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憑仰頭說:“尊夫人呢?”
李益說:“她家和李家是表親。小的時候便同我們兄弟相熟,她喚我和大哥表兄,我們喚表妹,經常一同玩耍。門當戶對,年紀又相當,自然就結親了。”
馮憑說:“你什麽時候成婚的?”
李益說:“十五歲吧。”
馮憑說:“二十年了,那感情應該很深。”
李益笑道:“時間久了,再不深也是一家人,養個貓狗都有感情,何況是夫妻,要同食同寢,同床共枕的。”
馮憑說:“她愛你嗎?”
李益搖頭,笑:“不知道,她不講這些,我也不會講。我們很少說話,從沒這樣過。”
馮憑說:“你們不是表兄妹,青梅竹馬嗎?應該有很多話說的,怎麽會無話呢。”
李益說:“小時候她跟我大哥親熱一些,他們是表兄妹,感情好,無話不談,我同她一直也沒話說。”
馮憑說:“為什麽?”
李益笑:“可能我是庶出的吧。興趣愛好也不同,我小時候也不愛和女孩子玩。那時候隻曉得用功讀書,我大哥倒是很愛玩,經常帶她玩逗她開心。”
馮憑笑:“長大了喜歡和女孩子玩了嗎?”
李益也笑:“還是不喜歡,主要是性格不一樣,找不到話講。”
馮憑說:“你小時候應該很可愛。你夫人沒眼光,要是我見到小時候的你和你大哥,我就喜歡你,會跟你玩,不喜歡跟大哥玩。”
李益笑:“一般小女孩都會喜歡我大哥,他性情很好,出身又高,天資聰穎,長得也好看。你隻是沒見過他所以這樣說。你見了他也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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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憑笑說:“你跟我誇過他好幾次了,我見過他,他沒你好,我還是更喜歡你。”
李益單是笑。
馮憑不解說:“那她怎麽不嫁給你大哥,怎麽嫁給你了。”
李益道:“都是爹娘安排的。”
馮憑笑,手指描摹著他的臉,感受著他溫暖的輪廓:“你們夫妻會吵架嗎?”
李益說:“不吵。”
馮憑說:“一次也沒吵過?”
李益說:“我們都不是那種愛吵架的人,本來話也不多,脾氣都很好,不愛傷和氣。有什麽不愉快,忍一忍便過去了,而且也沒什麽可吵的事。”
馮憑說:“我同他倒是經常吵,吵完又好,好了沒多久又吵。每次都吵的筋疲力盡,心力交瘁,哭了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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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繼續
說到此處,話題戛然而止。她的神情仿佛凝固,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李益也陷入沉思。
氣氛停滯了很長一段時間。
誰也沒有主動打破,彼此就這麽沉默著。半晌,馮憑又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她擡了芬芳的手撫摸他臉。
李益蹭了蹭她掌心,張嘴咬了咬她手腕,感覺身體沖動抵有些難受了。
他目視著她濕潤的雙眸,感覺懷中的身軀飽滿、柔軟而滾熱,激發著人的原始**。他啞聲道:“還來嗎?”
馮憑望著他,瞳孔內倒映出他英俊的面孔。
她沒拒絕。
李益便當她默許了。
他摟著她,一隻手撫著她臉頰,吻住她嘴唇,舌頭頂開她唇齒,溫暖而柔軟地舔舐著她舌尖,品嘗著她獨特的甜蜜味道。
馮憑閉著眼睛,輕輕喘息。因為嘴唇被迫張開,口水順著嘴角緩緩流了出來,流到下颌。李益低著眼,注視著她唇邊的濕潤痕跡,張口吮舔吃了下去。
李益將她抱了起來。
馮憑躺在枕上,雙手摟著他腰,將他擁入懷中。
男人的身體緊緊壓了過來。
他隻穿著單衣,馮憑隔著薄薄一層衣服,感覺到了他腰腹的肌肉,非常結實。馮憑手攀住他肩。
一時兩張臉挨得非常近了,五官擠壓著,呼吸和唾液交融在一起。她滿臉緋紅,顫顫巍巍地笑了,看到李益的臉也是醉了酒似的,眼角發紅,眼睛裏流露出獨屬於男性的野性和徵服欲,像是即將上戰場的的勇士。
她急促地哼了一聲。
又哼了一聲。
李益低聲道:“疼?”
馮憑忍痛點點頭:“疼……”
她怕他誤會,皺眉解釋道:“很久沒做了。”
李益說:“多久?”
馮憑笑說:“兩年了。”
李益低聲說:“我也許久沒來了。”
馮憑說:“多久?”
李益說:“一年多吧。”
馮憑呼吸帶著熱,濕潤的手摸著他喉結,感到他皮膚在出汗,也是濕的滑滑的。
她問道:“不想嗎?”
“想什麽?”
“一個人夜裏不寂寞嗎?”
李益臉熱笑道:“事情多,忙起來便忙忘了。”
馮憑說:“忙什麽?”
李益說:“公事還有私事。那段時間白天在省中忙公務,閑的時候同敏之一起,在寺院鑽研佛畫,幫工匠們設計施工。”
馮憑說:“上次在永寧寺,看到你和工匠們在觀音閣繪畫,很專注,都沒有聽到我的腳步,然後被我嚇了一跳。”
李益笑:“真的嚇了一跳。”
馮憑說:“畫畫很有意思嗎?”
李益說:“隻是閑的無聊,打發時間罷了。”
馮憑說:“我沒什麽愛好,隻喜歡遛貓逗狗。哪兒的花開了,去看一看,有什麽好吃的,弄來吃一吃,看奇奇怪怪的書和畫冊,看雜戲,聽歌曲子。”
李益說:“還喜歡什麽?”
馮憑說:“綾羅綢緞,胭脂盒子,化妝打扮。”
李益說:“隻要心裏高興,那也沒什麽不好。不一定非得有什麽特別的愛好。”
馮憑說:“那咱們愛好不一樣,不也找不到話說了。”
李益笑說:“咱們現在不是正在說話嗎?”
馮憑就也跟著笑。
起初還說話,調整姿勢,後來兩人就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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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夢邪,真邪
她出了很多的汗,肌膚又熱又黏,李益抱她都要抱不住,感覺她渾身都是水,裏面也是水,外面也是水,像個剛出鍋的燙手的山芋,燙的他也跟著皮膚發麻。他幾乎感到疼痛,酸的整個人都跟著抖了一下,汗出如漿,汗毛都立起來了。
天微微明時,李益出了宮。
身上還殘存著昨夜歡愉的痕跡,他隱隱還能回想起她**的觸感和肌膚的芬芳。一陣清風透衣而來,他想起她的手,她的嘴唇。
他本打算先回署中更衣,然後去早朝。走到一半,才想起,今天是朝廷休沐,官員們都回家休假了。
休假了。
該回家了。