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著罵著,無聊的網友開始扒陶言的過往,發現他學歷確實如他所說,是國內TOP1的大學畢業,但是年齡卻造了假。因為不知道哪位網友貼出了陶言那一屆大大學畢業照,以及他在校期間的照片,按他畢業的時間算,他現在怎麼也有二十九歲左右,而不是他資料裡填的二十四。
還有人質疑他整了容,因為大學時期的他,與現在判若兩人。
當然,這兩點真愛粉都不願意承認的,他們說自家偶像也許是因為讀書年齡比同齡人小一點,以前沒有現在好看,那是因為服裝、發型還有化妝、拍照等問題,他們家偶像最帥最好看,絕對是純天然。
扒來扒去:有些粉絲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家愛豆如果是因為上學年齡小,那他上大學年齡應該在十四五歲,這張照片裡他像是十五歲的樣子?還是你們覺得,討厭鬼從小就長相比較著急,十四歲看著像是十八歲?【圖】
有黑子給陶言取了一個綽號“討厭鬼”,一些對他不待見的網友,便用這個詞語來稱呼他。
這個“扒來扒去”是網上有名的八卦營銷號,他發的這個微博一出,頓時引起很多路人網友的共鳴。實際上這事剛發生的時候,陶言的粉絲低調一點,不那麼上蹿下跳,也不會引起路人的反感,現在不僅黑子,很多吃瓜群眾對陶言的好感度也降到了負數。
網上負面言論太多,好幾個已經與陶言談好生廠商,便取消了與他的合作。陶言的經紀人愁得頭發都掉了一大把,他看了眼披著馬甲跟網友吵架的陶言,有氣無力道:“阿言,現在不是跟網友吵架的時候,我必須要想辦法扭轉輿論。”
“扭轉,怎麼扭轉?”陶言氣得差點砸了手裡的鍵盤,“當初是你說這個公司資源多,公關能力強,我才籤了這家公司。現在你看看他們,不僅不能壓下網上的負面輿論,還讓人扒出了我以前那些事,你要我怎麼辦?”
他回頭亂點開一個有關他的帖子,裡面竟然貼出很多他高中大學時期的照片,照片裡的他發型土,衣服土,這些全是他不願意回憶起的過往,可是現在卻被人全部貼了出來,任由無數人嘲諷著他的穿衣品味,窮酸土氣。
是習慣不是愛:我一點都不關心討厭鬼以前怎麼樣,我隻想照片有角落裡那個襯衫美男是誰,有了他的存在,照片上所有人都是渣渣。
看到這條回帖,陶言並翻到這個網友回復的樓層,看到了她說的那張照片。
這張照片不知道是誰拍的,背景是他們上公開課的大教室,照片右下角坐著一個穿著襯衫的年輕人,在亂糟糟的教室裡,他就像是一隻落入雞群的鳳凰,僅僅露出一個側臉,就已經讓人感受到了他的與眾不同。
“岑柏鶴……”
他怔怔的看著這張照片,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這事不是公司不出力,而是事情太大,靠錢靠人脈壓不下來了。”經紀人有些無奈,袁家這麼顯赫的家族,都壓不住這件事了,他們公司又有什麼辦法?說難聽一點,袁家這次引起這麼大的轟動,那些與他交好的家族,有誰站出來幫忙了?
若是前段時間,袁家不跟岑家鬧得那麼僵,以岑家在華夏的人脈與臉面,或許袁家這次還有轉圜之地,現在嘛……隻能看老天願不願意幫忙了。
Advertisement
陶言語氣變得平靜下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經紀人以為他終於願意靜下心聽他講話了,頓時笑容滿面道:“現在我們最好減少活動量,等事情熱度過了以後,再增加曝光度。剛好你現在要參加電影的拍攝,安心把戲拍好,等電影上映後,也不愁沒有曝光度。”
“可是我現在負面新聞這麼多,你以為劇組不會給我刪戲份?”陶言語氣有些不好,“就算戲份不刪,後期剪輯的時候,隨便動點手腳,我的戲份還能剩下多少?”
經紀人苦笑:“阿言,現在我們能保住這個角色,已經費了不少力了。”
陶言沉默了片刻:“不如,我再去見一見岑柏鶴。”
經紀人心裡覺得有些不妙,當初他們去見岑五爺時,這位大人物對陶言的態度可算不上有多熱情,或者說是冷淡,現在再求上門,對方能給這個面子嗎?
可是看著陶言充滿期待的表情,經紀人卻不敢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祁晏看著管家手裡碩大的保溫飯桶,“管家叔叔,這是給柏鶴準備的?”
“有勞祁少了。”管家笑眯眯地把保溫桶交到了祁晏手裡,“裡面有您喜歡吃的菜。”
好麼,他在岑家已經從“祁大師”變成“祁少”了,也不知道是升級還是降級,但是作為一個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別人叫他帶個少爺什麼的,他格外不自在,“叔,您以後還是叫我名字或者祁大師吧,都習慣了。”
“好的,祁大師。”管家見祁晏這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當即便改了口,“請路上小心。”
祁晏點了點頭,拎著飯桶出了門。管家笑眯眯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半晌後他回頭看向身後,老先生正站在樓梯上。
“老先生。”
“嗯。”岑秋生慢慢走下來,朝門口望了一眼,“現在年輕人談戀愛,比我那會兒可自由多了。”
“時代變了,”管家扶住岑秋生,“那會兒哪能跟現在比。”
“現在這樣就很好,”岑秋生點了點頭,“孩子們也不必受委屈。”
管家笑了笑沒說話,現在大眾對同性之間的戀情雖然還有些不接受,但比當年還是好了很多。當然,五少最幸運的是,有這些開明的家人,還有像祁大師這樣好的戀人。
“祁大師,你買這個做什麼?”黃河看祁晏拎著一小袋東西回來,很快車裡就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酸辣味,“聞起來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這是蜀蓉泡菜,脆酸麻辣,很下飯,”祁晏把袋子系在保溫桶的提手上,“我看柏鶴昨晚上吃的東西不多,可能是在外地出差的時候,吃太油膩著了,這玩意兒解膩開胃,挺好的。”
“我發現您好像很偏愛蜀蓉口味的東西,”黃河笑道,“要不是我知道您是哪兒的人,差點以為您是蜀蓉人了。”
“美食無地界,”祁晏笑嘻嘻道,“隻要是好吃的,我都愛。”
車子很快開到岑柏鶴的公司樓下,祁晏剛走進公司大門,就聽到前臺與一個來訪者的交談聲。
“不好意思,陶先生,老板現在暫時沒有時間見您,請您下次再來,非常抱歉。”
“您再幫我聯系聯系,我是他的大學同學,他一定會見我的。”
祁晏看著這個穿著緊身褲,畫著妖娆小眼線的男人,停下了腳步。
第130章 我看到你們老陶家的種,就犯惡心
“祁先生,”前臺的一個小姑娘見到祁晏,忙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 ,“請往這邊走。”
祁晏朝她笑了笑:“有勞。”
“不用。”前臺小姑娘羞澀一笑,對於她們這些底層員工來說,平時公司高管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跟她說上幾句話,這位祁先生作為BOSS的男友,還是岑家都承認的那種,對他們還如此客氣,她們自然很容易對祁晏產生好感。
“哎,”快到電梯門口時,祁晏突然停下腳步道,“我看剛才那個藝人好像有些眼熟。”
“他是從國外回來的一個二線藝人,因為代言了袁氏企業的奶制品,現在網上對他的罵聲不絕,”在祁晏面前,前臺是有什麼說什麼,“他說是BOSS大學室友,非要去見BOSS,可是他既沒有預約,梁特助也沒說能放人上去,我們哪能自己做主讓他上樓。”
這話既是給祁晏說八卦,也是想借祁晏的耳朵,間接表示她們的為難,就算岑柏鶴等下要見陶言,她們也不會觸怒老板。
“是啊,你們也不容易。”祁晏回頭看了眼,與陶言眼神對上,他朝對方笑了笑,對方卻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
祁晏勾了勾嘴角,走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那個瞬間,他似乎還聽到了陶言的聲音。
“為什麼那個人可以不用預約就進去?”陶言對祁晏有種天然的反感心理,或許是因為岑柏鶴與祁晏關系太親近,又或許是對方的眼睛,與以前的他有幾分相似。
有時候人與人的感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與對方沒有什麼矛盾與過節,但就是喜歡不起來。
“陶先生,這是公司內部機密,請恕我不能告訴您。”前臺心裡已經有些不耐,但是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仍舊好言好語的解釋著。
“他是岑柏鶴的小情人?”陶言沉著臉,冷笑道,“不然以柏鶴的性格,不會讓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上樓。”
前臺笑而不語,默默吐槽道,你管人家與BOSS是什麼關系,這副了然又憤慨的樣子做給誰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BOSS有什麼呢。
“阿言,”經紀人覺得現在這個氣氛有些尷尬,在陶言耳邊小聲道,“岑先生這個時候可能有些忙,我們下次再來吧。萬一有人這事捅到網上,對我們也不太好。”
這種抱老同學大腿,結果同學壓根不願意見他的事情,要是被娛記爆出去,那陶言的臉真是要丟盡了。
陶言回頭瞪了經紀人一眼,但是見前臺那禮貌疏離的微笑,他還是沉著臉轉身走出了公司大門。
經紀人知道他心裡有些不痛快,小聲勸道:“你也別擔心,圈內每天都有大事件發生,再過幾天就沒人再記得你給袁氏代言這件事了。”
上了車以後,陶言氣憤地把身上的馬甲脫下來扔到一邊:“你以為我不知道,袁家這件事有多麼嚴重?不然也不會有這麼生產商跟我解約。”
經紀人聽著他在車裡發脾氣,沒有再繼續安慰他。等他情緒發泄得差不多了以後,經紀人才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是經紀人還來問我?!”
我特麼如果不是你的經紀人,早揍死你了!
經紀人深吸一口氣:“發脾氣也解決不了問題,別把身體氣壞了。”
“還有一個人能夠幫我。”
“誰?”
“我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