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咽本平躺著,這被她一纏,又跟那天一樣密不透風,
聲咽扭頭看向了天花板,“你別得寸進尺……”卻冰冷的話都沒說完,冬灰翻身親住了他唇角,小小聲,像小蝈蝈兒,隻有他們倆兒聽得見,“我知道你又想咬我,可是我真是好心,醫生剛才不說了麼,麻藥一個小時左右就會退去,肯定很疼,我想幫你分分注意力……”說著,這次超級直接,直接手就握住了……嗯,聲咽猛地眉心一蹙!同時,那天在車裡應該是她磨蹭會兒才會來的感受,現在,根本就是分秒不待竟然“大提速”一下就上了身!那是當然,她掌著他的命脈呀!
“楊醫生,我這滑膜炎用了您兒幾副方子確實有效啊,好些了。不過上樓還是疼。”
“那肯定呀,上樓你那個骨頭在那裡動。藥吃了一周了吧。”
“有一周了。”
“嗯,那可以燻艾草了。”
“那您兒幫我弄弄……”
外頭,
穿過兩層門簾,隱約還是聽得見老醫生跟病人的交流。
他生意蠻好咧,病患不斷。
裡面,
那掛著吊瓶的支架有時候動動,
傳來男人的出氣聲兒,
被子裡。
她幾乎把他和自己全蹭成了光光,
肌黏肌,膚磨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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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子被子外頭根本見不到小姑娘的頭,
她沒用嘴,用到了臉,
就這,外面聲咽伸手都牢牢掌住了她的頭,沒有受傷的腿抬起,又緩緩放下……
被子蠕動,看見小姑娘的頭露出半邊,
她臉蛋兒紅滟滟的,眼睛也是滟滟,
側壓著他,主要是怕碰著他的傷口,
輕吻他的下巴,望著他,呢喃“舒服麼。”
聲咽緩緩地出氣,合著眼,眉心始終蹙著。
鈺望啊。你是一團魔獸,
你神出鬼沒,
並不是什麼人都引得出來,
她卻如此輕易,
因為,她本身就是“鈺”的化身……
☆、4.63
聲咽垂眼睨著這嬌兒,
冬灰仰頭望著他,光線裡,竟覺這張小臉妖豔驚人……
被子裡,聲咽終於慢慢抬手放在了她腰上,
似笑非笑,似有說不盡的意味……
冬灰其實喜歡他這樣,像舅舅,一切盡在掌握。不過冬灰心裡清楚,他不見得懷好意……冬灰往上蹭一點,唇又挨著他唇角,
像個試探的小兔子,
過來一點,
見他沒拒絕,
又過來一點。微張往裡探了……
聲咽拍了下她的腰,
冬灰更無忌憚,開始小姑娘的掠奪,聲咽始終被動,反倒卻帶著幽深的戲弄感,漫不經心。或許跟他低垂懶意的眸有關,或許,跟他若即若離放在她腰上的手有關……
“好了,”聲咽淺笑,“光顧快活,這瓶快見底了。”
冬灰扭頭一看,“呀,”骨碌就爬起來,完全無顧忌,膝蓋分兩邊伸手去換吊瓶。換好後才發現膝蓋就跪在他頭兩側,他且看得見……冬灰幹脆拉下半邊小庫,又滑下去,拉著他的手覆在了那兒,還是仰頭望著他,“你叫什麼。”
“蕭聲咽。”
聲咽手上並未動作,
冬灰一隻手攏去,輕輕揉他的指尖兒,
“我能還問你幾個問題麼。”
“嗯。”
“你是,他的兒子?”
聲咽明白“他”指誰。她去過延良,元首也去過延良……
“嗯。”
冬灰依舊慢慢揉他的指尖兒,周圍熱乎乎的,還有些潮,她揉著,好像要揉成和她一樣的溫度,一樣的潮熱……
“他兒子很多?”
“九個。”
“你是他……”
“第六個。”
小姑娘開始引著那指尖兒往裡探了,卻仿若破釜沉舟問出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
“我舅舅到底跟他的哪個兒子關系最好,你麼?”
真別小瞧這孩子,要記住,她史書讀得可通透。《史記》都開始詳讀第三遍了……
聲咽似乎主動動了下指頭,小姑娘給出直接的反應,手移走,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全權交給他……
聲咽好半天都沒說話,好像全心全意都在指尖上的感覺,
冬灰眉頭輕蹙,主宰力一旦回到他這邊,力道絲毫不客氣,冬灰難耐著,心思吊著。他到底會不會告訴她答案……
就在他開始擠進第二隻,“不是,他是老四蕭霜晨的人。他這次本可以不接這場戰事,老三蕭雁落,也就是少首看中了他。於是蕭霜晨極力向元首舉薦……”
冬灰重重吻住了他!
不知是他突然發力的攪動,
還是他的話……
聲咽這掏往她題內深處的兩根指頭,絕絕對對,攪亂了孟冬灰的人生。
什怏指著照片教她認過人,
蕭雁落是誰,
蕭霜晨是誰,
包括他蕭聲咽是誰,小姑娘豈會陌生?
冬灰此時吻的有多重,決心就有多重!
舅舅教她仁義禮智信,
卻獨獨沒教她忠君。
教她正心,修身,齊家,
卻從沒教她平天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舅舅的教育理念:必加倍討還!
也許,
鑄就孟冬灰這枚“小小熊熊燃燒的仇焰”就是聲咽的目的吧。
兇猛地翻江倒海,都把小姑娘送上了潮頭,噴湧而出!可就這,即使他自己也早已瀕臨絕潰,近在咫尺。已然都挨著了,卻依舊沒一舉而破……聲咽把她抱得緊,他的身子都在隱隱地顫,更是把靡豔的小姑娘咬吮得恨不能唇峰見血!
被子外忽然響起,“我這可不是旅館。針打完了就走吧。”
老醫頭掀開門簾一角,說完後就放下了簾子好像繼續在外頭看診。
忽然傳來這麼一聲兒,冬灰顯然一驚,縮他懷裡一動不動,像個小屎殼郎,
聲咽揪了下她腰側,好像在低笑“以為你多肥的膽兒呢,蹭進來時怎麼不想想會被人看見。”
冬灰仰頭,眉頭微蹙著,“不是,我剛才好像說的你是我叔叔。”
聲咽唇角確實輕輕地彎著呢,“現在知道話不能亂說了吧。”
之後幾天,
聲咽的針都是在這家私人診所打,
冬灰更是不惜借方程的病假條首次“不在周日”從學校裡跑出來,陪他打針。
老醫頭每次都嫌棄地嚼一句。“我這不是旅館,你們要不把針開了去外頭開房。”
冬灰每次都一本正經地求“您這裡暖和。”那老醫頭也真不知道順眼她啥,嚼是嚼,也沒真開趕就是。
每次,說是打針。那非得膩一個被窩不可的,
之後啊,孟冬灰越來越過分,非把兩人剝幹淨不可,
總體上說,他還是一直被動,撩狠了,激烈一下,可再無法自持,他也忍下來了,始終沒破最後一局。
而孟冬灰似乎也下著決心不在乎他來不來最後這一下的,她也知道,最後一步就急不得了,他心不甘情不願,要了,她也覺得沒意思。冬灰實際上還蠻享受他這若即若離的感覺……
“我們學校最近有個去國防大進修的機會,三個月,我報考了,可是題好難啊。”
冬灰撅著嘴巴在他身上扭,
聲咽沒打吊針的手枕在腦後,“有多難,你把你撒嬌的功力多用點功課上,看還難不難。”
冬灰又可憐地攀上他的肩頭黏著他的唇小聲咕咕,“真的很難,我才上三年級,還是新專業,考的都是六年級的題。”
聲咽扭頭看了會兒她,“我看看。”
“好咧!”又活蹦亂跳起來,光著膀子從被子裡伸出手撐著身子就去撈她的軍用小書包,
聲咽枕腦後的手放下來揪了下她露出外的屁鼓蛋兒,“快點,造的都是風。”
冬灰拿著一張卷子又窩回被窩,聲咽攢好被子,單手摟著她的腰撫了撫,都是涼氣……老醫頭還是蠻拐(壞)滴。你們跑我這兒傷風敗俗,我還給你們免費提供暖氣啊?他把暖氣關了。當然,兩人“運動”後熱量也不小,又黏得緊,還算暖和。
冬灰舉著卷子。“你看,多難,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