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朝樓梯口方向跑去,宋西顧追了上去,“宋瀟瀟,你給我回來!”
追到樓梯口,宋西顧一把扯住宋瀟瀟,說:“你不給秦鍾越生孩子,我就把你賣給別的公司老總,龍氏那個龍興可是跟我說過要你,我看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還舍不得賣你呢,現在看樣子我得跟他打電話好好說說,要是他願意我們家一個億,我就把你嫁給他!”
宋瀟瀟氣得渾身發抖,宋家的女人,在這些男人眼裡,都是可以隨意買賣的商品嗎?以前是姑姑,現在又是她,她也絲毫不懷疑宋西顧能做到這一點,因為姑姑就是前車之鑑。
宋瀟瀟一念之間,心魔橫生,猛地伸出手來,將宋西顧一把推下了樓。
等她回過神來,宋西顧連連慘叫,最後倒在了樓梯底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便沒了動靜。
宋瀟瀟大腦一片空白,手指顫抖著摸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卻不知道打給誰,翻到盡頭,看見了謝重星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打了出去。
謝重星接到了電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探了探宋西顧的脖頸,還有呼吸,馬上叫了救護車,送進了醫院。
宋瀟瀟滿臉淚水,緊張惶恐的模樣惹來來往行人好奇的打量。
謝重星在旁邊一臉漠然,也沒有去安慰宋瀟瀟。
過了很久,宋瀟瀟穩住了情緒,才開口說:“謝謝你。”
謝重星垂眸,手指輕輕撥動那個已經成為他手機掛件的心形貝殼,隨意地開口:“不用謝。”
宋瀟瀟說:“我不會幫你生孩子的,你不要妄想。”
謝重星說:“嗯,我沒有這個打算。”
宋瀟瀟沉默了很久,才說:“對不起,我一直知道姑姑的事情,但是我沒能為她做點什麼。”
謝重星沒有說話。
宋瀟瀟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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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醫生出來了,告知了他們結果,宋西顧頸椎骨髓受到了嚴重損傷,出現了截癱的情況。
宋瀟瀟一聽,不知為什麼,竟然松了一口氣,沒死就好,死了的話她還要去坐牢。
沒死就算宋西顧想追究,也大概率成功不了,因為她還有一個死要面子的奶奶。
頸椎骨受到損傷變成了高位截癱,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他再也做不了妖了。
宋瀟瀟想到這裡,竟還微微地勾起了嘴唇,笑了起來。
醫生頭一次看見聽到爸爸高位截癱還笑得出來的女兒,一時懷疑她受的刺激太大瘋了,言語立即變得溫柔了幾分,跟她說:“這種情況隻要好好治療,還是有一定幾率恢復的,不過會很需要錢……”
醫生說不下去了,這個姑娘臉上的笑容居然還越來越燦爛了。
謝重星這個時候及時出面,對醫生說:“我們知道了,我們接受治療,謝謝醫生。”
醫生吸了一口氣,說:“那就辦個住院手續吧。”
精神不穩定的病人家屬,也是他們需要謹慎小心的對象,醫生說完,迫不及待地遠離了他們。
謝重星對宋瀟瀟說:“你會治他的吧?”
宋瀟瀟眼睛紅紅,語氣悲傷地說:“他是我爸爸,我當然要好好治他,不過我還是學生,沒有這個經濟能力,我相信奶奶一定不會放棄他的。”
說完,她笑了出來。
謝重星:“……”
謝重星說:“你們家資產總值大概在兩個億左右,這些錢夠你好好生活一輩子。”
他看向宋瀟瀟,有些意味深長地說:“做人就是要狠一點,才能過的好,否則隻會被人以道義情義綁架,被吸血吃肉,一輩子不得安寧。”
宋瀟瀟眼睛一點點地亮了起來。
謝重星看著宋瀟瀟那雙充滿了貪婪的眼睛,微微一笑,低聲道:“現在趙湘和宋西顧都在住院,是個很好的機會。”
也不再跟宋瀟瀟說點什麼,謝重星轉身離開。
之後,謝重星聽到宋西顧住院,他的兩個兒子都不管不顧,隻有宋瀟瀟一個人拋下學業去伺候宋西顧,順帶伺候趙湘,就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再之後會怎麼樣,謝重星有些拭目以待。
啊,他真的變得很壞,不過這樣的他,還不是有人喜歡。
謝重星想到此處,心裡就湧起一股暖流,無論他怎樣,秦鍾越都喜歡他。
心情愉悅,臉上也就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秦鍾越這個時候正在旁邊打遊戲,餘光裡瞥見他盯著他笑,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扭過頭來看他,有些發慫地問:“星星,你笑什麼啊?”
謝重星對著他也還是眼睛彎彎地笑,“怎麼了?”
秦鍾越說:“星星,要不然打個商量,你現在不要笑好不好?”
謝重星:“……為什麼?”
秦鍾越說:“我在打遊戲,馬上要通關了,你笑我容易分神。”
謝重星:“……”
謝重星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秦鍾越心滿意足地說:“謝謝星星老婆。”
謝重星涼涼地說:“不用叫老婆了,你已經沒有老婆了。”
作者有話要說:越崽:為什麼quq
第109章 育兒保姆的榮耀
謝重星說完,秦鍾越就遲疑起來了,頓一會兒,小聲說:“你生氣啦?”
謝重星說:“你猜。”
“我覺得你……”應該沒這麼小氣吧?
後面的話秦鍾越還沒說出口,就發覺謝重星的眼神好像會射刀子一樣直勾勾地盯著他。
秦鍾越:“……”
草,害怕。
秦鍾越默默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改口說:“星星,要不要來做啊?”
謝重星:“……”
謝重星說:“來。”
完事後,秦鍾越看看謝重星眼睑下的那顆黑痣,怎麼看都覺得親切,這輩子他輕輕舔舔這顆黑痣,也還是能讓謝重星流眼淚,真的好可愛。
他又低下頭去舔了舔謝重星的眼下。
謝重星推開他,很無語地說:“別總是舔痣。”
秦鍾越問:“你不舒服嗎?”
謝重星伸出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點了點自己已經有些紅腫的嘴唇,“能親嘴,為什麼要親痣?剛才做的時候也是這樣,你什麼壞毛病,不親嘴去親痣?”
秦鍾越看著他那因為紅腫而略微有些脹大的紅唇,咽了咽口水,小聲說:“因為親痣你會流眼淚啊。”
謝重星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才說:“原來你喜歡我流眼淚。”
喜歡他被他弄哭的樣子嗎?好變態。
就在謝重星這麼想的時候,就聽見秦鍾越爽朗的笑:“這樣我就可以嘗嘗你的眼淚了,聽說要是不怎麼鹹的話就說明你很開心,要是很鹹的話就說明你不怎麼開心。”
“?哪裡來的謬論?”謝重星:“那我剛剛的眼淚是鹹的,還是不鹹的?”
秦鍾越深沉地說:“不鹹,一點都不鹹,說明你被我草得爽翻了。”
謝重星:“……”
敢情兜來兜去,都是在誇自己活好唄,雖然他的確很爽。
秦鍾越籲了一口氣,壓低聲音悄悄地說:“你都不喜歡呻吟,我好寂寞啊。”
謝重星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有些羞恥。
他還是要面子的。雖然被秦鍾越打開到那種程度也沒什麼面子可言,但還要叫出來就有些突破他的底線了。
秦鍾越壓低聲音,像是周圍有人一般,在謝重星耳邊說起了悄悄話,“下次叫出來好不好啊?”
謝重星臉頰泛紅,臉上卻依然裝得很平靜,“不要。”
秦鍾越問:“為什麼啊?”
謝重星說:“個人習慣問題吧。”
秦鍾越唉聲嘆氣,謝重星說:“你要是覺得寂寞,那我在床上背出師表吧。”
秦鍾越:“……”
秦鍾越嚴肅地說:“我覺得我好像不覺得寂寞了。”
謝重星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秦鍾越說:“我覺得好奇怪啊。”
謝重星問:“你奇怪什麼?”
秦鍾越說:“你好像一直都沒有叫過诶。”
謝重星:“?”
秦鍾越說:“好像你每次都要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
“嗯……”謝重星想了一下,正要回答的時候,秦鍾越說:“果然是我太會搞了吧。”
謝重星扭頭去看他,看見秦鍾越還真的是一臉疑惑,仿佛是真的不解。
謝重星松緩了語氣,解釋道:“我可以叫,不過感覺那樣會有點丟臉。”
被男人上而喘息呻、吟什麼的……
秦鍾越疑惑地說:“丟什麼臉啊?上床又不丟臉。”
也是這個道理,謝重星想了想,說:“……那我下次叫出來?”
秦鍾越眼睛一亮,一臉羞澀地說:“那叫大聲一點好不好?我想聽,嘿嘿。”
謝重星:“……”
這就是色、魔嗎?
能拿他怎麼辦呢?反正他已經一次又一次地為他突破自己的下限了,之前甚至還給他咬了,嘗了那個味道——的確沒那麼腥,甚至還有點甜。
謝重星想起這件事就臉頰發燙,他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感到淡淡的羞恥。
要是別人敢對他這麼做,他真的會殺了他,也隻有秦鍾越,他才會願意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在秦鍾越面前,他也可以做到毫無保留。
因為他喜歡秦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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