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漫打眼處都是慢行。
到了無人處,就是一陣緊跑啊,呵呵,冬灰跑得不慢呢,想追上她可得用勁兒……
婉湖這邊更是禁宮內院,不過冬灰通常還是避著嫌,撿人僻處湊足鍛煉量。說起來,今兒也算關漫有心往這邊瞧呢,要不,她這“一晃而過”還真叫人很難看見。
她戴著耳塞,關漫怕驚到她,特意稍繞行,快跑幾步,迎著面迎上她……
“關漫!”可想冬灰多高興,拿下一隻耳塞。腳步沒停,還在原地跑,“哪兒看見我的?”
關漫腳步也沒停,頭稍往前一揚,“繼續跑啊,邊跑邊說。”
冬灰抬手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鍾就夠數兒了。”
關漫當然知道她“跑步數數兒”的習慣,“嗯,我陪你。剛兒我是在對面照園……”冬灰的每個問句關漫都不會忘記回答的……
兩人邊跑邊說,十分鍾簡直如駒過隙一會兒就過去了。
停下來,
冬灰兩手叉腰輕輕呼吸調整,
關漫這才抬手輕扯了扯襯衣領,頭上都冒汗了,
冬灰看著他,眼裡泛著笑意。
關漫慢慢放下手,捏住她的胳膊往懷裡一帶,抱起來就往一邊的石山裡走,邊親邊低喃著,“石頭上會不會磨屁鼓啊……”特別嗲又特別壞豔,他知道冬灰想要,他更想要……冬灰還作,明明抱得緊,咬他的耳朵,“你還有沒有體力呀。”關漫用實力證明自己死她身體裡都願意!
自從開了葷,
他們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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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還是整日整日地膩一起不分開,
她會趴關漫身上做題,
他們有個很汙很汙的遊戲,
關漫會把答案用奶油寫很小很小的字在她那裡周圍,
她答對了,就舔一口,算“銷案”了,
後來冬灰也會寫在他後面那裡周邊,問他,對了,也是如此“銷案”……各種汙,各種能想到的汙招兒蕩玩兒全嘗盡,反正鬼混無邊……
現在,兩人身上都是熱汗,可這種大汗淋漓的時候還少麼,喜歡這種黏著不分開的感覺,
冬灰摸到他後面,一個手指頭輕輕磨。關漫夾著,這樣太要命了,可每每如此,關漫心裡都會有種無與倫比的幸福感,因為。這世上,他隻會為冬灰一人放開自己最羞恥的地方,一如,隻為她毫無保留地放開自己的內心世界。關漫在她面前會流淚,太舒服了;控制不住,會喊我的個親娘诶,這些,毫無端著啥的必要。
關漫輕仰著頭,微眯著眼,
冬灰也仰著頭。咬他的下巴,“關漫,我的山丹丹開得好麼,”
“好,好極了。又紅潤又湿軟,”
冬灰咯咯笑,zhe死,“我真的問我的花,”
“我是說你的花呀,”
汙極了。
關漫就是這麼個男人,玩起來眾神仰止,情深起來,壽山愧不如……
(大人們五一節快樂喲)
☆、4.150
冬灰給他扣著外套扣子,“進來開會的麼,”
“嗯,前面還候著呢,有動靜小方會給我發短信。”關漫兩手垂著,任她捯饬自己。
扣子都扣好,冬灰輕抓著他的衣襟,抬頭,“前頭工作餐要不好吃,你上後面來,我給你弄好吃的。”關漫現在是她最貼心的人兒了,冬灰肯定超級疼愛維護。
關漫抱起她親著往外走。“嗯,我想吃你上次弄的奶酪炸馍馍,”
冬灰嬌俏地捶了下他肩頭,“壞蛋。”可想上次吃這玩意兒時一定也是荒穢不堪……
關漫回到閣子裡時,蕭碎也已經走進來坐著和他二哥一塊在品茶,
“好些了麼,”
碎子關懷問。肯定已經從警衛那裡得知關漫胃不舒服,找地方歇會兒。
關漫在他們對面慢慢坐下,微笑點點頭,“好些了,早上有點泛酸水。”
“嗯,這個氣候是這樣,我有時候早上起來口也有點苦,你有胃病,更該注意。”長空說,
“是的。”
沒聊多會兒,
一處的張傳江匆急而來,
一進來就是“不好了!元首暈過去了!您們都過去看看吧!”
均大驚失色!
暈過去?!……這實在難以想象。元首身體一向那麼康健……
趕緊全往照園小禮堂趕,
路上,邊問張傳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哪知這時候張傳江顯得特別支吾,“您,您們還是親自去看看……”
長空發了火。“有什麼不能說的!都這個狀況了!”
張傳江看一眼關漫,還是不敢吱聲,
關漫輕哼一聲,嘴毒著呢,“你看我做什麼,是我的緣故?”就這麼直著問,
張傳江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是六帥……”又住了嘴,
關漫扭頭看前方,美豔鳳眼冷傲非常,“有話就直說,別攤著這個攤著那個,誰堵你嘴轄制你祖宗了?”
這個老七啊!
張傳江頭上冒虛汗,隻得如實匯報,
“元首問起少首推選情況,大半舉薦的都是六帥,”張傳江戰戰巍巍說,又得快步走,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叄兒臉色,“結果,元首似有不悅,問,這真都是他們自己的意願?齊緒齊部長這時候起身,說了好長一番話,說,說元首也說江山輩有能人出,既然六帥這樣得人心,不如,不如順應民心,一些國事是該有人為元首分擔……”
關漫的心著實一緊!
暗叫糟,
齊緒這老糊塗蛋,不是在幫六哥,反倒害慘了他呀!!
多少人偏到六哥這邊都無所謂,隻要元首尋不著一點他們跟六哥的直接關聯。這些,都是“民心”,夠不著“串聯”,更夠不著“謀奪”!
但是,
看看這齊緒胡說八道什麼呀!
你可以說“順應民心”考慮六帥的接班權,
卻。決不能說成“順應民心”為元首“分擔”!……分擔多少?現在依舊是元首的天下,他大權在握,你去“分擔”,分一點都是“謀奪篡權”呀!!
“元首一開始還比較平靜,後又問了問有沒有推舉其他人的,大帥的。有;四帥的,也有;您們都有,唯獨……元首問,為什麼沒有人推舉三帥呢,”
這時候,可想。這邊三位心中都是如何想法,均有一沉吧,似乎,又隱約意會到些什麼……
張傳江依舊兢兢不敢抬頭,如實往下說,
“齊緒說。三帥既然已經被褫奪少首位,肯定就沒有資格再議,他不明白元首為什麼又重提這個本已被他否決過的人選。
元首反問,否決是針對他的從前,這次重新選舉,為什麼就沒有資格。三帥也是他的兒子,不應該被排除在外,
齊緒顯得情緒很激動了,說,說元首出爾反爾,這麼一弄,人心會大亂,
元首也發了火,說,人心已經亂了,就是被像他這樣的‘有心之人’攪的,不辨是非。不以國之重……齊緒還在繼續說,自己如果是‘有心之人’,怎麼一朝天下都沒有人選三帥,可見,獨元首偏心。元首說,怎麼沒有人選,”
已經快到小禮堂了,
張傳江這時候停頓了下,
聲音低小下來,
“元首說,成昭朝,九帥。包括,包括蔣仲敏,選的都是三帥……”
所有的人心都在往下墜了,
想不到,確實想不到哇……
成昭朝多少還能想清楚點兒,畢竟這次“和本糾紛”。蕭雁落表現太亮眼,引得他的好感,不足為奇。
但是,
老九?
這個一直遠離朝堂,甚至還未出仕,即使在眾位哥哥眼裡“少年老成”。可依舊是還沒長全羽翼的幼弟呀!
沒想……
就算要選,他,他不是該選老六嗎……
所以說,你知道關漫這時候心沉得有多厲害,
原來他就知道小九的心比小步要深,隻是依舊想不到。竟“深不見底”到這個地步……
另外還有一個就更想不到了,
本身,
元首能提起“蔣仲敏”三個字就非常叫人心驚了!
到底,這是個如何局面呀!元首究竟心裡在怎麼想!……聖心,原來,真是從來就沒有人看清楚過呀……
所以,齊緒隻能陷入無與倫比的躁亂中,竟然失去理智在朝堂痛哭痛罵起來,說元首是昏聩之君,說,再這樣下去,必定血染山河,大亂天下……元首一時氣至極,就……也不是徹底暈了過去,就是當時身體有些搖晃,他一把扶住了桌角,人還站著,可。臉色已極其蒼白……
三人趕去禮堂裡時,元首已被大把的人扶著坐在椅上休息,
眼合著,眉心卻依舊緊蹙著,微垂著頭,輕輕出著氣。
章程禮蹲在一旁輕輕撫著他的背,一直小聲問,“好些了麼,頭還暈麼……”
宗白華也趕來了,
初步看了看元首的情況,
“先扶上擔架,慢慢平躺下來,血壓肯定是高的……”
這時候,所有人肯定都是屏住呼吸,高度緊張的……
元首被眾多人悉心護理,抬走了,
關漫這時候看了眼六哥……六哥一直怔在那裡,似乎一直還沒從某種情緒裡走出來……
關漫知道,
這些時候,特別是六哥參加完小步的婚禮從內蒙回來,和自己疏遠不少。這也有自己的原因,小步的事,到底還是在他們兄弟間留下點距離。六哥最近著實跟一些人走得比較近,包括齊緒的人……這次,六哥是全心全意撲了進去,別說自己,他更顧不上冬灰……年三十之後,也不完全是冬灰這邊事趕事,知道冬灰給聲咽去過多少個短信麼,聲咽的態度似乎朝改夕替,越來越冷淡,越來越顧不上她……冬灰的難過隻有放在心裡,最後一次,他委婉地以狄幽的緣故結束了回復,這……冬灰就此再沒聯系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