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輸掉了比武的話,此前贏下來的次數就會清空。
所以贏得越多,越是謹慎,到得蕭缙入場的時候,他已經空缺了許久沒有上場比試。
但看到蕭缙上場,連贏三名強將之後,他還是入了場。
郡主說過,將士在任何的場合之下,都不能有所畏懼。
李慶元如今對溫月聲是真正地信服,他也將這次比武大會當成是磨煉自己的一個好機會,是以排名重要,但是他能不能戰勝更多的人,也更加重要。
他一上場,溫月聲身邊的武將當下高聲為其助力。
這邊爆發的歡呼聲,令得無數人回頭去看,看了眼是溫月聲身邊的武將後,殿內氣氛就更加火熱了。
光比武有什麼意思,兩方恩怨在,打起來才有看頭。
此前李慶元常跟在了溫月聲的身側,許多人對他卻也有些印象。
而在李慶元出招後,不少人皆是眼前一亮。
“這好像隻是守衛軍的一個校尉。”
“校尉便這般強?他這劍術了得,看起來不輸剛才那幾位表現極好的將軍啊。”
“就是可惜……”
可惜李慶元是強,但對上蕭缙,還是差了許多。
蕭缙生得俊朗,且還擅長用劍,跟李慶元對上,兩個人都用劍,很容易就能看出差距來。
他劍法精湛,出招很穩,並且聲勢浩大,每一下都能夠逼得李慶元用力格擋。
Advertisement
疲於防守,難以進攻的狀態下,基本上都是難以贏下勝局的。
“這怎麼看著,李將軍的劍招雖然強勢,但是卻少了幾分兇性。”陸青淮輕聲同溫月聲道:“所以跟永安王對上,才會這般吃虧。”
“李將軍性子太好。”章玉麟道:“在城北校場就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是以他的劍法也跟他的人一樣,攻擊性不強。”
陸青淮輕笑:“這可不行,劍招是用來殺人和保命的,沒有攻擊性,隻能勸退對方,那豈不是成了勸架的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得李慶元的劍,直接被蕭缙挑飛。
“李慶元校尉,敗——”
與之一起的,還有他今日一整個上午辛苦打下來的分數,皆全部煙消雲散了。
李慶元也敗了後,蕭缙就已經連贏五場了。
且贏的每一個都是強將。
殿內皆是一片誇贊一聲,稱贊蕭缙如何了得。
渭陽王卻是撇了撇嘴,他抬眼看了下章玉麟,問道:“章世子,你不上?”
這話問的是章玉麟,實際上奔著誰去的,大家都清楚。
渭陽王可太想看溫月聲放章玉麟下去,將蕭缙壓得翻不了身了。
是以他還道:“你們守衛軍的副將都已經輸了,怎麼也該下個主將去,把場子找回來才好。”
章玉麟撓了撓頭,遲疑道:“可我也不是主將。”
渭陽王隻想看熱鬧:“你不是誰是?”
章玉麟:“郡主才是。”
渭陽王:?
溫月聲打蕭缙?
那可就更好看了啊!
第63章 還不認輸嗎?(二合一)
渭陽王整個人都興奮了,他轉向溫月聲:“思寧,怎麼樣,要不要上去打一場?”
溫月聲手持佛珠,聞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就一眼,渭陽王瞬間閉上了嘴。
陸青淮看得稀罕,平常若有機會,渭陽王是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招惹一遍,今天怎麼就不說話了?
他問:“王爺你這就算了?”
他也挺想看的,大家都是武將,總不能隻有他斷三根肋骨吧。
渭陽王小聲地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好吧。”
他總感覺溫月聲好像是真的會動手,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人。
陸青淮:?
你渭陽王還懂收斂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從前溫月聲會不會武,在場的人皆是不得而知,但如今嘛……
灼日那一箭,其精準度還有力道,大家都有目共睹。
她還有著超強的訓兵能力。
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不可能完全不會武。
隻是具體有多大的能耐,便不得而知了。
殿上的人各懷心思。
那邊,武安侯忽而朝著殿上的皇帝開了口,道:“皇上,臣有個提議。”
皇帝淡聲道:“有何提議?”
此前,除了城北校場之外的另外三個校場,皆是武安侯統領,而他的麾下,不隻有這三個校場,另有殿前軍。
他一開口,殿內的人都掃向了他,卻聽他緩緩道來:“很快便是三軍匯演了,從前的三軍匯演,都是底下將士的事情,和頂上的主將無幹。”
“但認真說起來,這些武將每一個都是武藝極佳的。隻三軍匯演的形式上,主將多為指揮或者是統率,很難發揮出來。”
“是以,臣想著,今日既是皇後娘娘的生辰,又將如此多的武將匯聚在了此處,辦了這個比武大會,那不妨皇上再來添上個彩頭。”
武安侯微頓,輕笑道:“讓所有三軍匯演的主將參與比試,今日拔得頭籌的主將,其所在的三軍匯演隊伍,可先行積一分。”
此言一出,許多武將的眼神都變了。
三軍匯演每次演練,耗費諸多精力,甚至要與對方糾纏不休,幾千將士鏖戰數個時辰,才方能獲得一分。
而在匯演中,每一分都格外的重要。
一分聽著少,但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會影響到了整個局面,甚至是最終的排名。
所以,若武安侯的這個提議為真,今日這一分,他們是必爭不可的。
“此言有理,今日眾多武將匯聚此處,正是比武對決的時候。”皇後輕笑道:“皇上倒不妨給他們一個機會。”
因為將要三軍匯演,統率各軍的主將如今都匯聚了京城。
倒是比起當初昊周使臣剛到,朝中無人可用的情況要好很多。
若要比試的話,確實會精彩上許多。
最為重要的是……武安侯旁邊的景康王看了溫月聲一眼,他眼神陰鬱,低笑了下:“此前兒臣聽聞思寧一箭射中了日心,便很是好奇思寧的武藝如何。”
貫穿的箭矢,也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沒記錯的話,此前皇家狩獵場中,那頭莫名其妙被人射殺的大蟲,便是被人從頭到尾的貫穿。
景康王思及此,神色間多了些許的耐人尋味。
他很好奇,溫月聲究竟是不是那殺虎之人。
而武將那邊,自然也有附和武安侯話的人。
開口的人是忠勤伯,也是武將出身,其一直在武安侯手底下做事,而城西城東兩個守衛軍,便是他始終在管理著。
“不錯,自來軍中主將,都險少會有不會武的。”忠勤伯沉聲道:“主將武藝了得,方才能夠讓軍中之人信服。”
他一開了這個口,便又讓這件事情變了味。
誰不知道忠勤伯掌握兩方守衛軍許久,如今驟然被溫月聲奪了權,心中自然是不高興的。
城北的將士忠於溫月聲,城西和城東的可未必。
並且四個守衛軍裡,一直以來都是忠勤伯手裡的城東最強,每次守衛軍演練中,都是頭名。
可上次的演練中,城東卻輸給了城北。
隻輸了還好說,可因為輸了,還讓鎮國大將軍一路鬧到了皇帝那,促使了溫月聲如今掌握四大守衛軍。
忠勤伯當然倍感憋屈。
如今跳出來針對,想看溫月聲的實力,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有趣的是,在他開口後,溫月聲沒有回答,忠勤伯沉聲道:“臣亦是想要為守衛軍,掙取這寶貴的一分。”
似武安侯這般的提議,皇帝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畢竟這麼久以來,武將難得這般強勢,皇帝也想要趁此機會,振奮一下士氣。
此事敲定,蕭缙被叫回殿上休息,稍後再行下場。
而那位率先提出主將比武的忠勤伯,則是先行下了比武場。
“這位忠勤伯的武藝如何?”溫月聲身後,陸紅櫻小聲問道。
陸青淮微頓後道:“據聞其在京城之中,一直都屬於極佳的。”
但忠勤伯與他並非同一個兵營出來的,是以陸青淮知道的也很少。
所聽到的,都是一些傳言罷了。
忠勤伯下場後,這邊的人都格外地關注。
“雖是主將比試,但若是各位副將想要下場一試,亦是可以的。”鎮國大將軍道:“隻副將參與其中,不計積分。”
也就是說,副將便算是贏了其他隊伍的主將,也不能積分。
但這對於各副將來說,也是一個極為難得的機會,畢竟若真能在這等場合下,贏下各位主將,那便徹底是揚名了。
這話一出,不少人躍躍欲試。
也因此,忠勤伯第一個對上的,並不是主將,而是底下的一位副將。
這個副將在軍中小有威名,是難得的擅長角鬥之人,力氣很大,一把長槍舞得是虎虎生風。
和他比較起來,忠勤伯的身量並沒有他高,且也不如他強壯一些,並且他所用的武器,還與常人的不同。
章玉麟看了一眼,眉頭輕皺:“那是何物?”
溫月聲抬眸,看向了場中的忠勤伯。
他所用的武器,竟是一條很長,且上面遍布倒刺的鞭子。
那黑色倒刺長鞭拖拽在了地上,出現的時候,還叫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
無論是戰場中,還是平時使用時,都險少有人用這樣的武器。
但仔細一看,似乎這個東西,也與那忠勤伯的人格外相符。
然而接下來忠勤伯的表現,便大大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本以為他身量較小,對上了那個將士,不會有太多的優勢。
卻萬萬沒想到……
啪!
那黑色倒刺長鞭抽在了人的身上,帶起一片血肉。
看得人心驚肉跳。
第一個上去的將士猝不及防,在比武時被抽了一下,當下痛呼出聲,摔落出了場地。
“忠勤伯勝——”底下的宮人高聲喊道。
殿內安靜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