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
他睜大眼睛，“所以，你還沒有碰她？”
話裡滿是懷疑。
這頭狼能這麼好心放過蘇荷？
謝樓冷笑一聲，繼續邁步向前，門再次被他勾著關上。
陳曜欲伸手去擋，後動作一頓，收回了手。貼在門板上，兇道：“謝樓，你老實點啊，我不走，我就在這，你要是敢亂來，我立馬搞死你。”
*
屋裡，謝樓聽著外面陳曜那聲音，冷笑，彎腰將蘇荷放在床上。浴巾下，蘇荷□□，她已經昏昏欲睡了，洗了個熱水澡，酒氣反而更重了。她翻個身，自覺地裹進被窩裡，謝樓將大的毛巾扔在衣架上。
單膝跪上床，壓著蘇荷的後背，低頭親吻。
蘇荷擰眉，一直縮。
謝樓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逃。
再次吻著。
*
陳曜在外面等的急死了。錘子在手裡左晃右晃，好幾次還問道：“好了沒啊？我沒開車過來，我搭你的車走。”
屋裡一片安靜，沒人搭理他。
陳曜：“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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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分鍾後，門打開。謝樓站在門裡，陳曜站在門外，兩個人身量相差無幾，像堵牆似的，冷冷地盯著對方看，謝樓不耐地揉了揉唇角，道：“滾。”
陳曜撇嘴，眼神想往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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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樓卻往前一步，砰——地把門關上。
“回去。”他道。
陳曜挑眉，將錘子放下。握得手都酸了。
他跟在謝樓的身後，盯著謝樓的後背。
心想。
十分鍾。
也太短了。
應該不夠他幹點什麼。
*
白天溫度下降，到了晚上更冷。蘇荷裹在被窩裡，或許是酒精的原因，讓她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天沒亮全，蘇荷就醒了，躺在床上還有點不知今夕昨夕。她從被窩裡伸手，去拿床頭的手機。
發現手臂裸著。
她愣了下，隨後一把掀開被子。
被子底下的身子一件遮體的都沒有，就這麼裸著在被窩裡，連內褲都扒個幹淨，最要緊的是她看到胸口，手臂都有吻痕....
蘇荷懵了兩秒，捏著被窩的手微微發抖。
繼而。
她記憶回籠。
在浴室裡接吻的畫面閃了出來，她還用手去勾他的脖子，那樣不是在迎合他嗎？
緊接著，衣服被脫，她軟軟地靠在他懷裡。
胸口發漲，他舌尖的熱度....
她簡直是欲拒還迎，根本就沒拒絕徹底啊。最後，在浴缸裡，他彎腰跟她接吻，她好似也沒怎麼拒絕。
蘇荷手一路抖，裹著被子。
半天沒有說話。
記憶到了她昏睡在浴缸裡，就中斷了。再往後就想不起來了，蘇荷掀開被子，去摸索睡裙穿上。
隨後她拿起手機，百度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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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關系，身體有什麼變化嗎？”
*
百度上給出的信息特別亂。但是有寫著男女發生關系後，身體的一些少許變化。蘇荷查看了一下。
跟平時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有吻痕特別多。她又把睡裙脫下來，左右查看。
這一看。
她整個人愣了。
後背全是吻痕。
蘇荷：“......”
實際上，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以前她看過片子，也聽一些人說過這些感受。那也就是說，謝樓除了吻她，還沒有完全碰她。蘇荷跌坐在床上，思緒胡亂，但又有一絲清明，或許她本身就是允許他在浴室裡那樣對她的。
酒是媒介。
心情被影響，這些都是因素。
想到這，蘇荷大抵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唯一喜歡過的男生，多年後又追回自己，被母親拋棄的孤獨讓她的防備心變弱，讓他有機可乘。
蘇荷又呆坐了會。
再起身，耳根跟臉都很紅了。@無限好文，盡在傑米噠
她嘆口氣，收拾了下，出門。
外面餐桌上，昨晚吃剩的菜，凌亂的碗筷，還有酒瓶都還在。油花飄在湯水上面，看起來油膩膩的。
她扎起頭發，走過去收拾。
忙碌起來，就沒時間思考了。收拾完桌子，又把衛生搞了一下，天色正好亮了。蘇荷給自己弄了早餐吃，吃完了發現身子還蠻疲憊的，她窩坐在沙發上，看著平板已經充好電了，她拿了過來。
點開，隨意地瀏覽微信。
這一看。
就看到周語語發來的那條。
還有“她”回復的兩條。
蘇荷震驚。
她什麼時候回復過？
過了會，她猜測，這是謝樓回的。
周語語估計氣死了。
蘇荷下意識地進了朋友圈，掃了一眼。
周語語的那條有關小金條的朋友圈，已經刪除了。
蘇荷：“......”
謝樓這人。
夠狠。
*
早上九點半。
謝樓發了一條微信過來。
“醒了沒？”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語氣。
蘇荷正刷著手機，心跳猛跳了下。
她遲疑了下。
回他。
“醒了。”
謝樓：“沒什麼想說的？”
蘇荷：“......”
說什麼？！
謝樓發了一條語音過來：“呵....”
那笑聲，讓蘇荷臉更燥，她揉了揉額頭，看了眼時間，想著還是去睡覺吧。於是她起身，進了房間，準備睡會，剛躺下，手機就響，來電是一個海市的陌生號碼，蘇荷頓了頓，怕是哪個同學，接了起來。
那頭，一道溫柔的嗓音傳來：“是蘇荷嗎？”
這嗓音蘇荷一點都不熟悉，但人家叫得出她的名字。她遲疑了下，應道：“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許璐，謝樓現在的廚師，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謝樓！
蘇荷眯了眯眼，“沒事，不知道你有什麼事呢？”
“在電話裡說不太清楚，能約出來嗎？我就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一下，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許璐嗓音很溫柔，聽起來像個好欺負的性子似的。
蘇荷擰眉：“但你要是不說什麼事情，我可能沒法出去哦。”
許璐估計猜到蘇荷肯定沒那麼容易出來。她笑了一聲，語氣中有點苦澀，“我是劉媽介紹給謝樓做廚師的，我本身做的大多都是西餐，中餐這兩年才開始學，或許是學藝不精，總是做不到合謝樓的口味，我真有點打擊信心了，這個年，很頹廢。”
“我聽劉媽說，你做菜謝樓很滿意，就想跟你學習一下，希望你不要生氣。”許璐那頭嗓音更低，看起來像很難受的樣子。
蘇荷：“......”
她懂那種感受。
外婆也曾經因為受打擊，而頹廢不起。
那會她十二歲。
後來外婆去了歐洲，走了一趟，回來就好了。重拾了信心。
許璐低聲問道：“可以嗎？”
蘇荷看了眼外面的陰天，想了下，道：“你約在哪裡？今天可以嗎？”
許璐一聽，立即道：“可以，可以。”
“地點你訂，我等會過去。”
許璐：“好的，那就米萊餐廳。”
第36章
米萊餐廳是這兩年新竄起來的網紅餐廳。網紅餐廳總以各式各樣的方式紅起來, 有因為環境，有因為食物，有因為店裡的服務員小哥哥小姐姐, 要麼餐廳裡的經營者本身就是網紅, 每種形式都有。
米萊則是因為一道菜而紅。
這道菜叫南瓜奶酪塔。
各種APP都有人在安利, 加上店鋪裝修得十分簡潔大方, 適合拍照, 於是就這麼走紅了。
蘇荷的外婆是做中餐的。
蘇荷對中餐也是偏愛, 但有時會去試試一些西式甜點，這道南瓜奶酪塔，她就吃過, 味道還不錯。
*
十點多, 外頭出了太陽。蘇荷把羽絨服默默地放了回去，選了一條黑棕色的裙子, 再穿一件薄款尼外套, 踩著高跟鞋出門, 她就打了點口紅，別的都沒弄。趕到米萊餐廳, 快十一點，初三米萊餐廳就開門營業了。
蘇荷進了餐廳, 找出許璐的電話打過去。
說自己到了。
沒過一會，一個穿著米白色波點裙的女人就從餐廳後廚繞了出來, 往蘇荷這邊走來。這是許璐第一次看到蘇荷，她就站在落地玻璃旁, 看起來落落大方，而且很年輕，像個學生一樣。
許璐溫柔一笑，跟蘇荷握手：“你好，我是許璐。”
“你好，蘇荷。”蘇荷也在打量許璐，許璐的聲音讓人在電話裡就產生了一點好感，再看到人，許璐長得很漂亮，是時下的那種漂亮，大眼睛，尖下巴，笑起來還有一個酒窩，頭發是卷發，披散著。
看起來很有女人味。
許璐招呼蘇荷到一旁坐，道：“實在是很打擾你，不好意思。”
蘇荷搖頭：“沒事，正好我也闲著。“
許璐笑了笑，叫人上了咖啡跟小吃。蘇荷這才確定，這餐廳是許璐的。就算不是她的，她至少也有一部分的股份。
蘇荷不是那種特別能聊的人，自從家道中落以後，什麼話都習慣斟酌了再說。
所以這會兒她有點沉默。
許璐攪動咖啡，眉心有點小褶皺，好一會，她撐著下巴，跟蘇荷聊天：“我最近一直在反復地做那幾道謝樓喜歡的菜，像酸辣魚，大腸，還有辣子雞，做出來的味道，我一直覺得沒問題，可是謝樓，總是吃得很少。”
“這很打擊我的信心，蘇荷，你做這些菜，有秘方嗎？”
蘇荷想到謝樓那張挑剔的嘴，搖了搖頭，道：“沒有秘方，我外婆怎麼教我，我就怎麼做。”
“那會不會是我的配料不一樣？”一般有秘方的話，許璐自然不好開口要蘇荷傳授，但如果沒有秘方的話，意味著配料不同做法不同，這才導致味道不一樣，謝樓才這麼挑剔，許璐腦海裡閃過謝樓的臉，一閃而過，快得她不敢多想。
蘇荷道：“那也有可能，我外婆研究的菜，總跟別人有些不一樣的。”
許璐眼睛一亮，她看了眼時間，“要不，我們吃點東西，到廚房裡去試試？就做酸辣魚，你試試我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