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致婼抬腳輕輕踢了踢他,聲音帶著哭腔:“肉麻。”
“反正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好。”
男人接著深吻她,將人困在桌子與自己的懷裡,深深地吻。
“唔……”顏致婼腦海裡一團漿糊,忽然意識到男人的某種想法似乎又復蘇了,便狠狠掐了他的腰。
“不可以。”
男人錯開吻,將呼吸落在她的耳朵旁。
冰冷的聲音卻帶著極大的誘惑:“告訴我,還跟我交易嗎?”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裝死就對了。
“聽不懂沒關系。因為我也想跟你交易。”
男人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顏致婼睜大眼睛,雙手死死的抓緊他的浴袍。
“不要了……”
“這次,換我把自己給你,你好好待在李叔家等我來接你。”
“不交易了不交易了,我不要。”顏致婼推著他要跑。
但是男人力氣大得很。
Advertisement
壓制著她的身體,根本不讓她動。
“這個由不得你。”
從她開始懷疑自己那方面有問題、開始給自己灌鹿茸開始,她便逃不過了。
“剛剛不是還很喜歡嗎,況且你隻需要享受就行。”
男人低下頭咬在她鮮嫩欲滴的紅唇上,溫柔似水地點起了火。
很快,嚴肅帶著書香氣的書房裡,響起一陣的嬌哼與低吟。
——
豪華的餐廳包間裡。
有小提琴師為用餐的人專門彈奏鋼琴曲。
環境很安靜,除了刀叉的聲音,倒是沒有多大的嘈雜。
吃了沒幾口,主座上的男人用紙巾擦了擦雙唇,隨後端起酒杯朝桌子對面的人舉了舉杯子。
悠然開口:“今天叫你出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確定。”
林安茹也放下刀叉,內心忐忑不安,可偏偏沒辦法拒絕。
她剛剛從ls演播廳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就被封敘派來的人推進了一輛車裡。
隨後又被拉進私人沙龍裡換了衣服和妝容,又被拉著來了這家私人酒店。
一進來,便看見最近幾日她一點也不想見到的封敘在這。
現在他開口說這話,讓她絲毫不清楚他壺裡賣著什麼藥。
但八.九不離十,是有關於顏致婼的。
“你想知道些什麼?”
如果是現在網絡上流傳著的顏致婼的照片,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哪怕自己能認出來,那些就是自己,可她真的不知道葉初糖是什麼時候拍的,也搞不懂他為什麼要發出來。
但她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不能承認,一承認,自己也算是完了。
“我想有些事情,還是你自己交代的好。不過你若是不說,我也有的是法子,讓你交代得一清二楚。”
封敘站起來,繞到她後面,語氣危險,帶著威脅。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林安茹攥緊拳頭。
封敘嘴角微微勾起。
“想必你也知道,我和你們林氏的合作吧。”
“我知道,封敘,你究竟要做什麼啊,我……”
“從現在開始,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把你做過的所有惡,一一交代清楚。不然撤資的定時郵件會發送到封氏的董事會裡,到時候林氏直接破產。”
“你……你不可以,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在我眼裡。你們林家,沒有一個人是幹淨的,快說,你對顏致婼做了什麼?”
封敘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對於名利和金錢有多看重。
她一定會為了這些東西,舍棄一些人,一些秘密。
“真的沒有,真的,是葉初糖,那些照片都是葉初糖拍了我的照片發到了網上,我怎麼知道他會用來陷害顏致婼的,他說過我和顏致婼長得像,所以……所以一定是他拍了我的照片去陷害她的,不關我的事。”
封敘眸色變得狠厲。
“他為什麼要陷害顏致婼?你和他又是怎麼勾搭上的?”
“因為愛而不得啊,他知道顏致婼不喜歡他,他一直以為顏致婼是喜歡他的,可是他做了那麼多都沒有收獲到一絲回應,就想不開了吧。可是我……我也是被他給利用了。”林安茹連忙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
男人走過來,把那些從葉初糖微博上打印下來的照片都一一丟在她的面前。
“給你三個選擇,一個向警方指控葉初糖做的這些事,我放過林氏。第二你自己微博承認這些都是你,身敗名裂的事,自己兜好。第三,林氏和你一個不留。”
“我、我……”林安茹怕了,她連忙從座位上下來,雙手抓住封敘的胳膊,“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你對我很溫和,你說過你很看好我的才能,要把我捧得像顏致婼那樣紅,你還說我和她有點像……葉初糖可以把我當做替身,為什麼你不試試呢。”林安茹病急了亂投醫。
那些選擇她一個都不想選,無論選哪個自己都會死很慘。
得罪封氏也好,得罪葉氏也好,以他們林家來說,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可是她也不能讓爸爸一心建立起來的林氏毀在自己手裡。
“乖……林氏若是有封氏護著,至少不會被別人欺負。”意思就是引導她選擇第一個。
男人低下頭,沒有了冷意,卻讓林安茹更覺得心底發寒。
這個男人簡直是毒.藥。
“封敘,我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我。”
她幾乎跪了下來。
封敘卻伸出手指輕輕抵在她的唇前。
“我還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什麼……”
“自首。”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那有句話,你應該還記得。‘你找那個人幹什麼,我才是林家的大小姐,你嘴裡的那個賤丫頭被我推下水後死了,我媽隨便找了個地方就把給她丟了,誰都找不到她。以後我才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你要找,也應該找我。’這句話是你曾經當著我的面說的……現在你還記得嗎?”
男人將紅酒全從她腦袋上倒了下去。
林安茹瞬間身處一片猶如鮮血的液體裡,她跪在地上,嚇得一陣驚顫。
“林安茹,做大小姐、受人羨慕的滋味很好受吧,現在也是時候該從你覺得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下來,把它還給屬於它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顏致婼在農家養雞養鴨,大佬在華城波詭雲譎中殺雞殺鴨。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就劇透這句話qaq
第27章 想我
林安茹記起來了。
怪不得, 她會覺得封敘那麼眼熟, 原來早就在很早以前他們就見過。
那是她七歲那年的冬天。
就在封敘找過來的前一天,她剛把林點兒推下泳池。
媽媽為了掩蓋她的罪行,就把不省人事的林點兒偷偷放在車的後備箱裡,第二天一早運出了城, 丟在了一個城鎮的路邊。
想讓她自生自滅。
因為誰都不知道林點兒會從綁匪手裡回來,她們以為她已經死了。
不過沒關系,無論她出了任何事, 她們都可以說是綁匪幹的。
最值得她們高興的是, 從沒有人看見林點兒回來,就連爸爸也去了國外出差,並不知道林點兒在這一個月裡發生的事情。
她們以為隻要自己不說,沒人會知道。
大意就大意在,那時候她的目中無人。
她還記得那天清晨, 她們剛丟了林點兒回來, 因為林點兒被搬上車的時候撞傷了頭,流了好多血,媽媽還特意回了房間去清洗身上的血跡。
而她獨自一個人換上了林點兒的原本過年要穿的新衣服,享受著她曾經沒有的一切,還歡快地在花園裡堆雪人。
雪人剛堆了個球, 花園外便有一輛看上去很豪華的車停在了家門外。
一個老者撐著傘迎著一個大哥哥從車上下來。
那是一個,讓所有小姑娘見了,都覺得像是白馬王子的大哥哥。
林安茹承認自己也很著迷。
她跑過去問他找誰。
他卻提到了一個她不想聽到的名字。
“林點兒”這三個字,本應該在她被自己和媽媽丟棄開始, 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了。
而這個大哥哥竟然開口就是尋找林點兒,簡直讓人煩悶。
當即,她對當時的封敘沒了好感。
她厭煩地說:“你找那個人幹什麼,我才是林家的大小姐,你嘴裡的那個賤丫頭被我推下水後死了,我媽隨便找了個地方就把給她丟了,誰都找不到她。以後我才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你要找,也應該找我。”
是的,在她年幼時的認知裡,身份代表一切。
她這個私生女似乎從出生那一刻就不能被人喜歡,總是遭人白眼。
但是憑什麼。
她和林點兒都是爸爸的孩子,為什麼偏偏她要窩著藏著,好不容易成了林家的女兒,她又不被重視,誰都圍著林點兒轉?
現在她就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一切林點兒原本享受過的,都該她來享受。
而在那番話後,她也再不想跟這個人交流,轉身跑回了家裡。
可是沒想到,一切如今都在這等著她。
封敘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女人,眼裡滿是不屑。
“我給你的高高在上,是不是享受得不得了?”男人嘴角帶起了一絲玩味,“這些年你有沒有後悔過?在享受你現在享受的一切時,有沒有想到過林點兒?”
“你想怎麼樣?”
“我知道就算報警,你也不用坐牢。但是你媽不一樣,讓你母親去自首。這是我給你的第四個選擇。”
每一個選擇,都代表她必須要無情無義,背叛她最不想背叛的人,包括她自己。
“封敘,我求求你放過我。”
“選擇吧。”男人冷冰冰的下了最後的通牒。
“我……我選擇二。”
封敘嘴角揚起。
“好。”
“我求你,求求你把郵件撤回!”
“會撤回,下一次發郵件是在三個小時後,從現在開始,你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完成第二個選擇。要是三個小時後,我沒有在新聞上看見這件事的報道,你就等著林家破產吧。”
男人走了。
留下跪在地上,滿是狼狽的林安茹。
——
青天白日,清風繚繞,清水怡人。
顏致婼一個人坐在溪邊的楊柳下看著鴨子們在水裡頭嬉戲,整個人都輕松得不得了。
每天起床她都會來這裡休憩,看看遠處的山和雲,看看近處的田地和鴨子,倒也無憂無慮。
封敘把她放在這兒之後,就沒再回來過了,說實話,還有點兒怪想他的。
走回那復古的小平房裡。
顏致婼瞧見李伯母正在那織毛衣。
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湊到她面前十分好學:“伯母,我可不可以向您學習怎麼織圍巾啊,你看這天也冷了,封敘這個人愛耍酷,平時手套圍巾都不戴的,我想給他織一條。”
“好呀好呀,伯母我啊,別的不會,就是織這圍巾衣服什麼的最拿手,來,我教你。”
李伯母分給了她幾根木針。
顏致婼有樣學樣,呆在她身旁一針一線地開始制作。
封敘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小板凳上的顏致婼正在那認真學習怎麼織圍巾。
而李管家看了看身旁,眼睛自從看到自己老婆就挪不開了的封敘,低下頭笑了笑:“先生,怪想夫人了吧。”
“李叔,你別笑話我了。”
“想起你在國外先夫人的公司裡加班的時候,每天都要我把夫人做的事情匯報一遍,有時候我忘了你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