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門就知道了。”許慎依舊很淡定。
“要不你放在沙發上吧,我明天早上起來拿。”君祎回想一下,再往房間裡環顧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自己遺落了什麼東西。
她懷疑許慎在算計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一定得小心謹慎,不能上當。
許慎又敲了敲門,慢慢說:“很重要的東西。”
君祎被許慎話裡的篤定影響,滿心疑惑的打開一點門縫:“那你這樣遞進來。”
許慎忽而輕笑了一聲:“君祎,你到底在怕什麼?”
君祎被他的話刺激到,猛然把門全部打開,挺著胸脯反駁:“我怕什麼了?我一點都不怕!你說我的東西在哪兒呢?”
她注意到許慎手上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君祎有種感覺,她果然是上了許慎的當。
許慎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在君祎的驚呼聲中將人摟進自己懷裡,拇指放在她的嘴唇上輕輕摩挲:“感激我怎麼能隻有一頓飯就夠了,即使不是以身相許,也得是其他東西。”
君祎腦子發懵,輕輕張開嘴:“我們不是在討論我落下了什麼東西嗎……。”
許慎聲調放沉:“先讓我把我的報酬取了再說。”
下一秒,許慎輕含著君祎的唇瓣,舌尖長驅直入,嘴唇廝磨在一起,氣息相互交織,溫柔又滿是曖昧,奪走了君祎口裡的甘甜滋味,也奪走了她全部的理智。
被放開的時候,君祎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臉頰紅透,像是能掐出水來。
許慎滿意的看著君祎含著水汽的眼眸,以及柔軟到幾乎能落入他心裡的身姿,即使隻是個親吻,暫時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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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祎很久之後才聽到自己的聲音:“那我落下的東西呢,你先還給我……”
她大概是瘋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短暫缺氧以後的腦筋完全轉不過彎來,君祎後來想起來,總是暗罵自己太傻了。
許慎附在她耳畔,幽幽道:“你落下了我,要帶進房間裡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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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祎總算是開竅了,許醫生離勝利不遠了,十一點半還有一章
☆、chapter 13 我姐姐呢
“許慎你這個騙子!你就留客廳裡自生自滅吧!”君祎為了掩飾內心的異樣情緒,一把推開許慎之後,大力關上門,靠在門上深呼吸好久。
本來君祎今晚已經心潮澎湃了,好不容易承認自己心底對許慎的感覺,又被許慎這麼刻意撩撥,就好像許慎親自把毒藥灌進她嘴裡似的。
君祎表示了拒絕,她已經需要想辦法費大力氣去阻止自己繼續淪陷了,許慎還這樣來勾引她,太可惡了!
還在胡思亂想,房門又被敲響,君祎剛想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開門了,許慎已經開口:“不要熬夜,早些睡。”
明天是周末,按照君祎的習慣,當然是會玩到深夜實在困頓了才睡覺,但許慎的話偏偏就有這種魔力,讓君祎不情不願的躺到床上去。
她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入眠,雖說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回顧夢裡,眼前回溯的幾乎都是許慎那張臉。
君祎捂著臉,又倒回了床上哀嚎:“為什麼會這樣!”
她心口的那道門一旦被打開,裡面的感情洪水就再也不受控制,源源不斷侵蝕著她的神智,遊蕩在她的四肢百骸裡,掀起巨大的波浪,拍打著她本來就不堅固的心門……
君祎本來已經醒過來了,又睡了過去,等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差點把魂都嚇沒了。
許慎正站在她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君祎一睜眼,便與許慎漆黑的視線相碰撞。
君祎反應過來,猛的坐起身,抱著被子一副被侵犯的表情;“許慎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許慎淡定的抱起雙臂:“敲門你沒有回答,我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
“許慎你這是在詛咒我嗎……”
許慎好整以暇的轉過身:“再睡下去你大概就可以吃晚飯了。”
君祎這才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半。
她早上醒來以後再睡過去,竟然一覺睡到現在。
君祎捂著臉,這也太丟人了一點。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走出房間,許慎的午飯已經放在了桌上,並且又給君祎投下一個重磅炸彈:“晚上我們需要回家去吃飯,老爺子吩咐的。”
這個家,當然就是指的許家了。
君祎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目前作為許家媳婦的身份,但這麼突然的回許家大宅去,感覺又與許老爺子來這裡的時候不一樣。
畢竟許老爺子一個人,和許家一家人相比,君祎想想就打了個寒顫。
“我爸媽不吃人。”許慎注意到君祎的神情變化,冷冷提醒。
“……我怕他們會對我不滿意。”
許慎皺眉:“結婚的人是我,他們為什麼要不滿意?”
“……”好有道理哦。
“老爺子很喜歡你,有他的認可,你還怕什麼?”
君祎這才暫時放下,認真吃午飯。
晚上出發之前,君祎打電話通知了父母一聲,他們最近忙碌在生意上面,也沒有時間去在意君祎過得怎麼樣了,在許家的幫助下,君家的生意從破產邊緣拉了回來,並且向著前所未有的高度攀升。
君祎對家裡的生意規模並不感興趣,也不在意父母賺了多少錢,她也早就習慣了家人的這種相處模式,畢竟比起來,她和同父異母的君徹都還要更加親密一些。
素玲在電話裡提醒君祎要注意禮貌,別讓人家覺得她不好,千萬表現的好一些。
君祎隨口應下來就掛了電話。
雖說許慎再三強調隻不過回家吃頓晚飯並且小住一晚而已,君祎仍然緊張到在客廳裡來回溜達了好幾圈。
許慎直接上前拎著君祎的衣領:“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下次再去,多給你時間準備。”
“不行!”君祎說,“老爺子都發話了,怎麼能下一次?”
許慎笑了:“那你晚上也這麼表現,老爺子大概會以為你不想看到他。”
“不可能,我是臨危不懼的人好吧。”君祎的緊張感這才消除了不少。
至於君祎心裡還有個小小的,不願意告訴許慎的秘密,她想去許慎家裡看一看,要是能進許慎房間就好了,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假如許慎並沒有真的惦記著那位初戀女友的話……。
君祎的小心思藏的很深,沒有被許慎發覺,到下午出發的時候,君祎已經恢復如常了。
許家的大宅其實就在市區裡,但在京城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越是往市區裡走,地價越貴,能住在二環內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快要接近許家的時候,君祎調侃道:“想不到你還是大院子弟。”
“小的時候住在這兒,後來大了一些就有了其他房子。”許慎簡單解釋。
“那你小時候是你們那一片的孩子王嗎?像你們小的時候,應該都挺皮的吧。”
許慎搖頭:“我不太喜歡玩那些東西,看到那些小孩兒玩的滿頭大汗,我就不敢興趣了。”
大多數男孩子小時候喜歡的熱鬧活動,許慎都避之不及。
“那你小時候喜歡玩什麼?”
許慎認真想了想回答:“手術刀。”
他從走路能夠不再搖晃開始,就開始玩手術刀了,他打小就有了超出年紀的沉穩,拿起父母留下的手術刀,也不會發生安全事故,佣人也隻是在旁邊緊張注意他的動作,想要隨時制止他做出危險行為。
但許慎從來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境地裡,他起先隻是拿著小刀在紙上劃著痕跡,裁出各種形狀,後來長大一些以後,幹脆就開始做一些同齡人怎麼都不可能做的事情。
別的醫生從上了醫學院開始才接觸手術刀,才開始練就一手刀法,但許慎從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了,他已經學著電視裡放的,或者父母醫學書籍上的圖案開始從小動物的解剖開始練起。
可能有人會覺得作為一個小孩子,做這種血腥的事情,實在難以接受。
但許慎通常都是去從那些已經死去的生物獲得經驗,他戴著口罩和手套,從院子裡的每個角落裡尋找死亡的生物,不管是蚯蚓還是老鼠,他都能以冷靜的態度去面對,然後在它們身上練就了後來屢屢讓人驚嘆的刀法……
那仿佛是種與生俱來的本事,他從父母以及其他長輩那裡學來的知識全部消化,從第一次完整剖下一隻動物毛皮開始,就知道自己會成為一名醫生。
不過後來他的主業是將人體內危及生命的腫瘤取出,並且需要分毫不差。
所以許慎全身上下最精貴的東西就是他的那雙手,為此,他不抽煙,很少喝酒,過著準時睡覺時常運動的健康生活,讓自己的思維能夠隨時可以清晰的控制自己雙手,去做到哪些拯救人生命的事情。
君祎聽完許慎的平靜訴說,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果然許慎能夠以這樣的年紀成為三甲醫院的科室副主任,一切都是有所前兆的。
生在醫學世家裡,他天生就比旁人多了幾分優勢。
甚至於天分這種東西,是很多人一生都不可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