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愣了下,反應過來,道:“是。”
劉娜:“看不出來,你還挺舍得花錢的。”
蘇荷幹笑。
忘了,這裙子是謝樓買的。
很快,就到了那家公司。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又進入了忙碌中。
劉娜一直監督他們兩個,期間陳助理弄錯了一組數據,讓整個小組怎麼算都不對,最後是劉娜翻了兩眼看出來的。
當時,劉娜就衝陳助理罵了一頭。
罵得還真夠狠的。
陳助理臉色有些訕訕的,多看蘇荷一眼。
蘇荷沒跟別人一樣,盯著他似有若無地看著,低著頭忙自己的,好像一切吵鬧都跟她無關一樣。
陳助理臉色才好些。
劉娜把數據壓到蘇荷的跟前,嗓音冷冷:“你來,做好給我,出錯了你就直接滾蛋。”
蘇荷:“......是。”
才上班兩天,就被炒魷魚,那可真是丟人。
她不敢怠慢,低著頭專注地弄,一直忙到中間十點半休息。陳助理遞了一瓶奶茶給蘇荷,說了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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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接過奶茶,說沒事。
世人哪會做什麼都完美啊,肯定會有出錯的。
*
在快十二點的時候,終於收工了,蘇荷手都酸了。劉娜跟對方的主管進去談話,大約半個小時出來,也沒說吃飯,直接讓陳助理開車回獵域。
回到公司後,大家都去午休了,女實習生拿出外賣單,問他們:“要吃什麼?”
蘇荷喝了杯水,隨便點了一個蒸飯。
陳助理也點了,加上女實習生,三個人在辦公室裡,低聲聊天,談話。
陳曜從外面回來,手裡拎著一份外賣,本想直接拿給蘇荷吃,後看三個人都在,隻能走過來,裝作不經意地把外賣放在蘇荷的桌子上,對他們三個道:“都還沒吃飯吧?從玉樓臺打的包,吃不完,你們三個一起吃。”
女實習生臉一紅,有些興奮:“謝謝副總。”
陳助理也說了聲謝謝。
陳曜笑得風流,“不客氣。”
後看了蘇荷一眼,唇角一勾,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蘇荷笑了笑。
女實習生看陳曜一走,捧著臉道:“我發現副總也很帥啊,不輸給謝總,現在公司的女員工都不敢喜歡謝總,但喜歡副總總可以吧?”
蘇荷聽到謝樓的名字,轉頭看女實習生。女實習生低聲跟蘇荷說:“你不知道吧?上次那個仙女姐姐似的會計師,就是因為喜歡謝總,才被開除的,現在大家都夾緊尾巴,誰都不敢對謝總有心思。”
蘇荷下意識地看向劉娜的辦公室。
辦公門緊閉,也看不出裡面什麼事兒。
既然如此,劉娜對謝樓,那應該是沒什麼的。
蘇荷想。
*
因著那清算公司的項目完成了,蘇荷就翻看日歷,她得去請假,回B市一趟。問行政部要了請假條,蘇荷低頭寫了,交到劉娜的手裡,劉娜喝著咖啡,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好一會,笑道:“不批。”
蘇荷:“不好意思。”
她有些澀然,拿回請假條,回了辦公桌。
陳助理扔了吃飯的垃圾袋,看到蘇荷壓著請假條,有些發愣。他湊近了,說:“你要請假啊?”
蘇荷頓了頓,抬頭:“嗯。”
“你這請假理由不充分啊。”陳助理又道,“你隻寫了家裡有事,你沒寫家裡有什麼事,人家肯定不批你,你得寫上詳細的理由。”
蘇荷:“......”
她不想回去。
但是周父的話又在她耳邊轉。
氣急攻心,在醫院裡躺著。她...就看一眼就行了。敢得寸進尺,她不會客氣的。
這樣想著。
蘇荷又拿了一張請假條,上面加了一句:“母親生病住院,回去看看。”
陳助理喝著溫水,點頭:“這樣可以的,你去試試。”
蘇荷捏起那張請假條,再次往劉娜辦公室裡去。劉娜這會看了,多看蘇荷兩眼,拿筆批了。
蘇荷出來後,對陳助理說了謝謝。
陳助理笑著擺手。
*
下午蘇荷回學校上課,兩節課上到五點半。她看著時間買了高鐵票,七點出發去B市,進了高鐵,謝樓來了電話。
蘇荷想起昨晚兩個人的不愉快。她靠著窗戶接了起來。
謝樓鼻腔裡輕哼了一聲。
“在幹嘛?”
又是這樣的開頭,卻讓蘇荷心裡一暖,她嗓音低了幾分,軟了幾分,“高鐵上。”
“去哪?”謝樓低沉著嗓音反問。
蘇荷抿了抿唇,道:“我媽病了,我回去看看。”
謝樓那頭懶懶地應了句:“哦。”
“嚴重嗎?”他問的漫不經心。
但凡欺負過蘇荷的,就算是親媽,謝樓都不會有什麼同情心。
但他怕蘇荷難過。
蘇荷道:“還不清楚,看了才知道。”
謝樓:“嗯。”
“是在B市吧?”
蘇荷:“對。”
“好。”謝樓應道,“在高鐵上注意安全。”
蘇荷聽著他的嗓音,又嗯嗯兩聲。
謝樓舔了下唇角,支著下巴,“老婆,想你啊。”
蘇荷:“......”
謝樓見她沉默,低笑兩聲。
笑聲一陣一戰傳入蘇荷的腦海裡,令她紅了臉。
等掛電話。
蘇荷才發現支付寶多了五萬塊。
是謝樓轉來的。
他加了一句話。
謝樓:“看好錢,別讓人給騙了。”
意有所指。
蘇荷又把五萬塊轉了回去。
謝樓戾氣橫生地回了她一句:“你他媽的欠操。”
隨後又是不愉快收場。
*
到達B市是晚上十點左右。蘇荷上了的士,才給周父打電話,問他:“我媽在哪個醫院?”
周父愣了下,語氣有些激動,“你過來了?”
蘇荷:“嗯。”
“這麼晚,你怎麼不早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過去,你把醫院告訴我就行了。”
周父應了聲,給蘇荷說了醫院的名稱。
蘇荷把地址告訴的士司機,一路往哪兒開去。
到了B市人民醫院門口,蘇荷看著夜幕下略顯陰森的醫院,遲疑了好一會,才上了樓。跟值班護士說了句,從海市來的,看一眼就走。
值班護士看蘇荷風塵僕僕,說道:“你在門口看就行了,過了十點醫院不讓探病,這個病人住的是多人病房,除了守夜的,其他人會吵到他們的。”
蘇荷點頭,表示理解。
隨後值班護士帶蘇荷過去,從病房窗戶看進去。
蘇荷一眼就看到四人病床的病房裡,王惠插著吸氧的管子,手上吊著瓶,躺在中間的病床。周父的外套掛在王惠旁邊的椅子上,但沒見到人。這樣,襯得王惠孤零零的,蘇荷多看了一眼,隨後問值班護士:“她住進來多久了?”
“三天吧。”
“有人守夜嗎?”
“偶爾有,但大部分都沒有,家裡還有個有哮喘的女兒,她丈夫還得回去照顧。”
蘇荷胃一陣絞痛。
是。
隻有一個哮喘的女兒。
她扯唇笑了笑,“謝謝你。”
“不客氣。”
蘇荷離開了那病房,出了醫院。
她看到對面有一家酒店,走過去想開一家單人房。手機再次響起,是謝樓。蘇荷想起幾個小時前兩個人的不愉快,臉有些白,但還是接了起來。
謝樓挑眉:“到了吧?在哪?”
蘇荷頓了下,“在醫院對面的酒店。”
“在哪個醫院?”
“人民醫院。”
謝樓嗯了一聲:“正好,我給你開了房,就在醫院附近的豪景,有人過去接你,這會兒不許拒絕我,否則再見面真弄死你。”
蘇荷:“你怎麼總這麼兇?”
她語氣有些委屈,但又有些軟糯。
謝樓一聽,心酥了兩秒,他揉了揉唇角,“是你總氣我,誰對誰錯?”
“你。”蘇荷有點無理取鬧。
聽著她這嗓音,謝樓有些氣都沒了,他低頭點煙,語氣有些含糊:“唔,我錯,我錯,你老公的錯。”
蘇荷:“......”
“車子到了,車牌8466,銀色寶馬。”謝樓緊接著說。蘇荷一抬眼,就看到一輛寶馬車停她跟前。
車裡有一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下了車:“蘇荷?”
蘇荷捏著手機,看了眼車牌號,對上。
謝樓:“他姓李,你叫李哥就行了。”
蘇荷聽著謝樓的話,看向有些魁梧的男人,“李哥。”
“上車。”男人轉過來,給蘇荷開了後座的車門。蘇荷低著頭,坐了進去,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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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點點頭,說:“跟少爺說聲,我接到你了。”
蘇荷這才跟謝樓說,“我上車了。”
謝樓懶懶地嗯了一聲,兩個人在車裡,就不好怎麼聊了。謝樓有些渾話想說,也覺得不是場合。
就跟蘇荷說掛了,讓她到了酒店再回個電話給他。
蘇荷嗯了一聲。@無限好文,盡在五塊五毛
李哥開著車繞過前面的紅路燈,來到距離醫院兩站路的豪景酒店,這酒店是很西式的那種,蘇荷沒帶什麼東西,隻有一個小背包。李哥帶著蘇荷來到前臺,人前臺就送蘇荷上樓,效率很高。
進了602的房門,蘇荷鎖上,撲到床上去。
舒服地閉了閉眼。
*
李哥看蘇荷上去後。轉身從另外一臺電梯,上了頂樓,入門,看到顧亦居一個人盤腿坐著在那玩跳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