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執反倒笑了:“對,我就是這樣,你現在已經看清楚了,但是晚了,我不會放你走的。”
“你說你怎麼偏偏就來招惹我呢?你喜歡誰不好,為什麼要喜歡我?”
顧執手指用了力,讓渝悅被觸碰的皮膚被捏紅了:“我說過,是你先招惹我的。”
渝悅翻了個白眼,根本不認同顧執的話,到底是誰先招惹誰的,當她瞎啊?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渝悅掰著他的手指,“你把我捏疼了,放開我。”
“悅悅,你就算恨我也好,總之不能離開我。”顧執手上的力氣驟然減弱,溫柔的撫摸起渝悅的臉頰,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想睡覺,你該滾了。”渝悅閉上了眼睛。
然後顧執的嘴唇便落在了渝悅的臉上,他啞聲道:“你應該知道,在一個男人閉上眼睛,意味著什麼。”
“嘖,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是禽獸?”
顧執不怒反笑:“隻對你一個人禽獸而已。”
渝悅很不想承認,但是在這樣的夜晚裡,聽到身邊有個人說話,而那個人還是顧執的時候,她就沒由來的安心了。
“滾滾滾,我真的很困了。”
顧執抓住渝悅的手臂,俯身便躺在了她身邊,渝悅隻感覺到身邊的床鋪塌陷一下,整個人直接被擁進了顧執有力的臂膀裡。
“我兩天沒合眼了,不會對你做什麼,我保證。”
渝悅皺了眉:“你又做什麼去了。”
“最近抓了個幾個間諜,審了他們兩天,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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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悅嗤笑;“你們領導沒教你們保密啊,這種事情張口就說?”
顧執輕聲哼笑:“不該說的當然不該說,說出來的都是可以說的。”
“……隨便你。”渝悅掙扎了一下,但顧執收緊手臂之後,她就無法再動彈了。
渝悅還想說什麼,便發現身後顧執的呼吸聲變得沉了起來,而且慢慢節奏放緩。
“顧執。”
“顧執?”
“……還真的說睡就睡,跟豬一樣啊?”渝悅吐槽完,睜了一會兒眼睛,困意便襲來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睡著的,隻知道第二天醒來,自己還在顧執的懷裡,而且睡得無比舒適。
臉上有些掛不住,看著眼前五官俊美如畫的男人,她一腳朝顧執踹過去:“你現在真的可以滾了!”
顧執抓住她的腳踝,故意用粗粝的指腹在上面摩挲,他常年握槍的手上有很重的繭子,讓渝悅的身體止不住的輕輕顫抖。
“悅悅,你處罰我吧,除了不要離開我,其他什麼手段都可以。”顧執很認真的看著她,“等你發泄夠了,我們就重頭來過。”
“好啊。”渝悅很痛快的答應了。
顧執眼裡出現喜色:“真的?”
“真的。”渝悅在心裡想,隻要你以後別為了你今天的這些話後悔就行。
她的計劃是,先讓顧執以為她真的原諒他了,然後等顧執以為一切都恢復原狀可以重頭來過的時候,狠狠的甩了她。
再然後……然後再說吧,反正她也騙了顧執一回,很合算。
不過這個計劃到底有沒有能夠成功實施的那一天,誰知道呢?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大概是因為……她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無視他吧,都怪顧執出現的時機太好了,在渝悅的心裡佔據了太過重要的位置,已經沒有辦法將他從心裡趕走。
這段時間和顧執的所有一切,除了在傷害顧執,也在傷害她自己。
倒不如痛快一點,再折騰下去,也不過是讓自己陷在裡面拔不出來。
當然,渝悅也沒有那麼容易就放過顧執,該折磨他的地方,當然要繼續折磨,誰讓他自己這麼說的?
顧執眼神一暗,牙齒咬在渝悅的脖子上,輕輕撕咬捻磨。
“你是狗啊!放開我!”渝悅變了臉,又沒法推開他。
顧執將渝悅摟在懷裡,吻住了她不乖得嘴,順便將人吃了個幹幹淨淨。
等到做完之後,渝悅就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我記得你說過要跟許慎討教廚藝,如果你還一點都沒有進步的話,就趕緊從我家滾出去給我帶飯回來。”
顧執咳了一聲:‘暫時沒有成效。“
渝悅冷笑:”那你還不快點想辦法叫外賣?“
即使輕聲細語都讓人毛骨悚然的顧執,在渝悅面前聽話的像是被飼養的寵物,立即去訂外賣了。
渝悅等他回來,想到了什麼,忽然說:”你,你喜歡小孩兒嗎?“
顧執挑挑眉:”我誰都不喜歡,隻喜歡你。“
”……那就好。“渝悅放心了,”你最好在未來三年之內都不要讓我懷孕,不然我立馬讓你滾蛋,我不開玩笑。“
顧執俯身抱住她:”我為什麼要讓一個孩子來分享我的東西?“
”我就是個東西?“
眼看著渝悅又要發火,顧執立即改口:”不,是對我最重要的人。“
渝悅從來沒有懷疑過顧執對自己的感情,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又摻雜了多少別的東西,但至少像顧執這樣待她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他騙了她,可他對她又是那麼真心,渝悅到現在都很矛盾。
她在心裡想,總有一天要讓顧執嘗到被欺騙的滋味,哼。
君祎打開門就看見渝悅領著人來了,她說:”今天沒有做你們的飯。“
渝悅挑眉微笑:’沒事,我們自帶了。”
顧執在渝悅身後默默展示了一下他們剛從超市買來的食物。
“最近許慎又失業了,所以我讓他過來好好學學做飯的技巧,學不會就別回去了。”
君祎說:“難道你不應該為許慎的失業感到遺憾嘛,為什麼看你的表情還挺高興的。”
“大不了讓許慎來我們公司上班,我給他安排一個闲職,每天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教顧執做飯。”
“你倒是想得美。”君祎搖搖頭,“許慎剛剛出去了,還有一會兒才回來。”
“那正好,我們也不急著吃飯。”渝悅真正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坐到沙發上,渝悅不想和顧執坐的太近,但是無奈男人一坐下就宣誓所有權一樣將她圈在懷裡,讓渝悅煩躁的往他那裡扔了包瓜子:“你就給我好好的嗑,不準說話。”
顧執被使喚的心甘情願。
“最近還沒有君徹的消息吶?”渝悅突然問了一句,“我可真是想咱們弟弟了。”
顧執眼神一暗:“他很好。”
要是渝悅再多表現出一點對君徹的在意來,君徹就是好都會變成不好了。
“他和顧庭在一起,不會有事兒的。”君祎相信以顧家人對顧庭的在意程度,同樣君徹也會過得很好。
不過事實呢,君徹不會有事兒是真的,但過得很好,就真的沒那麼好了……。
“許慎那邊有辦法解決嗎,我看最近新聞還在說他的事兒,他都快被當成典型案例來批判了。”
君祎表現的倒是很輕松:“沒關系,該昭告天下的,跑不了。”
許慎很快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也帶了些菜回來,顯然已經知道渝悅和顧執過來蹭飯的事情,順便還說了句:“凌利安等會兒也要過來。”
顧執的表情立馬變得難看了,準備把渝悅先帶走,一定要避開凌利安。
要是黎夜在這裡,想法估計也和顧執差不多,總之凌利安現在已經成為大眾情敵,被人記恨。
好在他本人很以此為榮,並且一點都不在意,看見渝悅,還親密的飛吻一個:“喲呵,最近氣色不錯吶,看來日子過得很滋潤。”
渝悅剛要說話,就被顧執打斷了:“有我在,當然氣色不錯。”
渝悅拐他一下:“瞎說什麼呢。”
顧執則是很得意的笑了一下。
凌利安嫌棄的說:“真是惡心人。”
作為一個單身狗,他當然最見不得這樣的畫面,不過從很久之前開始,他就屬於被這些戀愛中的人圍繞了,當初還有個君徹和他一樣,現在嘛,他已經很可憐的變成了孤軍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