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比北京美麗》, 本章共3677字, 更新于: 2024-11-11 10:13:04

  關鍵是區區一幅字帖,包裝得比她還漂亮,簡直是服了!


  她抱著文件夾和字帖,鼓著臉頰一臉生無可戀地走進電梯。


  手機滴滴一響,來自韓廷的消息,沒有隻言片語,隻有一條網頁鏈接。


  紀星點開一看,是她們學校在職MBA的報名頁面。


第23章


  “所謂‘管理’,說到底就是決策。決策是企業管理的核心。可以說,領導者的決策關系著企業的興衰,甚至存亡。俗話說啊,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領導者做出的明智的決策就是企業成功的一半。如何做出正確的決策呢,今天的課主要從預測性開講。


  作為領導者,必備的一個素質,就是要有先見性,預測性,判斷力……”


  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地講著課。


  紀星坐在第一排,PPT的光投映在她臉上,她認真聽著,時不時低頭飛速記筆記。


  很快一堂課上完,她筆記本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字跡。邵一辰坐在她旁邊,本子上也有數行記錄。


  那天韓廷發給她鏈接後,她雷厲風行就報了名。她目前還沒時間復習準備在職MBA考試,因而報了提前班,先上課再考試再上課。


  每周六日兩整天的課,邵一辰過來陪讀。課程老師都很和善,並不介意學生帶人來聽課。


  早在拿到課程書籍時,紀星就提前學習了一些案例,順帶翻閱了很多資料。也是在各方面查閱的過程中她發現,不少新公司都是死於領導者的決策失誤。那些血淋淋的事例看得她心驚膽戰,更覺得韓廷的指點來得太重要太及時。


  她現在最需要提高的是作為領導者的素質和實力。她要做的是船長,而不是親自拿著釘子錘子這裡敲敲那裡打打的修船工。她要學的,是判斷和決定航向。


  每一堂課她都帶著問題聽得分外認真,比上學時還甚。


  老師說下課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紀星伸了下懶腰,發現自己飢腸轆轆,便收拾東西起身和邵一辰去食堂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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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星期天,校園裡學生不多。


  正值五月,初夏,林蔭道上鬱鬱蔥蔥,陽光細碎灑落。清風拂過,樹葉的清香沁人心脾。走在其中,恍惚有種回歸學生時代的錯覺。


  在學校的那幾年,她和邵一辰便是這樣每天在下課後一起去食堂。


  兩人起初都沒說話,吹著和煦的風,安靜地挽著手走了一會兒。


  紀星仰頭問:“你在想什麼?”


  邵一辰低頭看她:“你在想什麼?”


  兩人目光對視,噗嗤一笑。


  她歪頭靠在他的肩上,問:“陪我來上課會無聊嗎?”


  “還好。老師講的課還算有意思,學了有益無害。”


  紀星心裡輕松了些,嘀咕道:“我以前讀書的時候要是有現在這麼勤奮,肯定能拿國獎,哪兒輪得到你?”


  邵一辰:“這是智商碾壓。”


  紀星佯作生氣地在他手臂上擰了幾下,他笑著躲開。前邊卻碰見了一個熟人,低他們一屆的師妹陳宜,曾暗地裡追過邵一辰的那個。


  畢業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見,沒想竟在校園裡。


  陳宜見到他們倆挺訝異的,問:“你們怎麼有空跑來學校?”


  紀星說過來上課,又問她怎麼也在。


  “我畢業後留校做行政老師了。”陳宜說,“不過應該也做不了多久。”


  “為什麼?”


  “我快要結婚了。”陳宜不好意思地笑道,“男朋友在外地。”


  紀星這才看見她右手無名指上小巧的戒指。


  簡短寒暄後就道了別。


  待走遠了,紀星自言自語地說:“留校工作這麼好的機會,很適合她這種溫柔的人诶。沒想到居然為了結婚放棄這一切。”


  邵一辰道:“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吧。”


  午飯過後沒有多少休息時間,很快下午的課程又開始了。


  初夏的午後,氣候溫暖,令人昏昏欲睡。


  人力資源老師在臺上講著枯燥的內容:


  “企業需要以人為本的人性化管理,中國老話說,得人心者得天下,在企業管理中人性化的管理有助於留住人才,提高員工積極性。得心者才能在市場上無往不勝……”


  紀星做著筆記。一旁,邵一辰拿手撐著額頭,閉目睡了。


  她瞧見了,也沒打擾他。直到某一刻,他一不小心將頭歪在了她的肩膀上,仍然安靜睡著。


  紀星寫著字,抱歉地衝老師笑了一下。老師沒介意,繼續大聲講課。


  下午的課六點才結束,兩人簡單吃了晚餐後匆匆趕去保利劇院看話劇。那是一出很有名的話劇,演員都是人藝的實力派,一票難求。當初邵一辰花了很大力氣才搶到的票。


  打車過去的路上,紀星突然接到蘇之舟的電話,說員工小尚操作不當,嚴重損傷了打印機器。現在正安排人聯系廠商想辦法盡快維修。蘇之舟也是第一次當老板,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失誤該如何處置那個員工。


  紀星聽到他匯報,腦子也有些懵,問:“機器損傷多大?”


  蘇之舟說:“沒法自己修了,得請廠家派人來,估計得拆了換配件重裝。”


  紀星腦子一炸,又問了些其他情況。


  放下電話時,她臉色很難看了。


  彼時出租車已到東四十條環島,車流如堵,保利劇院就在前頭。


  邵一辰看她一眼,問:“怎麼了?”


  紀星腦袋還在嗡嗡響,她竭力讓自己平靜,道:“底下有人闖禍了。現在公司一團亂,我得回去一趟。”


  邵一辰愣了一下,沒說話,扭頭看了一眼車窗外。劇院樓上,“保利劇院”四個紅色的大字在夜幕中格外明亮。


  紀星又歉疚又焦灼,道:“我也沒料到突然發生這種事,真的對不起。這票也很難買,劇院門口應該有回收票的,你賣一張出去吧。”


  邵一辰沉默著沒說話,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車放慢了速度,司機師傅問:“停這兒嗎?”


  “先等等。”紀星用力拉住他的手,低聲哀求:“一辰,是真的出了事。我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你別……”她沒說下去。


  “沒事。”邵一辰微吸一口氣,人已平靜,說,“我先走了,你晚上回家注意安全。”說著去拉車門。


  “那票……”


  “我會處理,別擔心。公司的事你冷靜想想,別太著急。”他摸了摸她的頭,簡短安慰兩句,下了車。


  紀星看著他離開,慌亂又忐忑,可也沒空再多想,對司機道:“師傅,您繼續往前走吧。”


  出租車復又前行。


  她好不容易冷靜點兒,給蘇之舟打了通電話。可深入了解情況後,她思緒又全亂了。


  機器損傷很嚴重,粗略估計至少三萬修理費。


  現在,公司裡所有人都一團懵。


  畢竟在這之前,星辰的年輕人們都是以共同創業築夢的祥和氣氛凝聚在一起的。不論職位高低,都跟學校裡的同學朋友一樣自如親密,工作也格外賣力。


  而今突然爆發重大失誤,現實面臨的懲罰很可能將公司原有的這種氣氛突然打破。


  是放過,還是嚴懲?


  同事間究竟是不是朋友,是否還有人情?


  紀星接下來的處理方式將至關重要。


  她心急如焚,偏偏一路都是紅燈。經過太古裡的時候,車還堵上了。這片酒吧區一到晚上就走不動車。


  她急不可耐,手機在手裡轉啊轉。回過神來時,已經撥通了韓廷的電話。


  嘟……嘟……


  沒等多久,那頭接起了電話,低低一聲:“喂?”


  “韓總,我是紀星!”紀星一開口,都沒意識到自己焦急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哀哀的求助,“抱歉這個時候打擾了。但我實在是有急事想請教你。”


  韓廷:“你說。”


  紀星火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講完又訴說此刻面臨的難題:


  “……他犯了很大的錯誤,損失的修理費有好幾萬塊。但他平時又是非常努力積極的一個人,和公司所有人關系都很好。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他。想問問你的意見。”


  電話那端,韓廷安靜聽完她一長段話後,隻問了句:“你能想到的隻有這些?隻是怎麼處理這個員工?”


  紀星張了張口,一頭霧水,她沒明白。


  但他沒接著解釋,顯然不打算自問自答。


  在長時間的仿佛帶有重量的沉默中,紀星被他那無形的壓力逼迫得腦子飛轉,試探著問:“你是說還有別的問題麼?比如,先查清楚……事情怎麼發生的?”


  他接過話來,道:“出這麼大的事,一定能從管理、制度、規程上找到問題。操作機器不會隻有一人在場,步驟也是嚴格設定的。


  所以,究竟是執行環節出了錯,還是源頭上的操作規範和章程有問題。公司運轉是一個整體。從員工層面看,可以是一個人犯了錯。但從管理層面,永遠不能隻從一個員工身上找問題。這是大忌。”


  他那邊環境很安靜,以致他磁性而沉穩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顯得格外清晰篤定,蓋過了紀星車窗外的車馬喧囂與燈火霓虹,她發抖的雙手雙腿都漸漸平息下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


  “另外,公司運營到現在,該有清晰的賞罰制度和人事管理制度了。你前期用待遇、感情、事業、未來和夢想網絡人心,讓員工自發地主動地工作。這種做法是對的,以後要始終保持。但工作不能隻靠自覺,危機感和激勵同樣重要。競爭和淘汰也極為關鍵。這幾者之間的‘度’,要靠你自己體驗和把握。這件事如果處理好了,是管理上的一個契機。”


  他說:“清楚了嗎?”


  契機?


  她琢磨著,一知半解,混沌地點頭:“知道了。”


  韓廷:“嗯?”


  她愣了愣,明白了這個“嗯”的意思,當場交作業道:“到公司後,先調查,從整體和細節的各個層面把每個環節可能有的漏洞都找出來,根據情況分析再做處理。這是今天要做的事。


  未來幾周要做的事:把公司管理,規程,人事各方面的制度和規則都進行整理和完善,避免下次類似的事情再發生,也讓下次有事發生時有章可循。不至於失了主心骨亂成一團。”


  韓廷“嗯”了一聲,沒講別的話。


  紀星猜測這個回答是令他滿意的,她松了一口氣,說:“謝謝啊。”


  韓廷:“客氣。”


  說著,他似乎要放電話了,可臨掛斷之前,又問了句:“怎麼處理,你心裡有偏向?”


  “分情況。如果不是全責,可能……放過吧。”紀星忐忑說,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確,“畢竟,十幾個人白手起家共同奮鬥到現在,朝夕相處,每個人之間都有很深的感情。”


  她慢慢說完,等待著他給反應,但他不予置評,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哦”了一聲,也沒表明態度。


  他淡問:“如果是全責呢?”


  紀星小聲道:“會給……一些處罰吧。”她不確定地追問,“是你你會怎麼處理……全責的話。”


  “開除。追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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