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作精炮灰女友後。
我敬業地走著劇情。每天在床上肆意欺辱男主、在床下大筆揮霍他的錢。
隻等男主徹底厭棄我,任務就結束了。
可無論我怎麼作,男主永遠都笑得溫柔繾綣。
毫不在意地任我睡、任我撈。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掉線的系統忽然發出尖叫:
「宿主你睡錯人了,這是本書最大的瘋批反派謝懷宴啊!」
我:……
難怪他那麼淡定。
跟他一比,我這點壞就像小貓撓爪一樣輕啊!
我嚇得轉身就要跑,可一回頭就撞見了謝懷宴。
他把我扔回床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扣:
「你欺負我那麼多次,也該讓我欺負回來一次吧?」
「別怕寶寶,就一晚。」
1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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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睜開眼,周圍是一片幽深昏暗。
耳邊傳來陌生人壓抑至極的喘息聲。
適應了一下光線後,我朝聲音來源看去——
隻見一個肩寬腿長的挺拔男人坐在沙發裡。他身體輕微顫抖著,眼尾泛起艷麗的桃紅。
原本合身的黑色制服被解開幾個扣子,露出一片帶著薄汗的胸膛。
我一驚。
這、這人是被下了催情藥嗎?
這什麼情況?
我小心翼翼地戳了他一下:「喂……」
可還沒說出下個字,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傳來。
下一刻,我已經被人壓在了床上。
熾熱滾燙的氣息鋪面而來,壓迫感沉重得讓人頭皮發麻。
一道低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你是誰?」
我一愣。
其實我是個穿書者。
穿成了名為沈梨的惡毒女配。
原著中,沈梨本來是男主謝懷宴的女友,偽裝得溫柔純情。
可男主一朝破產後,她就暴露了嗜財好色的本性。
白日裡大筆揮霍男主剩下的積蓄。
晚上則是把男主囚在床上,夜夜欺凌。
時間一久,沈梨覺得無趣,就把男主扔進了黑市自生自滅。
可是男主活了下來。
從此,他徹底黑化。不但組建了自己的勢力,還千百倍地報復了沈梨。
最終等她奄奄一息後,男主覺得無趣,就一槍給了她個痛快。
而我的任務,就是走完這段劇情。
對男主使勁睡、使勁撈,然後識相地死掉。
這麼說來——
我眼前這人就是男主謝懷宴了?
「咔噠。」
正琢磨著,腰間忽然傳來一陣堅硬的觸感。
我猛地回過神來。
餘光一瞥,抵在我腰間的是一把槍。
我靠!
男主你哪來的槍,原著也沒寫這段啊!
我嚇得魂飛天外。
對方聲音卻再次冷靜地響起,危險至極:
「你到底是誰?」
感受到對面的殺意,我渾身一激靈。
連忙按照原著設定,一刻不敢耽擱地痛哭著抱上了他:
「我還能是誰,我當然是你對象啊老公!」
2
對面頓時一僵。
他聲音低啞地重復了一遍:「……對象?」
我拼命點頭,生怕對方不信就被一槍崩了:
「對啊老公,你忘了嗎,我是梨梨啊!」
「你昨天還叫我寶寶,怎麼今天就這麼冷漠了!」
「我要碎了嗚嗚嗚……」
說到最後已經染上了哭腔。
雖然其實是被嚇的,可聽起來卻好像是為情所傷,格外可憐。
對面輕笑一聲。
下一刻,他的俊臉忽然放大數倍。
眉眼冷峭,鼻梁高挺,那雙幽深清冽的眼眸倒映著我的臉。
我的心跳瞬間停滯。
果然是男主謝懷宴。
除了他,書裡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長得這麼好看了。
「寶寶,」謝懷宴盯著我,語氣忽然變得溫軟誘哄:「既然你是我對象,那你知道我被下藥的時候,你該做些什麼嗎?」
滾燙的氣息拂過耳邊。
一陣強烈的酥麻感從耳朵蔓延到四肢百骸。
心跳聲陡然放大。
什麼意思?
現在是該按照原著……睡他了嗎?
可為什麼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原著裡,謝懷宴明明很討厭沈梨的觸碰,對沈梨可以說是避之不及。
怎麼現在謝懷宴還上趕著要我碰呢?
見我呆呆地盯著他,謝懷宴嗤笑一聲,起身就要走:
「裝都裝不像,真笨。」
我:……
可惡,竟敢嘲諷我!
我憤怒地坐起來,一把拽住對方的袖子,然後捧起他的臉就用力吻了下去!
睡就睡吧。
反正謝懷宴身材這麼好,我也不吃虧。
為了完成任務,拼了!
謝懷宴瞳孔一縮,他抬手似乎想推開我,然而藥效在此刻又湧了上來。
他再也壓抑不住,輕喘著攬住了我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
天昏地暗的熾熱中,我被折騰得隻剩哭的力氣了。
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自討苦吃。
謝懷宴這個狗男人,體力簡直好得變態。
迷迷糊糊中,我不知怎麼忽然想到了原著對沈梨的描述——
「沈家大小姐人面獸心,竟然夜夜折辱謝懷宴,不肯放過。」
第一次看這段話時,我隻對女配的行為深感憤怒。
可現在卻全都變成了敬佩。
夜夜折辱?
姐,你的身體素質是真好。
3
再次睜開眼。
我渾身上下都是難以言喻的酸痛感。
一邊揉著腰,一邊向周圍望去。
純黑的大理石地面、掛滿碎鉆的華麗吊燈,隨處可見的精致裝飾。
幾乎每一處都溢滿了奢華昂貴的氣息。
我看呆了。
再一低頭,就連床都是 king size 的豪華大床,比我在原世界的床大了三倍不止。
幸福的淚水忽然掉落。
我知道沈梨是大小姐,可沒想到她居然能富成這樣。
窮了這麼久,也終於輪到我享受一把了。
正含淚感慨時,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碗清粥。
與此同時,謝懷宴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哭什麼,不喜歡待在我家嗎?」
我:「這是你家?」
「不然呢,還能是你家?」
我揉了揉眼睛。
沒過一會兒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
不是。
我在心裡流下血淚。
你家不是破產了嗎,為什麼還能有這麼豪華的別墅?
這就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
一旁的謝懷宴看我掉淚,不知道誤解了什麼。
他溫熱的指腹在我眼角摩挲了幾下,有幾分不自在地安慰了起來:
「別哭了,昨晚是我沒控制住。」
「你喝點粥吧。裡面有止痛藥,應該會好一點。」
我:……
想起昨夜一些曖昧的畫面,我眼角的淚直接被臉頰溫度蒸發了。
「哦」了一聲後,接過碗默默喝粥。
果然胃裡舒服了不少。
謝懷宴看著我,繼續道:「昨晚的事,我會對你負責的。以後就在我這裡住下吧。」
「啊?」
一口粥差點嗆在喉嚨裡,我眼睛驚恐地睜大了。
這發展不對啊。
按照原劇情,現在不應該是我養著破產的謝懷宴嗎?
怎麼反過來了!
見我沒答話,謝懷宴挑了挑眉:「怎麼了寶寶,昨晚不是說遲早要把我睡出心理陰影麼,這就食言了?」
我:!
他怎麼還記得這句話!
這是昨晚謝懷宴問我「你是不是不行了」的時候,我勝負欲被激起時說的胡話。
實際上也是我的任務內容。
可是……
如果真這麼做了,我還能活到任務結束那一天嗎?
不會先力竭身亡了吧。
我瞬間心虛了起來,小聲亂編:
「那個……算了吧。其實我比較認床。你家這張床太陌生了,我躺上去會睡不著的。」
謝懷宴微笑道:
「沒關系的寶寶。你不喜歡這張床,我就讓人把昨晚那張床搬過來。」
「那張床應該不會陌生了吧?」
我:……
原著裡不該是女配把男主欺負得說不出話來嗎?
為什麼輪到我,就換我啞口無言了?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4
一晃幾天過去了。
我的系統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入這個世界就掉線了。
怎麼都聯系不上。
我隻好放棄這個不靠譜的系統,自己繼續做穿書任務。
總共三個任務——
睡男主、撈男主、死。
第一個任務不知道為什麼進行得格外順利。
謝懷宴並沒有像原著那樣,被我碰了就要死要活的,反而總是笑得如沐春風。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暗罵一聲:
這人真是個變態!
罵完後,我站起身就朝謝懷宴辦公室走去。
還是去進行第二個任務吧。
撈錢。
我手拿一張銀行卡,氣勢洶洶地推開了房門:「謝懷宴我沒錢了——」
話音未落,我的冷汗就「唰」一下落了下來。
空闊的辦公室裡站著一堆訓練有素的保鏢。
在我推門的那一刻齊齊轉身,警惕地盯著我。
然後不約而同地拿起了幾十把槍對著我。
我:……
雖然我的最終任務就是被男主殺掉。
但是一把槍和幾十把槍的區別我還是分得清的。
我腿一軟,非常識時務地蹲下抱起頭。
「大哥們別殺我!我隻是路過而已,馬上走,馬上走!」
忽然,一聲很輕的笑傳來。
謝懷宴慵懶地單手託腮,歪著頭,嘴角微微上翹:
「寶寶別怕。過來,你剛剛想說什麼?」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這才放下槍。
但我的頭皮依舊發麻。
……這我哪裡還說得出來啊。
我磨磨蹭蹭走過去,原本囂張的氣焰弱了十分,撒嬌一樣軟綿綿地開口:
「老公,我卡裡沒錢了。你能不能 v 我一萬看看實力?」
謝懷宴接過銀行卡看了一眼,忽然皺起了眉。
我眼睛一亮。
崩壞的劇情終於要按照原著走了嗎?
原著裡,謝懷宴破產後,沈梨偷偷揮霍光了他剩餘的財產。
這導致他病重的母親失去了醫藥費,最終痛苦離世。
這是謝懷宴一生的痛,也是他黑化的催化劑。
從此,他恨透了愛財如命的撈女。
我看著謝懷宴緊皺的眉,心裡隱隱有些興奮。
他這是開始討厭我了?
劇情終於正常運轉下去了,我完成任務有望了!
可下一刻,謝懷宴就把這張卡丟到一邊——
然後在我興奮的目光中,拿出了另一張黑金色的卡。
一看就比我的要高級得多。
謝懷宴看著我目瞪口呆的眼神,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聊超市特價菜:
「怎麼用這種銀行卡,消費額度隻有十萬能買什麼。用我的黑卡吧。」
我:……
什麼叫「隻有十萬」啊。
這可是整整十萬啊!
您這財力算破產,那我算什麼。
乞丐嗎?
有時候真會被自己窮笑了。
5
又過了幾天紙醉金迷的生活後,我猛然從幻夢中清醒。
不對。
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
我的任務明明是走完原著劇情。
可現在這劇情已經亂得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原著中,謝懷宴被沈梨睡了一次、撈了一把之後,就已經恨她入骨了。
為什麼我現在天天睡、天天撈,謝懷宴還是一直笑瞇瞇的!
是因為隻有我的任務被加強難度了嗎?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