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親的嗎?
葉臨西掛了電話之後,心底還在念叨這個事情,可是想了許久,又覺得傅錦衡這人怎麼回事,好像天生就會收買人心似得。
讓她爸爸喜歡這麼喜歡他就算了。
現在連她也……
腦海裡的念頭剛升起,葉臨西猛的甩頭,才不是。
她是瘋了嗎?
居然會覺得自己對傅錦衡有那種想法。
她都不敢想像要是這個狗男人知道自己的心思,說不定在心底怎麼笑話自己,或許他會想“原來她平時對我這樣壞是因為心底偷偷喜歡我”,又或者他會得意覺得自己離不開他。
不行,太丟臉了。
葉臨西不由想起了很久的那件事,那件她一直壓在心底,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拿出來想一下的事情。
可是心底想著不要去想,腦海裡卻止不住的再想。
一時間,又開始對傅錦衡不滿起來。
都怪這個狗男人!!
-
晚上去餐廳的時候,葉臨西整個人都是恹恹的,明豔小玫瑰像是被霜打了似得。
以至於到了地方還是那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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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推門進去時,葉棟還沒到呢,於是她一個人先在包廂裡坐了下來。
沒一會,外面傳來動靜,她抬頭看過去時,就見包廂門被推開時,走進來兩個人。
她不由愣住,因為實在太驚訝了。
“怎麼,是看見爸爸奇怪,還是看見以淮奇怪?”
如果說今天哪怕葉棟真的鬼迷心竅帶著他那個小女朋友來了,她都沒現在這麼震驚,猶如被雷當頭劈了一道似得。
因為她實在想不到葉棟居然會跟寧以淮在一起。
她緩緩站了起來,葉棟笑道:“行了,這不是你們律所。”
話到說到這個份上,葉臨西要是再不明白,那她的腦子真的是進了水。
葉臨西:“爸爸你知道我在珺問上班?”
按理說她現在是該惱羞成怒的,因為她發現自己完全被耍了,虧得她還以為自己機智,偷偷找了工作都沒讓葉棟幫忙。
葉棟見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哪還不懂她的心思。
他立即擺手:“別別別,你可千萬別冤枉我。我也是你上班之後才知道的。”
葉臨西狐疑的望著他。
葉棟實在也是太慣著了,生怕她不信,還拉著寧以淮說:“以淮,你跟這個丫頭說說,她應聘到你們律所,我是不是從來沒插手管過。”
葉臨西偷偷去珺問上班,無非就是不想讓葉棟管自己。
葉棟知道她這點小心思,當然不會再多管,生怕讓她知道再埋怨上自己。
寧以淮:“當時招你時,我確實沒和叔叔說過。”
葉棟見大家都站著,不由招呼他們都坐下。
很快,葉臨西又在這兩人身上打量,要是寧以淮隻是因為公務跟葉棟認識,葉棟不至於帶著他一起來吃飯。
要是葉棟真的想在珺問律所給她鋪路,估計他會直接請蔣問一起吃飯。
畢竟蔣問才是珺問律所的主任,真正管事的那個。
寧以淮這樣的大律師,名頭雖大,卻又犯不著葉棟親自與他交際。
葉臨西一雙黑眸無意中在他們兩個之間掃來掃去,還是葉棟笑著說道:“你真的不記得以淮了?”
“沒良心呀。”
葉臨西更震驚了,實在沒想到她跟寧以淮以前還認識?
“你申請哈佛的時候,要參加面試,不就是以淮幫你準備的。”
啊??
葉臨西震驚的望著寧以淮,自然也想了起來。
美國的大學要面試,申請的學生自然要提前準備,一般來說有條件的人家都會請資深的專家幫助考生進行專門的面試訓練。
申請大學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金錢開道,則會更容易些。
葉臨西學習成績一向不差,考試這關不用太擔心。
就是面試,當初葉棟確實安排專門的人給她進行系統訓練,說是對方也是哈佛畢業的學生。不
隻不過葉臨西當初並未跟他見面,兩人是在電腦上語音訓練,況且他一直說英文,葉臨西以為他是個純正的華裔,也沒太懷疑。
可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寧以淮。
一時間兩人居然有了這種莫名的聯系。
葉棟解釋:“要不是這次我跟以淮商量,想讓你去他那邊實習,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已經自己投了簡歷過去工作。”
葉臨西見葉棟跟寧以淮十分熟絡的樣子,不由有些好奇這兩人關系。
私生子什麼的,她倒不至於這麼懷疑。
還是葉棟出去接電話的功夫,葉臨西忍不住問道:“寧par,你跟我爸爸怎麼認識的?”
“我小時候所在的孤兒院,是你爸爸贊助的。”
“哦。”
哦?
什麼玩意??
如果說寧以淮跟她爸爸認識這件事,讓她足夠驚訝,那麼現在葉臨西則是毫不猶豫的瞪大了眼睛,又黑又亮的眸子透著驚詫。
寧以淮是個孤兒?
不可一世騷包至極的寧大par,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一時,葉臨西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寧以淮:“後來我美國讀法學院的學費也都是你父親出資的。”
雖然這筆錢寧以淮在工作之後,都曾悉數還給了葉棟,但是這份恩情他從未忘記。
葉臨西端著面前的水杯偷偷喝了一口,算是撫慰了頻頻受刺激的小心髒。
之前她雖從未打聽過寧以淮的背景,可是律所的人一向對他推崇至極,再加上他的美國名校留學背景,葉臨西就習慣性的認為他大概也是家境優越的少爺。
畢竟他那副唯有獨尊的模樣,確實不是一天兩天能養成的。
“一開始招你進來,確實是因為我認出你了,不過後來也是因為我想看看,你在法學院學的怎麼樣,到底有沒有丟我的臉。”
他在說什麼?
葉臨西以為自己是幻聽了?丟他的臉?
寧以淮微靠著椅背,好整以暇道:“當初你進哈佛還是我替你準備的面試,你也算我半個學生吧,所以我考察一下你的學業情況,也沒什麼問題吧。”
哇哦。
葉臨西真覺得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比她還理所當然的人。
簡直了,這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程度。
葉臨西衝著他露出一笑:“那還真是謝謝寧par指點。”
“王文亮的案子你本來就辦的漂亮,證據是你找到的。”
寧以淮難得開了尊口,居然舍得誇她一句。
不過葉臨西心如鐵石絲毫不為所動,她臉上掛著外交官式的標準微笑,心頭卻止不住冷哼,別以為你現在說兩句好話,我以後就不會把你掃地出門了。
寧以淮:“你心底是不是在罵我?”
葉臨西搖頭:“沒有。”
寧以淮:“我不會因為我們這層關系,以後就會對你另眼相看網開一面,在我的團隊裡,要是你做錯了事,照樣挨罵。”
葉臨西微微咬牙,行吧,你最後的命運也隻能是被掃地出門。
好在很快葉棟回來,一頓飯這麼吃完。
葉臨西坐了自己的車回家,一路上望著外面的街景,路上霓虹初上,城市被綴滿了星輝,變得絢爛而又熱鬧。
待葉臨西回家後,她獨自上了樓,洗澡,敷面膜,蒸臉,做美容。
她一向習慣花費時間在自己的這張臉上,可是做著做著,她就覺得無聊。
不過一想到傅錦衡明天就會回國,她一時又開心起來。
-
傅錦衡到雲棲公館時,已是凌晨三點,他下了飛機就直奔家裡。
往常出差時,從未有過的歸心似箭,這次倒是體會了正著。待他推開臥室的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沁人卻又不濃烈,跟葉臨西日常用的香水很相似。
這熟悉的味道,叫傅錦衡心頭微軟。
一時間,連夜趕回的疲倦光是隻聞到她身上的味道而已,就被輕輕安撫。
走廊裡的燈光從門縫裡傾瀉而入,床上微微凸起的影子突然翻了一下,薄被已掉到床邊大半,傅錦衡不由一笑。
這睡姿倒是一如既往。
很快,他去其他房間洗漱過後,將一身風塵僕僕洗去。
悄然上床抱著她。
“傅錦衡。”
突然懷裡的女人像是有了感念,忍不住喚了一句。
“嗯,是我。”
傅錦衡以為她醒了,輕聲應道。
可葉臨西隻是喊了他,卻沒真的睜開眼睛,但是她伸手抱住他,那樣安心,仿佛以為這隻是一場夢。
日思夜想帶來的一場美夢罷了。
傅錦衡也是困了,這幾天他盡量提快自己的行程,果然提前一天回國。
他並沒有告訴葉臨西,大約隻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驚喜。
抱著她時,傅錦衡居然不知道到底是他自己驚喜還是給她驚喜。
待清晨鬧鍾準時響起時,葉臨西習慣性推開面前的人,想要伸手去摸床頭的手機。
隻是她摸到手機時,整個人突然僵住。
她、床上為什麼還有別人?
葉臨西猛地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在看見那張熟悉至極的清俊面孔時,她不由松了一口氣。
是他回來了。
可是這口氣松了之後,她又不由惱火。
他回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她一聲?
原本依著葉臨西的性格,肯定是要不管不顧直接把人推醒,然後質問他為什麼不跟自己提前說一聲,這麼突然出現在床上,知不知道會嚇死人的。
可是看著他睡的整熟的模樣,葉臨西突然有那麼點小舍不得。
他昨晚回來,她完全沒察覺,大概是因為她睡的太熟了吧。
估計那時正是凌晨三四點的時候。
他肯定也是舍不得弄醒她,才沒叫她的吧。
還有,他提前回國不會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吧?
這麼一想,葉臨西心頭的惱火全消,心頭隻剩下化不開的小甜蜜。她忍不住盯著床上的男人,他黑發似乎又長了點,隨意落在額前,顯得整個人隨意輕松了不少。
濃眉挺鼻,嘴唇雖略薄,可是唇形好看,此刻哪怕那雙內斂特別的黑眸未睜著,一張容顏依舊好看的過分。
葉臨西心下的滿足又多了幾分。
也對,這麼一張臉才值得她高看幾分嘛。
很快,葉臨西輕輕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漱,她洗臉刷牙時已極注意聲響,等她進了衣帽間,選來選去都沒選到滿意的衣服。
直到她挑了一條白色連衣裙,她皮膚白皙,穿白色更現眼。
在她剛穿好衣服,正伸手在後面準備拉起拉鏈時,突然身後有了動靜。
葉臨西扭頭看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站在門口,葉臨西後背拉鏈大敞,露出整個背,一時有些惱意:“你怎麼走路沒聲音吶?”
她著急想拉上拉鏈,可是她越著急,拉鏈反而被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