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在的時候,總是不用擔心會寂寞的,她隻要偶爾說一句話,或者即使安靜的坐在許慎身邊,也能讓她的氣息環繞在許慎周圍,那種有個人陪伴著自己的安心感,是過去的許慎從來不會需要的東西。
在他過往的世界裡,隻需要擁有客觀冷靜的醫學,一把手術刀足以構成他的生活,為數不多的圈子聚會也都興致缺缺。
生活按部就班,在許慎的強大控制下按照他所想要的方向前進,從來不會有任何的偏移。
但是從君祎出現的時候開始,所以的一切就不一樣了,他寧願讓生活偏移,也不願再回到原先的軌道上。
隻要生活裡有她的存在,就是最好的事情。
“許慎你真的很禽獸你知不知道。”君祎趴在床上,絲綢被露出一截光滑細膩的背,又多出了幾分勾引意味。
但許慎想想今晚確實做得有些過分,才忍著放過了她:“好了,睡覺吧。”
君祎哼了一聲,往許慎懷裡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他的手臂,卻忽然感覺睡意全無。
“今天看見吳謙了,他說你和他說過要照顧我。”君祎聲音軟軟糯糯的,又有那麼一些沙啞,帶了股別有意味的誘惑。
“嗯,我說過,幽亭也不是太安全,我怕你和你的同事遇到什麼麻煩。”
“其實也沒有大麻煩,都解決了。”君祎想想今天蒙晴吃癟的那些畫面,不由覺得好笑,在許慎的肩窩裡悶笑出聲。
許慎低頭看她:“笑什麼?”
“沒有啊,就是想到我的同事,覺得挺好笑的。”君祎還沒有和許慎說起過蒙晴,但她今天還是將她們之間那些不愉快的部分故意抹去了,“她大概挺想讓大家恭維她的吧,是個很喜歡炫耀自己金錢地位的人。”
許慎並未將蒙晴放在心上:“這樣的人很常見。”
“你說她們那麼喜歡展現自己的生活,是為什麼?以前說是缺什麼炫什麼,可像她那樣的人,應該也不缺錢。”不過君祎沒有說,蒙晴確實是不缺錢,不過錢都是她的金主給的罷了。那種來路算不得太幹淨,以色侍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失去了對方的寵愛,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許慎冷靜分析:“倒不是一定就缺那些東西,有可能是她身邊的人缺那些東西,所以才會想要不斷的將別人無法擁有的東西展現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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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這大半夜的我們為什麼要談這麼嚴肅的問題,不過好像是我先提起來的,算了換下一個......”
“今天精神這麼好?”許慎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君祎的後背,聲音已經變得危險起來。
然而君祎並沒有意識到,還在絮絮叨叨:“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太想睡覺。”
“哦,不想睡覺,那我們做點兒別的吧。”
“啊?什麼?”
許慎翻身將君祎壓在身下,神色暗沉嘴角勾笑:“當然做一點這時候該做的事情了......”
“許慎你這個........唔唔唔......”君祎就這麼把自己又一次陷入了悲慘的境地裡。
外面仍舊是電閃雷鳴和傾盆大雨,樹枝在狂風中搖搖欲墜,就好像世界末日到來的場景。
而開著一盞落地燈的房間裡,兩具火熱的身體緊貼,從彼此身上汲取著熱氣,曖昧壓抑的喘息聲遊蕩在空氣中,氣溫隨之上升,夜還很長,這裡的一切都很美好......
第二天早上天氣就放晴了,前一晚上的大雨消失不見,窗外的樹葉上還搖曳著水珠,清新碧透。
但君祎顯然並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雨後美景,她抱著被子睡的正香,渾身癱軟到連手指都不想要動一下,更是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許慎來叫她吃早飯,被君祎想都不想的拒絕:“不去......”
“你腸胃不好,一定要吃早飯,喝口粥就好,嗯?”
君祎還是想要睡覺,便嘀咕:“我這樣都是怪誰啊,你不要來吵我睡覺,我要生氣的。”
許慎耐著性子柔聲哄她:“那我把粥端進來?”
“那你喂我喝。”君祎從頭到尾都閉著眼睛。
許慎笑了,親了她一口才去把蔬菜粥端進來,還真的是一口一口喂君祎吃的,她就那麼癱在許慎懷裡,隻需要動嘴就吃完了早飯。
“好了,再坐五分鍾再躺下去。”許慎不準君祎倒頭就睡,但知道自己要是轉身走了,她肯定不會聽自己的話,就隻能一手端著碗,一手撫著君祎。
這算是甜蜜的負擔嗎?許慎想大概算吧。
五分鍾一到,君祎便重回床的懷抱,很快睡了過去,也不知道夢見什麼,嘴角一直勾著淡淡的笑容。
等君祎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君祎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也沒有穿鞋就光腳踩在地面上去找許慎。
“你在做什麼?”君祎走到外面,看見許慎正呆在廚房裡。
許慎轉身,手上戴著手套,正在揉面團。
“你前天不是說想吃餛飩?”
君祎這才想起來自己當時隨口說的一句話,沒想到許慎就記下了而且付諸於行動。
君祎咬了咬唇,走過去說:“那我來幫你吧,包餛飩我還是會的。”
看著已經在菜板上剁好的肉餡兒,心裡溢滿了感動。
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許慎了,能夠將她所說的一字一句都當成重要的聖旨來對待,從來不會敷衍她一分一毫。
“诶,許慎,你快過來。”君祎一邊洗手一邊說。
許慎不解,靠近了君祎。
“我好愛你啊,許慎。”君祎笑的如那芍藥般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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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男神暖寵萌妻》/我愛木木
傳聞南家三少南書錦有兩個人格,一個霸道傲嬌,一個呆萌抑鬱,而這兩個人格,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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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8 很想罵人
接下來許慎連餛飩也不想包了,直到把君祎的嘴唇親到微微紅腫才放過她。
“好啦,快點揉面團,我迫不及待要動手啦。”君祎張望著許慎的動作,看他有條不紊的揉面,發現許慎還真的是個全才,隻要是做飯上面的事情,就沒有許慎不會的。
“诶,如果我說讓你給我弄一桌滿漢全席出來,你是不是也能做到?”君祎好奇的眼巴巴望著君祎。
“做滿漢全席,就不怕撐到你自己?”
“那我不用一次性吃完啊,你慢慢兒做,每個星期做那麼一兩道不就好了,然後我就可以吃很長很長時間不用重復的菜。”
君祎想想那種日子,都快樂的想要鼓掌了。
她也覺得自己原本就不精巧的廚藝在這裡,會逐漸丟失,往後大概是連最基礎的菜都不會做,每天隻會坐在餐桌邊上等著許慎來投喂她。
不過這種米蟲生活其實過的特挺好的,君祎很是享受。
反正許慎好像也樂在其中的樣子嘛……君祎為自己的懶惰找了個借口。
兩個人就這麼膩歪了一個周末,也正好許慎這個周末沒有安排任何手術,他們就吃了飯在樓下花園裡散會兒步,回到公寓裡看電影看書上網,即使什麼話都不說,也過的非常快樂。
在樓下花園散步的時候,有鄰居的金毛在撒歡,看見君祎就湊了過來往她身上撲,剛好君祎那裡有之前在辦公室裡隨手揣回來的小肉幹,在金毛的主人同意之後就蹲下身子請它吃肉幹了。
君祎摸摸金毛的腦袋,抬頭問許慎:“你喜歡養寵物嗎?”
許慎沒有隱瞞:“不喜歡。”
“哦對,我都忘記你有潔癖了。”君祎沒有覺得失望,她本來就隻是隨口問一句而已,許慎的潔癖大概不會讓他允許家裡多出一隻寵物來,尤其是這種渾身是毛的大家伙。
但君祎雖然挺喜歡小貓小狗,真的要讓她養,她也沒有那個精力。
她小的時候養了一條博美,乖巧聽話,每天君祎放學回家,都要往她身上撲騰好久,一定要讓君祎陪著它玩一會兒,親親抱抱舉高高了才會回到自己的窩裡去。
不過在君祎讀大學的時候,那條博美就去世了,之後君祎也沒了再養寵物的心思,因為要看著一個曾經和自己親近的就像是親人般的存在離開自己,消失在自己的生活裡,那種離別的滋味非常難受,君祎不想再嘗試一次。
“如果……如果你想養的話,那就養一隻吧。”在回家的電梯裡,許慎糾結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來。
君祎聽了,眼神一軟:“我沒有很想養,而且我們的工作都挺忙的,也不一定能夠負擔起那種責任來,養了寵物就要花很多精力。”
許慎板著臉說:“如果你喜歡的話,沒有關系,你不要顧及我,雖然我不太喜歡家裡有那些東西,但是忍一忍就過了。”
君祎又在不經意中被許慎感動了一下,他總是處處為她著想,無論什麼底線都願意為了君祎而摧毀,他對君祎的寵愛幾乎沒有餘地,付出了所有。
想想假如自己真的喜歡,那麼許慎就要每天忍受著家裡面亂飄的狗毛,還要打掃狗窩和帶著它去遛彎排便,給它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