他什麼時候會醒也說不準,簡安,幸虧我們沒給他做換心手術,你看看他,多舍不得死。”
簡安哭哭笑笑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賀城知道她這一天承受了太多太多,走到她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隻要他堅持了三天,接下來肯定是沒問題了,或許是因為這小子一直以來都太累了,所以想趁著這機會好好睡一覺呢。”說著,他突然看到簡安脖子裡的血痕,撩起她的頭發驚道:“怎麼回事?傷成這樣?”
“哦,沒事,我有個護身符,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我想給容晏戴上,一著急就弄傷了自己。”
賀城嘆息一聲,安慰似得笑說:“看來你那附身符真的有用,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吧。”
簡安哦了一聲,就讓賀城幫忙上了藥,簡單包扎了一下。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也別太擔心了,反正我就在外面睡,你有什麼事情立刻叫我就成。”
簡安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好意思:“你就睡外面啊。”
“沒事,外面也有一張沙發,舒服的很,我都睡了好幾天了。”
“那杜曉曉怎麼辦?”
“她沒事,我已經給她打過電話了,跟她說醫院有事,她也沒說什麼。”賀城憨笑了聲,事實上,那丫頭根本就不會關心他回不回去,估計還巴不得他不回去呢。
“賀城,幸虧容晏有你這個朋友。”
“嗨,我們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他有事我還能不幫他啊,反過來要是我有事,他也肯定會幫我啊,你啊,別跟我客氣了,該使喚使喚,該咋的咋的,隨意點。”
簡安笑著嗯了一聲,容晏有賀城這樣的朋友,也算是走運,她朝他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賀城心安理得的接受,又給容晏檢查了一遍,而後嘴角帶笑的走了出去,簡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痴痴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隻要他沒事,就什麼都好,她要的,不過如此簡單。
不知道什麼時候,簡安趴在床邊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手機堅持不懈的響著,簡安看了看,接了電話:“媽,什麼事啊。”
“你們父女倆可好的很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一個個都不告訴我,容晏醒了沒有,你……”安沁茹一開始還氣勢洶洶,沒說兩句話就哭的話不成句:“你這丫頭,可給我挺住了。”
“媽,對不起,我和爸爸都不想讓你擔心,可還是讓你擔心了。”簡安以為是安沁茹看出了不對勁,逼問之下才知道了這件事情:“你也別怪爸爸,是我讓他不要告訴你的。”
“你們父女倆還真是一條心,你爸還說是他讓你別說的,我也知道你們是不想讓我擔心,可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能不擔心嘛,我不僅擔心容晏,更擔心你啊,你說你大學都沒畢業,這些事情,你怎麼承受的了啊。”
簡安原本還保持笑容,聽了這話之後當即皺眉,騰的起身,問道:“媽,你說什麼?誰都知道了?”
“今天早上的新聞,說是容氏集團董事長容先生重傷入院,生死不知,還說你深夜陪護,臉色蒼白,雖然沒有你們的照片,但是他們的確在醫院的停車場找到了你的車子。”
簡安如遭電擊,她太清楚這件事情一旦暴露容氏將面對怎樣的危急,更何況還有一個容家在後面虎視眈眈。
安沁茹還在電話那端說著什麼,但是簡安的腦子已經飛快運轉,在尋找處理這件事情的最佳方法。
就在這時,手機有電話進來,她看是曹助理,急忙跟安沁茹說了一聲,就接了他的電話:“簡小姐,新聞你是不是已經看到了?”
“還沒看,但我已經知道了,現在什麼情況?”
“很糟。”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顯然是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公司股價大跌是早有所料,這方面我和危機公關還可以處理一下,可是容家人已經提出了要馬上召開股東大會,可老板又昏迷不醒,這股東大會沒有老板在場,誰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股東大會?他們是想趁著容晏昏迷的時候奪了他的權?”
“看來是這樣。”
“我知道了,曹助理,你先不要慌,怎麼說我也是容晏的未婚妻,這次的股東大會由我代替容晏出席,你現在馬上給我準備好必要的資料,容氏我不太熟,我和容晏,隻能靠你了。”
簡安的話讓曹助理頓時有了強烈的使命感,堅定道:“簡小姐,容氏是老板的,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為老板保全好。”
“辛苦你了曹助理,還有,你有沒有查過到底是誰將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
“新聞一出來我就收到了消息,也立即展開調查,正是因為在調查,所以到現在才打電話給簡小姐。”
“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