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說我的事了,說說你吧。”她立刻打斷他:“那天我問你你還沒回我呢,那天吃完飯後秦紓是住你那兒還是季佑寧家啊?”
“她吃完飯就走了,沒在A市過夜。”傅司凱臉色平平,似乎這件事情他並不是很在意。
“這,她難道是做賊心虛?”傅嘉樂不由得皺眉猜測著,心裡對那個秦紓真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尤其,那個寧遠喜歡的女人孟白還和她關系很好,她難免就小肚雞腸得更不喜歡秦紓了。
傅司凱微微挑眉,隔桌伸手過去作勢要彈她的腦袋,可還沒碰著就被她躲過了,說:“司凱哥哥,我說話很直接你別怪我,我覺得秦紓那樣對你就是她不對。就算她不愛你,可她既然和你訂了婚就該尊重你,該約束自己的行為,不該再和季佑寧私下見面約會了。”
“她那天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過來看看他,也和他朋友一起吃個飯僅此而已。”
“她說你就信?”
“我信。”
“……”這下真的讓傅嘉樂無語了,也不知道是該說自己這個表哥傻呢,還是自己多管闲事呢?
“因為我也做過這樣的事。”傅司凱雙手交握擱在桌面上,目光落在手背:“我那時和前任分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克制不住想去看她,明明那麼恨,可還是想著哪怕隻看一眼也好……我看到秦紓就想起當初的自己,所以我選擇相信。”
傅嘉樂聽他這麼說,似乎有些明白了那種感覺。
就像那晚她被寧遠誤會傷透了心,可過後心裡還是想著他,連夢裡都夢見他來找自己,想著和他在一起。
“司凱哥哥,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她長嘆了一口氣。
傅司凱笑著揉了把她額前的發,說:“趕緊點餐吧,我吃完還要回公司呢。”
點好餐很快送來,傅嘉樂點的是海鮮泡飯,服務生把海鮮泡飯端到她面前時,她正想看起來很可口,卻忽然面色一變,隨即搗住嘴拉開椅子站起來就快步往洗手間走去。
傅司凱神色一滯,也跟著站起來。
等傅嘉樂吐完出來,一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傅司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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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臉色青白,蹙緊眉的傅司凱開門見山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懷孕的可能性剛才傅嘉樂也想過,但是卻第一時間被她自己給排除掉了。
因為和寧遠親熱的那幾次他都有採取措施,所以她應該不可能懷孕。
“可能是奶糖吃多了。”她以前也這樣過,心情不好身上又有糖的時候就會沒節制的吃個沒完沒了,好幾次也反胃想嘔。
可是傅司凱卻還是不放心:“吃完飯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我沒關系的。”
“不行,身體健康是第一位的,而且你如果真懷孕怎麼辦?”
傅司凱難得對她嚴肅,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傅嘉樂才覺得他板起臉來的樣子有些懾人,也就不再多說。
傅司凱把自己那份臺灣滷肉飯換了她的海鮮泡飯,她勉強吃了三分之一。
因為怕遇到寧遠,所以她就讓傅司凱帶她到了他公司附近的A市私立醫院做排除早孕檢查,驗尿的時候傅嘉樂剛從護士手裡接過一根驗孕棒還沒去洗手間傅司凱就又被一個公司的電話叫走了。
雖然她自己覺得沒懷孕,但是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安,尤其在盯著驗孕棒等待結果出來那一刻她簡直緊張到了極點,感覺心髒都快要從自己的嗓子眼裡跳脫出來。
幾分鍾後,驗孕棒上出現兩條紅線,一條顏色十分醒目,一條又淡又模糊,幾乎看不太出來,看那又分明是兩條線。
傅嘉樂呼吸都幾乎屏住了,傻傻地坐在馬桶蓋上瞪著這兩條線發呆,心裡卻是成了一團亂七八糟的漿糊。
怎麼可能?竟然懷孕了?明明和寧遠親熱的時候他沒有……怎麼就懷孕了呢?
她想或許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於是心急火燎的跑去問醫生。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的確是顯示陽性——”
“意思是我真的懷孕了?”
中年女醫生見她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得知懷孕了開心還是傷心,就說:“驗孕棒顯示弱陽性初步診斷是懷孕,但也不排除——”
“我先出去一下。”傅嘉樂神色激動的突然站起來,拉開椅子就往門口走,打開門時突然想到什麼,返回來抓過桌面上那張化驗單就快步走了出去。
她迷迷糊糊進了電梯,又渾渾噩噩從醫院出來,也不攔車,就那樣沒頭沒腦的一直走一直走。
沒想到真的懷孕了。
上一次她盼著自己懷孕卻是烏龍一場,這次不抱希望了卻又真的懷孕了。她緊緊拽著那紙化驗單,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當然開心自己懷了寧遠的孩子,可是寧遠卻不會開心。
如果他知道她懷孕了,會不會立即叫她拿掉?或者會不會直接不承認孩子是他的,而是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廖卓航的?
她一臉沮喪的蹲下來抱胸蹲在路邊,望著馬路上疾馳而過的車輛繼續胡思亂想。
孩子她是絕對不可能拿掉的,就算寧遠不喜歡,不想要她給他生孩子,她也會據理力爭堅持把孩子生下來,大不了學母親當初懷她時那樣帶球跑,躲去巴塞羅那或者其他國家,把孩子生下來再給孩子找個後爹,讓孩子管別的男人叫爹地,氣得他吐血最好,誰讓他不愛她!
她解恨的在腦海裡幻想顧西辭得知自己的骨肉叫別的男人爹地時氣得俊容猙獰的畫面,情不自禁傻笑。
這時電話響起來,她一看是寧甜甜打來的,下意識就想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她。
可轉念她又忍住了,因為她還不想這麼快讓寧遠知道,而如果告訴寧甜甜,以她比自己還藏不住事的性子,估計掛斷電話不出一分鍾寧遠就會知道。
所以她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口吻和寧甜甜闲聊,不想讓她看出任何的破綻。
“喂,你到底和我哥怎麼了?還不和好啊?還有你怎麼和廖卓航那廝扯一起了,難道是想被他潛規則啊?”
“你是娛樂八卦看多了吧?我又不是他公司的人,潛什麼潛啊?而且我是那種人嗎?”
“那這麼說他公司旗下的藝人都被他潛過了?”
聞言傅嘉樂忍不住翻白眼:“他才不是那種猥瑣的男人,他很專情的好不好?你不要詆毀他。”
“喲,你這麼維護他?你說,你是不是愛上他不喜歡我哥了?所以才到現在都不和我哥和好?”寧甜甜在那邊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問。
傅嘉樂哼了聲,順著她的口吻說:“是啊是啊,我愛上廖卓航了,我還懷了他的孩子呢,馬上就要和他奉子成婚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喝我們的喜酒啊?”
寧甜甜大笑。兩人又聊了會,傅嘉樂蹲在路邊被太陽曬得頭暈目眩,正想說先別聊了,就聽寧甜甜說:“我已經說服我爸媽讓我去美國上學,可能過幾天我會回國一趟辦理相關手續。”
傅嘉樂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樂:“終於忍不住要放手去追你的那個誰了了?”
“是啊是啊,我嫉妒你和我哥行不行?”寧甜甜哼了聲,又問她:“你呢?你什麼時候回巴塞羅那?醫學院那邊你不是還有沒處理好的事情嗎?”
“再說吧。”現在任何事都沒有她懷孕這件事情重要,她要先以懷孕的事情為準再去考慮其他的才行。
等掛了電話她打車回廖卓航的別墅,途中想起她還有一部分行李在寧遠那邊,還有那張結婚保證書也被她放在枕頭下壓著,不知道佣人打掃衛生整理床鋪時會不會把東西弄丟。
這樣一想不免就有些不安,最後她讓司機掉頭去綠灣小區。
她想的沒錯,寧遠果然不在家,管家卻是無時不在,可他要急著去物業管理處抱回寧母那隻咬傷了人的狗,也就沒和傅嘉樂多說,隻打了聲招呼就匆匆走了。
傅嘉樂上樓回房見房間還是和她離開時一樣,並沒整理,這才松了口氣,從枕頭下抽出那紙被壓得十分平整的結婚保證書。
寧遠在醫院忙得團團轉的時候管家打電話來徵詢他怎麼處理那隻狗,因為這已經是這隻狗半個月內第三次傷人,一次是抓傷小區物業保安,另外兩次則是咬傷小區業主的孩子,尤其這次被咬的孩子傷口很深,孩子的母親氣得要把那隻狗給剁成肉醬,把物業管理處鬧騰得雞飛狗跳。
寧遠隔著電話聽著那端傳來的婦女的哭罵聲,更覺頭疼,極力地克制自己內心的情緒,對著管家放低了聲音吩咐道:“看看能不能多花點錢解決。”
正要掛電話,又聽管家說:“傅小姐回來了。”
他一楞,瞬即沉下臉:“她來做什麼?”
“我沒有問,剛才被物業這兒的人催,也來不及問她。”
寧遠眼眸微微一黯,卻並沒有再問什麼就掛了電話,想起傅嘉樂還有些行李在自己那邊,這次該不會是趁他不在家回去拿行李打算以後都和廖卓航同居了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