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偷走他的心》, 本章共3725字, 更新于: 2024-11-09 17:31:24

  下一秒,腿一軟,險些跪下。


  海邊空間大,地方不要錢,辦公室也挺大的,有半個教室那麼寬敞了。三個面試官齊刷刷坐在那,目光整齊劃一地向她投來。


  路知意誰也沒看見,就看見了左手邊第一個。


  隻一眼,笑容沒了。


  再一眼,恨不能拔腿就跑。


  成熟強壯版陳聲,面無表情坐在那,淡淡地看著她。


  !!!!!!!!!!!!!!!


  作者有話要說:  .


  陳聲:來了:)?


  路知意:……………………跪了。


  .


  第二章本來想寫三千就停車的,結果剎車失靈。


  這章送100個紅包,慶祝重逢。


  忙著更新,昨天的還沒送,等等我!


  明天見!


  ☆、第68章 第六十八顆心

Advertisement


  第六十八章


  直到走進門的這一刻,路知意才前所未有地意識到,她與陳聲已有兩年不見。


  在她的腦海裡,陳聲一直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英俊少年。那時候隨口用小白臉形容他並非無中生有,大學時代的他皮膚白、個子高,唇紅齒白,總讓人想起春日裡的青草,挺拔向上,清新雅致。


  然而此刻,以面試官身份坐在面前的人,穿著白色制服,短袖上有紋著救援隊字樣的袖章,和當初的陳聲截然不同。


  黑了不少,皮膚曬成了小麥色。


  頭發剃得極短,幹淨利落的板寸。


  較之從前的清瘦,如今看上去有一種暗藏不動的力量感,雙手在桌面隨意地交疊在一起,哪怕處於放松狀態,手臂的線條也隱隱勾勒出肌肉的輪廓來。


  ……


  氣質也不一樣了。


  他面無表情坐在那裡,目光與她在半空中對上,無悲無喜,仿佛看著陌生人似的。


  那樣的眼神叫路知意心頭一慌,進門前的鎮定從容悉數消失,恨不能插上翅膀哧溜一下飛走。


  怎麼會是他?


  竟然是他!


  千百個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但時間隻過去須臾。


  居中的劉建波和藹地笑了笑,看著有些緊張的小姑娘,指指前面的椅子,“不用拘束,坐下聊。”


  路知意收回目光,勉力穩住心神,先站著自我介紹了一句:“你們好,我是來自中飛院的畢業生,路知意。”


  然後才依言坐下。


  她才剛落座,劉建波就側頭對陳聲笑了,“小姑娘也是中飛院畢業的,怎麼,認不認識你這個小師妹?”


  路知意的目光微微一動,落在陳聲面上。


  卻見陳聲疏離地對劉建波笑了笑,“不認識。”


  她心跳一滯,面上禮貌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不認識。


  簡短三個字,將過往與今日分隔出一條楚河漢界。


  劉建波又轉向路知意,分別介紹了連同自己在內的三個面試官,“我是政治處主任,我叫劉建波。”


  路知意:“您好。”


  “這是第一支隊的隊長,郝帥,名字起得不錯,可惜事與願違。第一支隊主要負責航海救援行動。”


  路知意:“……您好。”


  “這是我們基地第三支隊的隊長,陳聲,負責飛行救援任務。如果你進了基地,十有八九就是跟著他了。”


  路知意心裡一陣狂跳,再一次對上陳聲的目光。


  可他還是那樣,淡淡地看著她,像是傳說中那種不苟言笑的魔鬼面試官,動不動給個下馬威,絕對會讓人笑著進來、哭著出去。


  在那樣的目光之下,路知意覺得自己是海上的浮萍,身不由己,一顆心起起伏伏,沒個著落。


  她拼命告訴自己:這是面試,集中精神。


  他愛她也好,恨她也罷,舊怨情仇都暫且放放,眼下最要緊的是順利通過面試。


  可是一顆心還是無可避免地沉了下去。


  三個面試官,每人面前都放了一份路知意的個人簡歷。


  劉建波低頭看了一眼,“我就先例行問幾個問題……路知意,我看你的簡歷上,年年都是專業第一名,還去過加拿大實訓,拿了優秀飛行員的榮譽稱號?”


  路知意點頭:“是的。”


  劉建波莞爾,抬頭看著她,“小姑娘很優秀啊。那我想問問你,以你的條件,去幾大航空公司應該也是完全不成問題的,為什麼偏偏跑到我們這來了?”


  他這樣問,並非妄自菲薄,而是現實如此。


  救援隊不是不好,事實上,這一行和武警、消防隊一樣,備受贊譽,責任重大,但正因如此,才更缺乏人才。


  國內的航校畢業生,但凡能進航空公司的,沒幾個會選擇救援隊。


  這也是為什麼陳聲進來不到三年,就已經成為飛行支隊隊長的原因——以往隊裡的人多半是因為各種緣由沒能進入航空公司,所以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這裡,算不上同行裡的佼佼者,有的甚至是中等偏下。可他倒好,帶著滿身榮譽,原本可以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卻偏偏義無反顧來到基地。


  劉建波還挺驚訝的,他在基地待了二十年了,如今已是奔五的人了,沒想到這幾年裡接連遇到中飛院的優秀畢業生。


  除了陳聲,第三支隊的凌書成也是個例子。


  但路知意的簡歷他早已看過,政審情況也了解得一清二楚,這個問題是他特意挑出來的。


  誠實,是任何崗位都極其看重的品質。


  一室寂靜,窗外的日光曬進來,細碎的光芒傾瀉一地。


  偶有風來,溫熱鹹湿,帶著海的氣息。


  歸航的漁民天不亮就出發,此時滿載而歸,於是海面上寥寥幾隻船的影子,倦鳥一般逐漸靠岸。


  路知意想了想,“不瞞您說,我的政審情況也在簡歷上,您應該也看見了。我父親前些年因為一次意外,被判處故意傷人罪,入獄六年。國家有規定,航空公司的飛行員政審不得有汙點,直系親屬若有犯罪記錄,統統不予錄取。我這情況,隻能被航空系統拒之門外。”


  劉建波和氣地點點頭,也不繼續追問家庭境況,“這我能理解,你坦誠說出這個理由,比說些高大全的理由好得多。我也有自知之明,我們救援隊確實不會是飛行學員的首選。”


  他在基地待了這麼多年,最怕一問這種問題,對方就滾瓜爛熟背一大堆臺詞,什麼想為國家做貢獻、個人利益放在群眾利益之後,亦或是超人鋼鐵俠一類的妄圖拯救世界的誇張言論。


  這些年來,能去航空公司卻非要來救援隊的人,他見過的不超過一隻手。


  陳聲和凌書成是最近幾年的倆。


  可劉建波心裡也清楚,這兩人也並不是抱著什麼拯救世界的決心來的,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陳聲沒說過,凌書成倒是去哪都無所謂,為了兄弟情來的。總之,全然無私的人太少見,他也並不贊同那種無私。


  人要先愛自己,才能更好地去愛別人,愛世界。


  這話比較虛,但是這個理。


  路知意笑了笑,說:“救援隊確實不是我的第一選擇,畢竟我一開始就是抱著要去民航當飛行員的心願報考中飛院的。事實上我以前對救援隊一無所知,甚至沒怎麼聽說過這個行業,還是半年前在加拿大聽我的教員說起,才開始查閱這個領域的相關資料——”


  她目光微微閃爍,但忍住了,沒去看陳聲。


  “可是了解越多,就對這個行業有越多敬意。我看了那麼多報道,有犧牲、有榮譽、有熱忱、有心酸,到現在,我是真心誠意想要加入救援隊,而不是什麼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我學飛四年,除了飛行員,從沒想過要做別的職業,如果能加入救援隊,我會盡我所能,用我四年所學為這個行業做點什麼,也為自己做點什麼。”


  劉建波笑了。


  “這次的高大全,我聽著倒是新鮮,也沒覺得假,反倒挺真誠。”


  他說:“可你是小姑娘,咱們基地從來沒有過女隊員。原因也很簡單,一是待遇比不上航空公司,二是工作性質危險,三是對體能、應急處理能力都有較高要求,四是——”


  嘆口氣,他說:“四是沒有女隊員肯來。”


  第一支隊的隊長郝帥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陳聲還是面無表情。


  路知意分神揣測了幾秒鍾,他莫非是出任務時發生了意外,弄成面癱了……但也隻是短暫的一分神,很快又回過神來。


  這種時候她還能走神搞笑,也是很服氣了。


  劉建波問她:“你覺得你進了隊,吃得消嗎?”


  路知意燦爛一笑,底氣十足:“吃得消。”


  劉建波一頓,“喲,看這樣子,很有信心啊!”


  路知意點頭,“我是高原長大的孩子,從小就做慣了農活,體能很好。後來去了中飛院,也一直沒放□□能訓練。大一下期的高原集訓,我……”


  她的目光止不住想向陳聲那裡挪,可到底是忍住了。


  “我們隊拿了第一名。”


  她說了不少往事,舉例證明自己的體能很好、應急能力出色,從高原集訓到每年運動會的女子五千米,從高空應急措施訓練到加拿大實訓。


  去年冬天,她和教員一起開小型客機時,半空中遇到冷空氣,無意中鑽入雲層。


  小型客機沒有除冰除霜的功能,當時一隻發動機就結冰凍住了。雲層裡有個洞,裡面在下冰雹,當時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穿越雲層,一個是從洞裡冒著冰雹出去。可是繼續穿越雲層,僅剩的發動機也面臨熄火的風險。而冒著冰雹出去,機艙玻璃面臨碎裂的可能性。


  她和Tim產生分歧,Tim認為應該繼續穿越雲層,不可冒險。


  而她卻認為,繼續穿越雲層,發動機肯定會凍住,不如冒險一試。


  劉建波都聽入迷了。


  “那後來呢?”


  “後來?”路知意笑了,“後來,飛機平安著陸,我拿了優秀飛行員。”


  答案不言而喻。


  郝帥在一旁啪啪鼓掌,“帥啊師妹!”


  陳聲淡淡地說:“你又不是中飛院的,師妹這個稱呼從哪裡來的?”


  郝帥微微一笑,“遲早要進基地,這聲師妹,我就不吝嗇了。”


  陳聲嘲諷地笑了兩聲,沒說話。


  劉建波對於眼前的新人也挺滿意,按例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把剩下的時間交給兩個支隊長,“你倆也問問,有什麼想了解的,一並說了。”


  郝帥的問題就很簡單了。


  “師妹今年多大啊?”


  “二十二了。”


  一旁有人冷笑一聲,“簡歷上沒寫?”


  郝帥:“問問更親切嘛。”


  “這麼年輕?處對象了沒?”


  “……沒。”


  一旁又是一聲冷笑。


  郝帥權當沒聽到,笑容滿面,“那行,師兄的問題問完了,友情提示一下,基地裡全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單身狗,你要保護好自己,活得謹慎點。生活中遇到什麼難題,隨時找郝師兄,師兄幫你撐腰。”


  郝師兄什麼的……


  聽著莫名羞恥。


  但師兄很親切,都開始歡迎她的到來了,路知意露齒一笑,衝郝師兄友好地笑了笑。


  終於輪到陳聲了,他坐在那裡穩如泰山,冷若冰霜,目光從簡歷上移開,落在路知意身上。


  首先是對郝帥發言的總結——


  “郝隊長說的很對,基地裡如狼似虎的不少,最大的一匹……”


  冷冷地掃了眼郝帥本人。


  郝帥:“……”


  媽的,這廝又人身攻擊了。


  絕對是嫉妒他長得帥。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