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水愣那兒,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畜生……八百年前的一句玩笑話他還真一直記著了?
秋一水真是!……她抬手狠狠點了下他的額頭,“你真出息!”
小權急急抓住她的手挨在臉上,“一水,我就是這麼出息,那次水華園方巖家門口,看著小莊他們帶你乘直升機飛走,我就下定決心,從今往後,隻要是你要的,上天入地我都給你弄來!”小權仰著頭,慢慢握著她的手摩挲自己的臉頰,“當然,也不是說我到了這個位置全是因著這個緣故,這其間實在也是太多不可預料,但是,也絕不能否認,當這樁事漸漸讓我看到可能時,我一定也是全力以赴!一水,說為了一句玩笑話我賣力到了這個地步是偏頗,可我為了這句話真的在努力實現它,你不能否認我的真心!”
咳,要說秋一水不感動那也是不可能是不,一個男人,為了你都“出息”到這個地步了……
一水低頭捧住了他的臉,額頂額,柔柔看著他,
“好,冤家,你做到了,我也不食言,跟你照。不過,咱們不在這兒好不好,這不是我們的家,我們回家照,你想怎麼照就怎麼……”還沒說完,小權兩手抱住她的頭就重重吻住了,小權竟有些鼻酸,一水終於說我們有家了……
☆、3.88
回了家,這一照那就真是照個夠,秋一水滿足他所有的想象,小權膩裡頭zhe死了。
不過也沒放縱過頭,快十二點,小六六也接過來了。小權把他抱進屋來。六六睡得熟,單獨給他鋪了床被子,西歐一小就培養兒子獨立,六六三歲多就一人睡一床了。小權跟一水還是窩他們被子裡,一水伸出手去給六六攢了攢被子,小權後面手腳都纏著她。手指頭捻她的耳朵,“以後我們的孩子也要這樣,不能叫他跟我們睡一個被窩。”一水把手放回來轉了個身也抱住他“我怎麼一直懷不上啊。”仰著頭,有些嬌戚地望著他。
說實話,這是秋一水近一年來越來越傷懷的一個問題了。小權小寶都知道她非常想要孩子,可是,確實是一直沒動靜,他們也不說刻意去避諱這個話題,你越避諱。一水反倒越容易胡思亂想。
小權抱緊她,“你上醫院不也查了,我、他不都也體了檢,都沒問題,這就是個時間問題,會有的,我的一水一定是個好媽媽。”一水哀怨地瞧著一個點發了會兒呆,小權不停吻她,“你要再這樣,我又來勁兒了啊,六六可在旁邊。”一水捶了下他肩頭“別胡鬧。”小權手摸到她蜜湖處蓋著,“那就快睡覺,你不睡著這裡總熱乎乎的。勾我。”一水這才笑著撅嘴“胡說,我這兒總熱乎乎的,誰勾你了。”鬧了會兒,睡著了。
第二天。既然來了京裡,秋一水給燕州六六的圍棋老師打了個電話,說,您上次建議我帶六六到京裡報的那個圍棋挑戰賽還有麼。老師說那個已經結束了,不過京裡這種兒童圍棋比賽氛圍好,經常有活動,你可以去國貿上頭的“圍棋小世界”打探打探,孩子是要多走出去跟人切磋切磋。對手年紀長一些都可以。於是,秋一水帶六六去國貿逛了。
上去一打探,六六這個年齡段的比賽滿額了,隻有比他再高一個學段的,十一二歲快上初中的孩子。秋一水問他:你敢麼,都是些大孩子。小六六低頭摳指甲,試試唄。一水笑:小憨犢子,诶,別再摳了,皮都掉了。分開他的兩隻小手。六六是天生有這個毛病,一到這個季節,手上就脫皮,治來治去隻說過敏,胎裡帶來的。西歐也沒這毛病啊,秋一水暗想,那就是他那從未謀面的爹傳給他滴咩……
一水去排隊報名了,六六從來都是放養型的,叫他挨著她一起排不可能的,一水就囑咐他,你就在這走廊看看圖片可以,別亂跑啊。六六點頭,眼睛著實黏著走廊上圍棋高手的比賽圖片不撒眼,一水這才放心起身進去領表排隊報名了。
秋一水按說是挺放心,小六六調皮是調皮,但是小兒子原則性強,隻要是他答應你的事兒肯定做到。一水從小到大把他帶出來到處跑,三四歲都能撒了手在安全的小範圍內叫他獨自活動,何況現在六歲了,一水自然沒多想,再說,隊也不很長,她填資料快些,最多一刻鍾也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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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這一刻鍾,出事了。
小六六是一直看牆上的圖片呢,忽然一聲歡呼,把走廊上的孩子們都吸引了過去,紛紛跑出去看發生了啥事兒。一瞧,孩子們也高興,樓下賣場正好放些五彩斑斓的小鴿子出來,順著中庭空處,小鴿子紛紛飛了上來,孩子們雀躍不已,跟著小鴿子跑。
一隻染成了藍色的小鴿子正好停在六六跟前,六六輕手輕腳跟它後頭,準備找時機撲……撲!咳,小鴿子到底機敏,飛了。六六當然挺失望,看著鴿子飛走,不過他也沒再跑遠,準備返回走廊繼續等幹媽。
卻這時候,六六一抬眼,看見了從他身旁走過去的一個叔叔的手……咦,他的手也脫皮啊,……六六好奇地一路跟著了,想看清楚,這個叔叔是和我一樣兩手都脫皮麼……
“六六?六六!”
這下秋一水是真急了!
她一出來,六六不在走廊,一水心就噔了一下,可還在想跑不遠的,小六六賊著呢,說到底也聽話,他絕對不會跑遠!
但是,一層樓都找遍了,哪裡有小六六的身影!秋一水慌了,慌得想哭!主要是過分自責,她太大意了,太大意了!六六……畢竟六歲,她,她怎麼就這麼糊塗!!
秋一水知道再這麼盲目自己找下去隻會浪費無用的時間,她趕緊跑到商場廣播室,廣播,查監控!終於看到了全況,
熊孩子啊,
他跟在一個穿軍裝的男人後頭一路走到天臺停車場,
你說也是鬼吧,男人拉開後車門放了東西,來了個電話,走到車一邊去接電話。六六這時候竟然爬上了車後座。待男人接完電話轉過身來,也沒多注意後門,從外頭就關了車門,走向駕駛室,坐進去開車走了。六六,就這麼糊裡糊塗被帶走了?
一水這真是要瘋了,趕緊打電話給成部,男人穿軍裝,車掛的牌也是軍牌,得虧有這些顯著特徵,成部向來管的就是這些,找他肯定最直接有效!
“喂,成部,你快幫我查查這個軍車牌是誰的,快!六六被他帶走了!”一水的聲音都現哭腔兒。哎,啥事兒咱秋一水都能女王範兒扛住,這事關六六,又是她的重大失誤,一水算急瘋了,這要六六有個啥事兒,她,她怎麼跟西歐交代啊!……
成部正在開會,這一聽,會都不開了,忙急走出來,“一水,別著急,慢慢說,什麼牌,你報,我立即查!”拿到號,一旁人也是趕緊就打電話查,成部這邊電話沒掛,“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一聽國貿,人已經上車往那邊疾馳了,成部坐在後座兒,一直安慰,“不急不急,這還有天眼,大不了咱把路全封咯,跑不了,何況還找得到主兒……”
見到一水時,一水眼睛都紅了,自責極了,“我太大意了……”
☆、3.89
車牌方面很快傳來消息,不是京牌,是晉牌。
這就有點棘手了。
晉州是個怪州,它在天朝的西南角,地域不算大,規矩大。這跟晉州葉家的怪脾氣有關。
葉全忠是晉州現任州首葉進凜的父親。
這位前州首有個特長就是睡覺。從來不早起理政天天躺床上呼呼睡,睡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跟狗熊一樣除了冬眠還有“春眠”、“夏眠”、“秋眠”。葉全忠同時又是個運動健將,要是參加奧運會馬球比賽能得個不錯的名次。但估計不會讓他參加,因為別人都是騎馬打球他是騎驢。除了騎驢他還喜歡夜裡抓狐狸做大衣穿。
就這麼位主兒卻娶了個超級能幹的老婆,朱韻頤。
朱韻頤來頭也不小。她是前前前前元首的侄孫女,而這位前前前前元首就是大名鼎鼎的朱讓。“讓”這個名兒取得好哇,朱讓大帝最著名的就是“兩縱刺客”的故事:“刺客”叫庾軸,這小子看“刺殺肯尼迪”看多了,也總懷有“一刺成名”的幻想,於是大膽嘗試。第一次刺殺,朱讓大帝抓了他又放了他。這小子不甘心,再來第二遭,真豁得出去呀。庾軸吞炭塗漆毀容後一直“緊跟盯”朱讓,誰想又被抓住了。這位“刺殺幻想症”患者見刺殺徹底沒戲了,提出用刀扎幾下朱讓大帝的衣服。過過癮就算報仇了可否?答應了。
嗯,朱韻頤保持了她老朱家的“寬懷強勢”,老公是個狗熊,她就當女英雄,撐起了葉家一片天!
哎,歷來大家都有這規律:母壯少弱。最典型案例,呂後強勢,她兒子惠帝不就爆弱一塌糊塗。
葉家也走了這條路,葉全忠死後,他的獨子葉進凜接了棒掌權晉州。但是,不中用啊。性情太溫吞,對母親也是言聽計從,身體還不好,五十不到就中風了。修養在深府幽衙裡,很少露面。
於是,很長一段時間晉州的權實際都掌在朱韻頤這老太太手裡。
不過近幾年,情況逐漸發生變化,
葉璟終於成長起來了。
葉璟是葉進凜的獨子,年僅二十三,卻穩沉老練,他是朱老太“教子失敗”後。痛改教育方式,放養出的葉家第三代。果然天佑葉家,得來一個晉州百年來最有希望的接班人!朱老太終於可以安心退居二線,將決策大權漸漸交給了這位年輕的獨孫。於是,世人皆知,晉州明明有州首,卻如嘉靖帝“萬年不上朝”,權柄捏在他一家“老小”手裡。此為晉州第一怪。
第二怪,也許也不叫怪,跟女人長期執政有關。
它比較“閉關自守”,當然,這不是說它經濟不發達,事實卻恰恰相反,晉州地理位置相當優渥,對外貿易雖比不得燕州這樣的大州,不過以它與中歐一海之隔的優勢,也創造出不菲的貿易價值。
說的是它的“執政理念”。說準點,更像“兩耳不聞窗外事”。管你外頭天翻地覆,晉州人過晉州人自己的滋潤小日子,才懶得你誰上誰下呢。
就如這次這樣舉世震驚的“祁門事件”直接導致的朝野顛覆,晉州像個彌勒佛,遠遠旁觀,一不隨你大州去舉誰誰誰,也不參合一些反向勢力的力保誰誰誰。愛誰誰,我過我的太平日子。
就是這份“悠闲自守”,致使晉州許多東西都很獨立。所以成部覺得棘手就棘手在這裡,晉州的車牌,特別是軍牌“自成一派”有它獨立的監管系統,要查也可以,但必須通過晉系的授權才能聯網通查。成部看一水急成這樣,加上也擔心孩子的安危,哪能拖到要授權把人搞清楚再去攔車?去你娘的,成部當機立斷,全城調取天眼,包抄先攔了再說!
很快傳來消息,車,在直東門附近被攔截了。
成部看見秋一水合上眼出了口氣,眉頭依舊沒松,蹙得緊。
“一水,我給小權打個電話……”
秋一水看向他,“跟他打電話幹嘛,這事兒不在解決嗎!”說著,疾步往外走,“一水!”成部也是沒辦法,看一水的情態,估計有點拉不下面兒,畢竟她還在深深的自責裡。“一水一水!不打不打,你也別擔心了,喏,前方來了信兒,六六好好在車裡呢。”秋一水頭側一邊,醒醒鼻子,憋著啥,看來還是刺激大發了。
成部真是不敢瞞,也就後幾步上車的空兒偷偷交代人趕緊通知小權……
趕來直東門,
絕對浩蕩的大場面,
出動的全是憲六處的軍用吉普,
團團將個獵豹31圍得不能動彈!
秋一水下車跑過去,成部緊跟後頭,看見獵豹31後座車門前站著的人,一愣!眉頭也跟著輕蹙起來……真這巧?想也想不到哇,攔著的,竟是晉字頭的老大,除了葉璟還有誰!此時,葉小王爺臉色到淡冷,估計疑惑還是有的,車後頭怎麼跑上去個小孩兒的?
小六六此時面對外坐在後座兒,顯然這陣勢也把小憨犢子嚇著了,老老實實駝著背坐那兒,哎喲喂,這一看見幹媽,“幹媽!”就要跳下來抱幹媽。越野這麼高,這急忙跳下來肯定摔著,車門邊站著的葉璟反應快一步跨過去抱住小小子,小小子著急要幹媽,兩腿還不依地蹬,葉璟把他輕輕放下,一松手,小小子就跑出去了!
哎,愣是要把秋一水的眼睛逼熱,她緊緊抱著小六六先是上下摸習慣性看他好不好,接著,開始打他屁股,“叫你站那兒等我的呢!臭小子,到處跑,你非把我嚇死就好了是吧!”小六六緊緊摟著幹媽的脖子,小嘴巴也害怕地囔囔“幹媽幹媽……”
成部彎腰把一水扶起來,一水抱著六六,成部見她情緒也激動,小六六也一臉驚怕,一手扶著她的手肘,一手扶著她的背,“先上車,這人多,把六六也嚇壞了。”一水這才又扭頭看六六,掌著他的後腦仰頭親,“好了好了,幹媽也是嚇壞了……”眼睛都是紅的。
成部一直護著一水,一句沒顧得上去跟葉璟照面。
☆、3.90
秋一水問懷裡的六六,“你怎麼跟著他跑上車了?”
六六低頭還在摳指甲,秋一水又拉開他的小手“別摳,又在掉皮。”六六說“那個叔叔的手也掉皮,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和我一樣兩手都掉皮。”
秋一水眉頭一蹙,“就為這?”
小六六點點頭。“別人都沒有,就我這樣……”撅著小嘴巴嘟囔。秋一水捉著他的兩隻小手掂量,“這有什麼,你這是遺傳,看這兩隻小肥爪爪多會抓棋子兒……”說著,自己都一愣。遺傳?……秋一水不說話了,望著一個點若有所思,六六低頭又去摳指頭,這不耽誤,她還是一手撈過去抓住了哦……
成部車後備箱抱來一箱子水,取出一瓶遞給秋一水,這時候那邊一人跑來,在成部一旁低聲,“他要走。”葉璟肯定不是隨便能一直這麼攔著的人。成部微蹙眉頭“等會兒,我一會兒還得過去問問他,車裡有個孩子都不知道?”秋一水這時候卻開了口,“讓他走吧,這事兒賴不著他。”見此,成部微微點點頭,那人跑過去,放行了。
聽說小權趕過來了,秋一水怪成部“不是不叫你跟他打電話,事兒都解決了。”一水其實也是怕他忙,事兒解決了就不驚動他了撒。成部笑“我要不及時通知,小權才會怪我呢。”
小權上車來,成部外頭合了車門。六六坐在秋一水旁邊看著書。秋一水拿著他喝過水的瓶子兩手摩挲著不知道在想什麼。“還好吧,你怎麼不直接跟我打電話。”小權一手捏著她的膝蓋搖了搖。秋一水看他一眼,“你忙,再說這事兒成部也解決得了。”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權那她肚子裡的蛔蟲。環過她的腰緊了緊,小聲“怎麼了,”秋一水扭頭看了眼六六,再轉過頭來湊他耳朵邊兒,“你知道六六的手一到這個時候就掉皮,”小權更抱緊些點點頭,“他是看見那男的手也掉皮才跟著跑過去的,西歐那時候跟六六去瞧這病醫生說是遺傳……”小權低笑“哦。你就懷疑那是他爸爸了,哪有這麼巧。”一水蹙眉“不試試怎麼知道,千萬分之一的希望,遇見一個試一個唄。”小權唇抵著她額角“你知道那是誰,晉州的葉璟,人家才二十三歲,哪兒來六六這麼大個兒子。”秋一水聽了,頓了下“二十三呀,那就是十七……也不是不可能,西歐膽兒肥著呢……”這事兒小權倒沒異議,她想查就跟她查唄,葉璟又如何,小權個狂主兒,把葉家一家子的DNA弄來查都沒關系!小權親了親她的唇角“好好好,查,這事兒你放心,我定給你辦妥了,就是再遇見急事兒,你跟我打電話,一水,我才是你的人,你啥事兒不告訴我,像什麼話。”一水zhe起來,摟著他脖子“我當時嚇死了……”
當天,秋一水帶著六六回燕州了。哎喲,不用一水囑咐六六,小六六自己求她,跟車瞎跑這事兒別告訴媽媽好麼,秋一水本來也就這打算,嚇唬了下這憨小子:你要再這麼不聽話,你媽保管再不帶你出去玩兒。小六六急了,抱著她的腿搖“我再也不這樣了再也不這樣了!”秋一水這才彎腰點了下他的小額頭“這次先擱著,先不跟你媽說,看後頭表現,聽話,幹媽就永遠封口。”說著,還像拉拉鏈一樣嘴唇前一拉。六六使勁兒點頭。
這幾天山上太陽好,就住在謝家老宅這邊。
秋一水從被子裡撐出頭看見外頭日頭盛一骨碌就爬起來,小寶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她坐被窩裡反手正在扣內衣暗扣,人眼睛還盯著窗外,生怕太陽跑了似得。
小寶走過來,單腿彎著坐床上,接過她的手,一水以為他幫她扣暗扣呢,就松了手,眼睛還望著外頭好陽光“今天太陽好,被子都拿出去曬曬……诶,你怎麼又給我脫了。”確實,小寶又把她那肩帶扒拉了下來,就見小寶伸手從床頭櫃上拔了插頭,拿過來一個加好熱的棉布包兒,這棉布包兒裡有點蓖麻油味兒,單手端著託著她軟房下順時針敷揉著,另一手就抓著另一邊也是輕輕地揉。“昨天晚上都沒敷。”小寶說。
一水放松下來靠他肩頭。她最近這兩團兒總有些發脹,醫生瞧了說是有點氣血不通,蓖麻油含有一種能提升T11淋巴細胞功能的物質,這種淋巴細胞能活血順氣,小寶堅持用此給她按摩。
一水看著揉在他手間的兩團兒,殷紅粒兒俏立,小寶有時候指尖兒挨著就是不碰,總把一水撩撥的覺得他就是故意的。一水仰頭,兩手覆上他的手,撅嘴“每次都這樣,又不給痛快,我自己來。”說著要拿過來棉布包兒。小寶肯定不放手,低笑“你自己忍不住,我這又不是撩你,跟你理療……”見一水又急了小寶讓過身把她放倒在枕頭上,也不做聲,就是笑。一水也不扳了,還是撅著嘴躺下,小寶俯下頭含住了,一水抱著他的頭輕輕揉搓他的耳朵,“寶寶乖,吃奶……咳,我要真有小寶寶就好了……”小寶重重吮了下,抬起頭又含住她的嘴,“會有的,到時候我還得跟他爭嘴兒。一水,咱哪哪兒都是健康的,別老愁些這心思,順其自然。再說,我哪天沒給你嘬,瞧,多好看,你還怨……”一水點點頭,嘴還是微撅著,“今天你給我曬被子啊,多好的太陽。”小寶“嗯”一聲,又低下頭去,就剩一水的哼哼聲兒了……
小寶給她把被子全抱上天臺,搭得搭,掛得掛,半點手都沒叫她動。
一水懶懶撐著頭趴在曬在欄杆邊的被子上,腳交疊著,單腳尖兒點地,眯著眼像隻懶貓,
小寶又抱上來一床,正在那邊抖。這邊,一水瞧見那頭大門打開,駛進來一輛賓利。
這時候老管家老餘跑上來,“一少,朱老太太來了。”
☆、3.91
小寶下樓去接待客人的時候,秋一水接到小權的電話。
“一水,我真服了你!”小權電話裡第一句就是這,
秋一水本來背靠著欄杆懶懶曬太陽的,一下站直了身子“真是的?!”
小權那邊笑,“是啥呀。”秋一水急了“快說快說!”
“是的,葉璟和六六的DNA相似度達99.99%,是他的種。”
聽此,秋一水出了口長氣又靠在了欄杆上,微笑著“真是呀……”
“你說六六還真是神奇,一跟就跟對了主兒。”
“也許這就是冥冥裡的親緣牽扯吧。诶。先誰也別說啊,我還是得跟西歐去通通氣。”
“知道,都聽你的。”
掛了電話,秋一水這心情……一方面她高興六六的父親終於搞清楚是誰了,不管怎麼說吧,以後有什麼事兒,知道總比不知道好。一方面她也真服了西歐,這嫩草吃的!葉璟十七歲就被她拿下了。隻是依西歐這態度,估計是“偷生”。葉璟看樣子完全不知情咩。當然具體啥情況誰又知道,所以說這事兒還是得先跟西歐通通氣,畢竟是她的家事……
秋一水正挺高興地收起手機,老餘接著抱些毛巾被上來曬,秋一水接了過來,“我來吧。诶,對了老餘,來那老太太是誰呀。”老餘忙幫著架杆子,秋一水曬東西規矩大,厚的得搭欄杆上,薄的鋪杆子上,原來在州府府邸她就是這規矩,老餘清楚著呢。
“哦。是晉州州首葉進凜的母親朱老太太。”
秋一水一怔,看向老餘,“葉璟是她……”真是巧了,才關系著他家一人。他家就來人了。小權那兒,秋一水大致聽過葉璟的來歷,可也不全整。
“是她孫子啊,就這一個獨孫。”老餘笑。老餘在謝家幾十年了,謝家的老管家了,世面上的事兒還是很清楚的。
“她這次來幹嘛,跟謝家很熟麼,”秋一水拍拍被子。像漫不經心地問。
老餘也幫她捯饬,嘆了口氣,邊說,“哎,還是跟黎家有關。這老太太,看中黎歡了……”說著,才想起來秋一水全忘了,她記得誰是黎歡呀。
果然,一水好奇問“誰是黎歡?”
這叫老餘怎麼說,
一水是不好搪塞的,老餘隻能撿輕的說,“黎家跟咱們謝家是世交,黎家如今倒了,啥事兒都仰仗著咱們家,他家嫡脈唯一留下來個小姑娘,就這黎歡,打小養在廟裡,外頭傳都是挺神乎的。這葉家老太太歷來信佛,這不,她孫子也到了適婚年紀,想求了這小姑娘家去,結了這門佛緣親,找一少來商量這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