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備忘錄被同步到他手機上後》, 本章共2420字, 更新于: 2024-11-08 13:24:30

  一回頭,周景淮也睜開了眼睛。


  黎穗本來沒覺得多尷尬,但是當以這些聲音為背景音,和周景淮的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尷尬的感覺後知後覺地湧了上來。


  她用力拍了拍牆壁提醒,那頭簡短地停了兩三秒的時間。


  但又很快恢復了音量。


  甚至音調還比之前高了一些,明擺著肆無忌憚。


  她壓著火氣,默默地送出一隻耳機:“你要不?”


  周景淮接過,戴在了自己的右耳。


  黎穗把另一隻耳機塞進左耳,在音樂軟件裡隨意點入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勁爆的搖滾歌單。


  歌曲節奏輕快,男歌手的嗓音也很有磁性,對於黎穗來說,外文歌,節奏好聽就行,她從來不會去細聽歌詞。


  直到周景淮突然閉著眼睛嘆了口氣:“換一首吧。”


  “怎麼了?”黎穗不解,“挺好聽的啊。”


  事兒精。


  話雖然這麼說,黎穗還是拿起手機,準備切換到下一首。


  也就是在那時候,她看到了屏幕上的雙語歌詞。


  I wanna kiss a girl


  (想找個人吻吻)

Advertisement


  It's that moment when


  (就在這個時刻)


  you start closing in


  (你悄然而至)


  first you are holding back


  (開始你反抗)


  then surrendering


  (然後你屈服)


  ……


  黎穗:“……”


  她默不作聲地從歌單裡挑了一首中文歌。


  奔跑吧,驕傲的少年!


  年輕的心裡面,是堅定的信念。


  燃燒吧,驕傲的熱血。


  勝利的歌我要再唱一遍。


  ……


  這下舒服多了。


  黎穗暗暗松了口氣,卻忘了,這麼激昂的背景音樂,遮掩噪音的同時,也驅趕了所有睡意。


  連著聽了三首,黎穗偷偷摘下耳機,隔壁還沒有停止的趨勢,反而越演越烈,而且從無意義的語氣詞,演變成了更具象的形容。


  “疼……疼……”


  到底是在玩什麼play?


  黎穗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她實在忍不住,從床上爬了起來。


  周景淮微掀眼皮:“要過去打架?”


  “那不至於。”黎穗跪在床頭,右耳貼在牆壁上細細聽了大概十秒鍾。


  “疼……”


  黎穗用力拍了拍牆壁,故作貼心地大喊了一聲:“這麼疼,請問是被針扎了嗎?”


  那頭瞬間安靜了。


  黎穗心滿意足地再次躺下,卻看到周景淮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幹嘛?”


  “要不我們去互買一份意外險?”


  *


  隔壁安靜了一夜,黎穗也因此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倆人早早退房,開車去了清河山。


  清河寺位於清河山的山頂,坐纜車隻需要十分鍾。


  ……但需要等90分鍾。


  擺在黎穗面前的隻有三種選擇,在烈日暴曬下等90分鍾,或者自行爬上山,或者立刻打道回府。


  來都來了。


  想著這山不算高,黎穗三選一,選擇了第二種。


  山間小徑有樹蔭遮擋,倒不算暴曬,但黎穗很久沒這麼運動過了,爬了不到二分之一,就開始氣喘籲籲。


  周景淮倒是一派松弛,而且黎穗發現,他好像不算是愛出汗的體質,上次打完籃球,還是清清爽爽,今天亦然。


  他站在兩級臺階下,差不多和她平視:“不行了?”


  黎穗轉回身,一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擺了擺,話不成句:“等、等下,我歇、歇一會兒。”


  站在樹蔭裡喘了會兒,後面有人上來,黎穗扯著周景淮的袖子,示意他往旁邊讓讓。


  後面有一對父女,父親牽著大概八九歲女孩兒的手,一邊帶著她往上走,一邊不停鼓勵:“多多真厲害!還有一半我們就走完咯!”


  黎穗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由想起上一次和爺爺一起爬山的場景。


  準確來說,應該是兩家人一起,去山頂寺廟祈福。


  爺爺雖然做過胃部切除手術,身形消瘦,卻精神矍鑠。他也像這位父親一樣,牽著她的手,笑容和藹地鼓勵她繼續往上走。


  可是誰也沒想到,後來爺爺胃癌復發,便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機會。


  樹蔭裡略顯昏暗,一如黎穗的目光。


  右手手腕突然被人握住,黎穗回過神來,側頭一看,周景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前面。


  “走吧。”他沒多說,隻是握著她的手腕,帶著她踏上一層層石階。


  黎穗低頭看了眼,修長的五指圈著她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沒有給她帶來任何束縛感。


  她抿了抿唇,快步跟上。


  走到四分之三的時候,黎穗更覺得自己的體力有些衰竭。


  周景淮牽著她往前,她整個人卻跟沒有骨頭似的往後癱。


  “周景淮,我不行了……”


  黎穗很少用這種接近撒嬌的語氣說話,更別說是對周景淮。


  疲勞之下,連帶著被他握住的右手也沒力地慢慢下滑,汗水像是潤滑劑,倆人相握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由手腕,變成了掌心。


  眼看著她的手即將抽離,周景淮握得更緊了些,一時間,倆人完全成了“牽手”的姿勢。


  上次牽手是為了在長輩面前演戲,但這次不一樣,和路上看到的無數對小情侶別無二致。


  黎穗一下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


  “我突然又行了!”


  她抽回手,渾身跟剛被裝了馬達似的,撥開周景淮,一個勁地往上衝。


  周景淮怔了怔,視線從她的背影移到自己的左手。


  他攥了攥拳頭,掌心裡依稀還有那股柔軟在,無奈哼笑一聲。


  “慫。”


  *


  在清河寺裡半坐半逛了個把小時,黎穗終於又恢復了生機。


  拜完財神,倆人去出口處的文創商店逛了一圈。


  黎穗沒多久就被一條黑色手繩吸引了視線。


  ……這難不成是批發的嗎?


  她扯了扯周景淮的襯衫袖子,指著那條黑色手繩偷偷吐槽:“你看,跟你手上這條一模一樣,咱真是冤大頭。”


  周景淮掃了眼,淡淡糾正:“別帶我。”


  “……”好像,還真是她一個人買的?


  那年祈福流程的最後,也是文創商店。


  黎穗本來沒想買什麼,卻被店主拉住瘋狂推銷。


  “小姐,我們這手繩是開過光的,要不要帶一條?”


  “謝謝,不用。”黎穗連連擺手。


  “我看您最近事業應該不是很順?”


  黎穗一隻腳都邁出門檻了,聽到這話又把腳收了回來。


  她最近確實不是很順,新書撲街,思路卡頓,這老板,難不成真有點東西?


  “我們這手繩,主要就是保的事業順利,財運亨通。”


  說到這,黎穗就有些心動了,她看了一眼標價,35,放眼整個商店裡,這應該算是很便宜的了。


  信則有,不信則無。


  就當買個好運吧,她想。


  “那我買一條吧。”


  “好嘞!”


  黎穗跟著老板到收銀臺付了錢,老板一邊把手繩放進紙袋,一邊熱情地問:“小姑娘還是單身嗎?”


  “嗯。”黎穗點頭,從老板手中接過袋子。


  “那更是了,我們這手繩,不僅保財運,更保桃花運!戴了之後啊,保管你桃花朵朵開,今年戀愛,明年結婚,後年抱上胖娃娃。”


  “……”笑意僵在了黎穗臉上。


  這是什麼恐怖故事。


  但錢都付了,她也不好意思退,提著袋子走出門,恰遇上靠在廊柱上乘涼的周景淮。


  他低頭看了眼,隨口道:“買了什麼?”


  黎穗罵罵咧咧:“買完才告訴我招桃花。”


  “那不是挺好?”


  “你想要爛桃花啊?”黎穗瞥他一眼,把袋子扔給了他。


  “那給你吧。”


  ……

潛力新作

  • 偏要喜歡你

    我是男友的初戀,他單純得像張白紙。 我以為他是小奶狗,可我甩了他之後才發現,原來小奶狗也會咬人。 「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的,姐姐為什麼還要離開我。」

    他說他天下無敵

    "我收到北大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給我送快遞的小哥是我初中時的男神。 當年我們約定高考後一起去北京上學,現在我上了北大,他當了快遞員。 很久以後,我躺在他身邊問:「可以給我摸一下你的八塊腹肌嗎?」 嘿嘿嘿,好好摸。 暑假在家一趴,空調、Wi-Fi、西瓜。"

    淋雨幾時

    周漾和貧困生的我告白時,他的青梅站在一旁笑我: 「他腳下那雙限量款都夠你一年生活費了,你該不會真信這種玩笑吧?」 我的確信了。 那時的我沒有意識到,我和周漾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直到青梅丟了手鏈。 周漾和所有人一起,將嘲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嗓音譏諷,「缺錢,開口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何必呢?」 我紅了眼,攥著袖口的手止不住地抖。 轉學時,我拉黑了周漾所有的聯系方式,走得悄無聲息。 可沒想到,向來高高在上的周漾,找了我整整七年。

    背著浪子男友養拳擊手寶貝

    浪子男友又一次和我鬧分手後,我養了個拳擊手當寶貝。 他帶著新歡出蓆宴會,張揚得人盡皆知。 我就在別墅的每個角落盡情地和情人擁吻。 所有人都說他這次是認真的,看著我的目光憐憫惋惜。 我笑了笑,露出手上的戒指: 「同喜,我也要結婚了。」 卻被推門而入的男友攥住手腕。 他滿眼猩紅,咬牙切齒: 「誰準你認真的?!」

  • 石榴裙下

    她扇了沒出息“在外偷腥”的男發小一嘴巴,卻被男發小的愛妻要扇回來一巴掌,冤吧。還有更冤的,結婚四年的男神老公,其實早已明娶暗佔迎了兩位妻,表面,她風光無限,是他唯一且珍愛的髮妻,背地裏,她老鼠過街,他“唯一且珍愛的妻”始終隻有那位他永遠的初戀……這是一場始亂終棄後的盛宴。

    九千歲[重生]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 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掌了權。 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 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

    地上霜

    他紅著眼說:「你給我服個軟,秋荷,你不是最想要權力嗎?我給你,皇後之位給你,什麼你想要的都給你,好不好?你再叫我一聲太子哥哥,好不好?」 平日裡不茍言笑,滿嘴禮義廉恥的太子如此卑微地求我,這如何不讓我高興呢? 素手攀上了殷九清的脖頸,我朝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看他情動難耐卻偏不給他:「你不是說我是不守婦道嗎?還說我是不知禮義廉恥的狐貍精?太子殿下,如今你對著你的嫂嫂自解衣衫,你說你是不是賤人?」 我將殷九清狠狠按在他身後的假山上,激得他悶哼一聲。

    抓一顆晚星

    苦追五年的清冷校草陳逐星終於被我拉下神壇。結婚的那一天,我挽著他手臂,向所有人炫耀我的戰利品。隻有他的小青梅在我們的婚禮上哭紅了雙眼。我忍不住輕嘲:「別怪他,畢竟,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後來,家中破產,我淪為名媛圈裏的笑柄。陳逐星捏著離婚協議書,反問我:「喬頌,你的錢,怎麼也有不管用的一天?」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