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晴是個特殊存在,開著豪車上班,穿的衣服戴的首飾也都是最豪華的,但是沒人敢說什麼,平日裡巴結著她的人也不少,就連以前珂姐在的時候,也會對蒙晴客客氣氣的。
原因無他,蒙晴進來這裡工作,有不一樣的背景。
她當初還是實習生的時候,就是被社長親自帶來的,私底下的討論裡面,大家是說蒙晴家裡長輩和社長熟識,拜託了社長特殊照顧,所以蒙晴也理所當然的不認真工作,在這裡基本算是混日子了。
不過周蓉蓉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隻是告訴君祎:“還真的當大家都不知道?什麼家裡長輩拜託社長來特殊照顧……也就騙騙不知道的人罷了。”
君祎從來沒有特意隱瞞過自己的家庭情況,所以大家其實也知道她的家庭狀況不錯,才能夠開著幾十萬的車來上班,平日裡消費也算是優渥的,不過君祎跟蒙晴比起來就低調的多了。
蒙晴難得一次到了報社,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向大家展示她又買了什麼衣服,挑選了什麼首飾。
而部門裡有部分人看不慣她,也從來不敢言語,生怕給自己惹來麻煩。
這種明顯走後門進來的人,有著特殊待遇,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不會傻到去表達自己的不滿。
君祎和蒙晴沒有太多接觸,但她感覺得到蒙晴有些不喜歡她,這大概是女人的某種攀比心理作祟?
因為如果君祎穿了什麼新款衣服,很快,蒙晴也會穿著那個牌子的新款來上班,但價格一定會比君祎的貴。
君祎就刻意疏遠蒙晴,不想和她有什麼正面衝突,所以她們一直也算是相安無事。
可現如今要有競爭關系了,君祎心頭便有些擔心。
“蒙晴這個人啊,現在太囂張了,以後遲早要吃虧的,也不曉得她到底在得意什麼。”周蓉蓉提起蒙晴就一臉不喜,嫌棄直接擺在了臉上。
“怎麼,你知道她有什麼背景?”君祎隨口問了一句,她不了解蒙晴,和大家知道的那些差不多。
但周蓉蓉的話語裡,顯然是知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內情。
“她啊……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來拜託社長照顧她的人,是一家廣告公司的老總,可是那個老總並不姓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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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蓉蓉說的晦澀,但君祎瞬間明白了那個意思。
既然不是蒙晴的家裡人……那就隻可能是別的原因了。
“那個老總兒子都讀大學了,要是他老婆和兒子知道還有蒙晴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到時候就精彩了。”周蓉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君祎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的?”
周蓉蓉愣了愣,才隨口說:“我也是聽別人跟我講的,反正消息來源肯定準確。”
周蓉蓉覺得這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幹脆在手機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君祎。
簡單來說,蒙晴大學時候就被包養了,包她的人早有家室,還有個二十歲的兒子,不敢光明正大的把蒙晴安排到自己的公司去,隻能把她交給自己的好友,也就是報社的社長替他照顧蒙晴。
而那個廣告公司老總還給蒙晴買了套二環內的房子,寫的是她的名字,簡直寵她的很,就差讓她登堂入室了。
可那個老總根本不敢這麼做,因為他的事業有一半是靠著自己原配妻子發展起來的,如果被原配妻子發現,他的事業也就差不多毀了。
這麼幾年,老總也隻敢偷偷摸摸的把蒙晴藏起來,從來不敢讓別的人知道。
至於蒙晴這麼得意,也是覺得老總喜歡她,有足夠的資本囂張。
君祎從周蓉蓉那裡知曉了一個大八卦,驚的半天沒有回國神來。
假如周蓉蓉說的是真的,那蒙晴這個人……。君祎就有些嫌惡了。
被包養了不說,還是當的情婦,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聊了一會兒八卦,周蓉蓉才想起自己還有新聞沒改完,忙著做事兒了,剩君祎慢慢回味。
嗯,人生還真的處處是戲劇啊。
君祎聳了聳肩,不過管她的呢,反正她也沒打算跟蒙晴做朋友,那個人怎麼樣,跟她也沒有什麼關系。
不過……總是知道那麼多內幕消息的周蓉蓉,讓君祎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
周蓉蓉來這裡工作不到一年,有些小女生的嬌滴滴,但其實挺認真努力的,平時找她幫了什麼忙也都會很感謝,並且做其他的事情回報,總體來說是個挺好的姑娘。
至於她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君祎挑眉笑了一下,她就猜不出具體原因了。
專欄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君祎也就準備先放一邊,做其他的事情。
她之前專訪了曾疏墨的新聞,一直到這個星期才發在了報社運營的公眾賬號上,那個本來也不是時效新聞,所以什麼時候放到沒有具體要求,而當新媒體部門的同事將專訪放出來以後,君祎隨意瀏覽了一眼,發現數據竟然出其的好。
大概是曾疏墨那張臉起了作用,她當時替曾疏墨拍了幾張照片,隨便一張即使不用後期修片都足夠完美了,封面上的那張照片裡,曾疏墨神情淡淡的注視著鏡頭,有種雲淡風輕的優雅,她古典氣息濃厚的樣貌與她從事的職業有著相當大的反差,這樣的外交官,又有絕對亮眼的顏值,實在很引人注目。
說不定曾疏墨還會因此小紅一把,君祎笑了笑,不過她去採訪曾疏墨,本來就是曾疏墨那邊的領導希望做一個宣傳,曾疏墨剛剛留學回來,學歷也相貌都足夠出眾亮眼,很適合作為宣傳人選。
君祎看著微博底下的各種評論,多數都是正面評價,沒有什麼不滿的言論,讓君祎放心了一點。
忽然心裡就有了個主意,如果她的專欄能夠專門用這些各行各業的年輕人來作為宣傳點,尤其是讓大家對一些聽起來就高大上的行業有個全新了解,也能夠達到做新聞的一些目的。
有了這個想法,君祎立即開始考慮起可行性來,很快便是一天過去。
等到下班以後,君祎暫時把工作放到一邊,回家第一時間就是問許慎,自己那個表妹工作的怎麼樣。
雖然她很不希望幫表妹的忙,但既然現在已經答應了,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君祎隻希望表妹去了A院以後,能夠努力一點,別辜負了許慎的好心。
“暫時隻有肛腸科需要實習生,就把她送到那邊去了,我和護士長說過,讓她幫忙照顧一下,放心吧。”許慎揉揉君祎頭發,不甚在意。
對他來說,這確實隻是一個舉手之勞,讓君祎的表妹進A院,確實隻需要他說一聲而已。
不過……這是許慎第一次在A院動用自己的關系帶人來實習,所以這個事情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但許慎很淡定,並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他在雯雯早上報道的時候,語氣柔軟的囑咐過,要認真學習。
雯雯對於這個表姐夫很是崇拜,立即拍著胸脯表示自己一定會努力學習。
許慎隻是輕輕勾唇笑了一下,神情高深莫測。
這個忙他幫了,讓君家的人知道,君祎找到了一個靠山,而且很穩固。
不過嘛,也不是白幫了這個忙,至於他是否會有下一步行動,就要看雯雯的表現了。
如果雯雯的表現確實不錯,那麼他也就樂得讓這個表妹在這兒實習,也算做了好事情。
但假如雯雯沒有把握好在這裡的實習機會……許慎的眼神有些冷,他的名聲也不會輕易被一個表妹會毀了。
許慎並未和君祎說這麼多,因為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他不需要君祎為了那些事情煩惱,隻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好。
吃過飯,許慎在臥室裡處理一些白天沒有做完的事情,在和君祎結婚以前,許慎也是經常加班的,但現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冷清的辦公室裡,寧願把那些事情帶回家裡來做,隻要能夠有君祎陪在身邊,偶爾逗一下她,心情都會放松不少。
君祎本來在玩手機,剛巧瞥見許慎在病例上寫了一串專業術語,什麼硬腦膜動靜脈痿合並動靜脈畸形,君祎看不明白,就問許慎那是什麼病,於是許慎把君祎拉到自己懷裡,讓她清晰看到自己寫的病例,裡面寫清了患者的各種症狀以及救治過程,但他知道君祎看不明白,便耐心的解釋給她聽。
然而君祎本來還挺好奇的,在被許慎抱進懷裡以後,就失去了興趣,因為她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許慎身上。
許慎的胸口抵在她的背上,讓君祎能夠清晰感知到許慎的心跳,還有他溫熱的胸膛,以及許慎灼熱噴灑在她耳後的呼吸,一切都讓君祎沒有辦法冷靜,開始胡思亂想外加臉紅心跳起來。
等許慎解釋完這個病症以後,問她:“明白了嗎?”
君祎傻傻的點了點頭,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許慎說了什麼。
她想了想,還是老實交代自己其實什麼都沒有聽懂:“其實我不明白,太復雜了。”
君祎不好意思告訴許慎,自己是因為被他奪走了全部的注意力,隻敢將原因歸結為自己聽不明白上。
“那就不聽了,不用明白。”許慎拍拍君祎的背,準備讓她先走到一邊去,自己繼續寫病歷。
但是君祎一下子就有些舍不得許慎身上的溫度,她好像有了皮膚飢渴症,太喜歡和他的肢體接觸,隻要能夠挨著他,整個身心都會愉快起來。
可君祎又不想直接告訴許慎,隻能找了借口:“那你再給我解釋一遍吧,我還是挺想弄明白的。”
“真的想知道?”
君祎點頭:“嗯,你說吧,我聽著。”
再說,她也是很想讓許慎說話,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如同佳釀美酒,醇香濃厚,很是迷人。
於是許慎又解釋了一邊,這回解釋的更加細致了一點,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在耽誤時間,畢竟就算君祎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處,他連對實習生的時候都不會這麼細致耐心。
可惜君祎全部的注意力又放在了許慎的聲音上,想著要是能把這人的聲音當成手機鈴聲就好了,隨時都能夠聽見……。
“聽懂了嗎,嗯?”
許慎的詢問把君祎從走神裡拉了回來,忐忑的回答:“好像……還是沒有太明白。”
君祎都怕許慎會因此而生氣了,她不放心的問:“你不會嫌我煩吧?”
因為太喜歡這個人了,所以才會有些無所適從。
許慎嗓子裡發出一聲悶笑,在君祎的耳垂上輕輕捏了一下:“我怎麼會跟你著急?就是再解釋十遍,也不會嫌你煩。”
君祎咬著唇笑的開心,但不願被許慎發現她在偷笑,平靜的說:“嗯,那你繼續工作,我不打擾你了。”
許慎這才放開了君祎,雖說讓君祎在身邊能夠讓他心情愉悅,但如果君祎靠他太近了,又不免會心猿意馬起來,放在心尖上的人就在懷裡,就算許慎是聖人都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