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七芒星》, 本章共3797字, 更新于: 2024-11-08 22:26:45

  “這什麼。”肖珩問。


  “……”陸延被他親得思維轉不過彎,但當肖珩的手試著往他褲兜裡探,他腦子裡“嗡”地一下喊,“沒什麼!”


  “沒什麼你那麼大反應。”


  “真沒什麼。”


  那是他在便利店買的那盒東西。


  陸延當時買完,在店員復雜充滿探究的眼神裡拎著那袋東西推門出去,雖然強裝鎮定,實際上自己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驚嘆:他買套幹什麼!


  那盒套拿在手裡仿佛都在發燙。


  總不能就這樣放袋子裡……陸延最後幹脆往褲兜裡塞。


  陸延這話說得太晚,他想躲,還是沒躲過。


  肖珩已經把那盒東西拿了出來,他似乎有些驚訝,捏在手裡衝他挑了挑眉。


  陸延:“我可以解釋。”


  肖珩:“解釋什麼,買來吹著玩?”


  陸延:“……”


  肖珩又看他一眼,拖長了音說:“想不到我們延延那麼迫不及待……”


  陸延:“你閉嘴。”


  肖珩止住剩下的話,把那盒東西塞回去,指腹貼著他腿根說:“回去讓你試。”

Advertisement


  陸延聽得臉熱。


  兩人走回七區已經很晚。


  七區電箱說是今天能修好,但維修工的效率實在低下,兩人回樓的時候樓裡還黑著。


  推開出入門就傳出張小輝對著蠟燭念臺詞的聲音。他最近接到一個能活到十幾集的小角色,事業走上新巔峰,就是臺詞聽上去有些奇怪:“老板您放心,俺一定好好照顧俺們養殖場裡的豬,拿它們當自己的親人般照料!”


  正要上樓的陸延和肖珩:“……”


  再往上走一層。


  藍姐開著手電筒在裝貨,地上全是快遞包裝盒。


  偉哥家門開著,透著與眾不同的光亮——這個男人已經連踩三天人力發電機,為鄰居小孩點亮成長道路上的一盞燈。


  ……


  盡管沒有電,生活也並不富足,甚至有人每天睜眼都在思考這筆房租要是追不回來、樓也保不住該怎麼辦,但這棟樓裡的居民依舊照常生活。


  肖珩以前不太能感受到“活在當下”這個意思,這會兒才無比真切的感受到生活中那些細枝末節的生命力。


  “延弟回來了?嘿!看哥這腳速,是不是比昨天快不少。”


  “是是是,哥你考慮一下玩架子鼓嗎,地下樂隊需要像你這樣的奇才。”


  “陸延,這我今天做的耳環,你過來看看。”


  “來了,藍姐淘寶店最近銷量不錯啊——”


  陸延回樓習慣跟他們挨個打招呼,他和肖珩又經常一起回來,時間長了以肖珩這個不怎麼和人溝通的性子、在這棟樓裡存在感也增強不少。


  他在等陸延挑耳環的途中,接到張小輝塞過來的一疊紙。


  張小輝央求道:“能給我對對詞兒嗎,我第一次接怎麼重要的角色,有點緊張。”


  肖珩看一眼標題,宋體三號,加粗。回村的誘惑。


  張小輝順勢指著第一行對話說:“你的角色就是這個,養豬大戶王老板,我是你的員工。”


  肖珩:“……”


  陸延從藍姐那挑了兩樣東西,他和藍姐共同語言不少,能從化妝品聊到各種首飾。藍姐其實早在拆遷大會上見到他第一面就覺得這人有意思,或者說是他身上那種離經叛道的氣質有意思。


  藍姐咬著煙說:“你長頭發不留了?長發好看。”


  “有這個打算,”陸延說,“長得太慢。”


  陸延說完蹲在門口忍不住去看肖珩,肖大爺靠著牆,面無表情地從嘴裡念出一句:“科學養豬,我們得引進先進技術……”


  下一句是張小輝的詞。


  後面的詞陸延沒怎麼聽,他光聽著一句就沒忍住差點笑出聲。


  估計是感應到什麼,肖珩微微側頭,兩個人視線在空氣中交匯兩秒。


  陸延分明在肖珩的眼裡看到了五個字:滾過來。


  救我。


  陸延笑著別開眼,又撞進藍姐似笑非笑的眼裡:“你們倆。”


  “嗯,”陸延沒否認,他起身,剛戴上的兩枚耳釘跟著晃一下,拉著肖珩往樓上走,“姐我先回去了……小輝你臺詞功底見長啊,感情豐富,細節細膩動人,按你現在這樣明天拍攝肯定沒問題。”


  肖珩上了樓才問:“他經常找人對詞?”


  陸延邊掏鑰匙邊說:“也不是太經常吧,他臺詞一般不超過三句話,不過演動作戲的時候會找我們搭搭戲。”


  所謂的搭戲就是找一群人把他圍起來:“你小子今天死定了,說,誰派你來的!”


  陸延一般就演這種反派惡人,還是壞人裡站中間位,最壞的那個。等張小輝說一句“打死我也不會說的”,幾人圍上去,張小輝就真的閉上眼睛死了。


  肖珩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


  陸延打開門,房內還是一片漆黑。


  他身上那條褲子本來就不寬松,走動間某個貼在他腿根處的盒字子更是硌得他腿疼,強行展現出它的存在感。


  等陸延邊擦頭發邊從浴室出來,肖珩已經洗過澡,裸著上身半坐在他床上抽煙,那截煙頭在這片黑暗裡忽明忽亮,他手邊是那盒熟悉的東西。


  男人見他出來,把煙掐滅了,啞著嗓子喊:“過來。”


  陸延明明沒抽煙,嗓子也莫名發幹:“我隻買了這個,沒買潤……”潤滑劑。


  肖珩說:“我買了。”


  ???


  陸延驚了:“你什麼時候買的?”


  肖珩:“早買了。上次跟你做完的後一天。”


  陸延來不及想這個時間關系,一時間天旋地轉,他頭發還沒擦幹,被肖珩一把拽上床後湿漉漉的水落在枕頭上,浸出一片旖旎的顏色。


  肖珩手撐在陸延耳邊,去吻身下的人。


  陸延洗澡又忘了摘耳環,冰涼的,金屬色澤。帶著肖珩體溫的吻落在陸延額頭上,再往下是看著就跟這兩枚墜子一樣冷的眉眼。細長的、凌厲的眉,眉釘,還有那道深得幾乎像內雙的眼皮,他不笑的時候像極了沒人敢招惹的不良分子,隻是現在才在他面前軟下來。


  隻在他面前。


  他這才看清楚到陸延身上穿的那件極其眼熟的寬大襯衫……是他的。


  肖珩眼神沉下去,撥弄了幾下他耳邊的墜子問:“故意的?”


  自從肖珩把電腦搬到他這屋之後,幾乎不怎麼回自己的房間,平時把衣服從天臺上收回來也會順手往他櫃子裡塞。估計是陸延剛才摸黑找衣服時沒注意。


  天熱,停電後風扇也用不了,陸延身上那件襯衫扣子原先就沒扣上幾顆,大片胸膛和腰腹張揚地裸露在外面。他身上這件衣服確實大了些,偶爾動一下,空的地方就深深陷下去一道,襯得腰身愈發消瘦。


  周遭一片黑暗。


  肖珩將他翻過去,那件襯衫就從肩頭一點點滑落下去——就跟之前在舞臺上一個樣。


  皮帶扣。


  衣褲布料發出的沙沙聲。


  最後是拆塑料的聲音。


  陸延手撐著床,肖珩就著這個姿勢去咬他後頸。


  在忽然而至的細密的刺痛中,陸延感受到另一種疼痛,他手指倏然收緊,幾乎支撐不住,悶哼一聲。難以形容的感覺從尾椎骨一路往上竄,滲透進每個神經末梢。


  陸延卻並不怕疼,盡管眼底逐漸泛起霧氣,骨頭依舊硬得不行。


  他們像兩隻抵死糾纏的野獸,極盡溫柔、又極度粗暴地發泄著,交換彼此的體溫,汗水……


  陸延很少說話,隻從唇齒間溢出一點細碎的聲音。


  他細長的指節由於過度用力已經有些泛白,落在肖珩眼裡的,還有手腕上刺出七個角的星星。


  ……


  結束後。


  陸延渾身是汗,但他根本不想動,張張嘴想說話,嗓子幾乎是啞的,比開一場演唱會還累。


  “難受?”


  陸延點點頭,聲音低啞:“珩哥,你技術不太好。”


  肖珩眯起眼:“剛才叫得不是挺爽。”


  陸延:“那是給你面子。”


  肖珩沒和他爭,下床給他倒水。


  等陸延喝完,他又順便去摸電腦桌上的煙盒,剛把煙盒拿起來,他就留意到陸延扔在上頭的手機一直在震。


  “你手機在響。”肖珩提醒他。


  陸延閉著眼:“不管它。”


  肖珩正打算收回手。


  陸延又把眼睛睜開了,擔心錯過什麼重要消息:“……算了,還是拿過來吧。”


  消息是樂隊群聊。


  V團群聊裡,許燁知道消息後連發一串小人跳躍的表情包。


  許燁:好啊!報名!


  許燁首次吐露心聲:其實上次我媽知道之後一直不太贊成我幹這個……如果比賽拿到名次的話,我想用這場比賽告訴他們,我在做的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樂隊不是她想的那樣,也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團體。


  陸延看了一眼,回了個表情。


  “有急事?”


  陸延回完又把手機扔一邊。


  “沒有。許燁發的,參加比賽的事。”


  陸延聞到邊上傳來的煙味,一時間煙癮也隱隱發作,他俯身湊過去,就著肖珩的手抽了一口。他身上那件襯衫隻是披著,這一動又落下去,滿身痕跡。


  陸延也不在意,筋疲力盡,沒工夫管那些。他把煙緩緩吐出去,算是明白事後煙是什麼滋味了。


  次日,陸延睜開眼,發現屋裡燈亮了。


  整棟樓爆出一聲劇烈的歡呼。


  與此同時,《樂隊新紀年》也在官宣之後加大宣傳力度,話題討論度在網絡上居高不下。


  報名要求需要附上樂隊成員介紹、一張照片、加上兩首完整作品。陸延他們商量下來兩首歌其中一首決定用目前正在錄制的新歌。


  等他們把歌錄完,正好趕上報名通道開啟第一天。


  晚八點,報名通道開啟。


  來自全國各地的上百支樂隊紛紛把自己樂隊的簡歷和作品投遞出去,報名通道最底下有一行留言交流性質的部分,想說的話/格言:______(請謹慎填寫,通過後會出現在樂隊檔案內)。


  無數樂隊往這條裡填了不少內容,或狂妄,或中二或煽情。


  這些樂隊隻要填報的信息正常,基本都會收到參加海選邀請函。報名通道關閉後,這個節目在網絡上打出第一發宣傳的同時,迎來轟轟烈烈的各地區海選。


  廈京市是海選第一站。


  對所有樂手來說,這就像一聲號角,也更像一聲槍響,子彈伴著槍聲在廈京市上空炸開,上百支樂隊整裝待發。


第56章


  不知道其他樂隊什麼樣, 反正陸延覺得自己樂隊這幫人估計是瘋了。


  海選前一天, 四人跑去理發店裡做造型。


  理發師:“想染個什麼樣的?”


  陸延那頭自從上回剪完還沒怎麼動過, 他坐在邊上翻色卡,手指點其中一個顏色上:“這個吧。”


  理發師:“染全頭?”


  陸延想了想,把色卡遞給大炮, 說:“挑染。”


  “行,”理發師又去看大炮,“帥哥你呢……帥哥你這黃頭發染得很個性哈。”


  大炮整個人完全就是鄉村非主流的代表, 長得挺清秀, 審美有嚴重偏差:“給我來個火紅色!我要搭我那件戰袍!”


  “火紅色……”李振隱隱感覺不對,“不會是你那件當初想迎接許燁穿的那件渾身都是亮片的吧, 你還沒放棄啊?你想閃瞎評委?”


  大炮:“不好看嗎?”大炮又扭頭問陸延,“大哥你也覺得不好看?”


  陸延不知道怎麼說:“……好看, 特好看。”


  李振:“好看個屁!過來,給你看看我的。”


  大炮湊過去。


  陸延瞥了一眼, 李振這回走的是熟男風,西裝革履。許燁風格就更特別了,他想穿校服, 學院風。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