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石榴裙下》, 本章共4019字, 更新于: 2024-11-11 12:05:45

  “七十萬?”元小春一咬牙“真狠。”不過這些和尚是會“念經”,肯定調研了滴,三元裡一帶的房子剛開盤的,普通居家首付大概是這個數兒。


  英子去做飯了,寶卷和他大閨女到了書房,家裡的存折呀債券呀基金呀,一湊,四十來萬,她老子也不是個愛存錢的。元小春說她手上還有十幾萬的現金,大概還差十幾萬。寶卷說找你妹妹們湊點兒,元小春搖頭,她們都是有多少花多少的,何必去克扣她們的?剩下的,她想辦法。


  元小春在娘家吃了晚飯,回到自己在北湖的豪宅。


  一路上她就在想,十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不能真把老頭子的錢都哈光了吧,所以準備隻叫老爹拿二十萬出來,那相當於她就得承受近五十萬。元小春腦子動得快,其實早已有主意,她手上還有一些首飾,都是她老娘留下來的一些並不時興的玩意兒,當了算了,反正留著也沒意義,誰現在戴金步搖?


  回了家,這家伙就開始翻找她家的老玩意兒。


  哎,也別說這娘們不識貨不惜財,這倒是真的,元小春從小就沒多少“錢”的概念。她家談不上大富之家,衣食無憂倒是能做到。特別是初中那時候,被慣養到天上,更是不把錢當回事了。婚後,不談了,禾晏物質方面從沒虧待過她,就看她要不要了。


  不過,你想以她脾氣,娘家這點事她絕不會求到禾晏頭上吧,大不了賣房賣車唄。


  正撅著屁股在她那間房裡的衣櫥下掏呢,


  禾晏回來了。


  元小春就鄙夷他這點,太會裝!也不嫌累,明明愛巢在戚霜晨那裡,每晚還回這邊睡,作給誰看。


  她不搭理他,見方的一個漆器木盒被她撈出來,元小春就跪那兒打開盒子,翻裡頭的金步搖呀,鈴簪呀,鳳釵呀……她老娘愛收集這些。


  是金的吧……元小春正用牙去咬鳳釵上的金鳳凰,禾晏進來了,正好看見她咬牙切齒要吃了鳳凰樣兒。


  “幹嘛呢,”


  禾晏站在門口,襯衣領微敞,


  元小春橫他一眼,沒理他,跪著的腿挪了挪,背對他,繼續咬。


  禾晏微蹙了下眉頭,脫了外套往旁邊椅子上一丟,過來蹲她跟前,酷酷地扒過她身子,“磨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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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小春把他手一甩,“你管。”鳳釵被她咬得涎流,她確定是金的。開始像模像樣收拾,還是不理他。


  “啊!”禾晏突然把她抱起,“牙痒了是吧,我來幫你磨磨。”抱著她一同落到大床上,翻身就把她壓到身下,一手鉗制她雙手,一手捏住她下巴,“張嘴,我看看牙是不是該磨磨了?”


  元小春“啊!”得大叫不停,要不是豪宅的門戶隔音好,早把人家鄰居家幾百萬的貓嚇跑了!


  禾晏完全不為所動,叫,緊你叫,他非撬開她的嘴巴看她的牙,


  “咦,晚上吃什麼了,還有韭菜,”話這麼說,根本不容元小春反抗,一手就那麼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狠狠一下就松開,臉始終那樣似笑非笑,在元小春看來,就是極其欠扁的,“乖乖說咬首飾是為啥,要不,我明天,不,後天,都叫你下不了床。”


  這是元小春的恥辱!


  禾晏就算這樣欺辱她,還是隨時隨地想佔有她就佔有她,


  除了他力大蠻橫,狡詐小人以外,


  可恨的,


  他熟悉地掌控著她身體的每一個密碼,叫她羞愧難當,好似他一動小指頭,一個輕微的呼吸,她,就不是自己了……對,指的是挨得如此近的時候。


☆、6


  6


  禾晏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元小春先跑出來的,睡裙已經穿好,又蹲在大衣櫥跟前翻她的首飾盒。


  禾晏走過去靠在衣櫥邊,看她又拿出來一隻金鳳釵,把金步搖放進去了。


  禾晏不禁心裡一嗞,還沒死心?


  踢她的腳,“诶,我給你七十萬好吧,就當你分期借的?”剛才熱焰難耐下,她終是受不住招了,禾晏本身就對這件事存疑,廟上頭還有宗教局,沒哪個廟有這大的膽子公然斂財,偏偏這個不動腦子的就信了?


  元小春像個爬行動物,頭都不抬的,就那麼蹲著轉向,又是屁股朝他自己搗鼓自己的。禾晏敢肯定她嘴巴一定撅天上去了、白眼翻到底!完了,這貨一犯傻起來,哮天犬都拖不回來。


  禾晏蹙眉多嫌棄又懊惱地瞪地上這一坨一眼,毛巾搭在脖子上走出她的房間。


  他家簡單講,是個“工”字形。中間就是一道長廊,兩邊有樓梯。左邊,全是她的。右邊,自是他的領地。


  禾晏進屋,先看了看桌上的手機,丟桌上。進書房,書架二層上扒開一本書,按下裡面一個紅按鈕,一手撐牆,一手叉腰等著,隻見正面整面牆書架往前一突,然後緩緩翻轉,停。禾晏走了進去。


  進去就不掖藏了,拿起小沙發上放著的一隻白布娃娃,抽出上頭的小鋼針就扎!“笨蛋!叫你這麼笨!怎麼這麼蠢!”咬牙切齒呀!


  慢著,仰慕天神的女孩兒們可得把嘴巴閉緊咯!這可不是天神變態或是神經了,完全是……咳,恨鐵不成鋼的極致表現莫過如此了,禾晏大神,大大不容易吶!


  瞧這角落裡堆積地像小山高的白布娃娃,個個腦門上頂著個“春”,扎得都是窟窿眼兒!禾晏實在是沒辦法呀,他得忍,得深受,得堅持!誰叫這是他自己制定的遊戲規則,選的“人才”,苦果隻能自吞。這裡,純粹就是禾晏同志自我宣泄釋放天性的一方秘土,出去了,他照樣是不折不扣掌天掌地的人神!


  元小春,


  禾晏同志深深地懊悔著,我怎麼就選中了她?這麼些年了,她還沒開竅……


  從頭說起吧。


  禾晏同志在媽媽肚子裡可能就被神摸過,生下來就要人又愛又恨的。


  太調皮了!無奈,又太靈氣逼人!


  稍大,更是禍害萬千,


  家裡一看,這不行呀,照他這樣小小年紀的感召力、魅惑力,惹事兒力……得出大事兒!


  他老子抽出皮帶一路將他抽去邊西軍營,那年才十二呀。


  禾晏同志在狼穴裡住過,


  在深崖裡採過野生藏紅花,


  領著一個連的大兵造過反,


  開著戰鬥機闖過三八線……


  就這,他還高分考過國防大青年智囊團的最高分數檔,成為了一名享受國家定向培養、學費全免、食宿全免的智囊型軍事人才。


  該玩的都玩過了,該見識的也見識了,開始潛心做學問了。


  也就在別人家孩子為高考忙得哭天搶地,他戴著一副無框細邊眼鏡,耳朵上夾著鉛筆,抱著若米尼的《戰爭藝術概論》,少年希姆萊般的模樣遇見了元小春的母親梅裡亞。


  元寶卷是他家的護衛長,梅裡亞經常也會來府邸。


  梅裡亞是個挺能說的女人,有些,禾晏覺得可能就是吹牛,但是她就有這個板眼說的叫你深信不疑。


  她說她家一直有個傳說:當年他父親和幾個軍官發現了一個古墓,裡面有藏寶圖和金石榴葉子。這幾位私下就分了,一家留一片金石榴葉和一片藏寶圖殘頁。說得好聽是都別動屬於國家的這筆財,其實,就是你防我,我防你。最後,彼此間都不聯系了,誰知道誰過得如何。


  梅裡亞說她父親嫌她是個女兒,一直外頭亂搞求兒子,可惜就是個女兒命,野種也全是女兒。 沒辦法,臨終前隻得把家產全留給了她這個“嫡女”,她還仔細翻找了,真有一片金石榴葉子!不過,沒見藏寶圖殘頁。


  為啥她會跟禾晏提起這些?


  禾晏估計她那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生無所望,跟個看起來聰明的孩子提起這些,稍減輕心理負擔。加上那時候,元小春太不叫人省心了……


  梅裡亞能說,卻是個林黛玉式的人物,嬌氣,可能也有隱藏在自視清高背後的美好。她那時候的話題除了元小春就是自己的願望,說起元小春就哭,我家小春以後怎麼辦……說起自己的願望就笑,要是我家後輩兒有板眼找到寶藏就好了,多爭氣……禾晏完全以愉悅旁觀的心態在看這個女人,多有意思。


  直至梅裡亞自殺身亡,禾晏心中突然浮起一幅磅礴的“戰略圖”,他得幫助梅裡亞完成她的心願:讓她的後代找到藏寶圖!


  要知道,他短短不到二十年的人生,各種刺激已然激蕩不起他的任何興致了,忽然間有了這個目標……禾晏雄心勃勃!


  遊戲,得這麼玩兒。


  局,得這麼布。


  首先,他得在梅裡亞的三個後代裡挑出一個“挖寶選手”吧,


  看來看去,隻能元小春。


  一來,這妞兒年紀最大,禾晏覺得她應該擔起家庭責任。


  再,元小春那麼大點兒就是個這能折騰的,禾晏心說,該是個伶俐的吧,至少,情商不錯。


  結果,


  這就是禾晏永遠的痛了……


  大錯特錯!大大錯特特錯!


  這根本就是個傻傻傻妞兒!脾氣又犟!腦子一團漿糊還不聽勸、不經開導,灌都灌不進去!總之,根本沒情商。


  可他已經出手,按照自己的意願借元寶卷的手把這老大傻妞兒送進警校了呀,哎,隻能將錯就錯,就她了……想著,沒情商就沒有吧,慢慢來,培養吧……


  但是,結果還是叫人那樣抓狂,


  三年警校出來,想培養一下她的機敏,你說“尋寶”該得有多強的觀察力與膽量……沒用。那時候,禾晏已經感覺到有點痛苦了。


  可,不能放棄!


  他不信邪了,石頭還煉不碎了?


  於是,禾晏同志親自出馬,開始布個更大的局,玩兒的更大發了!


  還是從觀察力入手,


  禾晏的第一個大盤遊戲就是:婚姻遊戲。看元小春能不能從婚姻生活裡看出破綻來,以此來刺激情商。


  戚霜晨是個男的,信不信,


  他是禾晏多年摯友,出身京劇世家,扮起女人來……比女人還女人,入木三分!


  被做“特邀嘉賓”請來陪他演了這出大戲。


  禾晏點頭,好,什麼時候元小春自己發現這是個局,且,認出霜晨是個男的,這第一回合,她就贏了,禾晏也欣慰咯。


☆、7


  家裡這個太不靠譜兒,禾晏決定去問問老親爺。結果,老的更不中用!


  寶卷叫禾晏坐坐,禾晏以為老親爺有事交代呢,規矩坐下,


  結果,老爺子進去拿出存折債券基金硬塞給禾晏,“我說把這些錢都交出去,小春非隻要二十萬,這些錢我留著幹嘛呢!”


  哎喲,把禾晏搞得……他是來要錢的?!


  安撫好老爺子,“有錢有錢,您留著。”出來就黑了臉,真是天才遇見一群傻子……沒法兒說!


  是把禾晏惹毛了。


  哪來一群禿毛兒,好好地要招惹他家這一群傻子!


  邊開車的禾晏,沉著臉,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撥了個電話,“喂,查查上元寺的底,特別是一個叫常和的大和尚,祖宗三代都撂上來。”


  禾晏的意思是,有問題,我對你不客氣:沒問題,我制造問題也要對你不客氣!


  接下來,禾晏還有件事得辦。


  這貨撿了幾件她母親的老物件肯定是拿去當呀,禾晏太了解元小春了,她是個特守點兒的人,一定是下了班後才去典當行,絕不可能中途溜班兒。所以禾晏很放心地先拜會了老親爺,之後還去辦了幾件自己當天該做的事兒,又布置了一番,下班的點兒不急不忙就在玉橋派出所門口等吧。


  果然,他老婆非常模範地整點下班。


  禾晏猜她今天就不會開車。他已經透徹研究玉橋派出所周遭分布了哪些大典當行了。帶著這些貴重的東西,元小春一定隨身放包裡裝好步行走過去,現在就看她往哪個方向走,基本上就能確定是哪個典當行了。


  元小春出來,


  車裡的禾晏還有趣地猜,“右。”


  果然,元小春往右邊去。這孩子有“右向症”,什麼都喜歡擺在右邊。


  右邊有兩家大典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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