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久沒碰孟歡,現在躍躍欲試,散發的危險氣息讓人臉紅。
孟歡可太懂被他玩弄是什麼感覺了,委屈:不要不要,明天還要騎小骡子趕路呢,會痛的,不可以做那種事
藺泊舟眸底暗沉,修長的手指輕捏他下颌,俯下身,沒碰到他,孟歡跟條掙扎的小魚似的,發出比剛才還悽厲的嗚嗚嗚嗚嗚,邊抓著他肩:不要,不要,夫君,不要
這會兒知道求饒了,呼吸裡還帶著酒氣,語氣膩的讓人心慌,尾音撩的人心尖都疼。
孟歡可乖了,連忙求饒:夫君最好了,夫君放過我,好不好?
他顯然喝醉了,說話比之前不過腦子更不過,腦子裡想著什麼就說什麼,整個人直率又可愛。
藺泊舟垂眼:可為夫是個心狠的負心漢。
不是,夫君才不是,孟歡摟著他脖頸,夫君對我最好了。
藺泊舟莞爾,俯身想吻他,誰知道孟歡立刻應激地掙扎起來,好像立刻要被辦了一樣,手腕緊繃,發出嗚嗚嗚嗚不要不要的哭腔。
直到藺泊舟磨蹭著他的唇瓣,探入舌尖,慢慢將他吻的渾身酥軟,才略感疑惑地歪了下頭,手指輕輕抓緊藺泊舟的手臂。
這麼害怕?藺泊舟好笑。
孟歡懵了下,發現並沒有那麼可怕,藺泊舟吻他時,反而勾出了他骨頭裡的舒適,渾身暖的不可思議。
藺泊舟:還生孩子嗎?
孟歡崩潰:不生了,不生了。
不行,藺泊舟手往下,似乎觸摸到了什麼,目光停在孟歡湿潤的眸子,試試。
嗚嗚嗚嗚嗚嗚嗚,孟歡真破大防,但凡想到顏色小說裡攻對受說生孩子後會發生什麼,孟歡心情就爆炸,真的生不了,我們怎麼生啊!夫君,不行,會壞掉的,你會把我搞壞的我明天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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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藺泊舟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試試,為夫會很小心。
說著,孟歡眼前發黑,被他抱進了懷裡。
眼前,沒有預料中的狂風驟雨,隻有漆黑的陰影中藺泊舟自顧自解開了衣衫。
孟歡頭暈目眩地看著他,喉頭滾出一陣幹燥的渴意。
渾身,好像有什麼東西,緩慢地燒了起來。
清晨,駐扎在野外,空氣潮湿溫潤,似乎沾染著淡淡的水霧。
孟歡先一步醒來,軍營裡就這點不好,什麼都不方便,昨夜藺泊舟親自去帳外拎了一桶水,給孟歡清理著身子。
孟歡蔫蔫地坐了會兒,自我反省。
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昨晚藺泊舟那個變態程度,讓孟歡一度以為自己真能懷上。
他穿好棉質的衣裳,露出白淨的耳頸,走路的姿勢也很正常,看得出來腰也不酸腿也不痛,隻是看藺泊舟的眼神比以前還要羞怯和復雜。
藺泊舟沒醒,昨晚為了懷孩子他付出了許多努力,孟歡全程沒怎麼動,全是他變態的獨角戲,隻有最後時才會讓孟歡配合一下。
沒叫醒他,孟歡悄悄走到營門口,和大步流星趕來的司旭撞上目光。
王爺醒了嗎?他是個粗嗓門。
孟歡搖頭:還在睡。
還在睡?我剛要和王爺議論操練兵馬的事,司旭皺了下眉,既然王爺沒醒,你為何在王爺的營帳中?
昨晚藺泊舟想好借口了,孟歡面不改色說:王爺有眼疾,時常頭疼,昨晚被司將軍氣得舊疾復發,小人會推拿按摩,便讓他留著在身旁守了一夜。
司旭沒話講了:末將有罪。
孟歡趁著夜色,一路快步回到了自己所在帳篷。萬籟俱寂,營帳裡的人都沒醒,此時還在沉睡當中,遠遠有士兵舉著火把來回巡邏,看見孟歡也並不詢問。
進了營帳內,孟歡盡量放輕手腳,但還是驚醒了身旁的祝東。他睡眼惺忪:你昨晚為什麼沒回來?
孟歡把剛才對司旭的話重復了一遍。
祝東就沒司旭那麼容易信了:真的嗎?
他是真的八卦。
可孟歡睡覺沒睡好,困得很,不太想理他,打了個呵欠便躺進了被子裡,將頭蒙住。
你剛才說起司旭,祝東說,你知道嗎,他這個人很厲害的。
孟歡犯困,但強撐起精神:嗯?
他操練的班軍勇猛又秩序嚴明,以前對戰俺答奪過幾次頭功,這次是王爺特意召他過來的。
果然是。
孟歡記得原書裡這個人還挺重要,就是不記得具體重要在什麼地方,聽祝東說了就懂了。
他給王爺贈送美人,大概是想討好王爺,減輕阻力,方便以後練兵吧,不過王爺怎麼沒同意呢,他不是好色之徒嗎?祝東思索。
孟歡閉著眼,忍了一會兒。
祝東敲了下手,恍然大悟:對啊,應該給王爺送男孩子啊。
孟歡掀開被子,爬起身,神色鄭重地看著他:祝東。
嗯?
你這麼背後議論王爺,孟歡眼睛明亮,帶著一點兒疑惑,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嗎?
祝東:這。
人多眼雜,孟歡學著鄭重其事的語氣,做了個殺頭的表情,隔牆有耳,你現在隨口胡說被人聽見,以後告密告到王爺那裡,你就完蛋了。
祝東表情頓時慌張了許多:那我不說了。
兩天後,山海關外。
聽說終於抵達城關時,孟歡下了自己的小骡子,改為步行,但一下馬就沒忍住打了個趔趄。
他腳上血泡結了好幾層,走路時像條小美人魚,腳心跟刀子割似的。
哎。
終於到了。
孟歡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腳。
他的腳還是白白淨淨,骨形瘦削,足尖粉白,隻不過後跟和小腳趾生了血泡,但又被針挑破,此時血跡斑斑的。
雖然藺泊舟時不時會給他揉揉,可是行腳太累,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傷了。
孟歡深呼吸了一下,看著這座陌生的城關。
在路上走了十幾天,蓬頭垢面的人群之中隻有他維持著難得的體面,烏發籠著白淨耳朵,唇瓣紅潤,俊美清新得像一縷風,棉衣裡發紅的皮膚顯出白皙的裡子。
這可能就是主角光環。
祝東從他背後走來,說:我們馬上就進城了。進了城跟著王爺住最大的官府,睡床,吃飯,穿綾羅綢緞。他娘的!這一路老子受夠了!
孟歡蔫蔫地嗯了一聲:我也受夠了。
他隻想找張床好好睡一覺,然後找藺泊舟好好訴苦,跟他好好說會兒話。
王府的人行禮都打包好了,卻遲遲沒等到通知入城的消息。
孟歡被人打發,說:去問問?
孟歡隻好站起身,走向藺泊舟和陳安在的軍帳。他們剛下馬,站在軍帳前,神色卻十分凝重。
藺泊舟靴子踩著一塊石頭,眉頭緊皺,看見孟歡時目光溫和了一瞬,便轉開。
毛誠昌為什麼不出城來迎?他問。
眾將領議論紛紛。
不知道。
我們早發去了消息,說即將到達山海關,他們難道沒收到消息?
不會,怎麼可能不開城門來迎?
孟歡眨了眨眼,懵懂地東張西望,氣氛緊張,可他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費力想跟上藺泊舟的思緒,理解這一切,可就算試著回憶原書裡的內容,也什麼都不知道。
片刻,幾位兵將過來:王爺,末將恭迎來遲!
藺泊舟面無表情,眯窄的視線俯瞰他們。
指揮使說:王爺,毛總兵此刻在城內擺置了酒席,恭迎王爺,請王爺隨末將入城吧!
藺泊舟抬手,有人取來畫像,他垂眼查看,確定這人是山海關的指揮使朱亥無疑,神色溫和了幾分:毛總兵怎麼沒來?
毛總兵前兩天迎敵朱裡真,墜馬摔斷了腿,今天掙扎著要來迎接王爺呢!被末將們勸住,現在就在城裡等著王爺。
藺泊舟笑了笑,說:是嗎?那本王現在就進城看看他去。
他語氣風輕雲淡,沒了剛才的緊張。
孟歡也松了口氣。
看來總算要進城了。
好吃的飯菜,舒適的床鋪,遮風擋雨的房間,似乎在對他遙遙招手。
孟歡準備回去提醒大家拿包袱跟王爺入城,沒想到藺泊舟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他穿著飛魚服的峻拔身姿站在原地,漆黑的眉梢抬起,眸子裡倒映著霧沉沉的天色,神色似乎也變得陰鬱如灰霧,讓人琢磨不透。
十五萬大軍還未安置,天色晚,似乎快要下雨了。藺泊舟說話了,本王還是現在城外住宿一晚,安置好兵馬,明早再入城和毛總兵敘話吧。
朱亥臉色微變:王爺
藺泊舟側目,對他春風般和煦一笑:你回城多備些酒肉,明天犒勞軍。要是備不成,本王唯你是問。
孟歡聽到這句話時,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藺泊舟在說謊。
他要準備殺人了。
因為這個活閻王,不會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用如此輕松的語氣說話,如果這麼說了,大概率是讓對方放松警惕,好一擊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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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歡舔了下唇,雖然不解但沒有多問,隻是在一旁垂頭喪氣。同時,他覺得腳有點兒疼,可又不好說什麼。
藺泊舟語氣友善,朱亥緊繃的肩膀松懈:那末將先回城了。
在他回頭已看不到藺泊舟時,藺泊舟臉色平淡了下來,舌尖輕輕抵了低壓槽,狹長的眸子變得極為冷淡:毛誠昌想拿本王的人頭向朱裡真獻關,真是膽大至極!
孟歡杏眼也睜大,看他的神色無不意外。
什麼!?鎮關侯替他問了出來。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藺泊舟這分敏銳,都沒有意識到剛才的兇險。
毛誠昌失陷建州,知道本王過來他必死無疑,決定用本王的人頭去獻關朱裡真,用以討好,保全榮華富貴。藺泊舟語氣平淡,他讓本王先進城,十五萬兵馬被攔在城外,本王單槍匹馬,正好被他殺頭。
孟歡後背好像起了一層冷汗,神色有點兒呆,漆黑的眸子茫然地看向藺泊舟。
我靠。
就這麼一會兒,居然是生死之間?
藺泊舟到底長了幾百個心眼子啊?!
孟歡黑潤的眸子轉動,不解,神色復雜的看著他。
藺泊舟捏緊了馬鞭,眉間的丘壑始終沒有平息,似乎在想怎麼解決這場危機了。
不過,他想起什麼,漆黑的眸子落在孟歡臉上,似笑非笑溫柔問:小侄兒來幹什麼的?
孟歡啊?了一聲。
他突然有點兒說不出自己腳疼,想撒嬌,大家行路疲憊,準備催他趕緊入城的事情了。
第7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