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還是看著她的小紅包,也不敢多摸,想著要弄點清火的東西來給她吃了,孟冬灰內火才旺,燒起來不得了,可能到處都會冒出小包兒。說,“洗都給你洗幹淨了,睡不著也煨被子裡養養,一會兒我叫人把火盆端了出去,你這上火的,要多喝水聽見沒有。”
孟冬灰點頭,手指已經從他後衣領鑽進去,可惜舅舅風記扣扣著,隻能進去半個指甲。孟冬灰zhe怯zhe怯地看著舅舅,舅舅低笑,抬手解了第一顆扣子,起碼孟冬灰的手能鑽進大半了。進去了,孟冬灰借此攀著他的脖子抬起了身,舅舅幹脆放松地躺了下來,被窩從孟冬灰身上滑下來,從這邊火苗看過去,孟冬灰果著的背一直露到股縫兒窩,趴舅舅身上小聲說話,“舅舅,半夜這裡有老鼠,我怕……”“胡說,這周圍好幾個狼窩,老鼠敢跑出來麼。”舅舅的一手已經覆在那雪白的肥窩兒縫上,明顯感覺孟冬灰一顫,是聽見“狼窩”嚇得,還是舅舅的手……反正人更zhe慌“要狼跑進來怎麼辦!”舅舅翻了身“那就把你銜去吃了唄……”
咳,還是把她帶去了。孟冬灰一聽舅舅同意了,一骨碌爬起來,留下舅舅解了第一顆扣子的淡懶獅王一般躺靠那兒。孟冬灰要撈過內衣穿上,舅舅這才拽住了她的手腕“不穿。”孟冬灰連內庫都沒穿,直接套軍裝軍褲,外頭裹著軍大衣,大半夜的,隨舅舅奔赴機動部署前沿。
黑夜下,
站在山頭,
看著盤山而上的重型戰車們,
少許亮光如螢火蟲,蜿蜒而下,真有“疑似銀河落九天”之感!
這不是重點,
舅舅要著重考驗的是大部隊夜間遷移時,各個點的“暗哨偵察”效率,像舅舅在部署會上所說:這是最後也是最致命的一道關卡,萬不可懈怠!
既然是考察“暗哨”,自然你潛伏的地方得更加“暗不可聞”,
這是事先為?長都嚴密準備好的,
一個最佳的觀察視野環境,山廓的灌木叢中,四散著隻容下一人站立的坑井,
現在?長把小外甥女也帶著身邊,自然不得叫小姑娘一人一坑,她和?長站在一處,還專門給她也準備了夜視望遠鏡,?長叫把錄音筆掛在了她身上,孟冬灰舉著,這樣也方便?長舉著望遠鏡觀察時,隨時低聲記錄視察結果。看來小姑娘帶著身邊也是有作用滴。
他們頭頂上蒙好了偽裝好的草蓋。其餘隨行人員也潛入其他坑井隱蔽好。
孟冬灰一開始還饒有興趣也舉著望遠鏡透過兩個玻璃窟窿往外瞧,結果半天沒動靜,她也沒耐性了,望遠鏡剛要放下,“嘿。”忽然聽見後方的舅舅輕松低哼了聲兒,孟冬灰趕緊又舉起望遠鏡,這一看吶,嚇一跳,真有狼!一匹狼低頭索著地正往他們這邊慢慢來!
“舅舅,”孟冬灰緊張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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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卻說,“狼是警覺性最高的動物,通常成群,也許能有效阻攔一群狼的靠近,但是哪怕是遺漏一匹狼放進了警戒線,都是重大失誤。”
孟冬灰意識過來舅舅這已經是做“觀察記錄”了,忙舉起錄音筆,舅舅睨她一眼,又不說話了,繼續沉穩敏睿地看著外面。
孟冬灰咬了咬嘴巴,有點不好意思,曉得自己失職了,剛才明顯是“馬後炮”。再不舉望遠鏡看了,慢慢轉身,坑井裡太擠了,想想本來隻容一人的,生生擠進來她一個,雖然不說擠成動彈不得,可也畢竟容積小。
愣是轉過身來,面對面靠著舅舅,孟冬灰乖乖舉起錄音筆再不敢放下,人也仰著頭隻看著舅舅,做個稱職的“舉筆小寶寶”。
過了一會兒,舅舅也放下了望遠鏡,兩手抱緊她,挨她耳旁“它來了。”
孟冬灰知道是那匹狼步步逼近了,
雖說外頭做好了十足的偽裝,可畢竟一匹曾經隻在書裡見過的野生狼就要從他們頭頂而過……孟冬灰也緊緊抱住了舅舅,踮起腳扭頭也湊舅舅耳旁“它會不會聞到我們的味兒。”
舅舅一手挪到他們擠壓在一起的中間,解開了兩人的軍大衣扣子,聲不可聞“隻有我聞得到你的味兒。”愈是這樣緊張到爆了,孟冬灰愈是想往舅舅骨頭裡鑽!她終於知道舅舅為什麼不叫她穿內內了,蔣仲敏的至野至浪從來在孟冬灰身上都宣泄到淋漓盡致!
感受著野狼的腳步從頭上細索而過,孟冬灰在舅舅的指腹裡綻放了……
☆、4.9
事發四天後,成彌在醫院醒來。又過兩天,人基本能下地走動。
赤著腳的成彌果著上身隻穿著病號服褲子,不過褲腳卷著,一長一短。頭也剪成板寸。胸背上還裹著繃帶。
冷沉站在窗邊,手指夾著煙。一手還捏著手機。少年人的戾氣毫不遮掩。
他一醒來,第一件事找兇手,
全城翻過來地找!
這次,算看出成彌的真實力了,“小成帥”統領著臨州多少“青少暴力團體”可見一斑,
兇手挖地三尺地找。
“嫌疑背後主使”成彌也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蔣氏多個莊園遭燃燒瓶擲襲,雖蔣家隨即加強了軍警護衛,並未發生實質的襲擊傷害,但是,這種防不勝防的“小襲擊”還是非常鬧人心的!
你看成彌手裡捏著手機,
其實他很少直接通過這部私人手機下達任何部署命令,
他醒來後,打出去的隻有一個號碼。
顯示為“MY”的一個號碼,
是,孟冬灰。
肯定打不通。關機。
實際上,孟冬灰是不是一直關機了呢,
也非也,她開過機一次,
和什怏聯系,推遲了她最近接的這單生意的日期。
成彌抬手吸了一口煙,
他許久沒碰煙了,加上他傷勢未愈,本來根本不適抽煙,
但是,此時他太惱火了。
不是兇手沒找到,
不是蔣家的宅子襲擊的不暢快。
甚至。不是孟冬灰始終關機,
是,
竟然有人不經他同意,擅自衝進孟冬灰在五炮的宿舍,燒了她的床!
身後,
一皮衣少年人拉開病房門,
外頭,
“進去。”
一人張了一腳踹進來一個男孩兒,
男孩兒全身都被鐵鏈子反拴著,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狗鏈子,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
成彌慢慢回頭,
看向跪那兒都已經跪不住的男孩兒,他吐著血水面目模糊地像鬼,人模糊地直往地上栽,
成彌轉回頭去又吸了口煙,
轉過身來走近幾步,
蹲下,
夾著煙的小指甲挑起男孩兒的下巴,
“說,誰指使你這麼幹的。”音,輕低。
男孩兒搖晃著微抬起頭,眼睛都睜不開了,全是膿腫,“沒,沒人指使,我,我自己想這麼幹的。”
成彌放下小指甲,輕笑了下,點點頭,“好,為什麼。”
“我,我恨孟冬灰那小表子,她,她對你不忠。”
成彌又笑著點點頭,“行,那你算忠心的了。對我忠心的都知道孟冬灰喜歡吃什麼,你知道麼。”
男孩兒明顯一愣,
成彌夾著煙的指也沒看那邊,指了指門口站著的皮衣少年,
皮衣少年靜淡著一張臉,“豬蹄兒。”
成彌煙灰在男孩兒肩頭彈了彈,低聲,“聽見沒有,孟冬灰最愛吃豬蹄兒,我不介意跺雙新鮮妞兒的爪子腌給她吃,聽說你妹妹五指纖細,挺容易入味兒……”
男孩兒猛地抬頭,“你別傷害她!!”
成彌微笑著輕輕點頭,夾煙的小指甲又輕戳了下男孩兒的心窩那塊兒,“行,那就看,你這兒,到底是你妹妹重要,還是,那個指使你的表子重要了。”
男孩兒更是驚惑地看著他!他怎麼知道……
成彌冷下臉來,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睥睨如蝼蟻地注視著男孩兒,
“你這樣的,說對我忠心,不可能,好似裝著一身冷骨頭,疾世憤俗,眼光還不低,孟冬灰那樣兒的你是瞧不上,巴心巴肝的,就是不把你當人的一些空有皮囊你以為是仙女兒的臭表子。
實話跟你說,誰指使你的老子根本不難查。今兒,把你撈來,是給你一個擦亮眼的機會。看清楚,誰把你當槍使了,你還如此維護著,值麼。”
說完,
看了眼踹他進來的少年,
男孩兒從西褲屁股荷包裡掏出一隻鎖嘴球塞他嘴裡,然後拽著狗鏈就像拖狗一樣把慘不忍睹的男孩兒拖進一邊一個空間,拉上了幕簾。
這時,站在門邊的皮衣男孩兒往外伸出腦袋叫了一聲“下一個!”
兩人一頭一腳抬著一隻麻袋進來,麻袋裡傳出嗚咽聲,還在不停扭動,
毫不憐惜地往地上一摔,麻袋一聲痛呼!
成彌走到床邊坐下來,
顯得有點疲累,
煙,往床頭桌上的煙灰缸裡按熄,
手裡的手機一直捏著。
兩人解開了麻袋,
露出一個身材姣好的長發女孩子,穿著軍裝襯衣,扎在軍褲裡,高跟鞋還在腳上,不過頭發有些亂,眼睛蒙著眼罩,嘴裡也綁著一顆鎖嘴球。
一人卸下了她的鎖嘴球,女孩兒立即尖叫起來,“你們是誰!!你們要幹嘛!!”顯得驚嚇異常。
這時候,成彌不發一言,更不會走近。
全程,都是皮衣少年在問話,
“認識張毅麼,”
“不認識!!他,他是誰!!”女孩兒聽見這個名字明顯縮了下,然後,顯得更激動,
“怎麼會不認識呢,都說他是你男朋友,為了你什麼事都願意幹。”
“胡說!!他怎麼可能是我男朋友!那麼個悶葫蘆,沒用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是我男朋友!我不認識他!不認識他!!”
刺激狠了,也不知是被“說成男朋友”激怒的,還是想到虧心事……已經語無倫次。
皮衣少年一直淺笑著,
“一點都不悶吧,可有用,他敢去燒女生宿舍呢。”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太喜歡孟冬灰!他愛孟冬灰發了狂!……”
明顯坐床邊的成彌聽見“喜歡孟冬灰”“愛孟冬灰”眉心刺一般蹙了下!
這時候,
不用任何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