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葉初糖動手就要去搶,期間拽住了顏致婼的胳膊,力氣有點大,直接把那要睡不睡的人給捏得疼醒了。
女生皺著眉睜開眼,滿腦子漿糊的情況下,也隻能選擇先甩開那讓自己疼得想哭的葉初糖。
下一秒,她睜著的眼睛裡便全是封敘的臉。沒有絲毫猶豫,她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頸,並蹭了蹭他的胸膛,甜甜地喊了聲“叔叔”。
而這兩個字,成功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黑了臉。
不見剛剛的戾氣,葉初糖此刻乖得不行,縮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他終於特麼想起來了。
這個人就是顏致婼的叔叔,也是……他追求顏致婼道路上最大的阻礙。
因為誰都想要的錢和權,這個男人都比他能給,還給得多。
要是想抓住顏致婼,他必須突破她叔叔這一關……可是這座高山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撼動的!
於是突然變得安靜的他,像個孫子似的等待封敘開口訓斥。
但沒想到,男人直接抱著人走向了不遠處的保時捷。
權當他是個透明人。
葉初糖:“……”內傷。
而另一邊。
在即將上車的時候,不知是否是求生欲起來了,顏致婼甜膩地追加了剛剛那聲沒喊完的“老公”。
從抱起她到現在,在僅聽得的四個字裡,前兩讓人跌入谷底,後兩又讓人躍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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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敘不禁冷面“誇贊”:“顏致婼,你可真長本事了,呵。”
作者有話要說: 完蛋了,婼婼屁屁要挨打了。(*/ω\*)
兩個人之間的誤會會在後文交代清楚的,別著急~
第9章 旖旎
外面的夜色又涼又暗沉。仿佛有一層撕不破的迷霧,層層疊嶂。
而車內暗淡的燈光,將正在開車的李憚襯得愈發心虛。
從後視鏡裡,他能看到後座此刻發生的一切。
隻見一貫又冷又禁欲的總裁,正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他懷裡的女人,卻已經扯開了他黑色襯衫的領口。
一雙白皙細嫩的手正搭在裡面,似乎隻是單純在那貼著,又似乎是在挑逗。
自始至終都十分安謐的車內,偶有她低啞細膩的嚶嚀聲響起,就像是吃飽餍足的小奶貓那般慵懶。
緊隨其後的“老公”、“封敘”、“叔叔”等字眼,時不時從女人的嘴裡冒出來,讓本就又冰又尷尬的氣氛逐漸陷入冰點。
似乎是因為他的打量太過肆無忌憚,很快就收到了封敘的眼神警告。
忙不迭地收回目光,李憚繼續專心開車。
而後座的春意熱情,不僅絲毫不減,還愈演愈烈。
顏致婼無意識地將手掌心貼在封敘的肌肉上,想要讓自己掌心的熱意消散一些。
可慢慢的,不止掌心,她覺得自己渾身都熱得過分。
“難受……”抱怨的聲音裡,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哭腔。
但男人沒有理她,選擇繼續閉目休憩。
很快,那隻按在他胸膛上不安分的手,開始無意識地轉移目的地,從上往下……離火熱的某處愈來愈近。
哪怕男人閉著眼睛,但微微蹙起來的眉頭也彰顯出了他的不樂。
最後,在她的手即將接觸到“火線”的那一刻,他一把制止,又朝駕駛座那命令:“李憚,再開快點。”
“好好好,總裁。”
油門被踩下,車子極速朝封宅前進。
——
從一樓將人抱到二樓,封敘一隻手託著女生,另一隻手快速為她寬衣解帶。
一路過去,衣衫落了一地。就連空氣裡都染上曖昧的氣息。
最後,他扯開了女生用來束縛長發的頭繩。
頓時,黑青色的發絲如瀑布似的垂下,遮住女生一片雪白的後背。
踹開房門,男人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被子上,隨後轉身去浴室放水。
等平復好自己身體上的燥熱,他便靠在浴室的門板上等待。
在這裡,他可以一面觀察浴缸裡的水是否溢出,一面則可以觀察那個通體雪白,正在酒紅色床鋪上輾轉難安的赤身之體,是如何勾起自己的心火。
金絲框的眼鏡,將男人眼裡的戾氣遮去了一半。
從兜裡拿出手機,他打給盛元酒店的老板。
電話一接通,沒等人把奉承的話說完,封敘便直截了當地吩咐:“把《pd》節目組所在的包間的監控,全部發我。”
音落,掛了電話。
全程不超過五秒鍾。
又過了一小會的時間,他長腿邁過去,先把水關了,又折回到床邊,將上面的人抱起。
隻見對方迷迷澄澄的雙眼裡,寫滿了渴望。
而封敘選擇直接無視,動作生硬冷酷地將人放進了溫水中。
坐到浴缸旁邊,男人拿著浴球輕輕幫她擦洗仿佛泛著粉光的身體。
空間裡的氣氛,一度沉悶得像是能在鏡子上染一層霧氣。
良久,伴隨潺潺水聲的,是男人略帶無奈的聲音:“為什麼不聽話……”
可惜,被下了藥的女生哪還有意識去回復他。
一切旖旎地進行著。
——
唐千闕趕來的時候,男人正衣衫半解地躺在一樓的休闲沙發上看合同。
清冷的氣質已被渾身的情谷欠所掩埋。
一時間他也拿不定主意,這人到底目前的心情如何,隻能走一步是一步。
把一沓紙丟在玻璃桌幾上,唐千闕率先開口:“你要我幫忙收購的金氏企業,我收了,估摸著先虧個幾億後能賺不少。”
封敘點點頭:“算我預先送你的三十歲生日大禮。”
唐千闕先是一噎,隨後坐到他的對面,坐姿十分大爺。
“所以,最後你是怎麼解決的?”
封敘知道他指的是給顏致婼解藥效的事情。
這種事……男人可沒這癖好跟好友分享。
“給她泡了一會兒水,現在已經睡下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去,你還真是坐懷不亂啊。”
“不然呢,趁她不清醒的時候直接要了她是嗎?”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得。
唐千闕直接質問:“你是不是還在介懷她當初給你下藥,害你被老夫人算計滿盤皆輸的事?我說大哥,這件事都過去兩年了,兩年來你不理她,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已經算是懲罰夠了吧。你剛走的那一會,她天天眼巴巴地來找我想要獲得你的一些消息,有一陣子我也被煩得不行,直接拒接她的電話,導致這丫頭風雨無阻地來我家堵著,想要在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聽聽你的聲音。你丫的一個大男人天天跟小姑娘置什麼氣。”
唐千闕也是有點急了,直接脫口而出這麼一連串的話。
而對面的男人先是一愣,接著冰冷開口:“你敢煩她?”
“我……重點是這個?”
“難道不是?”男人的眼變得像是冰塊似的,釋放出來的都是冷氣。
唐千闕一臉挫敗:“得得得,我不跟你這個護妻狂魔吵這個,你們倆之間究竟有什麼隔閡也不是我一個外人能說得清的。你就不怕她最後心灰意冷……離開你?”
封敘舉起一旁的杯子,晃了晃裡面的香檳,一雙眼裡是堅定。
“不會的,她舍不得我。”
他……也不會輕易放手。
——
二十二年來。
顏致婼除了喜歡過封敘,其他時候更像是無欲無求的尼姑。
不曾對其他人動過心,也不曾有過交往對象,更別提關於性方面的事了。
可就在昨晚,她、她做了一場春夢。
雖然男主角還是封敘,但在夢裡,他們更進了一步。
荒誕的怪象裡,她躺在浴缸裡,低下頭便是男人的唇舌在自己身上點火而過。
再接著,畫面好像轉到了床上,她肆無忌憚地勾·引他,隻三兩下功夫,就把人勾得欲罷不能。
不過等等……
欲罷不能?
這詞確定適合封敘?
給了一個自嘲的笑,她坐起來看向周圍。
發現自己確實是在封敘的房間裡,可四周並沒有他的身影。
所以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夢裡可能兩人負距離接觸了,可現實裡,他對她是避之不及的吧。
隻是……昨晚她怎麼回來的?
走下床,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想要記起來些什麼,可腦袋裡一片空白。
最後幹脆也就不想了,套上疊在沙發上的衣服後,啪嗒啪嗒歡快地跑下了樓。
院子裡,花花草草繁花似錦,一切有生機又有活力。
男人矯健的身軀正在泳池裡飛速劃過,掀起一層層浪花來。
想問他昨晚自己是如何回家的女生,小心翼翼地接近那片水域,然後放低重心蹲在一旁。
在糾結如何開口的時間裡,男人已經來去遊了一圈。
可她又忽然覺得……沒必要問他自己是如何回來的這個問題。
指不定就是小助理送回來的。
多問了,反而顯得她對他有期望似的。
想明白就要站起來,卻見本已遊出去的男人,忽而就從她面前的水面衝了出來。
顏致婼嚇了一跳,身體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封敘!”變得有些生氣。
而男人撐著自己坐上來,將幹毛巾撈過來掛在自己的脖子上,隨手擦拭著自己湿漉漉的頭發,末了朝她勾勾手指。
以為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和自己說,顏致婼便毫無芥蒂地靠了過去。
誰知下一秒,男人將她的雙手反繳在她的身後,並把她整個兒拎過去壓在了他的雙腿上。
“封敘!”女生剛要破口大罵,可在雙目落到澄澈的水面時,頓時雙眼發黑,冷汗涔涔。
手腳變得無力,就連呼吸也虛軟了半分。
上頭,是男人幽幽的聲音:“我是不是提醒過你,以後無論去哪裡,都必須向我報備?”
陽光照不到他垂下來的眼,望進去隻剩下深邃與黑暗。
顏致婼掙扎了下:“封敘,你放我下來,你弄疼我了。”
“弄疼?我看你是不疼不長記性。”
為了防止昨晚的事情再次發生,這一次,男人絲毫沒有心軟。
盡管頭昏腦脹,恨不得暈死過去,可顏致婼還是小心翼翼不敢大動作,生怕滑落。
“我聽話,我聽話,你別松手……我以後都會報備的,我聽話。”實在受不了對泳池的恐懼,女生幾乎快哭了。
而等她說出這句話後,男人才仿佛低笑一聲,把她往一旁放好。
逃離危機的顏致婼,直接抓住那還沒來得及抽回去的手,狠狠咬下去泄憤。
臉部肌肉用了力,眼眶裡的淚隨之爆出,可偏偏她強忍著不哭。
咬完站起來,顏致婼看著那寬闊的倒三角背影,真恨不得把他一腳踹下去。
“混蛋。”
帶著哭腔地低罵一句,女生轉身快步跑開。
而隻剩下一人的泳池邊緣,男人抬起手看了看。
虎口處,牙齒印十分清晰。
忽然,他就想起了她六七歲的時候,頂愛吃糖,不吃就難受。而因此,她的蛀牙也十分厲害。
他再三阻止並勸戒她,再這樣的下去,遲早得牙疼死。
而那時候,她也是這樣對他,一口咬下來,奶聲奶氣地說了句要你管。
硬氣得很。
可最後還不是捂著嘴巴,可憐巴巴地在他面前哭得委屈。
不疼不會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