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吳老擰著眉頭,回憶了一會兒才說道:“可是我並沒有在裡面見過靈器,結界內法器倒是有幾件,靈器的話沒有。”
“會不會被我們門派的先輩給拿出來了?”陳魚猜測道。
“不可能?”吳老搖頭道,“從結界內帶出來的每一件法器,都是要做記錄的,我翻過歷年記錄,裡面沒有靈器。”
陳魚聽到爺爺如此肯定的答復,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信息有誤?”
“生死簿上的信息怎麼可能有誤。”吳老搖頭否認道。
“可是您不是說結界內沒有靈器嗎?”陳魚說道。
“我隻是說我沒有見過,沒有見過不代表沒有。”吳老若有所思的說道。
“也就是說很可能在裡面了。”陳魚驚喜道,隻要在裡面就總能找到的。
“很可能。”吳老摸著下巴說道,“以前我一直不能理解,洛山派為什麼一定要讓結界每十年開啟一次,並且特意放置法器吸引玄學界的人來尋寶。這麼看來……搞不好是我們的先輩知道結界內有靈器,所以想要借由別人把這件靈器找出來。”
“是這樣嗎?”如果爺爺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這麼多年都沒有被找到的靈器,肯定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自己找到,不過……
“爺爺,結界每十年開啟一次,那作為洛山派的弟子,我們也要每十年才能進去一次嗎?”陳魚問道。
“那當然不用,自己家,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吳老說道。
“那就好。”陳魚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如果可以隨時進入結界,那就沒有了時間的限制,這樣自己就可以慢慢的找。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正好玄靈大賽快開始了,你回學校請個假,過兩天跟我去祁連山。”吳老說道。
“玄靈大賽不是還有好幾個禮拜嗎?”陳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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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是去比賽的,我們是主辦方,當然得提前去了。”吳老皺眉道,“這幾天還得去抓幾隻厲鬼放進去。”
“!!!”陳魚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爺爺,“抓厲鬼……放進去?”
“不然呢?”吳老嘆了口氣說道,“這大賽都辦了五百年了,每年那麼多天師來,再多的厲鬼都被消滅的差不多了,我要是不抓幾隻放進去這比賽還有什麼難度。”
原來是這樣的嗎?雖然聽著挺合理,但是陳魚的三觀還是受到了衝擊。
“你正好也跟著學一學,十年之後這事就得你來負責了。”養了你這麼久,可算可以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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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魚回學校請了假,又和家裡人說了一聲之後,買了第二天的機票,準備和爺爺一起飛往祁連山。
樓銘知道陳魚要提前去祁連山,當晚把陳魚叫了過來,把一個盒子放到陳魚面前。
“這是什麼?”陳魚好奇的看著盒子。
樓銘見陳魚沒接,幹脆自己打開了盒子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遞到陳魚面前:“青靈簪。”
“三哥,青靈簪是用來給你淨化煞氣的,你給我幹嘛?”陳魚並沒有伸手去接。
“給你防身。”不是樓銘多心,實在是陳魚似乎每次要做點什麼的時候總能弄出一些動靜來,從活死人到鬼王再到千年僵屍,每一次都兇險無比。這次陳魚要去得到地方是祁連山,樓銘無法跟過去就隻能送法器給陳魚防身了。
“不需要啦,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祁連山是我們洛山派的駐地,玄靈大賽裡遇見的厲鬼也都是我爺爺抓了放進去的,根本不會有危險啦。”為了保密,陳魚隻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樓銘,毛大師他們都還不知道。
“我知道,我隻是想讓你帶著,這樣我會安心些。”樓銘說道。
“可是……我不在帝都,青靈簪又被我帶走的話,你煞氣暴動了怎麼辦?”陳魚搖了搖頭堅決不收。
“你忘了,吳老前不久才幫我分離的煞氣,一年之內我的煞氣都不會再暴動。”樓銘說道,“把青靈簪給你的事情我也和毛大師商量過了,毛大師也同意了。”
“可是,我根本用不上啊。”如果說樓銘把青靈簪給陳魚是為了讓自己安心,那麼不帶走青靈簪則是為了讓陳魚自己安心。樓銘每次都說他的煞氣不會輕易暴動,但是總是有無數的意外讓他的煞氣一次一次的暴動。這次她和爺爺都要離開帝都,萬一樓銘有什麼事情,他們誰都不能及時趕回來。
“我也希望你用不上。”樓銘蹙著眉,忽然說道,“你還記得五方湖裡的那件靈器嗎?”
“記得,生死簿破解的第二件靈器,被挖掘出來了嗎?”陳魚驚喜道。
“沒有。”樓銘搖頭道,“挖掘工作做到一半的時候,毛大師派去的天師感知到裡面有僵屍。”
“僵屍?那我先去五方湖把那隻僵屍除了,再去祁連山。”陳魚計算著,如果飛機來回的話,最多耽誤一天。
“不用了,毛大師已經聯系了嚴大師去處理了。”樓銘所說的嚴大師就是之前平常遇見的嚴老,專門驅僵屍的天師。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毛大師又派人去查探了挖掘出青銅劍以及骨笛的那兩座古墓,然後發現,裡面也有僵屍活動的痕跡,隻是不知為何僵屍早已經被人除去了。”樓銘說道,“毛大師說這些靈器都是帶著我的煞氣被封存的,所以靈器的周圍有極大的可能會存在僵屍或者厲鬼。”
聽到這裡,陳魚忽然就明白過來,為何樓銘一定要把青靈簪給她了。
“你去找的這件靈器,被封存了九百多年,是除青銅劍外被封存的最久的一件靈器,如果裡面有僵屍,那麼也有近千年的修為了。”樓銘擔心道,“所以帶上青靈簪,以防萬一,我需要你帶著靈器一起平安回來。”
樓銘說著再次把青靈簪遞到了陳魚的面前。
樓銘的口才很好,隻不過一句話就把陳魚說服了。她要和靈器一起回來,這樣才能和三哥在一起,這麼想著,陳魚決定帶上青靈簪。
陳魚伸手接過青靈簪說道:“那我帶著。”
樓銘滿意的一笑。
“三哥你放心,我肯定帶著靈器一起平安回來。”陳魚端詳著手裡的青靈簪,而後有些遺憾的說道,“要是我沒剪頭發就好了,這樣就可以用青靈簪把頭發盤起來,等遇到僵屍的時候,我這麼一抽……”
陳魚想象著自己面對著僵屍,隨手抽出了發間的青靈簪,而後……長長的黑發垂直落下,隨風飄動的畫面,忍不住激動道:“這個青靈簪的原主人肯定是個大美女。”
也許是陳魚描繪的太形象了,樓銘仿佛也看到了那個畫面,他瞅了一眼陳魚腦袋上的半丸子頭笑道:“你也可以。”
陳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頂,隨即把青靈簪插了上去,而後歪著腦袋問樓銘道:“三哥,我現在看起來像不像一個道士。”
“頂多算個道童。”樓銘忍不住輕輕一笑,看著陳魚腦袋上被她別的有些歪的發簪,忍不住伸手過去把發簪拔了下來,然後再仔細的幫她重新帶好。
“那我也是最好看的道童。”陳魚自戀的說道。
不管陳魚是不是最好看的,在樓銘眼裡,陳魚都是獨一無二的。樓銘笑著點頭,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副畫面忽然從腦海中閃過,讓他忍不住眉頭一蹙。
“三哥,你怎麼了?”陳魚敏感的察覺到樓銘的不對勁。
“沒事,就是恍了一下神。”樓銘看向陳魚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早點回去休息吧。”
陳魚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忍不住驚訝道:“已經這麼晚了啊。”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了,而且要去很長的一段時間,陳魚頓時委屈巴巴的瞅著樓銘,有些舍不得回家。
“明天三哥不能去送你了,一路平安。”樓銘有些遺憾的說道。
陳魚嘟著嘴,戀戀不舍的往外走去,眼瞅著都走出門外了,陳魚忽的一個轉身又飛快的跑了回來。
“怎麼了?”樓銘有些驚訝的看著忽然跑回自己身前的陳魚。
“三哥,”陳魚漲紅了臉,磕磕巴巴的說道,“雖……雖然你體內的煞氣比之前穩定了很多,但……但是我這次可能要離開很久,所……所以……”
所以什麼?樓銘疑惑的看向陳魚。
“要不……我再幫你封印一次。”陳魚睜著大大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豎起一根手指頭。
“……”
“好不好?”陳魚見樓銘沉默著不說話,再次出聲問道,絲毫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矜持。
這聲好不好一問出口,樓銘再也把持不住,他忽的俯下身,在陳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主動吻住了對方。
這是……這是……三哥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主動親自己?
陳魚捂著發麻的嘴唇,傻兮兮的離開了樓家小院,渾然沒發覺自己光顧著接吻,忘記了要從樓銘那裡吸收點煞氣做做樣子的事情。
而獨自留在客廳裡的樓銘,從剛才那個甜蜜的親吻中回過神來後,想到的確是稍早的時候,他給陳魚重新帶發簪時那一閃而過的畫面。
“青靈?喜歡嗎?”男子從女子柔軟的發髻上收回手,望著上面剛剛被佩戴上的,精致而小巧的發簪柔聲問身前的女子。
那是……青靈簪。
作者有話要說: 每隔十年,吳老都要回去開啟結界。
吳老:丫頭你記住,抓了這些厲鬼之後,再給他們換一身古代的衣裳。
西施:為毛?
吳老:五百年的結界內忽然出現現代服裝的厲鬼,這合理嗎?
西施:……
螃蟹:營養液……(快七天了嗎?)
第90章 夢境
第二天一早陳陽開車把妹妹送去了機場, 一路上陳魚都在車上補眠, 陳陽往後瞄了幾次然後把車速降了下來,讓車子行駛的更平穩一些。
等到了機場, 陳陽隻能把還在後座補眠的陳魚喊起來。陳魚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樣子,仿佛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你昨晚又出去抓鬼了?”如果換個人, 陳陽一定會問她昨天晚是不是撞見鬼了,不過她妹妹撞見鬼也不稀奇不是。
“沒有。”陳魚迷迷糊糊的回答道,“就是沒睡好,一直做夢。”
陳陽嘆了口氣,把路上順手買的早餐遞給陳魚說道:“你先坐這裡吃點東西, 我去幫你把登機牌換了。”
“嗯,謝謝大哥。”陳魚接過早餐, 拿出裡面的包子就咬了一口。
“對了, 吳老到了嗎?”陳陽知道自己妹妹這次是和吳老一塊出去的,具體是做什麼陳魚沒說,陳陽隻知道是和師門傳承有關。
“別管他, 丟不了。”陳魚咬著包子含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