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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一年前
一群大臣深夜叩宮,先在禁宮宣華門處, 就和禁中守衛起了沖突。
很快, 消息傳到太華殿。
盡管皇上已經睡了,但是宣華門那鬧的太響, 所以消息還是傳來了。彼時拓拔泓已經纏綿過幾度,精疲力盡, 摟抱著馮憑,困倦的睡了一覺了。
聽到宦官通傳, 他不得不起身,生氣道:“這些人是想幹什麽!朕已經下了令了,他們想做什麽!為這點小事半夜來鬧!”
他起床氣很大。
馮憑忙攔住了他, 止住他欲穿衣的手, 勸道:“此事因我而起,皇上交給我去處理吧。”
拓拔泓道:“你行嗎?他們怕是沖著你來的。”
他下床:“還是朕去吧。”
馮憑再次阻攔他:“皇上交給我, 我去處理,皇上放心吧, 不會有事。”
她抱了抱他肩膀,捧著他臉撫摸著親了親:“皇上不想起來,就繼續躺著睡吧, 我出去看一看。”
拓拔泓赤著身體,一。絲不。掛,肌膚的溫度是熱熱的,她亦同樣,肩膀上和胸。乳前還殘存著夜裏的吻痕, 是他弄出來的,昨夜他很瘋,她難得的主動取悅他,用手和嘴,讓他滿足了一次又一次……拓拔泓雖然舒服,見她一味哄自己,心底裏還是有點不放心她的,沉聲道:“朕陪你一塊去吧。”
他站起身來:“伺候朕更衣。”
馮憑從床上撿起了衣裙、絲巾,將衣物穿好,又上前來伺候他穿衣。
兩人一同出到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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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泓沒發話,馮憑讓宦官去招來禁衛將軍楊駿,問道:“宣華門那發生了什麽事?”
楊駿回道:“是司隸校尉李因,還有京兆王,盧瞻,劉仁昌等人,堅持有要是要見皇上。”
馮憑道:“告訴他們,皇上已經休息了,不見任何人,讓他們回去。”
楊駿低著頭沒擡,沉聲道:“是。”
馮憑站在拓拔泓身側,目光注視著楊駿,道:“今夜,明天,最近這幾日皇上都沒空見他們,你記住,絕不許放他們入宮來,否則失了職我要你腦袋。”
她冷聲道:“要是他們敢硬闖,視同於犯上作亂,你可以將他們全部捉拿起來,回頭全部問罪,絕不姑息。這是皇上的原話,你可以告訴他們。”
楊駿道:“是。”
拓拔泓想說什麽,見她全說了,也就沒插上嘴。但他隱隱感覺不對,太後不是不幹政的嗎,怎麽忽然又吩咐起了自己的將領。而且那楊駿還一副很聽她話的樣子,他想這大概是因為她這話是站在自己身邊說的,而自己又沒有表示反對,楊駿自然認為她說的就是自己的意思。
但拓拔泓還是有些怪怪的。
拓拔泓是個敏感細膩的人,心裏就尋思起來。
楊駿跟她,似乎沒什麽交集,不過他倒是想起太後曾經召楊駿去過一次永壽宮,不過那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據他所知隻是問了話。而且之後太後試圖拉攏他,楊駿並未接受,太後的贈禮和賞賜都拒絕了,楊駿不可能聽她的。
拓拔泓注視著楊駿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楊駿領命去了。
他感覺到拓拔泓的目光盯著他,後背直出白毛汗。他握緊了拳頭,咬咬牙豁出去了。
不豁出去不行,他怕。
誰知道他這一年來活的膽戰心驚的,一見到拓拔泓,就腿杆子發軟。盡管他面上鎮定,其實心裏怕的厲害,尤其是方才,太後和皇帝一同站在他面前的時候。
他一邊走,一邊回憶起了一年前發生的事。
那時他才剛調到此任,太子一歲的生辰宴上,太後見他,誇了一句年輕有為。楊駿感覺她看自己的目光帶著淺淺笑意,很有親近肯定的意味。不過他是拓拔泓提拔的人,所以他知道,太後那意思,是有點想拉攏他的。已經罷了令退居後宮的皇太後,楊駿沒打算受她拉攏,自然中規中矩回應,保持距離,免得拓拔泓忌憚。
不過楊駿也承認,她的笑容非常美麗,打動人心。
皇太後馮氏其人其事,楊駿是早有眼聞的,包括她同李益的事。那時李益已經離開京城很久,她同拓拔泓,也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拓拔泓偶爾寵幸妃嫔,倒是時常留宿永壽宮,宮中朝中都知道,隻是沒人說破。她和拓拔泓坐在一起,兩人的關系,挺像夫妻的。
也是那天晚上,太子生辰,宴畢後太後讓人召他去寢宮。
楊駿不解他的意圖,但是隻當是有什麽事,也沒法不奉召,是以他也就去了。當時是楊信領的他,楊信這人他還是蠻信得過的,有人說他是皇上安插在太後身邊的耳目,在楊駿看來,也是如此的。畢竟太後罷令了,太後的親信全都不是被罷免遠逐,就是下了大獄,唯獨楊信還穩穩的,還留在太後身邊。他要真是太後的人,皇上不可能放過。
而今想來,他是看錯了。
楊信領他到了太後寢宮,先是請他用了茶,而後遣走了宦官宮女。楊信也離去了,他等了許久,卻未等到太後的人,要尋楊信,又遍尋不著,他隻得轉過屏風,想找尋,結果一不小心,就到了內室。
太後正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仿佛在生病。他跪到榻前去,喚了幾聲,沒喚應,便試探低伸出手去探她額。
他手剛剛觸到了她臉,她便輕哼著醒過來了,目光迷離說:“楊將軍,你來了……”
她笑了笑,臉頰有一抹酡紅:“我喝醉了,見笑……”
楊駿看她的臉色和眼神,確實像是喝醉了,他聞到了她身上,濃重而香甜的酒味。
他好像受了什麽刺激,心神隨著那酒香一蕩,身體頓時熱起來了。
他恐懼而尷尬,想逃走,卻無法挪動。她手擡起來,覆住了他的手,目光熾熱地看著他,聲音軟綿綿的笑:“本來有些話想說,方才在席上,人多眼雜又不方便,所以才將你叫到這來,你不嫌我唐突吧……”
楊駿明顯看出她的意思了。他以為她是深宮寂寞,李益走了,皇上又後宮妃嫔頗多,沒法夜夜陪她,所以才找上自己,想求一夜之歡。他知道自己樣貌英俊,身材又高大強壯,本錢又好,確實是招婦人喜歡的。
他在猶豫間,她又柔聲說:“皇上今天會晚些過來,一會我讓人送你走,他不會知道的。”
她邊說邊撫摸著他手,愛戀道:“楊將軍,我對你一見傾心,你對我可有好感嗎?隻要你不嫌,以後我便視你做夫郎,不求朝夕相處,白頭到老,隻求能鵲橋相會,心中有個念頭便知足。”
楊駿看她就是個沉迷男人,沉迷欲。 望的妖孽。
楊駿沒有把持住。
他上了床,解了衣,她熱情的讓他難以置信。他像是在做夢似的,他在皇宮裏,和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歡好,她愛他的不行,不住地稱贊他,他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最持久的耐力,簡直比他的新婚之夜還要激動快活。那短短的一個多時辰,他感覺他完全地迷上她愛上她了,他吻了她很多遍,恨不得將她整個吃進肚裏。她太迷人了,他想,難怪拓拔泓要她,她的確讓人著迷。
他要了她一共三次,後面有兩次是專為滿足她,他看得出她很滿足,她三次都到了。他抱著她靠在枕上,吻她汗濕的頭發。
然而之後發生的事,讓他感到頭皮發緊了。
就在他要離去之前,她笑吻著他的臉,拿走了束褲的汗巾,笑說:“送給我做個紀念。”
楊駿感覺很不好,總擔心留下了物件就是留下了痕跡,容易被人發現。他說:“要不算了吧,被人看見了……”
她笑說:“沒事,我會收好,不會被人知道的。”
她執意要,楊駿沒法拒絕,隻好給她了。
自那之後,她再沒找過他。
她見了他,仍然是笑的,隻是不曾再召他私會過。後來她又拉攏他,給他送重禮,楊駿生怕被人發現了秘密,萬不敢收。她和拓拔泓關系更親密了,夜夜同宿,他意識到危險,再不敢跟她有牽扯。
楊駿忐忑不安幾個月後,熱情褪去了,漸漸有點後怕,想起當初被她收走的汗巾,總覺得那東西在那,就像屁股上紮了把刀子。他去找楊信商量,要將那東西要回來,楊信卻嚇一跳,好像頭一次知道此事。楊信表示幫不了,楊駿終於明白自己掉進圈套了。
他委婉的方面向她索回,她卻面帶笑容說:“皇上知道這事,對我又有什麽好處呢?楊將軍放心吧,隻要有我在一天,你必然安然無恙的。怕就怕哪天我自己也自身難保,那就說不準了。我無意為難你,隻是給你我留條後路,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大可安心,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她說不為難他,但他知道,她在威脅他。
如果真讓李因等人把她廢了,她來個魚死網破,那他就完了。拓拔泓會要他的命的,他可不想步李益後塵。
楊駿趕去宣華門,攔截李因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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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誰在謀反
楊駿剛走, 外面突然傳報,有人要見太後,是永壽宮的。
馮憑看了拓拔泓一眼。
拓拔泓低頭擺擺手, 示意道:“你去吧。”
他被吵醒, 精神還很困, 轉身回到了榻上。馮憑看他喊宮女奉茶,一臉生氣不快的樣子, 沒有看她,遂轉身去外殿,招進來者。
一小宦官恭身進來, 雙手呈給她一封信。
馮憑展開信, 是盧瞻所遞, 暗告她李因等人入宮,要廢後的事。
果然應了她的預料了。
她本來指望楊駿能攔住他們, 這樣至少不用正面沖突,而今看來, 是不可能了。
她將信收下,默了半晌, 沖那宦官使了個眼色, 示意他去找楊信。那小宦官是個心腹, 一見她暗示明白,立刻退出去了。馮憑在原地默默站了一會,心中思索著籌劃——她已經無路可走,眼下唯有放手一搏了。
早知道李因他們有這一步, 她怎麽會坐以待斃呢?
真要你死我活了。
她是愛惜羽毛的人,很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沒有意思。不如尋求合作共存。而敵人顯然是不給她這個機會的,敵人認為她已經到了窮途末路,要及時斬草除根,痛打落水狗,不給她茍且偷生的可能。
人的心就是這樣壞。
她認為自己是個好人,至少,得饒人處且饒人,凡是不願意太絕情,總覺得那樣太殘忍了,隻要不是威脅到自己性命,有的人,即便看不順眼,但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但有的人卻不是那樣,一定要把事情做絕,不給別人留一點生路。厭惡一個人,就一定要置對方於死地。置於死地仍然不滿足,還要死的悽慘,死的難看,親戚家人一個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