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女配她一心禮佛》, 本章共3050字, 更新于: 2024-11-08 10:57:13

馬閣老能夠為官這麼多年,別的不說,對於皇帝的喜怒把握得還是格外到位的。


他還欲開口:“皇上……”


可話還沒能說完,就聽溫月聲冷聲道:“把人帶上來吧。”


殿中的所有臣子,包括了馬閣老在內,俱是愣了一下。


莫非她手中還有證據?


滿殿安靜中。


在無數人疑惑的眼神中,殿前軍押著一個人走了上來。


這個人身上,竟是還穿著身緋色官袍。


朝堂上的臣子們微頓,隨後整個殿上都熱鬧了起來。


這是第一次,溫月聲在證據確鑿之後,並沒有殺人。


不僅沒殺,她甚至沒讓人將這馬懷有押入天牢或者是直接推到了午門,等到皇帝的旨令一下,就將人斬首。


反而是留下了對方的性命。


而且……


溫月聲面無表情地道:“稟皇上,為了能夠讓馬懷有親自看到所有證據,認下自己所犯的罪責,臣自上朝後,就派人將馬懷有押在了一側。”


在場的官員,皆是呼吸一窒。


有人反應過來,猛地抬頭看向了馬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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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眼,對上的就是馬閣老復雜難耐的眼神。


她的意思是!


從上朝開始審理這件事情開始,馬懷有就被押在殿外,聽著滿殿的人商討怎麼處置他。


最重要的是!


他親耳聽到了他父親為求自保,要求皇帝處決他。


殿內的許多人反應過來,皆是神色復雜。


王進之到底沒忍住,低聲道:“儲君人選中,確實是無人可以比擬。”


沒有證據,她就創造證據。


馬閣老是能沉得住氣,並且還能遊刃有餘。


可馬懷有呢?


他若是能有其父的這般心性和能耐的話,也不至於會這般急躁,御史大夫的位置還沒定下,就急匆匆地跑到了溫月聲的面前去鬧了。


他修煉的功夫還不到家,更做不到在死亡威脅時,無動於衷。


滿殿安靜,馬懷有被押到了殿前,他那雙陰戾的眼,就這麼筆直而又死氣沉沉地,盯著自己的父親。


溫月聲抬手,示意將士拿掉那堵住他嘴的東西。


在滿殿詭異的氣氛中,唯有她聲色冷淡如常:“現在,馬大人可以為自己爭辯了。”


靜。


馬懷有嘴裡的東西被拿走的瞬間,他直接轉向殿上的皇帝,高聲道:


“皇上,臣冤枉!”


這般多的證據擺在眼前,他竟還有臉喊冤枉。


不待周圍的人反應過來,馬懷有已經毫不猶豫地喊出了第二句話:


“這些事情,皆是我父親馬逾讓我做的!”


大殿內一片死寂。


馬閣老驟然閉上了眼睛。


他能夠對整個局面都有所控制,卻唯獨控制不了的,就是他自己養出來的兒子。


養蠱之人,必遭受蠱吞噬。


眼下亦然。


忠勇侯譏聲道:“這等時候,倒是看出來是父子了。”


一個大義滅親,一個禍水東引。


果然什麼樣的爹便能養出什麼樣的兒子,馬閣老讓誅殺馬懷有時有多果決,這會馬懷有賣爹就有多毫不猶豫。


“皇上!罪臣不過一個小小的翰林學士,如何能夠有著這般大的本事!且將那些身上種了蠱蟲的女人,送到了那些大人府中的事,本來就是馬逾籠絡權臣的一種手段。”


“皇上如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馬家上下都隻聽馬逾的話,罪臣一個算不得多受寵的次子,如何能夠越過了馬逾去做這些事!?”


“依照諸位大人對馬逾的了解,他會是那種任由著眼皮子底下有他不許的事發生,且一做就是好多年的人嗎?”馬懷有面色已經竭盡瘋狂。


隻因他確實是按照馬逾的吩咐去做事,可如今憑什麼要他一個人來抗這個罪責?


馬逾要用他的性命去換自己的仕途?呵,他做夢。


他既是不願意救他,那他們幹脆便一起死。


這不是馬逾一直教他的做人道理嗎?


“所有的事,均是在馬逾的指示下為之!渭陽王身上的蠱毒,更是馬逾多年所得的最大心血!”


“還請皇上明察,給渭陽王的蠱毒,隻不過是第一步,而馬逾的最終目的,可不在此處。”


最後這一句話一出,殿內眾人已是變了臉色。


殘害王爺尚且不夠,他的意思是,馬逾還想要做更多的更大的事?


這話一出,幾乎就是不給自己,不給馬逾留下任何餘地了。


今日之事會這般收場,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可他是馬逾的親生兒子,他的證詞,也不能說完全不能夠信任。


被自己養大的兒子反咬一口,馬逾更是百口莫辯。


而這樁事情,本就觸動了皇帝的底線。


如果馬懷有沒跳出來,或許馬逾還會有一線生機,事到如今,就隻是父子兩一起死而已。


皇帝發怒,命人將馬家父子一並押入了天牢之中,擇日處斬。


另,牽涉到了這樁事情裡,替馬懷有辦事,送女人的唐御史,亦是死罪一條。


隻一個早上,朝中便再次折損了一名內閣閣老,一個翰林學士,下朝之時,所有的官員皆有些戚戚然。


尤其是看了這麼一出父子相向的場面,這會很多人,已經是情緒格外復雜。


唯嚴偉在下朝之後,匆匆離開。


雖說可能也問不出點什麼,但他始終覺得,這樁事情背後,還有他人身影。


趁著眼下處斬的時日未定下,他想再去見馬閣老一面。


但這件事情的發展,到底是沒有按照嚴偉所預料的一般。


馬閣老入獄之後,是一句話都不願說。


和此前嚴偉所審理的任何人都不同,這位閣老,當真做到了不置一詞。


甚至到了入獄的第三日,嚴偉審問結束後,到家沒多久,就收到了馬閣老撞牆身亡的消息。


馬逾這一輩子,是當真做到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最荒唐的,還得是馬懷有。


馬逾死後,他竟是又推翻了自己的說辭,說一切都跟馬逾無關,是他惱恨父親不幫他,刻意構陷。


他甚至還在牢中鬧騰不休,要求去皇上面前,還馬逾一個清白。


皇帝他是沒見到,他隻見到了面無表情的溫月聲,還有送他上路的劊子手。


到死,他都沒再能說出一句別的不是。


馬懷有被當街斬首。


馬逾自盡身亡。


那溫尋卻也沒佔到任何好處。


他原以為那日大理寺少卿找他,是有人刻意構陷,甚至在去大理寺之前,他都還覺得是馬懷有栽贓他。


直到入了大理寺,見到了大理寺手中的證據。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陳氏確實背著他,跟自家娘家兄弟合作,同地下錢莊一並放了印子錢。


雖涉及的數目,比起那些此前被溫月聲處理了的貪官汙吏少了許多,不足上萬兩。


但證據確鑿,溫尋亦是丟了官聲。


陳氏那個娘家兄弟被捕入獄時,將所有的罪責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陳氏依舊受到了重責。


在京中貴婦裡,倒也算得上是頭一份了。


溫尋名譽掃地的同時,自不可能再有任何出任御史大夫的可能。


而此番之後,御史大夫的位置仍未定下,京中學子當中,卻頗有怨言。


這般影響,甚至還擴散到了大徽的眾多書院中。


原因無他,科考在即,朝中卻接連出事。


如若出事的是旁人也就罷了,可從孫明遠,到孔瑞,到這些時日的馬逾。


這些人每個都同科考息息相關。


孫明遠所犯下的事本就罪大惡極,後又有禮部及孔瑞在春闱之前爆出的事,到了馬逾身上。


他原本是春闱新定下的主考官。


眼下又出差池。


所謂可一可二不可三。


朝堂官員,尤其涉及到了科考的一眾官員,竟是這般汙濁不堪。


如何能夠令人信服!?


尤其是在幾次事件裡面,備受壓迫的寒門學子,在這寒冬臘月裡,越想越是心酸。


先後共計有幾十名學子,以詩詞嘲諷之,後又有新任禮部官員遭到了底下舉子的質疑。


接連種種,俱是讓如今本就千瘡百孔的朝堂,更是風雨飄搖。


學生學子,乃是國之根本。


三次生事,鬧得朝堂顏面盡失,禮部更是喪失了學子的信任。


皇帝心情自不可能有多好。


以至於連日以來早朝氛圍都尤為壓抑,臨近除夕佳節,反倒沒了半點慶賀佳節的意思。


這般情況下,御史大夫的人選,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早朝之上,皇帝開口,問及御史大夫一位的事,底下鬧哄哄地商討了半天,但給出的建議,都未能夠讓皇帝滿意。


氣氛沉鬱中,晏陵緩步站了出來。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他緩緩道:“前有貪官汙吏混亂朝綱,後有春闱主考官連連出事,究其根本,不在於某個人,而在於朝中風氣。”


周圍安靜了下來,滿殿之內,隻餘他一個人的嗓音。


“如今隻立御史大夫,恐不能令天下百姓及學子信服。”晏陵微頓,隨後冷聲道:


“當立御史監察官,持皇上親令,監察百官!”


“上監守文武百官,下督行各州州府,隻授令於聖上,掌貪官汙吏者生殺大權。”


他這話落下,滿殿臣子,皆是面面相覷。


能有這般魄力,並且還可以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如今還有著令人信服的名聲的,放眼朝中,確實是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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