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她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
這件事,李管家也是知道的。
“近來老夫人會動手。”封敘皺著眉,“我害怕一沒看好,可能會永遠失去婼婼。”
“先生放心吧,李叔會給你照看好婼婼的,這裡清淨,也不通外面的信息,老夫人是不會知道夫人在這的。”
“李叔,這幾天她……她想我了沒?”
“先生,這個答案你可以親自去問問她。有些事啊,得你自己跟夫人去說。”
李管家推了推他。
封敘被推了出去,動靜有些大,吸引了正在教授與學習的兩人。
顏致婼扭過頭看到封敘的那一刻,雙眼像是星星一樣亮了起來。
“封敘!”
她從小板凳上起來,歡快地跑到來者面前一蹦,雙腿夾在了他的腰上,像是樹袋熊似的抱住他。
男人用手託住她的屁股,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還有別人在。”
“可是我很想你啊,難道你不想我?不想天天見到我?”女生給他一臉“我就愛無理取鬧”。
封敘無奈地搖搖頭,一旁的倆長輩都欣慰地笑了。
“想不想我,想不想我嘛?”
Advertisement
女人就是要問出個究竟來。
男人朝李叔李姨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帶著人進了一旁的屋子。
門一關,就將這個讓他想得食欲都不振的女人壓在了門上。
男人迫切地想知道:“你有多想我?”
“比米粒大一點,比豆子小一點。”顏致婼調皮地笑了笑,“你呢,你想我了嗎?”
男人臉一沉。
“沒想。”
“怎麼這樣啊。放我下來。”一秒,顏致婼就變了臉色。
封敘卻將下巴架在了她的肩膀上,讓兩人更加貼近。
“我想你,顏致婼,我很想你。”
開玩笑的女人一愣,伸手重新擁住他。
“怎麼了?”
“沒什麼……我把有些事情解決了,但還有一件事需要去完成,所以還是不能把你接回去。”
“啊?怎麼這樣啊,你走吧,我不理你了。”
女生扭過頭,一副很生氣,不願意理他的神情。
男人把她放到一旁的鞋櫃上,輕輕理了理她的劉海。
“我答應你,等你把圍巾織完,我就來接你。”
“你究竟要做什麼?”
“我在布置一個局,這局裡有你有我有老夫人。婼婼,等過幾天你就明白了。”
封敘嘴角揚起。
顏致婼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也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傷害自己。
這些年他一直在支持自己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那麼為什麼她不能支持他要去做的呢。
“好,我等你。”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湊過去含住她的雙唇。
顏致婼閉上眼睛,感受著男人細膩的吻。
她將自己的呼吸壓低,一點點的接受男人的氣息入侵。
說起來也挺好笑。
前一陣子,她還在想自己永遠不要理這個大豬蹄子了。
但上一次他說自己霸道。
而那一刻她的腦袋裡頓時就清明了,清楚地認識到,自己是很霸道。
他不許傷害自己,但自己對他的傷害,他竟然全部接受了,無限包容。
紅姐說過,一個人真心喜歡你,對你好就真的隻是想對你好而已,你不需要他的時候他也不會湊上來讓你為難。
封敘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雖然還是有點不坦誠吧,但她知道了,這個男人終究還是很愛自己的。
以前她害怕他不愛自己,害怕這段婚姻因為一個不足一提的蟻穴就隨時潰堤,可現在不是。
她感受到他在愛護自己。
他給了自己常人不能給的愛,她口口聲聲說的也是喜歡他。
那麼為什麼自己不能也包容一些他的小缺點。
拍拍他的後背,她又是嘆息,又是難過:“那我等你,等你來接我回家。”
“好。”
——
自從上次公開那些照片是自己以後,林安茹在這一周裡已經遭受了數不盡的流言蜚語。
葉初糖那,她也聯系不上了。
林家也派公關幫忙刪掉那些侮辱性的言論。
可是她還是覺得每一天都處在昏暗裡。
經紀人說,可以幫她去到十七層跟總裁求個情,下個通知壓一壓那些輿論。
不過都要看她怎麼做。
林安茹知道封敘討厭自己,可是她也被逼得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試一試。
所以她來到了十七層,這個自己隻踏足過沒幾次的地方。
一直躲過忙碌的辦公人員,她悄悄進了半圓球的辦公室裡。
這裡恢宏豪華,仿佛是一般人進不來的地方。
原本以為她能看見那個始終高高在上的人,誰知道並沒有。
倒是一旁的休息室開著門。
小心翼翼地過去,林安茹看見男人在裡面閉著眼睛休息,看上去睡得很沉。
推門進去。
她第一次慶幸踩著的地是有地毯的,這樣即使靠近,他也聽不出來有人接近的聲音。
腦海裡閃過無數個想法。
女人漸漸低下身去,解開了男人的襯衫領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大豬蹄子要被吃豆腐了,嚶嚶嚶。
第28章 做夢
如果對封敘做了什麼, 很有可能他醒來雷霆大怒, 到時候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但……他讓自己不好過,自己為什麼也不讓他不好過?
拍了好些張似是而非的照片,林安茹腦海裡是另一個人的臉。
無論是死去的林點兒也好,還是這個礙眼的顏致婼也好, 能幹掉第一個,她就能幹掉第二個。
帶著恨意與嫉妒,她轉身離去。
——
昏暗的封家老宅廳裡, 除了電視機裡的光影, 再無其他。
而電視裡播放的,是這個老宅裡,不常見到的娛樂節目。
一個發布會,年邁的女人將它從頭到尾播放了好幾遍。
越看越覺得……
把茶杯“啪”地放到桌子上,容華不再的女人輕斥一聲。
“還沒找到人嗎!”
“老夫人, 少夫人她好像憑空從新宅裡消失了。”
“一定是封敘帶走藏起來了。”
“老夫人, 先生要收購葉氏的es……如果我們要投否定票,就一定需要少夫人的首肯。”
“現在還不知道那丫頭站哪一方,繼續去找。”
“是,不過夫人,您若是和葉氏的人走得太近, 會被少爺發現。”
“這小子早就知道我背後是葉氏的支持,現在想要幹掉es,也不過就是這一次的董事會而已。”
她指著電視上那個哭得幾乎不能自已的女孩,氣得幾乎要瘋, “看見她了沒有!封敘這是在告訴我,若是我再為所欲為下去,這個女孩現在的結果就是以後我的結果,他要我為我對他做過的事情,在全世界面前道歉。”
“老夫人,您別生氣。”
“我不生氣,我要是氣瘋了就如了他的意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把那個女孩找來,說不定,還能從她嘴裡套出一些有用的的信息,到時候對付封敘可以從別的地方下手。”
老夫人又恢復到以往的優雅,嘴角勾起露出了笑容來。
“夫人,北宅那好像新住進了一個女人,少爺最近幾日都會去那,您說,要不要順便去把那個女人帶回來。”
“新的女人?這小子不是很在乎顏致婼的嗎,怎麼又帶回了個女人?”老夫人皺著眉,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這也是我們離間少爺和少夫人的好時候。”
一想到自己的棋子一心一意隻為那個男人,女人的面上便帶起了狠厲:“無論如何,若是在這件事上,少夫人不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就讓她徹底失蹤。”
“是,夫人。”
——
隱藏在山裡的北宅裡,因為山上下了雪,已經很難上山了。
封敘最後的半程是徒步走上去的。
他現在還剩下一個疑惑。
就是林點兒,究竟在哪,如果還活著,他一定要知道她在哪,他要當面道個歉。如果死了,也要去上柱香,為她修繕墓碑。
來到那個琴聲輕靈的木制結構的房子。
幾個禮拜不見的女人正彈著琴,鋼琴旁的小櫃子上也插著精致的花束。
可惜,鋼琴彈得不怎樣,花束也就那樣,還沒顏致婼擺的狗尾巴草好看。
想到那個女人,封敘難得的,帶起了笑。
而穆婼看出來的時候,目光裡就是對自己笑的男人。
心一下子就被擊中,她紅著臉頰低下頭。
“封敘,你來啦?”
男人從門外進去,坐到她身邊,一手把車鑰匙放到了鋼琴上,另一邊繼續把她沒彈完的曲子圓滿完成。
“這個曲子,你很喜歡?”
穆婼點點頭。
“這個曲子我也很喜歡,是我被綁架期間,有個小姑娘每天哄我睡覺哼的曲子。”
“……”穆婼的心揪緊。
“那個小姑娘,天生腿健全,在我們被綁匪丟棄的時候,每天跑溪邊給我掬水來喝,讓我勉強活過了那些天。”
“你知道我不是她?”
穆婼覺得指尖都涼了。
“那時候的細節誰都可以淡忘,我忘不了。你這腿從出生開始帶的病,你以為我不知道。”
穆婼伸手蓋住封敘的手。
“封敘,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我不接受。你父親說,隻有我把你的腿治好,才告訴我林點兒去了哪。你呢,你的說法是什麼,你要什麼?才肯告訴我?”
“我要你。”
男人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做夢。”
“我知道我是在做夢,我知道你也不相信我喜歡你,可是真的,我在你到我家找人的那天,我就覺得我今生一定要找一個和你一樣的男人,封敘,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穆婼緊緊抓著封敘的手,不舍得放開。
這是她與這個男人最接近的時刻了。
她做夢都想要擁有永遠的這種時刻。
可男人毫不留情地抽走了自己的手。
他站起來,眯著眼不解:“為什麼你們總是肖想那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人或東西?”
“這世界原本就沒有什麼一定是屬於那個人的東西,隻有爭取到了,才知道結果,所以我要爭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