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臺上隻剩下華夏與珍珠國術士,珍珠國的人都很耿直,見鬥不過華夏人,非常幹脆的認了輸。
時隔二十八年,華夏再次在交流會上拿到第一名的成績,而且這次交流會上,沒有一個華夏術士受傷。
坐在臺上的家屬團體以及特殊小組工作人員,都快要高興瘋了,比賽剛一宣布結束,就有家屬跑過去抱住了自家伴侶。
岑柏鶴站起身,朝祁晏走了過去。祁晏見他過來,加快步伐朝他走去。
“我剛才表現得帥不帥?”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祁晏腳步一頓:“假話是什麼?”
“很帥!”
“真話呢?”
岑柏鶴牽住他的手,看著他身上這件法袍,上次在王鄉鎮時,這件法袍上沾滿了鮮血,現在這件法袍已經不見半點鮮血,但是他卻怎麼也忘不了當時那一幕。
“真話是我看不明白,”岑柏鶴拉著人到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下,替他開了一瓶特供飲料,“你們在臺上比劃動作的樣子,還是挺有意思的。”
祁晏:……
他忘了柏鶴看不見那些氣流湧動了,再帥的動作,也不會帥到哪兒去……
“祁大師!”向強激動地跑了過來,一把抱起祁晏的腿,祁晏手裡的飲料潑了大半到他身上,他也不在意,反而與其他幾位特殊小組的成員,把祁晏像英雄一樣舉了起來。
“我們終於贏了!”
“二十八年,我們終於拿魁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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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小心飲料!”
祁晏被拋出去的時候,感覺飲料從瓶子裡飛出去了,淋了某個工作人員滿頭滿臉。
“嘿嘿嘿,沒事。”被淋的工作人員抹了一把臉,笑得滿臉傻氣,然後繼續拋高高。
等祁晏被扔得七暈八素站在地上時,他瓶子裡的飲料已經一滴不剩了。
岑柏鶴伸手扶住祁晏,看著四周欣喜若狂的眾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他們的情緒感染,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今天晚上,我們在二樓雲和廳擺慶功宴,大家好好吃一頓,”趙志成臉上的喜意怎麼也掩飾不住,他伸手拍了拍祁晏的肩膀,“各位大師辛苦了,我代表國家謝謝你們。”
說完,他往後退了一步,朝祁晏等大師鞠了一躬,其他工作人員也朝祁晏等人鞠躬起來。
“趙隊長,”祁晏伸手扶住趙志成,“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座各位都是華夏人,為自己的祖國做事,是理所應當,哪能接受您的謝意?”
趙志成笑得眼眶發了紅:“整整二十八年,我們華夏在玄術交流會上,已經二十八沒有拿過頭名了。”
祁晏張了張嘴,可是看著四周神情激動的眾人,喉嚨像是堵著什麼東西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二十八年前是什麼樣子,他不知道,但是當年老頭子跟他吹牛時,還說他幫著國家拿過第一名。那時候他是怎麼說的?
對了,那時候他說,師傅又騙人,國家哪有這樣的比賽。當時師傅隻是笑嘻嘻地搶走他碗裡的雞大腿,氣得他那天中午少吃了半碗飯,也就更加沒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原來老頭子這話不是吹牛,而是真的。
如果老頭子以前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他說過的其他話,也會是真的嗎?
“錢錢?”岑柏鶴見祁晏表情有些奇怪,似懷念似疑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頭暈?”
“不,”祁晏搖了搖頭,“我就是想起老頭子曾對我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能讓錢錢露出這種表情的話,肯定很重要。
“這句話我曾經跟你講過,”祁晏笑了笑,“他說我本是早夭的命格,可若是邁過二十二這道坎,就是福澤深厚,家庭和睦,生活美滿的貴人命。”
福澤深厚,生活美滿他相信,可是家庭和睦是指岑家人都很和睦嗎?
“師傅他老人家說得很對,”岑柏鶴笑道,“這一切都會實現的。”他記得錢錢的生日就在下個月,因為不知道具體出生年月,所以他的生日就是無諱大師撿到他的那一天。
祁晏笑了笑,沒有反駁岑柏鶴的話。
他扭頭看向又哭又笑的華夏術士以及特殊小組成員,臉上的笑容又變得燦爛了幾分。
跟其他人一樣激動地殷娜扭頭看到祁晏與岑柏鶴並肩站在一起,臉上的笑意如潮水般退去,身邊的笑聲與呼喊聲也仿佛按上了暫停鍵,她能看到的,隻有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
“娜娜,”另外一名女同事攬住她的肩,“你說,祁大師這麼厲害,玩遊戲的時候,抽卡牌運氣會不會比我們好?”
“啊?”殷娜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我想抽一個S卡牌,想借祁大師的手用一用。”
殷娜想說她不要那麼無聊,但是到嘴的話卻變為,“等今晚吃飯的時候,我陪你去問問。”
第115章 我送給她東西,沒有其他的意思
友誼最容易在飯桌上得到升華,當大家吃著火鍋,唱著小曲兒,勾肩搭背時,就代表著彼此間已經有了交情。
晚上的慶功宴,大家口味不一,最後決定是吃火鍋,大家想吃什麼涮什麼,絕對不會因為口味問題產生分歧。
一行人總共坐了五六張桌子,不講究身份,隻講究口味分桌,祁晏比較喜歡微辣口味的東西,所以與裴大師夫婦坐在一塊兒。祁晏不喝酒,所以其他人了解到他的習慣以後,也就沒人非拉著他一塊兒喝酒,畢竟在場很多人身份特殊,又不是酒桌上談生意,搞得太過反而不好。
飯吃到後面,特殊小組一位年過五十的工作人員趴在桌上哭了起來,一個看起來頗為高大的男人,這個時候哭得竟像個孩子般。
“祁大師,”他拽著祁晏的袖子,一個勁兒道,“謝謝你,謝謝你。”
祁晏拍著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等大家把人勸走以後,向強走到祁晏身邊,觀察著祁晏的表情,見他沒有任何被冒犯的意思便道:“那是我們組內的老楊,他老婆是個風水師,還曾參加過這個交流會。後來她患上重病,到死還抓著老楊的手,對交流會的成績耿耿於懷。”
祁晏聽到這個過往,心口像是倒了一杯檸檬水進去,又酸又澀,難受得厲害。
“其實不止是老楊,很多知道這個交流會的人,這些年都想著一雪前恥,”向強說到這,眨了眨有些發酸的眼睛,伸手拍了拍祁晏的手,“別的不多說,祁大師,我敬你。”
祁晏舉起飲料杯子與向強碰了碰杯,甜甜的果汁滑入食道,他扭頭看向其他桌的人。
幾乎所有人都在高興,就連有些陰陽怪氣的呂綱也與一位特殊小組的工作人員推杯換盞,喝得面頰通紅。
“我沒有本事,能為國家做的事少之又少,但是……”向強笑著撓了撓腦袋,“但是隻要我做的這些事有意義,那我就堅持著做下去。”
“不,你很厲害,”祁晏搖了搖頭,端起杯子與向強再度碰了碰,“正是因為有很多你這樣的人,為大家把黑暗擋在國門之外,才能讓大爺大媽們幸福的跳廣場舞,讓年輕人自在的工作,讓孩子們能夠有個平靜安寧的童年。”
“你們才是最厲害的人。”
聽到這席話,向強的臉變得緋紅,結結巴巴地擺手道:“祁大師,您再這麼說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
祁晏見他這副憨厚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祁大師。”
兩個年輕女孩子朝這邊走了過來,她們身上還穿著特殊小組的制服,所以即便對這兩人不太熟悉,他還是對兩人露出了笑容:“你們好。”
“祁大師,”捏著手機的短發女孩笑得滿臉的不好意思,“我有一件很小的事情想要拜託您,隻需要您用手機頭戳幾下就好,拜託了。”
“什麼事?”祁晏見這個女孩子面相柔和,氣質純正,而且有一股很多人都比不上的正氣,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明顯了。明明是一個如此白淨單純的小姑娘,日後卻有可能成為了不起的打擾萬物,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是……”短發女孩臉紅紅地把手機遞到祁晏面前,“您能幫我抽幾張卡嗎?”
“嗯?”祁晏看到這個手機屏幕上好像是個什麼卡牌遊戲,抽到什麼卡全憑運氣。
短發女孩也覺得自己讓大師來幫這種忙有些突兀,忙把手機收了回去,“我、我就是開個玩笑,您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