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快樂。”
蘇從流從後面抱住她,腦袋擱在肩膀上,在耳邊輕聲問:“喜歡嗎?”
“喜歡。”阮以尋回過神來,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你這樣,我,我不好意思把給你買的禮物拿出來了。”
“你買什麼我都喜歡。”
“那......先進屋。”
蘇從流關掉房門,阮以尋打開客廳裡所有的燈,漂亮到不舍得踏出去一步,生怕破壞掉這份浪漫。
阮以尋從花束旁邊走過去,進入臥室,把裡面的袋子拿出來,遞到他手裡。
“情人節禮物。”
蘇從流拿出袋子裡的衣服,阮以尋在心裡糾結很久,不知道該怎麼講。
她小聲道:“買的是套睡衣,尺碼是服務員推薦的。”
“謝謝,我很喜歡。”
他頓了頓,說:“能借用浴室嗎,想現在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蘇從流:今天又有留宿的理由了。
☆、32
“好。”阮以尋指向浴室的方向, “在那邊。”
“我回去拿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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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是換衣服試試嘛,還順便洗澡?
蘇從流抱著袋子, 像是護著寶貝似的, 轉身往外面走, 留下話:“不用做飯, 我點餐了。”
“你......”
阮以尋隻來得及說一個字, 蘇從流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你回去一趟可以直接在家洗啊。
阮以尋舔舔唇, 拿出口袋裡的手機, 趁著他拿毛巾的時間,給客廳裡的花海拍照。
蘇從流很快回來了,把手機留給她,“可能會有電話。”
阮以尋接過來,掃了眼他懷裡的袋子,“沐浴露和洗發水都在架子上。”
“好。”
他抱著衣物進入浴室, 阮以尋偷偷地和玫瑰花合影兩張, 坐在沙發上, 發給餘卿迎看。
阮以尋:我的禮物是不是low了。
餘卿迎:啊啊啊啊啊啊!不會啊,你送的可是貼身衣物, 貼!身!最有心的!不過怎麼不是鋪滿的玫瑰花瓣啊?
阮以尋:你放過我吧,全是花瓣怎麼清理。
餘卿迎:哇, 伽利略老師想的這麼周到嗎, 你們準備幹什麼?
阮以尋:吃飯。
餘卿迎:kiss,把他撲到花海裡kiss!別慫啊阮以尋。
阮以尋:......他在我家洗澡了。
餘卿迎:把他留下來,留下來睡覺!
阮以尋:你腦子裡幹淨點。
餘卿迎:情人節, 玫瑰花,睡衣,洗澡,我怎麼幹淨?啊?
阮以尋想半天想不到反駁的話,聽見蘇從流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外賣到了,她起身出門拿。
本以為隻是一個袋子,誰知門外站著穿西式小馬甲的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拎著精美包裝袋,禮貌地問:“您好小姐,請問需要進屋服務嗎?”
平日裡肯定是不會讓陌生男人進屋的,不過蘇從流就在浴室裡洗澡,她答應了:“進來吧,桌子在那邊。”
服務員走進客廳看見玫瑰花也是一愣,隨即笑道:“先生很浪漫。”
他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一一擺好,蠟燭,高腳杯,葡萄汁,法國煎鵝肝,魚翅鮑汁撈飯,法式奶油蘑菇湯......全是適合情人節約會吃的。
以前阮光耀就喜歡帶她去法式餐廳,一小份東西成百上千元,每次結賬都是四位數五位數,吃得更像是氛圍和面子,如果是請顧客過去談生意完全可以,但是家人沒有必要。
況且她確實不喜歡吃這些,蘇從流估計不知道,畢竟西方情人節,挺應景的。
“好了,祝您用餐愉快。”
服務員擺好食物,衝她笑笑,阮以尋點頭,他轉身穿過花束,走到門口時,撞見從浴室裡出來的蘇從流。
“先生再見,祝您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服務員微微彎腰,退出客廳,非常貼心的關掉房門。
正在喝葡萄汁的阮以尋差點嗆住,說的什麼虎狼之詞,她輕咳聲,道:“過來吃晚餐吧。”
蘇從流穿著深藍色的睡衣,額前和耳邊的頭發有些湿,他拿過沙發上的外套,披在後面走過來,坐在她的對面。
“衣服合身嗎?”
“合身。”他低頭看了眼,笑起來:“我很喜歡。”
“那就好。”
他們拿起盤子旁邊的刀叉,阮以尋實在吃不進去鵝肝和蘑菇湯,一直在吃飯。
蘇從流注意到,率先放下刀叉,淡淡道:“不好吃。”
阮以尋疑惑的看過去,他又問:“你想吃後面的那家煎餃嗎?”
“是你先前給我點過的那家?”阮以尋點頭:“想!”
“我讓老板送兩份上來。”
“嗯嗯。”
蘇從流掃了眼面前的幾個盤子,推到旁邊,“東西不新鮮,別吃了。”
......新鮮倒是挺新鮮的,食材對得起美麗的價格。
蘇從流給煎餃店的老板發微信,離得近,他很快送上來,阮以尋吃完後喝一口甜甜的葡萄汁,覺得特別爽,抬眼發現對面的男人正看著自己。
她握著高腳杯,又抿了口葡萄汁,望見他外套裡單薄的睡衣,下意識問:“你冷嗎?”
“冷。”
阮以尋站起來,“我去開空調。”
“花會死。”
“那我把臥室裡的......”阮以尋話講到一半停住了。
進臥室,穿著睡衣,又洗完澡了,順理成章理所應當會在這邊睡覺。
她轉言道:“你故意的。”
“什麼?”蘇從流滿臉茫然,無辜的樣子差點讓阮以尋相信了,瞪眼過去,想到客廳裡確實陰冷,打開臥室裡的空調。
“進來吧。”
他問:“能躺著嗎?”
“不能,你坐到明天早上。”
蘇從流笑了聲,脫掉外套丟在沙發上,穿著睡衣走進房間裡面。
“能看看樂器嗎?”
“可以。”阮以尋拿著換洗的衣物進浴室準備洗澡。
她推門進去,洗水池上擺著袋子,裡面裝了蘇從流剛剛換下的衣服和毛巾。
阮以尋想到臥室裡男朋友正在等著,忍不住的心跳加快,邊洗澡邊思考待會兒進去後說什麼,做什麼。
洗完後,她穿著睡衣,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腦子裡亂亂的,又不敢詢問餘卿迎,必定是激動的喊睡他睡他睡他。
阮以尋正糾結時,忽然聽見嗩吶的聲音,推門進入臥室,瞧見蘇從流手裡拿著嗩吶,正在仔細地研究。
“你吹的?”
“試了一下。”
“挺難的,我自學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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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從流把嗩吶裝回套袋,放到原位,躺進被窩裡面。
阮以尋問:“你現在睡覺?”
剛過八點鍾,按照每天八個小時的睡眠,她都是十點多鍾睡覺,不過蘇從流起得早,肯定也睡的早。
“晚點再睡。”
阮以尋擺出一副你自便的態度,拉開桌前的椅子,翻開歷史課本和教案。
她邊翻邊做筆記,看了片刻,感覺身後傳來熟悉的清香,他今天用的自己的沐浴露。
阮以尋定定神,忍住沒有回頭,蘇從流翻了兩頁,又把手中的歷史書放回書架,重新拿了一本關於傳統樂器的書,來來回回擾亂她的心神。
“你學古箏有多久?”
“十歲學的,高中因為學習停了兩年。”她反問:“你學鋼琴多久?”
蘇從流想了想,“四歲學的。”
“四歲好早啊。”
阮以尋是小學的時候,偶爾聽到街邊音樂班有人在彈古箏,產生興趣後讓爸爸報名學習的,四歲的時候都不知道今後會喜歡什麼吧。
“那還學了什麼?”
“英語和書法。”
“你的童年好辛苦,學這麼多。”
阮以尋的父母小學畢業後才離婚,在這之前她過得挺不錯,從不缺玩具娃娃,周末偶爾會去遊樂園和水族館,沒有強制性給她報班。
蘇從流並不覺得辛苦,“能學的起,已經很好。”
有些孩子從小對樂器或者舞蹈有興趣,卻因為家庭環境不富裕,沒有錢報班。
“也是。”
阮以尋又問他是什麼時候喜歡物理的,越聊問題越多,到最後幹脆轉過身專心的聊天,再看時間,十點鍾了。
“睡覺吧。”
阮以尋關掉桌上的臺燈,鑽進被窩裡面,蘇從流把手中的書放床頭櫃上,摁掉房間裡所有的燈。
臥室裡陷入黑暗,特別的安靜,阮以尋一動不動,平躺著睡覺。
而後,左手突然被旁邊的人握住,掌心傳來絲絲熱意。
他往這邊挪了一下,腦袋也靠過來,阮以尋閉著眼睛,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近了。
“想抱著睡。”
阮以尋側過腦袋,望著他沒有吭聲,蘇從流低聲道:“不回答當作默認。”
他伸過手臂,把人攬進懷裡,阮以尋的雙腿隔著布料貼著他的腿,熱熱的,雙手從胸前慢慢地挪到腰間,腦袋埋在胸膛,靜到仿佛能聽見心跳聲。
“你怎麼想這麼多......”阮以尋咕哝。
上午想親晚上想抱。
“多嗎?”蘇從流垂眸看她,大拇指指腹摩挲著臉頰,“可能不止。”
阮以尋呼吸驟然停住,又不自覺的臉紅了,隨即在他胸口蹭蹭,小聲道:“我困了。”
蘇從流的手落在後背,輕輕地拍拍,“睡吧,晚安。”
“晚安。”
隔天起床時,蘇從流不在家,浴室裡的袋子也拎走了,桌上留著一份熱粥。
阮以尋吃完後去到學校,批改課代表送來的作業,等第二節課時,收到他的消息。
伽利略老師:出來打水?
阮以尋:來啦。
他們同時走出辦公室,手裡拿著保溫杯,阮以尋問:“丁翰逸和校花你準備怎麼處理?”
上次蘇從流發現的那對小情侶,被硬生生地拆散了,雙方家長和同班同學都知道,兩個人現在見面避開著走,在教室裡從不講話,生怕又傳出來風言風語。
私下有沒有聯系不清楚,但是兩個人成績都沒有特別大的提升,甚至出現排名降低的情況。
“先找他們談談吧。”蘇從流打完水,轉頭望向她,“你要不要一起?”
“我?不應該叫董老師一起嗎?”
他搖頭,“先不告訴董老師,他會直接叫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