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驚!清貧校草是孩子他爸》, 本章共3738字, 更新于: 2024-11-08 10:53:58

這下輪到陸以誠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了。


他難得臉上出現這樣的神情。


似乎是被她問到了。


他要怎麼回答,他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


江若喬看著他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倒是真切了幾分,她從盤子裡夾了一塊番茄,甜滋滋的冰涼涼的。


每次暑假,這糖汁番茄是外婆幾乎每天都會做的。


將番茄切成一片一片,灑上很多白糖放進冰箱裡,酸酸甜甜的滋味橫穿了她的童年、少年、青年時期,是記憶中代表溫暖的味道。


陸以誠攥緊了筷子,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第24節


莫非他潛意識裡確實認為她做得沒他好?


可他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怎麼可以這樣想呢?


明明她已經做得很好了,比起心理素質這一方面,或許他不如她。


所以,他的確該跟她道歉。


江若喬樂不可支,心想,真是個呆子,“我怎麼覺得你就是那個意思呢?”


陸以誠不知所措了。


江若喬搖了搖頭,拉長音調調侃他,“給自己打九十分還是有點驕傲了。”

Advertisement


陸以誠:“……”


他不說話了,專心的看著眼前那一盤鱸魚。


陸斯砚不知道父母之間在說什麼,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先是看看陸以誠,又看看江若喬,見媽媽臉上沒有不開心,眼裡也帶著笑意,陸斯砚松了一口氣,從很小開始,陸斯砚就知道一件事,媽媽的心情就是家裡的風向標。


吃完飯後,陸以誠手腳麻利的收拾碗筷,江若喬本來還想客氣一下,他連這個機會都沒給,直接收拾碗筷進了廚房。老房子是沒有洗碗機的,陸以誠熟練地洗碗刷鍋,江若喬看著這樣的陸以誠,突然想,網上總說居家型男人,就是陸以誠這樣的吧。


其實,如果陸以誠不是陸斯砚的爸爸,如果陸斯砚沒來,在看到陸以誠這麼多閃光點時,江若喬說不定還真的想跟他來一段,畢竟她還從來沒跟這樣的男人談情說愛過。


可誰叫他是陸以誠,是陸斯砚的爸爸呢。


那她就得慎重了,他們兩個人談戀愛,可不是分了就完事的關系。


麻煩事太多了,而她又最怕麻煩。


等陸以誠忙活完後,陸斯砚非要送江若喬到地鐵口,這小孩大多數時候都很懂事,可偶爾也會在父母面前撒嬌耍賴,這也不是多過分的要求,答應就答應了唄。七點半,太陽已經下山了,夏日傍晚的雲彩氣勢恢宏,遠遠地還能看到火燒雲。


一路上陸以誠幾乎都沒怎麼出聲。


這讓江若喬想到了上個學期,她作為蔣延的女朋友見過他幾次,有時候是在食堂拼桌,有時候是他們宿舍誰請吃飯。對於他們男生宿舍的關系,江若喬作為局外人,是看得再清楚不過的。陸以誠算得上是宿舍的核心人物,如果讓另外三個室友選的話,陸以誠一定是他們最信得過的朋友、室友。


他一點都沒辜負食草男這個昵稱。


沒有攻擊性,待人溫和友善。


看他這樣,江若喬甚至有一種自己在欺負他的錯覺。


不過,這樣的關系之下,陸以誠這個道德小標兵背負的負面情緒,應該是遠遠多過她的。她倒無所謂,面對蔣延也不會有什麼疑似背叛他的微妙,連愧疚都沒有。本來談戀愛就是這樣啊,今天可以談,明天也可以分,並不受法律約束保護,如果她今天跟蔣延是婚姻狀態,那她或許還會有些許茫然愧疚的心情。


男朋友而已。


不值得她如此。


可陸以誠怎麼想呢?畢竟在這個時候,她是他好朋友的女友。


正所謂投桃報李,這一段時間陸以誠相當給力,尤其是解決陸斯砚戶口這件事上,他簡直全方位展現了一個男人的擔當。江若喬很多事情都是習慣自己做決定,也不會在事情做成之前跟什麼人說,這一次,她打算例外一回。


江若喬捋清楚思緒之後,側過頭看了陸以誠一眼。


她這算不算欺負老實人?


“陸以誠。”江若喬打定了主意,突然出聲喊了他。


陸以誠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最近真的挺煩。一方面是離開學的時間越來越近,雖說他想好了不再住校,可跟蔣延是朋友也是同學,每天都免不了要見面,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另一方面呢,養育斯砚是一筆很大的開支,他雖小有存款,可不想辦法開源創收,必然會出現財政赤字,開支大於收入,長此以往下去,該怎麼辦?


冷不丁的聽到江若喬叫他,他停下了腳步。


街道兩旁的路燈都開了,路燈照在一旁的樹上,樹影斑駁,他身穿寬松的白色t恤,渾身都是夏天的清爽,原本眉眼溫和,隻不過這會兒可能是在想心事,眉頭皺著,很是嚴肅的樣子。


他個子高,江若喬也不過才到他的下巴。


陸斯砚正在前方蹦著跑著,光是踩影子這一件事都足夠他樂此不疲了。壓根就忘記了還在後頭跟著的父母。


“怎麼了?”陸以誠問。


江若喬隨意地踢開腳邊的石頭,臉上是糾結的神情,“等蔣延回來以後,我會跟他分手的。”


好像有人摁住了陸以誠身體裡的剎車鍵。他猛地頓住看向了她。


第23章


陸以誠的震驚詫異,江若喬都看在眼裡。


她心想,這陸以誠還真的挺單純的。


就他們目前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誰還能跟蔣延談得下去?


陸以誠沒出聲,江若喬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有三個理由,我確實沒辦法跟他繼續在一起了。第一,他遊戲裡那個妹妹,我很介意,我這個人對感情的純度要求很高,不管他有什麼借口,我心裡會一直記著這件事,有時候我都會在想,這段時間,他聯系我並不是那麼頻繁,他是不是跟他那個妹妹在海島?這樣的猜測我知道沒有道理,可我忍不住。”


她猜,陸以誠肯定知道,蔣延跟林可星都在海島。


果不其然,陸以誠聽了這話,隻是看了她一眼,隨後低頭,沒說什麼。


甩鍋這一門技術,江若喬不說使用得爐火純青,至少她很熟練了。


“我希望,我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這個要求很高麼?”江若喬自嘲一笑,“我自問,我沒有跟任何異性有超乎尋常的接觸。”


包括陸以誠。


“那他為什麼不能做到?什麼妹妹。”江若喬說,“我說不出來難聽的話,總之,我介意了。”


陸以誠沉默。


“第二,我沒時間談戀愛了,孩子跟男朋友,我肯定選斯砚。”江若喬說,“雖然你包攬了所有的事,但我也不能逃避屬於我的責任,斯砚未來用錢的地方也有很多,所以,我接下來會很忙,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力去應付一段戀愛,與其到時候吵得不可開交,不如現在就分開。”


當然,現在說是這樣說。


江若喬想好了,如果之後碰到合適的喜歡的,那她也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跟陸以誠說她隻是情不自禁而已……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他應該能懂的吧?


陸以誠依然沉默。


關於這個話題,他不適合發表任何意見,他也沒什麼話能說。


“第三。”


江若喬停了下來。


陸以誠走出幾步後,才發現她停下了腳步。


他頓住,轉過頭來。


兩個人走的是小道,道路兩旁開著各種各樣的小店,熱鬧極了。


隔著一米多的距離。


江若喬微微抬起頭看向了陸以誠,眼神真摯,“第三,是因為你。”


陸以誠眼裡似乎是平靜的,隻是放在身側的手攥了起來。他依然隻是看著她,什麼也不說。


“很為難吧。”江若喬說,“我以前就聽蔣延說過,你們宿舍的關系都很好。”


“你應該也不知道該怎麼把握好跟蔣延的友情吧。”江若喬笑了笑,顯露出淺淺的梨渦,“我跟蔣延繼續在一起,對我們三個都不好,所以,就這樣吧,陸以誠,不管你信不信,我心裡是很感激你的。”


陸以誠知道她說的是上戶口的事。


戶口上了,他就是陸斯砚的血緣上的、法律上的父親。


他是陸斯砚的監護人,而她對外,可以跟陸斯砚沒有任何的關系,她依然可以是沒什麼煩惱的學生。


是因為這個嗎?


陸以誠終於開了口,他的聲音在這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有一些模糊,“不用,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你不用感謝我。孩子也不是你一個人的。”


也許有人遇到這種事會逃避,或者選擇性的承擔,盡量不打擾自己原本的生活,可陸以誠不是這些人。


他習慣了承擔起所有、所有。


從他很小很小、甚至還沒到懂事的年齡時,他就已經在這樣做了。


這些經歷刻在了骨頭裡,讓他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會選擇一力承擔。


如果不是他的經濟情況不允許,如果不是孩子總是吵著要媽媽,但凡他今時今日有獨自撫養的能力,他都不會選擇將另一個人拉入這困境中。


江若喬聳肩一笑,“陸以誠,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跟蔣延分手……本來就是一定會發生的事,不是嗎?我說給你聽,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仗著別人厚道就心安理得的人。”


好吧,她是。


她還是那種別人給她三分顏色,她就準備著要開染坊的人。


“對斯砚,我也會努力肩負起責任來。”江若喬打趣道,“至少得有目標,下一次努力拿八十分吧?”


陸以誠臉上也有了笑容,“我真的隻是打個比方。你別介意。”


“我倒覺得你說得很對。打的分也很合理。”江若喬莞爾一笑,“好啦,陸以誠,我真的希望我們能毫無隔閡地一同撫養斯砚,現在我們都是學生,養孩子很難,但兩個人應該會有很多辦法,以後我們互相體諒,行不行?”


陸以誠愣怔了片刻,隨後,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


人生中很多次,他都是自己一個人。


包括之前奶奶去世,也是他獨自一人處理喪事。


隻是現在感覺有些奇妙了,就好像,有了一個人能跟他共同分擔。


江若喬到了地鐵站。


她跟陸斯砚現在親近了很多,一把薅住陸斯砚,揉了揉他那一頭小卷毛,“好了,就送到這裡吧,小子,聽你爸爸的話啊。”


陸斯砚立正敬禮,“yes,madam!”


江若喬:“……”


這臭小孩。


江若喬衝父子倆揮了揮手,乘坐扶手電梯進了地鐵站,直到再也看不到江若喬的背影了,陸以誠才牽著陸斯砚的手往回走,陸斯砚感知父母的情緒這件事上是第一名。他感覺到爸爸的心情好像好了些。


“爸爸,媽媽哄你了?”陸斯砚問。


陸以誠一秒收住臉上的笑意,“沒有。”


“真的嗎我不信。”陸斯砚搖了下頭,一本正經地說,“爸爸每次不高興了,媽媽隨便哄一哄就好,媽媽不高興了,爸爸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所以還是媽媽厲害。”


陸以誠:“……”


現在聽斯砚說起未來的種種,他也不會像最開始那樣心情復雜了。


更準確地來說,他把那個未來的“他”當成是另一個人。

潛力新作

  • 撿到戀愛腦太子

    穿越後,我在河邊撿了個男人。 為了給他治傷,我日日上山砍柴,磨得手心都是血泡。 他愧疚地盯著我的手,說:「日後定不負你。」 後來,他回到京城做回太子,依約接我過去封了側妃,對我很是寵愛。 他們都說我這個農女粗鄙不堪,話很難聽,宮女讓我告訴太子懲罰他們,我都淡笑不語。 直到一日,太子摸著我的臉,語氣低沉。 他說:「酥酥,我總覺得,你來到京城,不是圖我這個人。」 我臉上的笑意一僵。 完蛋。 被發現了。

    公主行:榮華不負卿

    "父皇是個穿越者,我一出生就聽到了他的心聲。 【咦,這就是將來的惡毒女配,這麼軟萌可愛怎麼就長歪了呢?不行,我要好好護著她,朕的女兒隻能做大女主。】 剛開始的確如此,他教我自尊自愛,不要依附於男人,告訴我女孩兒也能頂半邊天。 可後來,就變了。"

    一晚春

    勾搭狀元郎,被嫡長子撞見。 他拎住我,曏對方致歉:「琯教無方,見笑。」 當晚,被他家法伺候,我瑟瑟發抖。 斯文的他神色淡漠:「還撩嗎?小娘。」

    姜姜有禮

    和謝承衍訂婚的第三年。 他在外養的漂亮小雀兒懷孕了。 這事在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讓我丟盡顏面。 生日宴會上,謝承衍戲謔地摟著女孩走到我面前,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別擔心,謝太太隻會是你,孩子以後由你來撫養。」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這邊。 我微微一愣後,摸著肚子正要開口。 謝家那位大權在握的小叔,手落在我腰間,輕笑出聲: 「養不了。 「因為……她得撫養你堂弟。」 那天,京北大半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謝承衍瘋了。

  • 穿成PO文惡毒男配後修羅場了

    穿成 PO 文裡的惡毒男配,我擺爛了。 即使知道眼前這位靈根盡廢的落魄少年將來是玄門正派談之色變的大魔頭,我依舊毫不動容地剝掉他御寒的冬衣,一腳將他踹進冰潭。 人嘛,爽完再說。 可誰知後來他捏著我的下巴,聲音低啞:「是師兄先招惹我,又想逃到哪裡去?」

    宮牆不知處

    狗皇帝要我嫁給小太監,我眼都沒眨就嫁了。然而大婚當晚,我被人綁到皇帝寢殿的時候,連頭上的蓋頭都沒來得及揭。

    無可奉陪

    我和顧含霜從小一個大院長大。 她喜歡隔壁那個溫文爾雅的傅硯池。 我喜歡樓下那個冷漠霸道的祁柏。 我倆各追各的,直到我發現傅硯池和祁柏都喜歡新轉來的季甜甜。 我堅持一陣就放棄了,顧含霜卻說她還要再堅持一下。 我罵了她一頓,然後眼不見為凈的出國深造了。 七年後,我回國,顧含霜來接機,我笑著問她和傅硯池進展的怎麼樣。 她喝了一口酒,沉默片刻,然後靜靜地跟我說:「聽晚,我決定放棄傅硯池了。」

    給前任他叔沖喜

    她是名動京城第一美人,家族一朝落勢,罷爵抄家。未來婆家得宮中指點,以沖喜美名,將她扔給未婚夫將死的五叔——那個大姬王朝名聲最臭的半死男人。   隻待五爺咽了氣,令她陪葬,一了百了。   後來,快死的男人不但沒死,那些想弄死她的人反倒死光了……   顧見驪有個心願:他可千萬別死,也別醒過來,最好一直半死不活QAQ   姬無鏡也有個心願:把全天下一切最好的東西都搶來送給她,讓她尊榮無雙風光無限,讓所有人都怕她敬她,連看都不敢看她。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