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不聽,把他抵在白玉柱子上,欺負他。
他有些著惱,可露出的聲音又甜蜜誘人。
江斜想吻他,又想聽他的聲音,一時間竟覺得怎樣都不夠。
他氣道:“行了行了!”
江斜在他脖頸上輕輕咬了一下:“不行。”
他一雙湿潤的眸子瞪他:“江斜!”
江斜低笑:“嗯。”
他道:“你差不多就……”
江斜道:“差很遠,小汐,我想你……”
陡然間,江斜從夢中驚醒。
他一身冷汗地坐起,眼中全是驚懼。
夢裡的人是謝汐,是救了他一命,把他撫養成人的謝汐。
他妄想也就罷了,竟然做了這樣糊塗的夢。
他真是……真是混賬極了!
卻說另一間屋裡,謝汐也從夢中醒來。
怎麼又夢到中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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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汐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喝了口水。
他一動,感覺到自己身下的黏膩,有點頭大。
夢到中央也就罷了,還夢到和江斜做那檔子事,莫非他也有點欲求不滿?
可惜愛人近在眼前,卻想讓他去和別人成親。
真想揪起小獅子,搖搖他腦袋裡的水,讓他清醒清醒!
不過……
謝汐慢騰騰地換下衣服,想著:也怪不得江斜,是他不敢表態,惹得他胡思亂想。
可他要怎麼表態?就這兒破爛身體,哪能幫他度過發情期。
收回思緒後,謝汐又有了新愁:這黏黏糊糊的裡衣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江斜:我不行,我不能,我不可以!
謝汐:裝,使勁裝,能裝回中央我叫你爸爸!
第264章 崩壞的八界08┃你不是我真正的父親!
平日裡都是江斜給他洗衣服, 謝汐這身子骨, 碰個冷水晚上都得難受。
江斜自從看他夏天裡凍得手通紅後, 再也不肯他碰。
謝汐見他長大,力氣也大,就不折騰自己了。
隻是這裡衣該怎麼辦?
村裡的性教育十分到位, 江斜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雖說生理問題人人都會有,但還是很尷尬,尤其江斜還馬上到發情期, 他是真的不想勾搭他。
勾搭了又沒法幫人解決問題, 這不是欠嘛!
謝汐倒是可以畫個清潔球出來,往衣服上一放, 保準幹淨。
但清潔球有個弊端,它清潔能力太強, 不止這黏糊糊,連衣服上的陳舊也會一掃而空, 讓衣服煥然一新。
本來都穿得有些泛黃的裡衣,忽然變得雪白雪白的,要怎麼跟小獅子解釋?
其他東西諸如洗衣機類的都不好, 畫出來簡單, 藏哪是大問題。
琢磨半天,最後謝汐還是畫了清潔球。
解釋衣服為什麼這麼幹淨,總比解釋黏糊糊要好得多!
他不知道的是,他家小獅子天沒亮就偷偷去洗衣服了。
江斜更怕被謝汐發現,甚至都不敢在山洞裡洗, 一大早端著盆去了村口的井邊,趁著沒人猛洗衣服。
虎國晝夜溫差大,正午熱得不行,清晨卻是冷飕飕的,尤其這剛從井裡打出來的水,更是帶著寒氣,冰的很。
江斜卻急需這冷水,他恨不得把這一桶水澆到腦子裡,讓沸騰的自己冷靜冷靜。
隻是夢……隻不過是個夢……
江斜一邊洗衣服一邊催眠般的告訴自己:我不會那樣對他的,不會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當成一個雌獸,一定、一定不會!
做足心理建設後,江斜回到了山洞,恰好這時謝汐也醒了。
謝汐睡了個回籠覺,還故意穿著裡衣到處蹭了蹭,就為了讓它看起來破舊些。
然而他蹭得太厲害,領口都蹭開了,迷糊著起床時,半個肩都露在外面。
江斜辛辛苦苦做好的心理建設,在看到他的瞬間,像那豆腐渣工程一樣,土崩瓦解。
謝汐注意到他的視線,還以為他察覺到自己這雪白的裡衣了,連忙道:“有點冷,我穿衣服。”
他一開口,江斜回神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衝動後,掉頭走人:“我去做飯。”
謝汐遮遮擋擋的:“好的。”
江斜去了廚房,洗了把臉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以前自己經常給謝汐穿衣服,謝汐從來不防備他,為什麼今天……
一滴冰水從面頰滑下,落在他脖頸間,迸濺出森森冷意。
——謝汐是不是察覺到了?察覺到了他對他的齷齪心思。
江斜猛地攥拳,又羞又懼。
謝汐知道他這樣想他,會不會趕他走?
謝汐哪知道他那山路十八彎的“少年”心事,自個兒穿好衣服,把裡衣給藏得嚴嚴實實。
穩了,隻要多穿陣子,這裡衣就不會這麼白淨了!
日子一如既往,謝汐吃過早飯後會去村裡坐診,幫村裡的老虎們看看身體。
老虎們很少有頭痛腦熱這種病,大多是狩獵時受的外傷。
他們知道謝汐身體弱,凡是能自己處理的小傷都不會來麻煩他,隻有止不住血那種才會過來。
謝汐也不藏私,他研究了不少藥方,全部交給了村裡人,讓他們去採藥制藥,也能方便許多。
江斜這一天卻是過得渾渾噩噩。
他像往常一樣時時刻刻跟在謝汐身邊,可心裡卻像住了一窩螞蟻,時時刻刻都在啃咬著他。
謝汐吃飯時,他羨慕沾在他唇瓣上的清水。
謝汐坐診時,他羨慕被他纖長的手指翻動的草藥。
謝汐與人說話時,他羨慕被他溫柔盯著的老虎……
江斜越是不敢看,越是想看,再想到謝汐可能有所察覺,又瞬間從火烤淪為冰凍,冷熱交替間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這一天謝汐有些奇怪:怎麼覺得小獅子不看自己了。
發情期到底到沒到?還是說……這混賬獅子真要去找別人?
謝汐覺得不可能,但也心裡酸不溜秋的。
晚上的時候,吃過飯兩人就各自休息了。
謝汐問他:“不給我念書聽了?”
以前睡前江斜都會坐在謝汐床邊,給他念書聽,這是謝汐要求的,主要是為了多教他些東西。
江斜心一緊道:“今天有些累。”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但能控制住身體。
已經胡思亂想一天了,晚上絕對不能再去他那裡。
謝汐皺了下眉道:“好吧,那你自己多看看,明天給我背一背。”
江斜應道:“好。”
謝汐回屋,江斜懸了一天的心稍稍落回來一些——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謝汐應該沒察覺,否則他不會邀請他去他屋裡的。
這讓他舒坦了一些,隻要謝汐不知道,他能控制住自己的。
那些不該有的欲望,就讓它們隨著時間消失吧。
江斜出去繞著存在跑了幾圈,回來時大汗淋漓,洗個澡後上床睡了。
已經這麼累,他肯定倒床就睡,今晚不會再做夢了。
然而他惦記了整整一天,又怎麼會不做夢?
江斜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又在那片薔薇花園裡。
這次是他在亭子裡,這地方很奇妙,大概是夢的緣故,總有種很失真的感覺,好像天空不是天空,花也不是花,這裡似乎很大,又似乎小到隻有這麼一個小亭子。
他知道自己又做夢了,真奇怪,他竟然能知道自己在做夢。
這時謝汐走了過來,他似乎有些懊惱,眉毛輕皺著。
江斜拉住他道:“怎麼了?”
謝汐看向他。
江斜卻等不到他說話了,白天不能幹不敢幹的事,夢裡卻無所顧忌了。
他吻住謝汐,肆意妄為。
果然是夢,謝汐不僅不生氣,反而在迎合他。
江斜睡前告訴自己的話全成了泡沫,忘得一塌糊塗不說,還變本加厲了。
大概是壓抑得很了,所以找到機會越發失控。
江斜吻著謝汐的眼淚,輕聲道:“對不起……”
一邊道著歉,一邊還在欺負他。
謝汐要死了,可惜聲音一從嗓子裡出來就變了調。
這一夢比上個夢還要荒唐,江斜竟直接睡到天色大亮。
醒來後感覺到衣服上的涼意,他頭皮發麻!
瘋了……真的瘋了……
江斜麻利地換了衣服,一個箭步衝到廚房,慌忙做早餐。
他從未醒這麼晚過,他已經沒時間給謝汐熬粥了!
謝汐那邊也是剛醒。
夢一次也就算了,怎麼又夢到了?
江斜這混蛋,是要艹死他嗎!
等等……
癱在床上挺屍的謝汐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夢……
他無語了,盯著床帳想:難道欲求不滿的是他?他其實也想和江斜做一夜?
禁欲汐開始懷疑人生。
江斜十分慶幸,直到他慌忙做好早餐謝汐才慢騰騰起來。
他裝作早就醒了的模樣,問謝汐:“昨晚睡得好嗎?”
謝汐:“……”雖然做了一夜春夢,但不得不說睡得挺好。
“還好吧。”謝汐問江斜,“你呢?”
江斜心尖一酥,說道:“也挺好。”
謝汐攪動著碗裡的粥,隨口問道:“有做夢嗎?”
江斜:“!”
謝汐問完就後悔了,自己是不是傻……
啪嗒一聲,江斜勺子掉在了地上。
謝汐看向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