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恥!!!!!!敢情方舞有什麼她都想有一遍,方舞蹲過的茅坑她都要跟著蹲一遍?
罷了,童阿狸抱著在校慶那樣的大好日子裡,死也不想看見這兩個喪門星風光站在舞臺上的心情,神經打結下也報名參加了比賽。這樣一來,童阿狸應該也算是最沒有抱負心的參賽選手了,因為她不想贏,她隻是想擠掉那兩位而已,見著煩不是?
雖說是選女主持,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選。比如說,主持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掌握純正標準的普通話,用語要規範。再然後,主持人在外形與氣質上要好,應變能力要強,思維要活躍,悟性要高,能迅速反應臨場的變化。最後,就是要有才藝。
於是,一個女主持人選拔賽就分出了三個比賽項目,朗誦,辯論,才藝表演。朗誦環節自帶伴奏帶,辯論環節臨場抽題,才藝表演選手自備。
參賽者名單貼出公告欄以後,G防大幾乎炸開了鍋,那個從來不吭聲的阿狸美人竟然也報名參加了!這真是稀奇啊!多少人翹首以待,又有那麼幾個人恨得牙痒痒。真想知道阿狸美人又能說出什麼千古奇話!
童阿狸知道,童晴緣的才藝表演選擇了鋼琴,這段時間童晴緣一直都在苦苦練琴,辛勤程度和要考級的小孩不分伯仲。
知道童阿狸參加了比賽,喬以梁倒沒什麼話說,隻是問她:“表演什麼?”
這真是個問題,童阿狸都不知道自己要表演什麼。唱歌吧,太俗。彈琴吧,不會。那能幹什麼呢?這是個問題。
於是,童阿狸算是纏上喬以梁了。
童阿狸入G防大後,喬以梁就在這附近又買了一套別墅,別墅環境優美,背靠蒼山,正對湖面,綠樹成蔭,一路都種了各種各樣的名花,位置空曠,幽靜溫馨,安保也足。
他們的房子樓高兩層,一面牆上爬滿了層層疊疊鬱鬱蔥蔥的爬山虎,剛開始的時候童阿狸囔著要把那爬山虎扒掉,因為她怕惹蟲子。可後來住了幾天覺得也還好,爬山虎對屋子沒什麼大的影響,夏天還涼快,想想還是利大於弊,“拆牆”行動也就做罷了。
別墅內的擺設不多,清一色的原木家具,色調以白色為主,二樓休息室裡開了個自動天窗,倆人如果心情好,一按按鈕房頂就會如花一樣綻開,他們躺在床上就能看見星星。
喬以梁已經幾天沒有理童阿狸了,童小妮子作怪,說:“那我就表演二十秒拆裝手槍吧。”原本也沒啥異議的,房裡光線迷離,喬以梁站在落地的乳白色厚簾前,一貫的淡穩,“那你試試。”
結果,眨眼功夫,砰一聲,炸膛了。
那一瞬間的功夫,童阿狸都沒看清喬以梁是怎麼動作的,當她抬起臉來,隻看見他側臉的線條因為緊繃而顯得越發冷硬,他半擁著她,渾身上下都散著涼氣,那一刻地球都好像不轉了,他們就好像陷進了黑暗裡。
接著,喬以梁那張完美如神祗的臉垂下來,先是望向童阿狸的手,才再對上她驚惶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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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童阿狸的臉色發白,她就覺得手疼,嘴也早就扁起來了,眼眶紅了也不敢哭,心想,不會是毀了吧?
卻見喬以梁平靜地望著她,似是松了口氣,眼底色澤平靜,格外黝黑深邃,隻說:“卡彈了。”說著就松開她的手,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槍就進了屋。
第108章
手槍炸膛了,童阿狸阿彌陀佛,她全身上下完完整整的可好了。但,有的人卻不好了,因為,傷的是喬以梁的手。
接下來的日子裡,童阿狸自然也苦了。喬以梁會便宜了她麼?絕對不會!
童阿狸第二天才回到學校就被教授抓去重新並且嚴苛地學習槍支原理了。喬以梁在別墅裡用來儲藏槍支的房間也為她“關”上了門。是的,以前喬以梁從不鎖槍支室的門,現在卻特意換了把鎖把門給栓了。
無論童阿狸怎麼討好他,是穿著薄紗掀開毯子鑽進他懷裡萬般挑逗也好,還是超級小媳婦的燉豬腳給喬以梁“以手補手”也好,還是她跪坐在他腳邊一直一直地搖他的手臂,撒嬌,“你就教教我嘛,現在到哪兒都不讓我碰槍是怎麼回事?還要不要當兵了?”
結果,喬以梁漆黑的眸子就帶著寒星般的碎芒望向她,淡淡的,聲音也沒什麼溫度,隻道:“最好是不要當兵。”
又說,“不許撒嬌。”
還在家裡軍事化管理了呵!當時童阿狸真想翻白眼,她已經走既定路線了好麼?但是她參加比賽了呦喂!她沒有才藝呀喂!要趕緊找師傅學啊呀呀喂!
於是,小妮子可乖,像八爪魚一樣抱住喬以梁的腰,坐進他懷裡,仰著小臉,眼底亮晶晶的,“你就教教我吧,我沒有才藝哎!( ⊙ o ⊙)”
這事也能理直氣壯麼?!真是厚臉皮!
喬以梁蹙眉看她,臉部線條剛毅中算是柔和。童阿狸扁著嘴,一雙大眼又魅又無辜,幾可憐。
見狀,喬以梁都要沒了脾氣,伸出手像抱小孩一樣把童阿狸抱離大腿,讓她好好坐在對面沙發上,靜靜地盯了她片刻,才像教養女兒般地道:“你根本不想出風頭,又何必勉強自己?”
在喬以梁面前,童阿狸從來都不喜歡撒謊和偽裝,她沒有逃避問題,直說:“就是因為童晴緣和方嬛啊!我不想看見這兩個人如意,最起碼,不想看著她們在原本屬於方舞的舞臺上如意。太磕碜了!”
“你在愧疚?”帶著了然的神色,喬以梁直望進她的眼底,“阿狸,你隻是一個助力,就算沒有你,方舞也還是會走上這條路。”
“我知道。”童阿狸垂首凝視著自己的手指,她起身,走上前握住喬以梁還包著紗布的手,紅唇微撅,鼻頭有點酸。
喬以梁微微低頭望著她粉嫩瓷白的臉,望著她長長的睫毛如蝶一樣扇動,心已經軟成了棉花,卻還是道:“別撒嬌,有事就說。”
“說!還能說什麼!我現在名都已經報了,總要有個才藝吧!暫時不玩槍也可以啊!可我總不能站上去丟人吧?你說是吧?三哥!”說著,童阿狸還挺可憐,眼神悽悽的,像隻受了傷的小狐狸,語氣似真似假,倒是實話,“別人小時候都在學這學那的,我卻為了學會好好說話就把好多的時間都用沒了。你看,我現在還在練!多可悲!”說這話時,童阿狸還把兜裡的錄音筆給拿出來了,小妮子咬著唇一副哀怨的模樣,太可憐。
喬以梁瞥了眼她手裡的錄音筆,說心疼不是沒有,再對上她軟軟的神態,那雙純媚的眼裡點點的希翼,撐著太陽穴,不但心軟,語氣也軟了,“就是這樣你也不該在臺上玩槍,G防大裡誰不會這套?誰願意看?”
但凡要進B隊要讀J校,槍支是必須學的東西,人人都要為了它絞盡腦汁的學,認真拼命的練,好不容易可以消遣了,你還在舞臺上玩槍能有勁麼?要是喬以梁、江海波這樣的身手或許真有意思,但照童阿狸現在的段數,肯定沒意思!
童阿狸也老老實實地點頭,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嘀咕:“朱小北說教我速寫上臺應付應付,但說實話,我隻畫得出王八……”
聞言,某人的臉色有點難看了,他拉起她的手,明明體貼得要死,語氣還那麼清淡,“蹲久了腿麻。”接著,二話不說就拉著童阿狸進了影音室。
這裡就不得不去提喬以梁的奶奶柳苑了,柳苑早年是京劇名伶,上舞臺演得都是溫柔婉約的青衣旦角。當年,柳苑是“苑”字輩的名角,更是享譽國內外的全才旦角。
柳苑從小學戲,16歲登臺,以一曲《金玉奴》唱紅上海灘,18歲的時候又成功出演了京劇電影《王寶釧》。她24歲即淡出幕前,隻在上海演過一次《霸王別姬》。後嫁與喬以梁的爺爺喬莊,就這麼安心相夫教子了一輩子。
喬莊娶柳苑後,兩人十分恩愛。老將軍在世時曾經說過,“當年她願意和我走,我是驚嘆非常的。我從沒想過,她竟能放棄彩色人生,與我這窮小子過黑白人生。”
喬以梁長大以後看見奶奶的舊資料,才發現這個從小照顧自己的老人是當年紅極一時的明星。不過小時候的他倒是看過柳苑唱戲的,童阿狸以前看見喬以梁他們拿著槍進去的那套房子,原本是喬老特意給柳苑在家搭的一個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