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發著呆。
門外有了敲門聲,蘇荷回神,拉好身上的衣服,走了出來。她以為是謝樓,把門直接拉開,陳曜提著一袋水果零食還有一瓶紅酒,舉起手,噔噔噔地道:“嘿,荷荷,新年快樂!”
蘇荷一頓:“新年快樂。”
“哎呀,下午外面突然冷起來,我出門忘記穿多件衣服了,冷死了。”陳曜就穿了件深灰色的毛衣,黑色牛仔褲,不等蘇荷反應,就先擠身進屋。
將手裡的東西放在茶幾上,還伸著胳膊拍拍肌肉。
蘇荷往外看一眼,謝樓還沒來。
她回了客廳,給陳曜倒了一杯熱水,問道:“怎麼來了?”
陳曜坐在沙發上,笑得燦爛:“陪你過年啊。”
知道蘇荷一個人,他就一直想找機會過來,可惜家裡事情忙,到幾天才有空。
蘇荷頓了頓,道:“謝謝。”
陳曜喝了一口熱水,很是舒服,說:“那我晚上在你這裡吃吧,需要去買菜嗎?”
還惦記著蘇荷的手藝呢,陳曜說著眼睛亮亮的,似乎蘇荷拒絕他就不依似的。
蘇荷:“.....不用。”
反正有一個謝樓了,多一個陳曜也無妨。再來,她心情確實算不上好,多一個人多點熱鬧吧。
“那等會開瓶紅酒喝吧。”陳曜指指桌子上的那支。
蘇荷嗯了一聲,起身道:“那你坐著,我去廚房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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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本來隻是準備兩個人的飯菜,這會兒三個人。蘇荷隻能再拿一些菜出來,後搬了一個火鍋出來,收拾幹淨,想著吃火鍋算了。
*
十分鍾後,鑰匙入孔。
謝樓提著啤酒還有醬油進門,一進門就跟陳曜的視線對上。
陳曜滿臉詫異。
一秒後。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兩個人異口同聲。
謝樓看到茶幾上的袋子,臉沉了下來,他走進來,目光冷飕飕地掃著陳曜,彎腰將啤酒塞進冰箱。
陳曜則看著謝樓這副自如的樣子,一口血嘔著。
“你什麼時候來的?”陳曜冷著臉問。
謝樓冷笑一聲,關上冰箱門,低頭拿過那瓶醬油,修長的指尖勾勾扯扯,醬油瓶蓋蹦地一聲開了。
陳曜見狀。
操了一聲。
這顯然比他早來啊!
還買醬油。
一時間,心頭不是滋味。
罵著謝樓這狼。
*
蘇荷把一些菜洗好了,聽見外面的動靜,探頭看了一眼。謝樓拎著醬油瓶,眯著眼遞給她,“怎麼放他進來?”
蘇荷接過醬油瓶,被他看得有點悚。她道:“他今晚在這裡吃。”
“叫他滾。”謝樓滿臉戾氣。
蘇荷瞪他一眼:“你去叫,他滾了是你的本事。”
說完,她關了廚房的門,再不去看這兩個人。
不一會,外面傳來朦朧的互懟聲,緊接著可能還有些別的聲響,蘇荷怕他們弄壞了她的家具,一把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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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樓抓著陳曜的領口,一幅要打架的樣子。
蘇荷吼了一聲:“要打出去打,出去了都別進來了。”
兩個男生動作一僵。
砰——地一聲,蘇荷關上門,頗有點兇巴巴的意思。
謝樓:“......”
陳曜:“.....”
一秒後,陳曜:“吃個飯而已,你要不要這樣小心眼?”
謝樓掃他一眼,用力松手。
陳曜的毛衣被拽了下,他呸了一聲。
暫時休戰。
*
雖然說火鍋很方便,但準備東西時間比較長。蘇荷一邊準備,有些需要買的,就喊謝樓或者陳曜再出去買。這樣忙碌一兩個小時下來,湯底早就煮上了,隨著夜幕降臨,屋裡一股子的高湯味。
十分吸引人。
桌子上也擺滿了菜還有肥牛,嫩牛,牛肉片,腐竹,肉丸等等。
蘇荷又炒了一個下酒的小炒肉,端上桌。
陳曜一直誇蘇荷,直咽口水。
謝樓夾了小炒肉,吃了一口,舔了舔唇角。
碗筷準備好了,三個人圍坐在一起。蘇荷看著火鍋,以前她父親還在的時候,也經常吃,尤其是在寒冬夜,吃個火鍋很暖身體。
她將啤酒搬出來,擺在桌子上。
謝樓支著下巴,眯著眼看她。
陳曜渾然不知什麼情況,隻知道笑道:“荷荷,你能喝啤酒嗎?”
“能。”蘇荷剛點頭,謝樓就開了一瓶遞給她,隨後陳曜自己也開了一瓶,在湯水的雲霧下,蘇荷舉起啤酒瓶,“碰一個?”
“好啊。”陳曜沒客氣,跟蘇荷碰,謝樓放下筷子,舉著啤酒瓶,三個人碰了一聲。隨後蘇荷夾了菜,塞進嘴裡,狠狠地配了一口啤酒,酸澀的冰涼的液體入了喉嚨,蘇荷差點嗆到,後她擦擦唇角,繼續再來一口。
陳曜也喝得豪爽。
謝樓晃著酒瓶,隔著桌子看蘇荷。
她今晚換的這上衣又很寬松,是白色,裡面穿著吊帶,露了一邊白皙的肩膀。他嗓音低沉,問蘇荷:“你能喝嗎?”
蘇荷眯著眼,舌尖有點涼涼的,她嘖一聲:“看不起我?”
謝樓漫不經心塞了一口菜,玩味一笑:“不敢不敢。”
一般說這種話的人,都是在買醉,謝樓不再勸,反正他更樂意看到她醉。
醉了才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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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曜笑著道:“沒想到荷荷挺會喝的。”
這一聲荷荷,讓謝樓擰緊了眉。他夾了陳曜最討厭的大蒜放進他的碗裡。
陳曜咬到,差點要了他的命。
謝樓嗤笑一聲。
*
沒過多久,湯底渾濁,菜全進了鍋裡。肉吃得差不多,啤酒瓶東倒西歪,蘇荷臉蛋發紅,有點暈眩。一隻手支著下巴,眼眸水光流轉。
陳曜手機響起,起身接電話,順便去陽臺清醒清醒。
謝樓面不改色,多喝兩口酒。就見蘇荷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洗手間走去,謝樓用指尖抹了下唇角的酒水,剛扭頭,就聽到洗手間裡發出了一點響聲,他擰起眉,將筷子放下,起身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蘇荷正彎著腰,腳踢倒了一瓶洗發水,渾身軟綿綿地靠在洗手臺上。
謝樓順勢關了門,上鎖,撈過蘇荷的軟綿的身子。
蘇荷轉過身,衣領掉了一大半到肩膀上,露出了雪白的肩膀不說,連黑色的吊帶都露了出來,可見胸前的弧度,正在起伏....
謝樓舔了下唇角,眼眸裡深深的,他俯下身,湊在蘇荷耳邊,唇角微拉,露出一個壞笑:“喝這麼多,就是讓人佔便宜的。”
說著他的手順著蘇荷的腰側往裡摸,舌尖探入蘇荷帶著酒氣的嘴裡,蘇荷身子一軟,雙手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謝樓心口猛跳,那是兇狠的獸性。
他抓著蘇荷,一個轉身,壓在門板上,一邊吻一邊脫她的衣服。
*
外面。
陳曜掛了電話,轉頭回到客廳,一看。沒人了。
他愣了下,左右一看,就發現了端倪,洗手間有人影。
陳曜腦門血一充,跑到洗手間門外,狠狠地拍著門板:“謝樓?蘇荷?”
“謝樓!你他媽的別這麼禽獸!謝樓!”
傳出來的聲音,隻有偶爾的哐當聲,還有些微的朦朧的喘息聲,跟叫聲。
陳曜一口血噴了出來。
“草你媽啊,謝樓。”
第35章
浴室裡。
蘇荷上身隻剩一件黑色的吊帶, 謝樓埋在她的鎖骨,吮吻。蘇荷覺得熱,身子又軟, 一路往下滑。他用身體壓著她, 又用手摟著, 不讓她跑。蘇荷意識雖然迷糊, 但是幾下激烈的動作讓她略有些清醒。
她嗚嗚地推著他, 就被他堵住嘴唇。兩個人舌尖都有酒味, 略有些刺激神經。“嗚嗚,謝樓,你走開。”
謝樓拉下她一邊的吊帶, 手一個用力, 掐得她腰一軟,啞著嗓音道:“沒醉啊?”
蘇荷哭喊。
但同時身子也很熱。
謝樓嗤笑一聲, 拽著她往浴缸那邊走去, 將玻璃門一關, 將蘇荷推到浴缸裡。伸手拿下花灑,調了溫度, 將她脫個精光,水花灑在她的身上。謝樓伸手蹂/躪, 白皙的皮膚很快就上了紅印。
外面拍門的聲音還響著,似乎他不開門不罷休。
謝樓閉了閉眼, 一手拎著花灑,彎腰伸過去, 吻住被熱水包圍的蘇荷。
嗓音低沉:“你想要嗎?”
蘇荷幾乎快醒了,她縮在浴缸裡,隻覺得熱水很舒服。眼角還有些許的淚水,溢出來。她捏著浴缸沿,搖頭,視線模糊,看著高大的男生。
謝樓眼眸跟刀子似的,在她身上看個透,後咬她的下唇,“我想要得要死。”
*
陳曜本來也有幾分醉意,實在是火鍋跟酒勾在一起,更令人容易醉。而現在,他酒完全醒了,還清醒得很。
加上憤怒上頭,他差點吐血不說,此時連手都在抖。
他沒想到謝樓會這麼禽獸。
這根本不像謝樓會幹出來的事情,但事實證明,謝樓過去隻是沒碰到他想碰的女生而已。
陳曜狠狠拍了門,咒了人,罵得謝樓狗血淋頭。
後又叫著蘇荷的名字,叫她快點清醒,不要讓謝樓有機可乘。
但是裡面除了喘息聲哐當聲,沒有一個人應他。換成了在別的地方,陳曜可能還有心思欣賞一下。
可是在這裡,他沒心思欣賞。
他隻憤怒。
最後他靠在茶幾上,兩秒後,彎腰查找了抽屜,翻找可以弄開門的工具。
他一邊翻找一邊想,要不要進去?
不進去不道義。
進去了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該怎麼辦...
就在他找到一個榔頭大小的錘子,剛直起身子。
洗手間的門就開了,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陳曜捏著錘子一轉頭,就看到謝樓橫抱著蘇荷,毛衣有些打湿了服帖在身上,牛仔褲也半湿。而蘇荷,被一塊大毛巾包裹在他懷裡,頭埋在他胸口,白皙的腿露了一點出來。
一股血氣衝上陳曜的腦門:“謝樓你他媽的去死吧。”
謝樓懶懶地一眯眼:“吵死了。”
隨後走下臺階,往蘇荷的房間裡走去。陳曜拿著錘子跟上,謝樓走到房間裡,長腿一勾,門就要關上。
陳曜伸手去推門。
謝樓抱緊懷裡的女生,冷冷地道:“你敢跟進來,我現在就上了她。”
陳曜聽到這話,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