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妖王的報恩》, 本章共3664字, 更新于: 2024-11-08 10:55:47

  袁香兒有些不太忍心看著他整個人萎靡了的模樣,也不希望他這麼滿懷希望,路途迢迢到頭來卻得不到一個好結果,不由安慰他道,


  “我這個佔筮之術學得很不地道,十卦倒有□□卦不準,做不得數。何況,這個卦裡還有個水火未濟的變卦,意味著事情還有無限可能。倒不必提前多慮。”


  化為人形坐在桌邊吃飯的烏圓抬頭問道,“什麼是水火未濟?”


  胡三郎插了一句,“這是人類八卦的卦象之一。未濟的卦詞說得是小狐狸快要過河了,卻湿了尾巴,有陰陽混亂,事未成之像,但又留有無限變數。”


  袁香兒十分驚奇:“你居然懂得這個?”


  “嗯,先前跟在阿青姐姐身邊,她很喜歡推演佔卦,我也聽了不少。但阿青姐姐總說她雖然善於此道,但自己最為關心之事,卻永遠佔不出來。”


  袁香兒低頭將三枚金錢收了起來,這個卦象她看得不太透徹。不由心中感嘆,要是師父在的話,一定能清楚得知道事情的走向,不像自己這般含糊不清,算了和沒算一樣。


  原來在大道的旅途中,走得越遠,才越發現自己所學遠遠不足。


  烏圓伸了一隻胳膊攬住周德運的肩頭,安慰那個一路給他供奉美食的人類,“放心吧,我們這麼些人都過去了,不論是誰攔著不放,我們就是搶也能將你家娘子搶回來的。”


  “別都一個個都喪氣著臉,都還沒走到地頭呢,說不準的事。”三郎轉身化為一妙齡少女,“不如我唱曲子給你們聽。”


  她下樓找胡姬借了一把三弦琴,起調綸音,清了清嗓子,唱起一曲時下流行的歌謠,


  “古戍蒼蒼烽火寒,大荒沉沉飛雪白。先拂商弦後角羽,四郊秋葉驚摵摵。世間誰人通神明,深山竊聽來妖精……”


  他低眉淺笑,信手撥弦,琴技倒也未必如何圓熟,卻自有一種天真浪漫,隨性灑脫之意。


  少女纖細的腳踝上系著一串銀鈴,邊彈邊唱,載歌載舞,歌喉悠悠,鈴聲清越。模糊了性別界限的容顏,山中精魅,鬼神之音,在這邊塞風沙中,遙遙散漫。


  胡姬聞之起胡璇之舞,遊子聽得落思鄉之淚。


  曲終一劃,羅裙已旋到袁香兒腳邊,美麗的少女雙手伏在袁香兒膝頭,一剪秋瞳脈脈望著袁香兒,“阿香我跳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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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曲藝雙絕,世所罕見。”袁香兒不吝贊美之辭藻。


  “那阿香我們也喝一杯。”青蔥玉手倒滿兩杯清酒,正要笑吟吟地遞上前去,少女突然覺得一陣頭皮發麻,一股冰涼的寒意從脊椎爬上來,仿佛在一瞬間將他丟進了萬年冰窟。他甚至不用回頭,都能知道背後一雙森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帶著大妖所特有的恐怖威壓。


  “抱,抱歉。我隻是習慣了。”胡三郎一哆嗦,瞬間變回人畜無害的小男孩,刷一下收回酒杯,“我突然想起,我還沒有成年,不太能喝酒。”


  他抱著胡琴,夾著尾巴,迅速溜下樓還琴去了。


  “哈哈哈,叫你妄想勾搭阿香,佔據我的寵愛。”烏圓哈哈大笑,“不過酒有什麼好喝的,我爹說了沒成年之前不讓我喝那個。”


  袁香兒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和南河喝過酒。於是倒上兩杯酒,轉頭看南河。


  “小南你能喝嗎?我們倆喝一杯?


  小南既然已經到了離骸期,就是介於成年和未成年之間的狼了,小喝幾杯應該可以的吧?


  身邊的人伸過手來,接過她的酒杯,和她輕輕的砰了一下杯。


  “能。”


  一個聲音在袁香兒的腦海中響起。很奇怪的是,這個聲音莫名帶著股刺鼻的酸味。


  聲音為什麼會帶上味道呢,袁香兒不太理解地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出自唐代李颀的《聽董大彈胡笳聲兼寄語弄房給事》


  另:本文所有卦詞都改自易經,


  說一下更新的時間,有些新讀者可能不知道。一般都在半夜更新。一周六更,請假的那一天會提前掛假條。如果忙得過來就不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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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4 章


  寒冬臘月,屋外北風呼嘯, 天昏地暗。


  這個時候能待在安穩的屋子內, 和幾個朋友圍著紅泥小火爐,喝酒聊天, 就顯得分外溫暖舒適。


  袁香兒和周德運等人說著話, 剛剛轉過頭來, 就看見身邊的南河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眨了眨眼,突然嘭一聲化為一隻銀白色的天狼趴在了桌子上,正軟綿綿地往下滑。


  “啊, 這才幾杯,小南就醉了?”


  袁香兒急忙一把撈住了他, 不好意思地衝其他人笑笑, “你們自便, 我先帶他回屋休息。”


  周德運一行人眼看著南河大變活狼,都給唬了一跳,好在這一路結伴走來,總也算見過幾次, 適應了不少, 還能穩得住自己,不再像最初那樣驚懼萬分。


  南河酒醉之後變化的狼形是他的本體,已經接近成年的大小,抱起來有些沉重。


  袁香兒把他的腦袋擱在自己肩頭,抱著這好大的一隻毛茸茸穿過密集的人群, 往客棧後院的廂房走去。


  沿途來來往往不少住宿的客人好奇地看著她,甚至更有攔下詢問幾句。


  南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人類的這種飲料喝起來的時候甜絲絲的沒什麼感覺,他也不過喝了幾杯,不知道為什麼幾杯輕飄飄的酒水下肚,心髒就開始怦怦地越跳越迅速,全身的血管在跟著一下一下地搏動,頭上的屋頂開始旋轉,腳下的大地也在旋轉,自己的整個腦袋迷糊一片無法思考。


  他感到一雙熟悉的手將自己抱了起來,抱在令他安心的溫暖懷抱中,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那人伸手輕輕順著他的脊背,柔聲安撫他,“沒事啊,你隻是醉了,這就抱你回去休息。”


  這條路上吵鬧得很,不停響起一些奇怪的對話聲。


  “哎呀,妹妹,你這隻狗子的毛色可真漂亮,讓姐姐我摸一下行嗎?”


  “不可以。”抱著他的人伸手擋住了伸向他的爪子。


  “咦,小娘子你這隻狗子的毛色真是罕見,是番邦來的品種吧?在下十分心儀,不知可否轉賣?價錢都好說。”


  “抱歉,不賣的。”抱著他的人說。


  各種雜音充斥在耳邊,人類的歌舞聲,喝酒聲,腳步聲……


  南河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他暈乎乎地靠在那個暖和的懷抱中,幾乎希望那輕輕搖晃的腳步可以就這樣一直地走下去。


  袁香兒進到屋內,把喝醉的南河放在床上。那隻小狼迅速地蜷成了一團,他面上一片潮紅,口裡不停吐著熱氣,顯然很不舒服。但他也隻是把耳朵緊緊別在腦後,兩小撮的眉頭擰在一起,安安靜靜趴著不動,沒有任何搗亂的行為。


  袁香兒打來熱水,給他擦了擦滾燙的臉和四肢,歪在他的身邊安撫地摸他的腦袋和脊背。


  “難不難受?要不要喝點水?不會喝酒幹嘛還逞強說自己會喝?”


  南河就把腦袋拱了過來,將下巴蹭到了那隻暖和的手上。袁香兒順手摸他的臉頰,撓他的下巴。


  然後她看見手底下那隻已經不小的小狼,翻了個身,把自己白絨絨的肚皮翻了出來,四肢耷拉著,一副求撫摸的樣子。


  成年的天狼後背是漸變的銀色毛發,滑順飄逸。但肚子那一片卻還是細細軟軟的白色絨毛。


  袁香兒眼睛一下就亮了,她搓了搓手,小心地順著毛發細膩的脖頸往下摸,那一片的毛發軟得不行,帶著腹部肌膚溫熱的手感,加上那百依百順耷拉著的四肢,讓她這個毛絨控打從心底湧起一股滿足地酥暢感。


  真的好幸福啊,小南現在連肚皮都肯讓我摸了,喝點小酒就軟成這樣,看來可以經常喂他喝那麼點。袁香兒暗搓搓地想著。


  手底下綿軟的手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變成了滑膩而富有彈性的肌膚。


  袁香兒呆了一呆,那裡是如玉石一般富有光澤的皮膚,以及線條流暢精實的肌肉。


  她條件反射地收手,但一隻有力的手掌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後退。


  袁香兒的呼吸頓住了,她覺得至少應該伸手將那人搭在腰間唯一的一塊銀色皮裘提上來一點。但那個男人已經撐著光潔的胳膊抬起了他漂亮的身軀來。


  袁香兒不知道從身邊爬起的這位算是妖精還是男人,那平日裡冷清的面容染著霞色,嫵媚風流;桃花眼裡含著秋水,眉目生春;薄薄的雙唇沾了胭脂,潋滟有光。


  那人撐起上半身,將胳膊撐在她頭側,垂下頭看著袁香兒,微卷的銀發帶著星輝輕輕垂落在她的肩頭。那琥珀色的雙眸似乎蒙了一層水霧,纖細的睫毛低垂,藏著無數欲說還休的情思。


  袁香兒咽了咽口水,錯開目光,可是那視線要落在哪裡呢?


  下面是滾動著的喉結,光潔而肌肉緊實的肩頭,帶出精致線條的誘人鎖骨,再往下她已經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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